什麼時候進攻、什麼時候撤退、採用何種方式進攻、採用何種方式撤退等等這些戰術動作,一般都是由佔有主動權的一方支配,而失去了主動權的一方,就會像一個瞎子或者近視眼一樣,只能在哪裡被動的等待,像防守反擊、決死一拼、破釜沉舟等等這些悲壯的詞語都是給被動者準備的,而他們大多數的下場會更慘一些。
除了在軍事上做好各種準備之外,聯邦研究部門一直都在高效的運轉着,從最基礎的材料研究到跨時代的電子計算機的開發,這些科研部門幾乎每年都會給聯邦或者世界帶來一些新的科學發現,聯邦的國防、工業、能源、經濟無不是建立在這些科研成果之上的,就是因爲有了這些默默無聞的科研工作者,劉芾的理想纔有可能從想的階段一步步變成了現實。
其實劉芾最享受的時刻,就是在那些研究所裡當半仙。當他只用寥寥片語就解決了幾十位科學家絞盡腦汁也弄不明白的問題、當他大膽預言一項新發現能意味着什麼或者能用來幹什麼並在幾個月或者幾年之後得到證實之後,在享受着一大羣當代頂尖的科學怪人們崇拜而又無奈的眼神的時候,劉芾非常滿足,他甚至想過,如果南海聯邦這個國家沒有最終取得成功,那他就去找大衛,然後成立一個秘密科研單位,由自己帶領着那些科學家們去引領當代的科學技術發展,等到那時。說不定那一項諾貝爾獎就落在他的頭上了呢。
不過他的這個想法一直都還停留在想的階段,南海聯邦按照目前的趨勢。至少還得等二戰結束才能決定是否成功,而如果二戰中南海聯邦最終獲得了勝利,那麼他這個夢想也就無疾而終了。
南海聯邦還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可以提前做好戰爭準備,這樣一來不僅各方面都能更詳細更穩妥更充分,而且還會節省不少的資源,因爲一個國家如果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轉入戰時狀態,在各方面都會產生很大的浪費和矛盾。
我們中國的老一代軍事家孫子同志就說過“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大概意思就是戰前準備是很重要的,倉促應戰要不得。
所以說,雖然南海聯邦在戰爭潛力上要弱於美國。但是如果運用了好了戰術,採用正確的戰爭方式,在一個相對較短的時間內,聯邦還是有很大優勢的。如何把優勢化爲勝勢,那就不是劉芾一個人或者南海聯邦一個國家說了算的了。
在一場世界範圍內兩個集團的混戰中,每個國家、每場戰役的勝負都有可能影響整個戰爭的走向。也就是說,光南海聯邦一個國家給力還不成,德國和意大利必須在歐洲能夠拖住英法蘇等國的全部力量,而且時間必須要超過2年。
這樣南海聯邦纔有可能用一頓快拳來放倒美國,然後再回過頭來處理歐洲的問題。在這段時間內,如果英法蘇等國被德國完全打敗。對於聯邦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一個被德國統一了的歐洲,早晚還都會是聯邦的主要敵人,而且比英法等國還要麻煩。
但是這些因素已經不是劉芾能控制的了,按照劉芾自己話來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件事是100%能控制的,所以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雖說最終要聽天命,但是人事該盡還得盡。從1931年開始,聯邦內務部就挑選了200多名特工人員,通過各種渠道進入了美國境內,以各種身份在美國展開了情報收集工作。由於美國是個比較開放的國家,而且世界各民族在哪裡差不多都湊齊了,所以在進行情報工作方面相對更容易一點,再加上有大衛和施耐德這兩個大公司的幫助,這些內務部的特工們很快就在美國境內站住了腳。
其實很多時候特工的工作並不像電影和小說中描述得那麼的驚心動魄,那些都是藝術加工出來的,根本不可信。特工的絕大部分工作在我們看起來,其實都是很普通的工作。比如一名內務部特工被派往舊金山市進行情報收集工作,具體的收集範圍就是舊金山市以及周邊的地形、地貌、水庫、涵洞、公路、鐵路、發電廠的位置等等,那麼他在取得了一個美國的合法身份之後,平時就是一個正常人。
然後隔幾天可能會利用休息的時間,約上朋友、親戚或者女朋友,帶着相機到市區或者郊區到處玩一玩,逛一逛,拍拍照留個念啥的,頂多是照片拍的多一些,照相技術好一些而已。不過這些照片的底片可能會在某一天,被送到某個人手中,然後再通過各種方式被送回內務部的情報中心,在經過情報分析人員或者繪圖人員的仔細比對之後,慢慢的就形成了一張舊金山市以及周邊地區重點位置的軍用地圖。
對於這種情報工作,各國政府和反間諜機構一般都無法鑑別出來,因爲他們什麼犯法的事情都沒幹,就算你知道他是間諜,也沒轍,除非這個人特別重要,那就只能暗中下手給清除掉,否則就只能看着他整天晃悠在你眼前。
而內務部現在做的,絕大部分就是這種事情,他們並不對那些軍事敏感地區感興趣,只是對當地進行一種變相的測繪工作,這些數據一旦傳回聯邦內務部,就會同其他渠道傳回來的數據進行仔細的比對,然後這個地區的詳細圖紙就被勾勒了出來,最終形成軍用地圖。
這種地圖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給聯邦陸軍用的,而是爲聯邦空軍和海軍準備的,在未來可能發生的美國西海岸登陸作戰中,聯邦空軍和海軍航空兵的飛機就將按照這些地圖上標示的具體數據去對聯邦軍方認爲的重要目標進行戰略轟炸,比如水庫、鐵路、發電廠、飛機場、軍營、港口等等,在劉芾的眼中,只要雙方進入了戰爭狀態,那就沒有什麼民用和軍用目標之分了,直到這種戰爭狀態結束爲止。
從1929年後半年開始,世界就處於經濟危機陰影的籠罩之下了,以世界3強美國、英國、南海聯邦爲首的世界格局也從相互試探、相互挑逗,變成了各自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努力抵禦經濟危機帶來的威脅,所以相對來說,這一時期反倒成了世界格局最和平最安穩的幾年了。
既然暫時沒有了外部威脅,劉芾的主要精力就挪到了聯邦內部上來,南海聯邦自從建國以來,不能說全是一帆風順,其間各種矛盾也是層出不窮。但是南海聯邦在建國基礎上佔了一個便宜,那就是自打臺灣之後,聯邦所佔領的所有領土基本上都是殖民地區域,哪裡的居民對於殖民地政府的認同感非常之低,這就省了聯邦政府很多的麻煩,至少不用在認同感方面去努力去消一個目標再樹立另一個新目標了。
除此之外,劉芾所領導的聯邦政府採用了最原始也是最省事的強力去民族化政策,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多民族混居的問題,從根本上解決了民族之間的融合問題,因爲從佔領之刻起,就沒有了民族之分,所有民族主義者都被國家強力機關肉體消滅了,雖然這從道義上來說有些殘酷,但是從效果上來說還是比較見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