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那是當然了。我做我的買賣,你收你的錢。這年頭誰還嫌錢多了燙手的。”孫少大笑了起來,他的幾個手下一個個也笑得前撲後仰。
“老大,你忘了我們鐵血會定下的規矩了?”靶子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一聲。我看靶子一眼,說道。
“靶子,我有分寸的。你不要多說了……”我不想此刻跟靶子爭吵,我更知道靶子是在替周氏集團着想。
當即,我答應了將新航線給孫少劃出了一條航線。甚至,當場各自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孫少,現在既然的皆大歡喜了,我是否可以將陳媛帶走呢?”我問孫少,神色嚴肅。孫少在那次賽車時,曾經見過我大打出手的樣子,所以他始終有些忌憚於我。
“當然你可以把她帶走。不就是女人嘛!手上有了錢,還愁找不到女人嗎?”孫少又是哈哈大笑起來。他手上有一張和我簽訂的合同,也就是從此我跟他套在了一起。
孫少派了兩個傢伙送我和靶子以及陳媛出了會所。也很靜,大街上已經很少有車駛過了。靶子上了車,第一次沒有跟我主動拉開車門。
他似乎還在爲我在合同上簽字的事情生氣。
我拉開了車門,讓陳媛先上去。之後上了汽車,汽車啓動之後,我纔對靶子說道。
“靶子,在這種情況下,我有得選擇嗎?你忍心看着陳媛一個弱女子在孫少的手裡,受其**嗎?”
“老大,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她父親和哥哥都不管了,你是她什麼人呀!”靶子這才說出了他心裡真正想抱怨的話。
是啊!陳媛的父親和哥哥都不管,我憑什麼管?
“靶子,你錯了。他父親越是不管,我就更要管了,她是一個人,不是陪葬品。”我冷靜的說道。身邊的陳媛輕聲的哭着,我知道她是在爲自己的命運過於坎坷在哭泣。當然,靶子的過於冷漠,也讓陳媛心裡很難受。
“周然,靶子哥說得對。你不應該幫我的,因爲婚禮的事情,讓我爸的名聲掃地。包括我哥,他們現在都很恨我。我真的找不到能幫我的人了,周然,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你把我送到孫少那裡去吧!”陳媛輕輕的哭訴道。
“陳媛,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放心,我會有辦法對付孫少的……”我安慰着陳媛。靶子自知剛纔的語氣太重,所以半天不再說話了。
靶子把我我和陳媛送到了先前大爹治病的地方,陳媛由於太累,和我倆說了幾句話便去休息了。緊接着,我跟靶子在外面客廳爭吵了起來。
“老大,之前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曾反對,這一次你太過莽撞了,你會將周氏集團陷於不義,甚至會帶來滅頂之災。”靶子大聲斥責着我,我只是靜靜地聽着。
一直等靶子說了很久,我從輕聲說道。
“靶子,你說完了沒有,如果說完了,讓我說幾句好嗎?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周氏集團一向本着以人爲本的宗旨。試想,我們連一個鮮活的生命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以人爲本。是的,周氏集團明確規定,不準涉及黃賭毒。在我接替我大爹的產業之後,我也做到了。今天晚上,孫少逼迫我讓出一個碼頭讓他運毒。我不是沒有去想,而是想得很透徹。
新航線的碼頭,等明日起,我將交於周海濤全權負責。以周海濤的個性,一張合同能夠說服他嗎?孫少即使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在周海濤的面前施展。靶子,剛纔當着那麼多人,我又怎麼給你解釋?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之一,你提出的意見我又如何不會聽取和採納呢?只是當時情況太緊急了。陳媛曾經有恩於我們。爲她做這些事情,是不是算是報恩呢?”我一口氣說了很多,甚至有些哽咽。
“老大,我誤會你了,險些壞了大事。”靶子顯得有些難爲情。
“算了,那也是臨時做出的決定。這以後碼頭的事情,只能靠周海濤把關了。”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周海濤從集貿市場開始的時候便一直跟着我,以他的能力,讓他在周氏集團做安保隊長真的是有些屈才。但是他從來不計較自己的得失,只會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我爲有他這樣的人才感到由衷的高興,只是周海濤三十多歲了,卻一直沒有找女朋友,這讓我心裡有些狐疑。
靶子二十多歲沒有找女朋友還情有可原,可是周海濤卻不同了。有好幾次跟周海濤的母親聊天,他母親都在爲周海濤沒有找對象而着急。
“靶子,你說周海濤怎麼不找女朋友啊!”我突然問道。
“老大,這件事情,你得問周海濤去,我還真的搞不懂。我自己都整不明白。”靶子傻傻的笑着,我恨不得抽他一下。
“滾一邊去,小心我抽你。”我瞪了他一眼。靶子果然到了一邊,然後躺在沙發上睡覺了。我卻越來越感覺興奮,明天孫少就想利用碼頭運貨,我必須提前通知周海濤一聲。
當然,我也想跟他聊聊他爲什麼不交女朋友。我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周海濤的電話。
“海濤哥,你在哪兒呢?我找你有點事情?”我輕輕說道。
“周然,我剛好在夜班了,要不咱們約個地方喝兩杯。”周海濤在電話裡說道。他的話讓我無比的興奮起來,真的好長時間沒有和他一起喝酒了、掛了電話,我搖醒了迷迷糊糊的靶子。
“靶子,我請你喝酒去!”
“老大,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別弄了。”靶子嘀咕道。
“那我倆走着去,行不?”我一臉嚴肅,靶子一下子爬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老大,走吧!不過,你請客呀!”靶子伸了一下懶腰,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靶子睡覺的時間沒有一個準,隨時有被我喊起來的可能。
兩個人走出了屋子,被夜風一吹,頓時清醒了許多。靶子倒底不想走,還是把車開了出來。
“怕什麼,三更半夜的,大街上沒有人,還擔心有查酒駕的不成。”靶子替我拉開了車門。我坐在車座上,假寐着。纔開了一段距離,突然靶子來了一個急剎。
“老大,好像撞到人了……”靶子的聲音顫抖着,早已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