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怕了,她之所以安排今天的事情,目的不外乎是逢迎趙澤勇,趙澤勇就是她的天。
可沒想到反而觸怒了趙澤勇,頓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女人之於男人,那就是地與天的關係,女人在怎麼強,總要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的,若蘭從來都是這麼認爲的。若蘭覺得,前段時間跟趙澤勇的冷戰太可怕了,她可能會永遠的失去這個男人,這個依靠。
兩人之間的感情是有的,這感情也很可怕,自從踏入青樓的那一刻起,若蘭就明白,感情這種東西對自己是一件太過奢侈的東西了。她從來沒指望跟趙澤勇在一起能有什麼結果,可是時間長了難免的陷入進去。導致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感情讓人迷惑,若蘭也迷失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跟趙澤勇使性子是個錯誤,男人不都吃這一套嗎。只是她從心裡認爲,自己可以使性子,但是不能擰着來。
那冷戰太可怕了,若蘭想投降。
但是從趙澤勇對她的冷淡中,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對趙澤勇的吸引力,她要抓住這個男人僅僅憑藉自己恐怕太難了,她需要同盟軍,她想到了在青樓時候就跟自己關係密切的馬嬌。馬嬌也是個美女,關鍵是馬嬌身上有股子野性,這種難馴的野性是一種天生的氣質,是學不來的,若蘭很清楚,這種野性的女人對男人有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自從趙澤勇把她和馬嬌帶出青樓,之後又讓她經管女性產業後,若蘭就把馬嬌帶在自己身邊,讓馬嬌成爲自己的左右手和好姐妹。若蘭心思十分細膩,她看的出來馬嬌的心思,馬嬌似乎對於自己曾經誤入青樓,又被趙澤勇贖買出來一事十分的耿耿於懷,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欠任何人的東西。於是若蘭很容易的就說服了馬嬌。馬嬌表示願意用自己的身子還債。
若蘭認爲自己把馬嬌送給趙澤勇,一定能重獲趙澤勇的傾心,儘管自己可能要和另一個女人分享男人,但是無所謂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好姐妹,那就更不會牴觸了。可沒想到結果是,不但沒打動趙澤勇,反而是刺激到了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趙澤勇確實不介意跟女人發生關係,尤其馬嬌還是個美女。但是他很不喜歡被動,很不喜歡欺騙,尤其是在做了軍閥後,十分不喜歡被人算計。作爲男人,他有主導一切的本能,作爲軍閥,他又有防範的心理,所以趙澤勇纔會很憤怒。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被動了,在這種事情上被算計了。讓趙澤勇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很強的冒犯。
“馬嬌還是個雛兒,伺候的不周您海涵。”
若蘭輕聲試探一般的說道。
趙澤勇看到若蘭小心翼翼的表情,和又驚又怕的神色,心中略微有些不忍。
但仍然冷哼道:“你以後少自作主張。我喜歡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不管是女人還是其他事情,你最好都不要給我做主!”
若蘭下意識應道:“嗯。”
這時候一邊的門響動了一下,兩人不約而同的循聲看去。
只見馬嬌出來了。已經穿好了一副,一件百花的綢緞棉襖,毛質長褲。腳上還踏着高跟鞋,頭上扎着馬尾,英姿颯爽。
“姐姐我要走了。”
馬嬌用略帶西北口音,輕微的西北風沙一般的沙啞嗓音說道。
若蘭從剛纔開始就一直保持一個僵立的姿勢,雙腿交疊,一手拿着杯子,但是卻早已失去了一貫的優雅,臉上六神無主。
“你去哪兒?”
“我回陝西。”
“回陝西!”
若蘭驚呼,終於改變了姿勢,站了起來。
“是啊,我要回去了。我現在是自己的了,不是別人買來的了,我可以回去了。”
“你,你。”
若蘭顯然沒想到馬嬌一直存着這個心思,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勸阻。
趙澤勇在一邊發悶,一點都不想理會眼前這兩個人,想摸出口袋裡的煙來,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穿衣服。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該明白男人都靠不住的。我們家鄉有句號,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要想男人了就老老實實找個人嫁了,想娶你的人多的是。犯不着作踐自己討好別人。”
馬嬌說着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趙澤勇,顯然她說的那個男人就是趙澤勇。
趙澤勇悶哼一聲,覺得有些胸悶。
“可是你走了我怎麼辦啊,還有你一個人怎麼回去,陝西那麼遠。”
“姐姐你忘了,我是走江湖的。我走後,你保重啊。”
馬嬌說完,邁腿就走。
走的乾脆,可是卻不利落,腳步總有點彆扭。
趙澤勇卻看不下去了,一把就揪住從自己身邊經過的馬嬌,用力太大險些把她拉了一個踉蹌。
“你幹什麼?”
馬嬌斥道,怒目瞪着趙澤勇。
馬嬌的身高很高,足足有一米七五,這讓她幾乎是在跟趙澤勇平視。
“幹什麼,你給我老實待着,你現在走的了嗎。”
趙澤勇氣道。
他知道女人第一次之後,承受的痛苦是僅次於生產的,而且不適合立刻就運動。
“你管不着我,我已經還了你的債了。”
“誰他媽讓你還了。你在鬼扯什麼。”
“哼,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你買我不就是圖的這個嗎。我是處女,你不吃虧了。”
“我,我。”
趙澤勇有些無言了。
但是自己覺得這時候放馬嬌走不合適。趙澤勇沒傻到上了一個女人之後,立刻就滿腦子責任感,但是處女例外啊,處女情結啊,很多人覺得自己沒有,可是潛意識中總是有的。沒有男人沒有獨佔欲的,這是天生的,這是本能。猴羣中的猴王。還獨佔母猴呢,更何況已經從猴子進化了不知道幾千萬的人類了。
“你也不用費心思了,你留不住我的,我不是隨便騎的家馬。好好待我姐姐,你敢負她,我饒不了你。”
馬嬌瞪了趙澤勇一眼,冷傲的說道,說完一甩手就要脫身。
什麼跟什麼啊,趙澤勇煩透了。
男人最煩的就是失去控制,當身邊的事情總是超出自己的習慣。會讓自己很煩躁。
馬嬌再次狠狠甩了下胳膊,頓時掙脫了趙澤勇的控制,強行要離開。
趙澤勇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怒火頓時不受控制了,一個上前猛的抓住了馬嬌的肩膀,一拉拉的他一個趔趄不由得回身,然後怒目瞪着趙澤勇。
趙澤勇最受不了這種表情,突然一個狠狠的耳光扇了過去,一聲脆響。馬嬌跌倒在地,嘴角掛着血,咬牙恨恨的瞪着趙澤勇。
“你,少用這種眼神。別以爲別人都稀罕你,老子早都忘了你是誰了。最討厭你這樣自以爲是的女人了,總覺得自己高貴的不得了,全天下的男人都該捧着你。老子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關乎千千萬萬的人,你不過是其中一個,看清楚你自己吧。”
“哼。還知道打女人,我不是你能馴服的,我是天生的野馬。”
“狗屁,野馬也給我老實點,沒有老子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能去!”
若蘭這時突然衝過來,抱着馬嬌大哭起來。
女人哭,孩子鬧,這是男人的死穴,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你哭什麼!”
趙澤勇怒道,還不嫌亂。
“呃~呵~”
若蘭抽泣着,哽咽着慢慢開始訴苦,斷斷續續有一句每一句,有關係沒邏輯的一股腦道出了所有的委屈,如同不停流淌的溪流一般。
“我是個女人,你能怎麼辦。”
“你不想要我了,我能去哪裡。”
“你是男人,你有脾氣,我只想讓你消氣。”
“我不求別的,只要你還要我,我就夠了。”
“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不怕,可是我怕~嗚嗚。”
“我是不好,我是想多了,你不聘老婆,不討姨太太,我以爲你~嗚嗚。”“我知道錯了,我想你開心點,我伺候不好你了,我想讓妹妹來。我妹妹是清白人,你收了她,能給她一個身份就好,也是她的歸宿。”
“我不奢望什麼了,可你彆氣了好不好~”
趙澤勇長嘆一聲,男人,女人,永恆的難題,永恆的煩惱。能怎麼樣呢,自己是有權有勢的男人,眼前的女人太弱勢了,一切都是爲了討好自己,唉,罷了。
趙澤勇壓着憋悶的情緒,輕輕走過去,慢慢坐在地上,輕輕抱着哭的全無形象的若蘭。
“好了,別哭了,我不是氣你。有些話我就不說了。”
趙澤勇輕聲說道,語氣難得的溫柔。
若蘭紅紅的眼睛看着趙澤勇,眼神中是驚,是懼,是喜,是怨。
趙澤勇從他懷中掏出手帕來,輕輕的給她擦拭起眼淚。
“哭壞了妝了,嗯,以後別老化妝了,對皮膚不好。”
趙澤勇一邊輕輕擦拭,一邊低語說道。
若蘭任由趙澤勇幫自己,還是不停哽咽,不過已經在控制不哭了。
馬嬌則看着兩人和解的過程,眼神中顯露出迷茫來。
“嗯,乖。”
看到若蘭停止了哭泣,趙澤勇讚許道。
接着說道:“我要走了,今年就不回來過年了,你好好帶着這兒,還有看好這匹烈馬,哪兒都不能讓她去,我十五過了就回來。嗯,我去哪裡你不用問,知道嗎?”
若蘭點點頭,一句也沒問。
趙澤勇一回到現代,立刻就找了汪銘,拉着汪銘酩酊喝了一頓酒。
半醉半醒中趙澤勇嘆道:“你說女人到底是什麼?”
“我說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你相信嗎。”
趙澤勇冷哼一聲,顯然不認同。
汪銘撇撇嘴:“就是這樣啊,就是給男人玩的。”
趙澤勇冷哼:“那你衣服不少啊。”
汪銘笑道:“嘿嘿,你看上哪一件了,老四,還是老五,看上了說一聲,想上就上,咱兄弟兩個,誰跟誰啊。”
汪銘除了結髮妻子外,還有五個女人,這是固定的,不固定流水的就多了去了。五個女人都是絕色的美女,要身材有身材,有容貌有容貌。
趙澤勇猛喝一口酒嘆道:“你跟我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