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謝染是話無好話,只不過是在挖苦我罷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周璐的那一層關係。謝染至今還恨着兩個女人,一個就是顧琳,另外一個便是周璐。
如果沒有顧琳的出現,謝染故意也不會跟那麼快的便結束了戀情。而不是周璐的從中搗亂,或者謝染早已嫁給了她的白馬王子安軒。只可惜安軒這人太過於多變,臨到頭卻又將謝染送給了朱煥天。
也許安軒知道謝染已經是朱煥天的女人,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得罪朱煥天,更不敢佔有朱煥天的女人。
謝染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可悲的角色、到現在還沒有給自己定位。剛纔在洗手間,若非我沉得住氣,豈不是真的和她有染了。
“謝染,你什麼也別說了。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朱幫主對你也是情深義重的,你也不要辜負了他。”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之後大步的走出了客廳。朱七七一直將我送到了院門口,依舊是難捨難分。
“周然,無論她剛纔說了什麼,你都不要計較好嗎?我雖然喜歡你,但絕不會纏着你的。”朱七七的樣子很悽美,她對我至真至情,又讓我情以何堪。
我逃似的離開了朱七七的豪宅,開車往衆誠集團總部而去。在辦公室裡,我仍然回味着和朱七七在一起的情形。
看來以後真的要慢慢的疏遠她了,只是她是嗣玖集團的董事長。每每衆誠集團和諸多企業開會的時候,朱七七必會到場。就朱七七的話講,她之所以包攬工程,便是想創造和我見面的機會。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喊了一聲進來。我想應該是艾麗來跟我彙報工作了,所以頭也沒有擡,繼續看手中的材料。
“艾麗,你先坐等一會。我看了這份材料你再說事情。”我輕輕說道。
艾麗沒有回答,只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我將手裡的材料看完,擡起頭一看,沙發上做的哪裡是艾麗,她竟然是顧琳。
顧琳的沉穩我清楚,但沉穩到如此地步,我真是難以想象。
“顧琳,你來了怎麼也不說話,讓我怠慢你了……”我連連向顧琳道歉。
“周然,你能想對艾麗那樣對我嗎?你可以怠慢艾麗,怎麼就不能怠慢我?”顧琳的一句話讓我愣住了。是啊!我將顧琳當成了艾麗,所以漫不經心的讓她等一會兒,言語間是那麼的隨便。而對顧琳,卻無形的多了一層謙讓和禮儀。
我不想將這樣的話題繼續下去,於是問道。
“顧琳,你怎麼不在醫院裡,就出來了呢?”
“周然,我不想在醫院裡呆下去了,你能送我回去嗎?”顧琳看着我,顯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真的不忍心拒絕她。她的樣子很憔悴,依然是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
“那你還稍等一會兒,我將手頭上的事情辦妥了,再送你回去,要不你去裡面的休息室躺一會兒,我好了以後再喊你。”
其實我可以讓靶子送顧琳回去的,但是我想回去看看高爺爺。他將一身內力傾囊相授,此刻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顧琳起身去了裡間,我處理了一些事物之後。然後起身出了辦公室,去了艾麗的招標部。艾麗和詹妮正在研究下一步的工作,我走進來後,艾麗趕緊站了起來。
“周總,你來得正好。你看看我們的研究方案有沒有問題?”詹妮搶先說道。
“你們作決定就好了,有些事情不必問我。其實在這一方面,你們懂的比我還多。”我笑着說道。
“周然,我還是覺得對三友集團的權利太放大了,馬克這個人表面看似規規矩矩的,而內心好像不是很單純。”
艾麗顯得有些憂慮,關鍵的是影視城目前是由三友集團來承建。艾麗最爲關心的影視城,不想因爲馬克的不用心而誤了大事。
“艾麗,馬克的心思我知道。他的弟弟馬瑞跟我提過,馬克想報去年別人陷害她弟弟馬瑞之仇。我已經答應他了,等他所做的項目一竣工,我便協助他去尋找仇人,報他弟弟當日之辱。”
馬克這個人我看得很透徹,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他現在始終覺得我有恩於他,那日若不是我和艾麗將監視他的人引走,他的妻子又如何能夠安全回國。
我跟艾麗和詹妮交代了一些事情,重新回到辦公室。艾麗因爲有一份文件還在辦公室,所以便和我一起過來了。
艾麗進了辦公室之後,明顯對我產生了親暱之情。
“周然,你剛纔跟朱七七出去,我就知道這裡面有鬼。因爲我早就看見朱煥天幾個人進了茶樓,只是不知道朱七七也帶着你進去了,他們沒有爲難你吧!”
艾麗顯得無比的關切,那種疼愛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爲難倒是沒有。只是朱煥天要我做他的女婿……”此刻我純粹是逗艾麗的。誰知道艾麗並不生氣。
“你敢,就算我不收拾你,周璐也會收拾你的。”艾麗嘟起了嘴巴,樣子居然是那麼的可愛。我一時動了情,忍不住將艾麗的臉捧了起來,吻了下去。
“周然,別這樣,小心有人看見。”艾麗雖然埋怨着,但她的心裡絕對是甜的。
“艾麗,我現在是怕見到你,又怕見不到你。我是不是生病了,感覺好痛,我這裡。”我鬆開了艾麗,用手掌拍着胸口,裝作痛苦狀。
“好了,讓我看看。以後別這樣了。周璐知道了又該不高興了。”艾麗將她的手放在了我的心口處,觸摸着我的心跳。
我情不自禁的抱着艾麗,心裡卻感覺澀澀的。
在我的休息室裡,傳出了顧琳嚶嚶的哭聲。我心說遭了,我忘記顧琳還在裡面。艾麗看着我,不明就裡。
我將嘴貼在了艾麗的耳邊。
“艾麗,顧琳剛纔來了,讓我送她回去。我和你說着話,就把她給忘了。對不起啊!”
艾麗反而害羞的笑了,她跟顧琳並沒有什麼嫌隙。相反的還隱隱爲顧琳嘆息着,艾麗推進去,我也跟着進去了。
“顧琳,你怎麼不多住幾天醫院啊!”艾麗關切的問道。
顧琳擡頭,眼裡全是淚水。而她手裡卻在撕扯着一件衣服,或是衣服的質量太好,或是顧琳沒有力氣。
顧琳好像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能將衣服撕破。我這才發現,顧琳手裡的衣服,竟是顧琳當日送我的那套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