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大比試前三天,八大門派和一些實力不弱的小門派參加大會的所有人已到齊,飄渺宗爲打造完美的比試大會上上下下忙翻了。
而之前掌門有意讓大長老來給夜凌道歉,得知葉非夜和夜凌已回師門,大長老匆匆把之前準備好的賠禮禮品帶上趕來藥園見夜凌。
誰知四長老卻告知葉非夜以去靈犀洞閉關,夜凌也有事臨時出門了。
“師弟可知夜少俠去何處?何時歸?”大長老撲了空,有點氣不太順地問道。
“這……我也不知。”四長老莫可奈何道,“師兄不必過於介懷,我觀夜少俠應是豁達之人,如今誤會解除,他斷不會爲難於師兄的。”
果真如四長老所說便不會避而不見,而是真有事離開了,那樣還好。只怕那少年是心裡隔應故而避不見就麻煩了。
大長老心思翻轉,然現在見不到人也無可奈何,只好悻悻而回。
靈山主峰的一座華麗宮殿裡,純厚的靈氣濃到手握成團地朝宮殿練功房涌進。
練功房中央的蒲團上一顆金色的蛋身上金色光芒穿透包裹的純白靈氣射向天空。
夜凌神色淡淡站在宮殿前,看向自宮殿裡爆發出來的金光漆黑的眸子星光點點。
一個時辰後,一聲龍吟清嘯直衝天際,宮殿裡一條金色巨龍飛出衝入雲霄。
“咦,金色的長蟲啊。”夜凌看着飛入雲霄的金龍,喃喃自語,“還是蛋的時候比較可愛點啊。”
興奮異常的燭龍在天上翻飛騰躍,若是他聽到夜凌對他的評價飛氣吐血不可。
“喂,小蟲子下來了,該回去了,不然要錯過非夜的比賽的。”夜凌仰頭朝天空喊道。
什麼?死阿凌竟然敢叫本座小蟲子?在雲端騰飛的燭龍一怒頭腦發朝夜凌站的位置砸下一條蛇形雷電。
咦?小蟲子是膽肥了嗎?
雷電砸下來,夜凌只輕輕一側身便躲過去,然後翻手結印,找來一大團雷雲直接把還在空中的燭龍給包圍住,再然後就是噼裡啪啦的電火烤龍聲夾雜着燭龍求饒的呼聲。
“阿凌,我錯了……烤焦烤焦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阿凌~求放過!”
“哼,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都,活該。”夜凌看一眼被雷雲包圍烤着的燭龍,嘴角帶着淡淡的淺笑道。
夜凌:“再皮就給你筋抽了。”
焦炭燭龍喘息着,“不敢了,不敢了,求尊上大人大量放過小龍吧!”
在燭龍被考得渾身焦黑時,夜凌終於放過他,揮散雷雲,把才雲端掉下來像死狗一條的焦炭燭龍撿起來,飛身向飄渺宗而去。
夜凌落下飄渺宗比試擂臺前,正好輪到了葉非夜。
葉非夜閉關五天後出來,修爲總算是踏入築基大圓滿,這次比試如無意外奪得魁首是毫無疑問的。
這場葉非夜的對手正好也是夜凌認識的——東方傑。
在夜凌剛落地,葉非夜和東方傑就注意到了,只是他身邊跟隨的身着黃金色衣袍的少年不知是誰?
葉非夜突然想起海上遇到魚妖那次,金蛋說過他快要出來了,這會兒又看到出現在夜凌身邊陌生的少年,便明白這就是金蛋,也就是孵化後的燭龍。
他溫潤的眸光落再擂臺下兩人身上,淺笑着朝他們點頭打招呼。
夜凌也淡淡朝擂臺上兩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隨着裁判官一聲令下,“開始。”
擂臺上兩個年輕的少年英才一起拔劍對上。
兩人從身法上看有旗鼓相當之勢,但畢竟葉非夜終究功力要深厚些,劍法是以夜凌交給他的落葉飛花爲主。
這次比試若葉非夜勝,那他拿魁首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阿凌,這人和非夜不相上下呢,他能贏嗎?”燭龍興致勃勃地盯着擂臺上速度快得只剩殘影的兩人。
“能贏。”夜凌不加思索的點頭道。
咦?阿凌就這麼篤定?
“那是我教給他的劍法。”夜凌稍顯得意的微微勾起嘴角,瞥一眼燭龍輕聲道。
燭龍:“……”
好吧。還是接着看比賽吧。
三百二十二招後,東方傑露出了破綻,被葉非夜一劍砍斷了他的寶劍,揮手一劍便直抵他的心臟,東方傑落敗。
“贏了,七師兄贏了!”飄渺宗的弟子在此時歡呼起來。
“承認。”葉非夜收起劍,不卑不亢沉着地朝東方傑抱拳道。
“葉兄謙虛了。”東方傑雖輸了也不氣餒,大大方方地抱抱拳回禮淺笑道。
這次比試毫無懸念第一名正是葉非夜,第二名東方傑,第三名乃是天劍宗首席弟子嶽子釗。另外飄渺宗的大弟子章浩和雲瀾,還有柳絮山莊少莊主柳承宇均排進了前十。
藥園。
“夜凌,你在哪裡?我來找你玩了,快出來。”一名身着火紅衣裙的少女風風火火地衝進藥園,邊跑邊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找誰的樣子。
確實如此。
自門派大比試那天少女見到夜凌後,對夜凌怦然心動,一見鍾情,窮追不捨……知道夜凌住在藥園後立馬找來,第一次來沒有跟誰說要找夜凌,自己瞎找一通,結果一問別人告訴她少年早跑出去玩了。
所以她以後每次來找人都是大喊的昭告所有人,偶爾也會堵到夜凌,但是每次都很快就被夜凌找藉口溜了。
燭龍因爲取笑夜凌被小女娃追得到處躲,被夜凌派出去抓妖降魔去了。
悔不當初的燭龍,怨念極深,那些作祟被他逮着的妖邪之物便成爲了他的出氣筒,被折騰的懷疑妖生,自此燭龍的威名在妖魔界中立起萬丈高,所有出門的妖魔邪怪遠遠聞着風聲便腳底抹油的逃竄咯。
今日燭龍又被那狂追夜凌的少女——羽族羽嫙給坑了。
燭龍被夜凌指使着東奔西跑的除祟,怨念極深就膽從嘴邊生,把他的行蹤告訴羽嫙,還暗戳戳地跟上去看戲。
結果呢?
證明真的不是誰的好戲都可以看的。
羽嫙找到夜凌後,他只淡淡問出一句,“是誰告訴你我在哪裡的?”
羽嫙看見夜凌就花癡了,不需夜凌多說,很自然就把燭龍給賣了。
“很好。”夜凌只一瞥院門後躲藏的身影,“看來還是太閒了呀。”
偷偷跟上來看戲的某人,看事情敗露心裡暗罵羽嫙見色忘義,正想腳底抹油跑路,才轉身就被人抓了後衣領拖回去。
結果不僅被暴打一頓,還要去最近洛陽城頻繁作亂的邪祟除了。
燭龍來到洛陽城已經十幾天了,絲毫沒有查到線索,整個洛陽城一片寧和平靜,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嗯,果然還是洛陽城的秋白好喝。”燭龍獨自一人坐在客棧的雅房內,邊舉杯淺酌,邊微微享受地眯了眯眼,偶爾瞥一眼樓下的來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