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詹妮主持會議,我則和張飛鷹悄悄地退出了會場。我和張飛鷹去了對面的粵式茶樓,此刻已經過了吃早茶的高峰時期,茶樓裡顯得十分的安靜。大廳裡幾名保潔人員在做着清潔,一名迎賓領着我和張飛鷹上了二樓的雅間。
我並沒有閒情雅緻跟張飛鷹在此喝茶,我更不清楚張飛鷹找我是何用意。
“張壇主,你約我至此,不知有何指教?”我神色凝重,因爲我並不想跟張飛鷹有過多的交集。
“周然,你到現在還不改口。昨天周璐跟我什麼都說了,她說若不是你手下留情。她有可能早已是命赴黃泉了。我爲自己的行爲感到深深的後悔,可是此事關係到飛鷹壇的前途,我不得不爲之。”
張飛鷹顯得很真誠,原來他是來跟我道歉的。
“張叔,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其實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周璐她還好吧!”我淡然的笑了一下。
“周然,你我都是性情中人。你自然應該知道周璐的心意。你和周璐熱孝在身不錯,但是何必要爲此執着呢!想必你大爹也希望你們兩個早結連理,不如趁早將婚事辦了,也了結了大家的一個心願。”
張飛鷹突然跟我說起了我和周璐的婚事,莫非周璐感覺到了什麼,讓張飛鷹來替她當說客。
“張叔,這是周璐的意思嗎?”我皺了一下眉頭。
“周璐並沒有此意,我只是看到她傷心難過的樣子有些不忍。”張飛鷹說着嘆了一口氣。
“張叔,你難道不關心三友集團的事情了?”我想故意岔開話題,跟張飛鷹聊點別的事情。
“周然,我還沒有來得及感激你的。昨晚你答應周璐,讓馬克將那些東西刪去。今早便已經刪去了。馬克言而有信,我張飛鷹也絕對爽快。從今以後全力配合三友集團的工作,當初歲寒三友的情誼倒底還在啊!”
張飛鷹面露喜悅,在他看來,沒有誰再知道那些資料。而他更可以高枕無憂,不再惶惶度日。
“張叔,我既然答應了的事情,自然便要做到。另外請你也相信,我已然答應了我大爹,這輩子要娶周璐,我自然不會違背諾言。我之所以和周璐一直保持着一段距離,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周璐和張曉楠兩個人心意相通,感應過於強烈。在她二人的病還沒有完全好之前,我不宜和周璐結婚。”
我的這個理由已經很充分了,張飛鷹又豈能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等等也行,只是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通往西山的那條道路倒底承包給哪一家企業。想必衆誠集團現在也無暇來做這些工程項目了。”
張飛鷹還真是一隻老狐狸,到現在才說出了他找我的真正目的,他是爲了西山那條道路工程而來。
“張叔,那條道路的建設工程暫且還沒有進行公開招標。你也不要太心急了,先把你手上的工程做好。衆誠集團會根據各家企業的表現,決定將工程在轉包於誰。”
我的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瞭,這也是艾麗的主意。各家企業都覬覦着西山那條道路的工程,衆誠集團又何不將其爲誘餌,讓各家企業都不惜出全力做好手上的工程項目。到時,再根據各家企業的實力及表現,來決定道路建設的項目最終花落誰家。
“周然,西山道路的建設我勢在必得。請你務必看在周璐的面子上通融通融,再者艾總也親口答應過我,希望艾總也不要食言。”
張飛鷹此刻也顯得有些無奈了,明裡,暗裡他幾乎都努力了。現在只想拿到西山道路工程,其實他的目的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如果拿到了西山道路建設工程,無異於是跟西山下面的古墓更加接近了一步。古墓裡倒底珍藏着多少奇珍異寶,纔是衆人真正想得到的。
“張叔,我還是那句話。衆誠集團必須做到公正公平的對待任何一家參投企業,當然還是艾總之前的那句話,在同樣的條件下,衆誠集團還是會優先考慮飛鷹集團的。”
我不過是想打發張飛鷹罷了,跟他早早的結束談話。這其間艾麗跟我發了幾條短信,讓我趕快回到會場,給在坐的各家企業的負責人做一個總結報告。
“周然,有你這樣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你我以後就是翁婿關係了,自當互相照應纔是。”張飛鷹已然以叔岳丈自居,我想既然跟周璐有婚約,也便坦然接受了。但是想到跟艾麗那種微妙的關係,心裡仍然不是滋味。
我悄悄的回到了會場,會場上仍然是一片熱烈的場面。三友集團獨佔鰲頭,其次便是朱七七的嗣玖集團了。朱七七雖然帶傷,但是依然精神百倍,講話的時候中氣十足,有趕超三友集團的態勢。
而令我驚訝的是,今天孫氏集團的負責人不再是孫振天,而是孫少。孫少的傷似乎已經好徹底了,他站在主席臺上發言,根本不像是曾經受過重傷的人。
“諸位,靜一靜。我孫少之前出了一點小事故,但這並不影響什麼。我也將和衆人一樣,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衆誠集團的城市建設中來。孫氏集團的實力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所以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孫氏集團,共同營造一個和諧發展的前景。我相信,未來的青蓉二城一定會親如一家,成爲脣齒相依的兄弟城市。”
不得不佩服,孫少的口才是一流的,他侃侃而談,將會場的氣氛再一次的帶入了**。
“當然,我孫少也是愛憎分明之人。他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他一丈。而他人若不給我活路,我也決不會輕饒於他,便是傾家蕩產,也要與之奮戰到底,拼一個你死我活。”
孫少這句話明顯是說給我聽的,他和我大舅的官司迫在眉睫。當然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將我大舅繩之以法。
“孫少,你在上面啪啪的說着什麼呀!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啊!今天是衆誠集團和衆企業的座談會,你不要將氣氛搞得如此緊張好嗎?”
臺下說話的居然的朱七七,她似乎聽出了孫少這些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所以心裡不服氣,便站了起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孫少被朱七七噎了一個半死,半天說不出話來。孫少歷來受制於朱煥天,所以在朱七七的面前,也不敢過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