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璐,你什麼也別說了。馬克縱使有不良的企圖,但他沒有害人。可你們呢?完全沒有江湖規矩,你豈不知願賭服輸嗎?”
我說着,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來。
“周然,你別說話了,好嗎?是我錯了,我不該帶人來追堵馬克,我不該聽我大爹的話。可是馬克是什麼樣的爲人,你又知道多少?”周璐聲淚俱下,我此刻竟不忍責備她了。
周璐從懷裡摸出了一粒藥丸,塞入了我的口中。我之前吃過這樣的藥丸,也是周璐給我的,治療跌打損傷的特效藥。
慢慢的,我感覺心口的疼痛好受了許多。艾麗將我扶了起來,我看着周璐,不知如何去說她。她已經完全被張飛鷹感化了,口口聲聲的大爹。彷彿我當初喊我大爹一樣。
“周璐,回去告訴你大爹,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如果他還要繼續糾纏下去,到時候,我絕不會顧及什麼情分的。另外,我跟你是有婚約的人,你以後是我周然的妻子,所以更不能跟我周然作對。你知道你們的恐嚇,導致馬克萎靡不振,戰戰兢兢。衆誠集團的工程項目因此停滯不前,損失巨大。你也是衆誠集團的一份子,難道希望衆誠集團從此走下坡路嗎?”
我的話讓周璐無言以對,到了這時候,我仍然還記得跟大爹許下的承諾。而周璐呢?聽了張飛鷹所言,險些釀成的大錯。
“周然,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看着周璐可憐巴巴的樣子,我有些不忍。
“好了,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飛鷹集團如果還想包攬工程,隨時可以去衆誠集團的招標部,以後就不要在背後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我說着話,在艾麗的攙扶下,回到了汽車裡。剛纔周璐的一顆藥丸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至少我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麼疼痛了。
艾麗發動了汽車,汽車往蓉城方向疾馳而去。背後傳來了周璐的仰天長嘯,那聲音在夜色裡是那麼的淒涼。
“周然,你恨周璐嗎?”艾麗突然問我。
“想恨,卻恨不起來……”我對艾麗說的是實話。
周璐和我的感情非同一般,當初安軒幾乎將衆誠集團陷入到了絕境。是周璐故意接近安軒,故意控告安軒強姦未遂。以至於將安軒搞臭,給了衆誠集團緩衝的時間。只那一次重創,讓安軒的均衡地產從此名聲掃地,而衆誠集團因此而嶄露頭角。
周璐爲了救我,隻身參加孫少的方程式賽車。在賽車場上與我並肩作戰,那個時候起,周璐便真正的走入了我的內心。
可是後來艾麗的出現,漸漸地取代了周璐在我心裡的位置。我甚至跟艾麗定下了婚期,只等着衆誠集團的招標工作結束,就走進婚姻的殿堂。豈知道,大爹的去世給我我一重擊,更是扣上了一頂重重的帽子。
“周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跟周璐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也只能默默的祝福你們了。我相信周璐今天也只是無心之過,從此之後,她也不會爲難馬克了。”
艾麗輕輕嘆氣道,有誰知道她此刻內心的傷痛。明明知道沒有結果,但仍然堅守着,這纔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苦。
汽車到了蓉城,馬克打來了電話,告訴我他的妻子已經順利登機了。他回來的時候,在高檔小區的外面,再也沒有見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看來是周璐跟張飛鷹打了電話,讓張飛鷹將所有的人都撤了。艾麗不由分說,還是將我送到了鐵血會的醫院。
周海濤和彪子還在裡面養傷,看到我狼狽不堪的回來,更是驚詫不已。
“周然,這是怎麼回事?”周海濤逼着我回答,我似乎沒有力氣回答周海濤。艾麗喊來了一個醫生給我看了一下,只說一些傷口要做消毒處理,休息一兩天便沒有什麼大礙了。
艾麗跟周海濤和靶子講了今晚和我一起經歷的事情,告訴他們。如果不是因爲我怕傷了周璐,我也絕對不會傷得這麼厲害。
周海濤和彪子同時愣住,周璐一直在顧琳的病房,哪裡也沒有去,怎麼會跟我決定。我瞬間也明白了,等一位護士剛剛跟我處理好傷口,便往顧琳的房間而去。
病房裡,周璐和顧琳正在說着話。我一把拉起她,緊緊的盯着她。也只有我知道,在這裡照顧顧琳的人並不是周璐,而是張曉楠。
“張曉楠,你爲什麼要頂替周璐在這裡照顧顧琳,倒底是爲了什麼?”我雖然受了傷,但手上的力道卻並沒有減下來。
“周哥,你鬆手,把我捏痛了。你聽我慢慢跟你講好嗎?”張曉楠的眼淚痛得疼了出來,顧琳此刻也是大吃一驚。因爲想做到逼真,張曉楠用粉底將左邊眉尖處的紅痣淡化了,並且在右邊用口紅點了一粒紅痣。若非仔細辨認,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我鬆開了張曉楠的手,張曉楠驚恐的看着我。
“周哥,我姐姐一直在跟蹤馬克。馬克手上有一樣東西,關係到飛鷹壇的命脈,所以我大爹想從馬克手裡拿過來。可是馬克的功夫很好,我不是他的對手,最後我姐姐便接替了我的任務。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其實也是擔心得很。”
張曉楠所說的跟周璐完全不一樣,張曉楠說馬克手中有樣東西關係到飛鷹壇的命脈,但這又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有聽馬克講起。
“張曉楠,倒底是什麼東西,你不能跟我透露嗎?如果真的非常重要,我可以替飛鷹壇從馬克的手裡拿過來,何必要如此興師動衆呢?”
我一臉的不悅,張飛鷹此舉確實是有失江湖道義。
“馬克像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他甚至懷疑當日暗害他兄弟馬瑞的人是飛鷹壇的人,所以這一次想置飛鷹壇於死地。”張曉楠忿忿不平的說道。
張曉楠和馬克各執一詞,我現在也很難分辨誰對誰錯了。
“曉楠,你不說是什麼東西,我怎麼能夠幫到你們?實不相瞞,剛纔周璐跟我發生了誤會,險些造成了人身傷亡。你難道想讓事情越鬧越大嗎?”
我看着張曉楠,一臉嚴肅。
張曉楠臉色有些絕望,輕輕嘆着氣。
“既然如此,我還是跟你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吧!三友集團和飛鷹壇的恩怨其實非止一朝一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