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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沙起兮風雲涌,
天悠悠兮夢桃源――
一片黑暗之中,一個渾厚蒼老的聲音在白長青的耳邊不停地吟誦着這兩句詩詞。
是誰?這兒是哪裡?
一瞬間,他有點疑惑,迷糊之中,連自己身在何處也弄不清楚了。
四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靜得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連時間和空間也失去了座標,這種感覺讓他有些許的不安,只好起身慢慢摸索。
入手處粗糙堅硬且冰涼的質感,加上他腳下絆了一跤後發出的悠遠迴音,讓他意識到自己是身處一處又深又黑的山洞中。可是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他實在想不起來了。
咕嚕嚕――
腳下踢到的一粒石子向左邊滾了過去,越滾越遠,好一會兒才停止,這讓他明白這是一條坡路,右高左低,於是他慢慢扶着巖壁向右邊走去。
其實他分辨不出哪一側是出口,不過人總是喜歡向上爬,這是來自於心理上的安全感。
走了不知多久,他覺得前方亮了一線,於是加快了腳步,隨着眼前的光暈越來越大,終於來到了洞口。他長噓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選錯方向,然而接下來映入眼簾的情形卻讓他又一次陷入迷惑。
這裡竟然是一處斷崖絕壁,除了身後那個黑漆漆的山洞,就只是這個五米見方的平臺,而平臺四周雲霧繚繞,除了遠方几處掩映在雲霧後的高高的山尖,沒有了任何通路。
白長青站在那裡想了好一會兒,依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只好在發愣之後決定檢查一下週圍的情況。
月光還算明亮,不至於讓他失足跌落懸崖,但他還是很小心地蹭到離崖邊兩、三步就停下了,探出身子東瞅西看。
想他白長青才十八歲,今年剛考上一所全國著名的大學,還是聽來比較尖端前衛的生物工程系,爸媽驕傲得什麼似的,他也覺得美好的人生纔在自己面前展開,當然要注意安全。
人生得意須盡歡,而他的未來有無數個可能哪!
伸頭望去,他發現這山崖果然如自己感覺的一樣高聳入雲,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景色,山風一陣陣吹過來,象要把人卷下去一樣。
這讓他有一點心慌,想退回到安全地帶去,可這時,左邊山崖邊的一塊古怪的大石頭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石頭的樣子是倒立的錐形,因爲角度和力度的關係,強風一吹竟然晃當了起來,可是卻又不倒,奇怪的平衡着。
在石頭下邊長着幾支奇怪的紫色花朵,那花朵是那樣美麗誘人,讓他忍不住想摘一朵,想下山後去送給母親。
這樣想着,他不自覺地向崖邊靠近了一步,但還沒接近那叢小花,就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先破而後立,先死而後生,沒有舍,哪來的得。”那個老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感覺自己就要掉下懸崖了,白長青機靈地把重心向後壓,一下子坐倒在地。
“你是誰?有什麼話出來說,別裝神弄鬼!”白長青大叫,有點生氣了。
這老頭,有事說事,躲在暗處絮絮叨叨是什麼意思,害得他差點掉下懸崖。又是念詩又是說什麼先死後生的,讓他聽得一頭霧水。
“喂,喂,回話啊?”他坐在地上又問了幾句,警惕的望向四周,卻即沒人回答也沒有出現。
難道是幻覺?反正現在的情況到處透着不對勁!
他想爬起來,可是這時卻發現了站着時沒有看到的東西――在那塊搖晃的石頭下面還有一隻陳舊的長木盒。
他好奇心大起,但因爲怕被山風吹倒,乾脆爬了過去。
木盒窄窄的,約有一米長,看着古舊得不得了,拿到手中還有一點沉。白長青在拿到木盒的時候,也沒忘了順手把那幾朵害得他幾乎掉崖的紫花采摘了下來。
他把花放到鼻子邊上聞了一下,那香味如此熟悉,竟然是他平時吃的牛肉麪的味道!
“奇怪!”他咕噥了一句,把花放到了口袋裡,這纔打開那木盒,“如果是古董就好了,那樣可以賣掉它,賺一筆錢來實現我的願望啦!”他自言自語。
然而呈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柄‘祖宗級’的鐵劍。說是祖宗級,是因爲這劍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製成的,反正現在是鏽跡斑斑,不僅毫無光華,連劍身都被鐵鏽弄得象長滿了毛刺,目前的樣子也就是勉強還能稱爲是劍,刻薄一點說,也就是廢銅爛鐵。
白長青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拿起來看看,但才把劍拿開,就看到劍身下有一封信,這一下子把他的好奇心又勾了起來!
信封裡,有一張在羊皮上畫就的地圖,還有一個在古裝片裡纔會有的火摺子!
這是什麼意思?有劍,有地圖,有照明設備,仔細一看地圖,還會發現地圖裡所描繪的場景是一個深深的山洞,不過裡面有如迷宮一樣,叉路繁多,在另一個出口處,有個大大的紅點,好像提醒他,那是他要完成的任務。
白長青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這好像是冥冥中的安排,要他進到山洞裡去做一件事。正當他猶豫着是不是依從這指示的時候,那個老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江山輕談笑,別了父母,尋那夢裡紅顏。英雄出少年,化卻恩怨,懷志逆轉蒼天!
“哎喲,這位老先生,你可不可以出來說話,總這樣突然襲擊實在有夠嚇人耶!”白長青聽那聲音唸完,苦着臉說,“有什麼事,明講好吧?”
“你不怕就來吧?”那聲音突然回答他。
這才真正嚇了白長青一跳,他從沒想過會得到反饋的,突然有人回答他,倒弄得他很被動。
“讓我去哪裡?”他一邊問一邊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根本捕捉不到。
“答案要你自己找。”
“什麼意思?”
“――――”
“怎麼不回答?”
“――――”
“不是又走了吧?”
“――――”
“喂,喂,老先生?老人家?老師傅?這麼狠,說走就走!”
白長青又叫了一陣,但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了。這讓他有點煩悶,有點寂寞,後來乾脆一躍而起,決定到山洞裡去探險。
與其在這兒疑神疑鬼,不如親自闖一闖,這就是他的做人準則。
左手拿着火摺子,右手拿着鏽鐵劍,嘴裡叼着地圖,就這麼一付形象,白長青又回到了先前曾經呆過的山洞裡。
憑藉着對地圖的記憶,他慢慢向裡走,不過覺得走了很久纔到了第一個叉路。這時他的短期記憶期已過,地圖的印象已經模糊了,所以他只好費力的再看一下。
地圖上,有一個大大的箭頭指向左邊。
這讓他有一瞬間的遲疑,因爲在他記憶裡好像不是這樣的。不過當他再度細看時,那個箭頭卻明確的指向左邊。那裡有個石階,過了石階就進入了迷宮一樣的地下通道。
於是他邁步就向左邊走,見到那個石階也毫不猶豫的踏了上去。然而他的腳卻沒觸到任何實質的東西,這讓他覺得突然頭重腳輕,一下子就栽了下來!
“啊――”他本能地大叫,覺得掉落了很久,然後‘呯’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渾身的骨頭象是散架了一樣,讓他趴在地上叫了好半天的疼。
可是――他竟然沒有摔死,雖然疼得很厲害,但卻感覺不僅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也沒摔壞身上的任何一個零件。
自己沒有死的認知讓他鬆了一口氣。他左右看了一下,見火摺子還沒滅,和那鏽劍一起就跌落在他身側,不過地圖已經不知去向。
他走過去撿起這兩件東西,但當他的手才一碰到劍柄,就突然感到劍身一陣震顫,象是興奮又象是懼怕!
有妖怪!
這是他腦海中第一個念頭,接連而來第二個念頭和第三個念頭就是興奮和對戰鬥的渴望,一點也沒有恐懼感。所以他想也沒想的跳轉身去,憑藉火摺子的光線盯着前方的道路。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寬大的石洞,樣子非常象地圖上畫着那個大紅點子的地方,而且正前方確實有一個出口,不過此時卻被一棵妖樹擋住了。
這妖樹是如此巨大,從洞底一直長到洞頂,而且因爲不能再向上伸展而彎曲了過來,綠森森的葉片和褐色的枝幹蔓延得到處都是,把石洞口都堵住了,只從它枝葉的縫隙中才透過一絲絲的光亮。給人一瞬間的感覺象是在妖魔黑漆漆的腹中,並不只是在被一棵妖樹攔住去路。
說它是妖樹,不僅是因爲它的巨大和盤根錯節,還因爲在整棵樹的中間,有一個樹洞,樹洞當中鑲嵌着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一張老得不能再老的巫婆似的臉!
臉上的眉目扭曲地動着,不過眼框中和嘴裡卻什麼也沒有,只是三個小一點的樹洞。
白長青驚訝地站在那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見那妖樹見到了來人,忽然枝蔓亂抖,象是一陣陣地笑。
不,確實是在笑,陰沉、嘶啞、惡意、興奮,隨着那笑聲,本來就已經蔓延得半壁山洞都是的枝葉也一齊動了起來,有意識一樣撫向白長青的身上!
它想幹什麼?
白長青想着,但心裡也明白,它完全是不懷好意,所以當第一條枝葉撫過來時,他機靈的閃身避開。那枝葉掃了空,直接拍打在白長青所站之處的石壁上!
‘啪’的一聲脆響,那石壁竟然被抽打出一道裂痕,樹枝的輕撫竟然有開山碎石般的力量,活活嚇了白長青一跳,心想幸虧自己躲開了,不然還不當場送掉小命!
又一隻樹枝撫來,白長青一彎身躲開,那樹枝打到另一側石壁,結果可想而知,“哇,這麼欺生,簡直是謀殺嘛,你要幹什麼,有事好商量,啊――”他怪叫了一聲。
然而他說的全是廢話,因爲根本沒人理他,只有更多的樹枝從四面八方襲來,數量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一時間白長青的身邊碎石迸裂,泥沙俱下,雖然他身手矯健靈活,但還是險象環生!
“你什麼意思,我不喜歡有人靠近,我離開就是了,不必要非殺了我吧。”
他一邊試圖溝通,一邊躲,可是卻發現自己好像對牛――不,對樹彈琴,比對牛還要困難的狀況。
好在他的腦筋還算清醒,見那些樹枝雖然兇狠,卻不太靈活,雖然能攻擊遠處的敵人,可是近攻的話就比較笨拙。所以他一邊躲一邊向妖樹方向靠近,這樣果然攻擊的密度降低很多,只有身後的脆響還在繼續,證明攻擊沒有停止,不過是多數打空罷了!
他得意的大笑,心想我白長青是修真之人,豈能怕你這些,但笑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身側一陣風聲襲來,於是下意識的一躲,險險躲過了暗自的偷襲。轉頭一看,一堆綠色的粘稠液體落在了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地面立即被腐蝕了一大片。
白長青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剛擺脫樹枝的騷擾又來了毒液的襲擊。而且那毒液明明是從樹洞中間的巫婆口中吐出的,這就是說他目前處於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面。
撲哧――
又一口毒液噴來,白長青這一次是在地下打了幾滾才躲開的,身上的衣服蹭到了剛纔落了毒液的地方,竟然把衣服也燒出了個洞,這讓他明白,這種程度如果直接招呼在他身上的話無疑於直接被殺。
無意中,他向後退,結果又差點被樹枝掃到!
“死巫婆,怎麼也說不通!哎呀――”白長青有點生氣了,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無緣無故受到襲擊,邊躲邊喊,“你再惹我,老子可不客氣了!”
他嘴裡雖然喊得兇,但形勢卻對他極爲不利。前有攔路,後有追兵,他只有在石洞中抱頭鼠竄,拼命躲閃,可是時間一長,再好的體力也累得快不行了,他只能在捱揍的百忙之中還要轉着念頭,看怎麼才能逃生。
左邊,一馬平川,等於暴露自己給敵人打;右邊,樹枝密集,不是好的去處,只有右前方有一塊稍大的石頭,所以他狼狽地跳到那裡,想好歹喘一口氣。
可是,兩個怪聲同時響起,面前的巨石被毒液和樹枝同時擊中,眼前成了一堆石屑,而還沒等白長青緩過神來,第二波攻擊又來到了。
慌亂中,白長青下意識的舉起手來抵擋,無意中揮出了那柄廢鐵一樣的劍。這柄劍他一直握在手裡的,可是因爲並不信任它,所以一直只是拖着它東躲西藏,完全沒有意識要用一下。這次本能的揮劍,也沒想過會有什麼效果,哪知劍才一出手,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白光,白色的劍光,橫着就向樹枝和毒液掃去!
‘嘎吱’一聲怪叫,那樹枝一下被劈成兩段,毒液也在白光之下瞬間化爲氣體,散發出硫磺一樣的味道!
白長青‘咦’了一聲,興奮兼意外地看了劍一眼,在第二條樹枝和毒液同時襲來時,有意識地用劍去擋,輕而易舉就化解了危機。
“哈哈,原來這劍是寶貝哪!”他高興得跳了起來,拿着那劍亂舞,後退到樹枝密集而毒液噴不到的地方,揮劍一通亂砍,一會兒功夫就把那些好像有生命一樣的樹枝斬得七七八八,有的樹枝想躲避他時,他竟然追上去打!
“我還當什麼妖怪呢!不堪一擊!”他大喝一聲,猛然覺得自己有了英雄的感覺,斬斷了最後一根樹枝,然後又對着妖樹衝過去!
此時那妖樹已經疼得面容扭曲,枝幹都擰起來了,昏暗之中更見醜怪,可白長青卻毫無懼色,一步步走過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妖樹突然口吐人言。
不過白長青已經沒有任何意外和恐懼了,一手舉起了鐵劍,另一隻手指着那妖樹!
“你說不要就不要?你剛纔怎麼不給我一條活路?”他意氣風發,“我說要,我偏要過來,你還有什麼招式要使嗎?老子要怕了你,就不叫白長青!”
他一邊說,一邊步步逼近。那妖樹扭着,發出老鼠一樣的‘吱吱’怪叫,可惜就是不能躲開,只好又噴一口比剛纔濃稠好幾倍的惡臭毒液!
白長青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沒有一絲慌亂,好像一瞬間就身多負着絕世功力一樣,只瀟灑的一擡手。
鐵劍的劍尖上驀然出現一團紫色的光圈,在毒液襲來時迅速擴大成一個淡紫色的光罩,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而且那毒液還沒沾到保護罩上就揮發成煙,根本靠不了前。
妖樹見狀,驚恐地抖了起來,樹洞上的臉更是縮成一團。而白長青則越打越有信心,開始相信這些功力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自己修煉得來,這劍也明明就屬於自己。
“你打完了?該輪到我了!”
他臉上露出頑皮的笑容,彷彿這只是一個遊戲,然後自信滿滿地揮出一劍!
劍依然沒有脫手,白光卻更絢爛,也更加巨大,就象一柄光劍似的膨脹數倍,有如劍影一樣直劈了過去!
驚天動地的痛吼,氣流的紛亂,塵土和腐爛氣味撲鼻而來,四周的枝葉也撲漱漱落下。
白長青站在那,傲然看着那棵妖樹連抵抗一下也辦不到,眼睜睜地被一分爲二,向兩側轟然倒塌。那張臉也是一樣,從中間被生生劈開,帶着極度的驚恐和不甘萎縮成樹皮的樣子,大股的毒汁好像它的血液一樣流了一地,中間則閃出了一條出洞口的路。
看着一地的妖樹殘骸,白長青有一瞬間的疑惑。難道這就是自己被帶到這裡的目的,他是從何時修煉過這麼好的法術?現在任務完成了嗎?
他這麼想着,腳步就向妖樹遮擋的,但現在已經被露出的洞口移動。他很小心地走,警惕着四周的情況,一轉眼就發現前面的地上有一片白花花的東西,看樣子似乎是被關在那巨大樹洞裡的。
他謹慎地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個人形的東西半仰面地躺在地上。
那個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從頭到腳被罩在一件白色袍子裡,臉也看不清楚。只是那白袍是絲質的,所以緊貼在此人的身上,起伏着優美的曲線――身材修長,胸部高聳,腰臀部呈現着優美的弧度。
躺在地上的是個女人!
白長青雖然年青,也正是對女性感興趣的年齡,卻並不是無恥的好色之徒。但儘管如此,那女人傳遞給他如此美麗、神秘和性感的氣息,還是讓他的心卻還是‘呯呯’亂跳。
我要看看她的臉!我想知道她是誰!白長青心裡強烈的閃過這個念頭。
他慢慢走過去,心裡混合着激動、興奮、緊張甚至害怕的感覺,彎下身去,輕輕揭開地上之人的面紗――
真美麗啊!她真是美麗啊!
白長青讚歎着,然而那張美麗的臉卻在他面前一閃,他瞪大眼睛想看得更清楚,卻感覺到耳朵上一陣巨痛!
難道是妖樹沒死?
他反應神速,握起劍反身刺去,但才一動手,背後的妖怪比他的動作還快,只覺得脖子**辣的捱了一巴掌!
“你個死小子,整天玩遊戲,睡覺都不好好的,上牀去!”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聲音宏亮,證據兇悍,而且熟悉非常。
“啊――”白長青痛叫了一聲,驀然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張電腦桌,電腦屏幕還閃爍着GAMEOVER。桌邊有一碗吃了一半的牛肉麪,手裡握着鼠標。
哪有什麼山洞,妖樹、紫色香花?原來鼠標就是那寶貝鐵劍,原來紫色花朵的牛肉麪味是真正來自他的晚餐!
當然那個美人也不見了蹤影!而且爲什麼才一秒鐘,他就記不得她的臉了呢?只感覺她是那麼美麗、溫柔、聖潔!
“敢打你老媽!不想活了你!”身邊的中年女人繼續發威,“給我滾到牀上去睡,給你買電腦是爲了讓你學習,是讓你打遊戲的嘛,還那麼入迷!什麼劍仙,修煉都是唬人的東西,以後叫你的劍仙給你弄吃弄穿!”
“好啦!好啦!打傻了我,你還要花錢給我看醫生。”白長青握住老媽又要打下來的手,剛纔在夢中的英雄美人感覺蕩然無存!
“你這樣迷戀遊戲,我正要給你看心理醫生!”白媽媽斥了一句,拿起那吃了一半的方便麪,心疼地瞪了白長青一眼,“過幾天要到學校了,明天跟我上街,給你買點日用品。”
“您說了算,婦女不是解放了嘛!”白長青哄着老媽,並把她輕輕推出房間。
“你這小子現在就趕你老媽,等將來――”
“好了,媽!”白長青打開一道門縫,露出一張嬉笑可愛的臉對着母親,用他屢試不爽的招數對付,“都半夜了,會吵到我老爹和鄰居的。去睡吧,不然明天就不漂亮了。明天不是要和我上街買東西嘛,你今晚不睡,有了黑眼圈,就不會年青的像我姐姐了!”
“你就是嘴巴甜,會哄人!”白媽媽白了兒子一眼,不過心裡還是喜滋滋的,“好吧,你也早睡,明天有好多東西要買呢!”
“好,我保證聽話,美女晚安!”白長青又哄了媽媽一句,然後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背靠在重又關上的門上。
不是他迷戀遊戲,他迷戀的只是修真、羨慕的是那些御劍飛行的劍仙,他總覺得那一切都是真的,一定有人在這個世界的隱密的地方修煉着這些。真希望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這是他最不切實際,但也是了執着的願望。
現在他要回到牀上去,細細回味那個夢,還有夢裡的美人,儘管他明白那只是他遊戲打多了,把遊戲的場景帶入了夢裡而已。
但他還是渴望,有機會可以象剛纔在夢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