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
儘管鍾雅一再強調要低調,還是抵不住兩位閒散在家的媽媽的壓迫,堪比結婚典禮的莊重的訂婚典禮就這麼開始了。
鍾雅裹着浴巾坐在美容室裡間,身邊站着身着復古民族風連衣裙的曾鈐雲,看着一直很緊張地盯着造型師手的好友,鍾雅很不客氣地取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訂婚呢,站着也不嫌累。”
“我可是身負重任的,要不是伯母沒有時間過來盯着你,哪還輪得到我在這兒。”曾鈐雲順手遞過去一套蘇素準備好的珠寶,然後膩歪地湊到鍾雅的跟前,“沒想到居然被你這隻呆鵝搶先了。”
鍾雅想到以前兩人打的賭,也不禁笑了笑,俏皮地伸出手:“課別忘記要包大紅包。”
世事弄人,鍾雅也不會想到就在她訂婚沒多久,會有那麼大的變故。
花費了幾個小時,終於完成了鍾雅的訂婚造型。
因爲只是訂婚,沒有那麼多習俗,而且時間還早,慕辰亦還在會場招待客人,鍾雅就和曾鈐雲坐上前來接人的車,不是高峰期,一路算得上是暢通無阻,鍾雅提着禮服下襬準備塔下車的時候,就發現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過來一隻手,鍾雅順着手臂往上看,一下子就對上那雙黑瞿石般的眼睛。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鍾雅見到的……他最溫柔的眼神。
就好像看着價值連城的古董珠寶一般。
鍾雅也不矯情,將手搭在他略微彎曲的手指上。
曾鈐雲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可是任誰都不能心平氣和地被堵在車裡不能下去,而且某個眼裡只有老婆的男人居然沒看見車裡還坐着一個大活人,就那麼把車門“哐當”地給關上了。
火氣噌噌地往上冒,大力地拉開門:“姓慕的,你太會過河拆橋了,橋都沒過就想拆,小心我現在就帶着丫丫走。”
“小辣椒發火了?”
曾鈐雲驚愕地擡頭,就發現蘇木正斜斜地靠在前面的柱子上,而自己怒罵的人已經遠去。
曾鈐雲又羞又怒,只好把氣發在無辜的蘇木身上。
“你就看着他欺負我?”橫眉冷對。
“你不是喜歡專心地男人麼?他只看到丫丫,你應該高興。”蘇木胡侃的功力早就被大衆被媒體錘鍊地爐火純青。
聽着不對,可是又覺得對,曾鈐雲的腦筋一時打結,蘇木堪堪地逃過一劫,因爲慕辰亦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全,媒體路人一概不得靠近,蘇木對於慕辰亦的盲目崇拜也讓他就那麼輕易相信了慕辰亦的能力,輕視了狗仔們有如獵犬般的堅韌。
手臂攬過在犯迷糊的曾鈐雲,溫言細語道:“今天很漂亮。”
曾鈐雲四下看了看,然後使勁兒推着蘇
木的肩膀:“別讓人看見了,我還沒想好怎麼和丫丫說呢。”
蘇木笑得眼睛都細成一條縫了。
這傻丫頭,也就她以爲大家都不知道吧。
手裡的勁兒不減,攬着一直在掙扎的曾鈐雲走到正好下來的電梯處,頗有魄力地把人順進電梯,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如果不是眼花了話,確實是貼上了……
鍾雅坐在休息室裡發呆,被突然被人粗魯對待打開的門給嚇了一跳,然後就瞧見曾鈐雲不自然地遮住脣膏暈開的雙脣走了進來,鍾雅心悟,雖然心裡在埋汰蘇木的不厚道,可是臉上還是不露聲色地假裝沒發現什麼,指了指一邊放着的蛋糕:“吃點吧,不然一會兒就沒時間吃了,過會兒石琳會過來補妝的。”
很好的臺階。
怪不得剛剛一進來,服務員就端着準備好多額東西進來,說是蘇木準備的,自己還笑慕辰亦被人搶了風頭呢,原來在這兒等着。
看到曾鈐雲舒了一口氣,鍾雅也不禁心情大好,嘴角彎彎的,半月眼也毫不吝嗇地展現。
吳宇煜進來道喜的時候,看見得就是鍾雅那副如同小貓偷腥般的表情,眼力見極好地在屋裡的兩人身上轉了轉,在結合回來這幾天聽到的八卦,也就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很有默契地和鍾雅對了眼,齊齊對曾鈐雲故意遮着的人盡皆知的秘密視而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