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十月底,如果在國內已經是深冬,可在什麼島上卻沒有一丁點的寒意,只是陽光變得溫和了些,沙灘不再像燒烤架般炙熱,不時還有微微的海風襲來,正是躺着看海的好時節。
程諾的生日也快到了,她早早的宣告着,要魏來給她的33歲大壽送個大禮。
魏來不解:“又不是七老八十,33歲而已,算哪門子大壽?”
程諾:“老孃大難不死,磐涅重生,怎麼不算大壽?姐姐我就做33歲大壽,怎麼了?”
“大媽你說什麼就什麼吧,反正什麼島上沒有比您老人家過生更大的事。”魏來近來覺悟倒是提高不少。
“那你準備送姐姐我什麼大禮?”程諾很是期待。
魏來:“你總要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吧。”
程諾滿意的點點頭:“也對,好好想,好好想,一定要給我送份大禮,要大哦。”
後面的幾天,魏來總是往海邊跑,早出晚歸的,午飯也不回來吃,讓程諾更加好奇他到底給自己準備了什麼樣的大禮。可怎麼問,魏來也不透露,偷偷的跟蹤吧,還老是被發現,半路給趕回來。
魏來越不說,程諾越是好奇,好不容易捱到生日前一天,她實在是坐不住,想着怎麼堂而皇之的提前揭曉這個秘密。
於是,當魏來吃完早飯又準備往海邊走的時候,程諾拉住他:“我們今天一起去海邊吧,我決定,要提前慶祝我的33歲大壽,今天我們就在海邊弄燒烤,晚上在海邊露宿,等着迎接我33歲第一天的日出。”
聽到程諾要把生日提前,魏來差點崩潰,他的大禮還沒準備好,還在收尾階段,這姑奶奶想一出是一出的,說出來的理由還讓人沒辦法拒絕。
魏來只好想辦法拖延,要程諾用海鹽或者溫泉泥做個SPA、去個死皮,再重新做點椰油,在溫泉沐浴更衣、護膚香薰、梳妝打扮,漂漂亮亮的出席自己壽宴,然後順道在林子裡親自摘點野菜、檸檬什麼的晚上一起燒烤,反正中心思想是越晚過來越好,最好是拖到晚上再過來。
程諾今天倒是難得的聽話,什麼都乖乖做了,只是速度驚人,因爲心裡住了一隻好奇的貓,不快不行。
正午的太陽剛過,待沙灘稍微涼爽一點,程諾就鬼急火燎的趕到沙灘,大老遠就喊着:“小來來,姐姐我來了!”
魏來被嚇得措手不及,放下手裡的活,想用什麼來遮擋又找不到這麼大的東西擋,只好作罷,乾脆跑過去人肉攔住這個姑奶奶。
“那邊是給我的大禮麼?”程諾想衝過去看,卻被像鬼影一樣神速移動過來當路障的魏來攔住。
程諾利用身矮的優勢,從魏來展開的右手手臂下鑽了過去,卻被魏來左手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拎着後領逮了回去。
“不是叫你做個全套美容麼,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做了啊,沒發現我現在皮膚白白嫩嫩,全身還散發着迷人的清香麼?”程諾邊說邊故意踮起腳,往魏來鼻子方向使勁的撩撥着還有一點溼的頭髮。
魏來被程諾飄起的頭髮打了一臉,髮絲滑過留下一點淡淡的椰香,他不自覺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繼續問:“那水果有摘麼?”
“摘了,摘了,想着你沒有吃飯,我還給你帶午飯來,賢惠吧。”程諾把準備的簡餐給魏來,想趁着他吃飯的空當再衝刺一把,看看那邊沙灘上到底是什麼。
魏來倒是猜出了程諾的小心思:“飯我一會再吃,我給你的大禮還沒有完工,你現在要是偷偷過去看,我就不送給你了,我留着自己玩。”
程諾還不死心:“需不需要我幫忙?”
魏來態度異常堅決,兩手抓住程諾的肩膀,把她轉了一個方向:“不需要!大媽,您先自己在那邊沙灘玩玩沙、耍耍水,不要過來打擾我,等我完工,我再過來叫你。”
看到魏來態度如此強硬,程諾也只有作罷,留在這邊沙灘自己玩,她脫下長褲和鞋子,光着腳丫踩在柔軟的沙灘上,像個孩子一會在沙灘上作畫,一會堆沙堡,一會撿貝殼,一會追螃蟹,一會逗海龜,一會踏浪,一會在沙灘上瘋跑,玩得倒是不亦說乎。
一陣陣海風吹過,程諾張開雙臂,白色的防曬衣隨風起舞,瘦身成功的她跑起來特別的輕盈,差點覺得自己像風箏一樣。突然想起讀書時候跳的舞,一時興起,忍不住隨風起舞來。
總是害怕程諾會突然襲擊,魏來加快速度趕工,神速收尾。看着自己的傑作,想象着程諾一會誇獎他的用詞,忍不住得意起來,就直接跳過驗貨的步驟,準備叫程諾去接收他的大禮。
魏來走近,恰好看到程諾在海邊跳舞的這一幕,他壓根沒想到這程諾還會跳舞,而且還跳得那麼美。
凡世音樂彷彿都是多餘的,程諾踏着海浪聲和風聲的旋律,隨着時而靜謐、時而翻騰的波浪舞動,她雙手婉轉流連,動作自然流暢,雙腳在沙灘上步步生畫、在海水裡步步生花,她眼眸和嘴角帶着微微笑意,烏黑柔順的長髮隨風飄散、白色防曬衣如長紗般朦朧縹緲,一剎那,覺得她與海、天、沙灘融爲一體,又瞬間突然跳脫出來,舞得鮮活熱烈,每一幀靜態和動態的畫面都美得出奇。
魏來看得心潮澎湃,在各種晚會看過那麼多專業舞蹈演員跳舞,包括前女友也有舞蹈專業的,但卻沒有哪支舞這麼自擊他心臟,包括記憶裡的仙女姐姐跳舞,可能因爲太小也只是單純的覺得跳得很美而已,但今天除了感覺美,還分明感覺到其他什麼在悸動。
魏來使勁拍了拍頭,讓自己清醒,想象200斤的程諾在跳舞,沒忍住笑出聲來。
程諾聽見聲音轉身看到魏來,趕緊收回起舞的手和腳,像上課偷看課外書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努力掩飾着心理的慌張。
很少看見程諾慌張的樣子,平日裡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波瀾不驚的樣子,魏來倒是覺得慌張的程諾挺可愛,正想開口洗刷一下,平復下來的程諾卻先衝了過來,不由分說挽着他的手,把他身子往下壓,將頭倚靠他肩膀上,先下了手,還先開了口:“小來來,我的大禮好了麼?”
減肥期間,爲了多吃一口,少練一會,程諾經常這麼持老撒嬌,魏來雖然吐槽她打着減肥的由頭光明正大佔他便宜,但久了也習以爲常,但是今天程諾蹭過來,卻讓魏來突然臉紅心跳,他急着想甩開程諾的手,程諾卻像狗皮膏藥似的,牢牢的抱着他的手臂,跳起來縮起腳,乾脆像個秤砣一樣死皮賴臉的吊在他手臂上:“小來來,把我提過去看我的大禮。”
魏來拿程諾沒有辦法,半提半拖的把她帶了過去,給這片沙灘留下一路腳印和一條拉拖的痕跡。
走近,程諾看見一張木頭和藤條做的沙灘椅,旁邊還立着一把樹幹和香蕉樹葉做的遮陽傘,傘後面的兩棵椰子樹間掛着一個由漏氣的皮划艇和藤條做的吊牀,看上去還有模有樣,再往海的方向看,那顆向大海生長的歪脖子大樹上掛着一個木塊和藤條做的鞦韆,不遠處沙灘上還有個竹子和藤條編的竹筏。
程諾激動的甩開魏來的手,一路小跑過去,興奮的東摸摸西看看:“哇塞!這些都是給我做的?小來來,你真夠意思。”
看到程諾的表情,魏來非常得意:“怎麼樣?我的禮物夠大吧?”
程諾手壓了壓吊牀,誇張的讚歎道:“大,大,絕對的大禮!我以前有多小瞧你,我現在就有多崇拜你,沒有工具都能做出這樣的來,要是給你工具,你豈不是要成在世魯班、大國工匠?”
“不用給我工具,我自己做了石鋸,正在研究刨子該怎麼做,你看到這些都是小意思,不是我自吹,還沒學會走,我就開始拿錘子敲傢俱,兩、三歲就跟着爺爺一起做木馬,五、六歲就自己拿鋸子做小板凳,做的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榫卯結構的小板凳,成爲大國工匠可是我小時候的夢想。”魏來越說越得意。
程諾邊聽魏來自誇,邊試着跳上吊牀,她試了幾次,怎麼都跳不上吊牀,魏來以自己身高來調試的高度,直男的他還沒意識到是自己太高,還在笑程諾是小矮子。
“工匠先生,快點把我抱上去,我要試試吊牀。”承諾又跳了幾次不成功,像個孩子似的舉起雙手要魏來把自己抱上去。
換平時魏來直接抱起就當舉鐵了,可今天總覺得怪怪的,程諾的笑顏亂了他的心智,他扭扭捏捏的不願意抱,程諾給了他另一個選擇,不抱就躺下去當踩腳板,魏來想了想,像抱兩、三歲小孩一般,小心翼翼的從程諾腋窩下把她架起,雙手舉得直直的,生怕身體其他部位貼着自己,硬是憑着一腔蠻力把程諾舉過頭頂。
20多年沒被人舉這麼高過,作爲曾經長到過200斤的胖子,程諾非常興奮,笑得異常燦爛:“玩舉高高麼?看來我是瘦成閃電了,好激動,再來幾次,再來幾次。”
舉個鬼的高高,你這個大媽,今天是施了什麼魔法,再對我笑,我的心率都要爆表了,趕快想想你200斤的樣子,鎮鎮魂,魏來一閉眼,想着自己舉的是200斤的程諾,突然手一軟,把程諾給扔到吊牀上。
因爲時間急,吊牀沒有做過壓力測試,加上這麼突然一扔,重力過大,藤條不堪重負直接斷掉,程諾給摔了下來,掉落的皮划艇還砸在她身上。
魏來見勢不妙,趕緊把皮划艇搬開。
程諾被紮紮實實的摔了一個狗吃屎,她擡起頭,滿臉的沙,連嘴裡都是沙,散落的頭髮上也全是沙,她皺着眉連着吐幾口沙:“我們友誼的小船,船帆斷了。”
魏來連忙把程諾扶起來,還好她沒發脾氣,不過說話陰陽怪氣,像小狗甩水一樣抖落着身上的沙,嘴裡數落着:“還大國工匠呢,呵呵,你難道專研的是做豆腐專業,深得豆腐渣工程精髓,幸好我減肥成功,不然你還要賴我說是我把它壓斷的。”
魏來知道程諾心裡有氣,想伸手幫她拍身上的沙,卻被瞪了回去,只有老老實實的聽着。等程諾一通數落完,魏來纔開口解釋:“本來計劃是明天給你大禮的,你不是非要提前麼,做的時候趕了點。”
程諾想想也是,何況這些壽禮看得出也確實是費了些精力準備的,就沒有再說什麼。
魏來趁機把程諾拉到鞦韆下:“來,試試鞦韆,這個是我之前做好的,絕對紮實。”
有了剛剛的教訓,程諾這次謹慎了些,使勁往下扯扯藤條,坐上鞦韆又反覆確認好久,這個鞦韆還真滿結實的。
“這下放心了吧,我都說了這是我的嘔心力作,真正的海上鞦韆,絕對紮實。你就放心吧,再說還有我保護你呢!”魏來自信的拍拍胸脯。
程諾總算放心了,魏來在後面推,她像個孩子一樣在鞦韆上看忽近忽遠、忽上忽下的海。鞦韆越蕩越高,程諾越玩越嗨,蕩了一會還要站起來蕩,好久沒這麼開心過。
鞦韆蕩回來的時候程諾無意間轉過頭,對着魏來笑了一下,魏來今天遭了魔的心本來就跟着鞦韆盪來盪去的,被這不經意的回眸一笑給撲倒,雙手像突然觸電一樣放開秋千,失去保護的程諾給直接盪到了海里去。
聽到墜海的聲音,魏來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又闖了禍,幾步跑進海里把摔懵逼的程諾撈了起來。全身溼漉漉的程諾沒有說話,默默走到鞦韆處,確認鞦韆的狀態完好無損後,雙眼即刻迸發出憤怒的光芒並直接掃射向魏來:“你就着這麼保護我的?都把我保護到海里去了?我給你說,我們友誼的小船翻了!”
魏來自知理虧,主動把最珍視的臉放到程諾手邊,閉着眼:“打吧,我認錯,不該手那麼一滑啊。”
看到魏來認錯態度好,程諾也不好發作,把他臉推開:“誰要打你,你臉花了我可賠不起。”
魏來怕程諾反悔,趕緊轉移話題:“大媽,反正都下海了,現在也沒什麼風浪,試試我做的竹筏吧,雖然不能到太遠的地方,但是可以圍島遊玩看風景或是到稍遠的海里垂釣。”
聽起來不錯,竹筏看上去也挺大挺牢實的,橫躺在上面也沒問題。自從上了什麼島,程諾就沒有踏出島半步,暴風雨後魏來的皮划艇漂走了,程諾的也損壞了,連海都沒辦法出。
想着可以離開什麼島,雖然只能是形式上的離開一下下,程諾也異常興奮,瞬間忘記之前發生的事,要魏來趕緊撐杆劃竹筏圍島遊。
在島上呆了9個多月,程諾覺得自己對什麼島已經相當熟悉,沒想到坐在竹筏上看什麼島又是那麼的不同,看什麼都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真新鮮。
看到程諾的反應,魏來信心滿滿,不過還是要意思意思問一下:“大媽,感覺怎麼樣?”
“不錯哦,給你點個贊,雖說稱不上大國工匠,但叫你一個小島工匠還是妥妥的。”程諾這次倒是沒有吝嗇讚賞之詞。
想着剛剛發生了些預想之外不那麼愉快的事情,怕程諾秋後算賬,趁着現在她心情好,魏來趕緊確認:“既然感覺不錯,之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吧。”
程諾相當大方:“那是當然,我們友誼的小船已經自動翻轉修復了。”
竹筏行駛在還算平靜的海面上,留下的一路波紋,慢慢被涌過來的海浪覆蓋,海面清澈,一羣羣彩色的小魚在竹筏邊游來游去,程諾俯下身輕輕的把手放在海面上,她在給大海和小魚打招呼:“你好啊,大海。你們好啊,小魚兒。”
又是這似曾相識的話,魏來第有了一絲疑慮,“程小諾”和程諾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相似的地方?眼前這個曾經200斤的大媽會是他念了10幾年的仙女姐姐麼,可惜他沒有仙女姐姐的照片,記憶裡的相貌也早就模糊了,他努力的回想着,記憶中的仙女姐姐,長髮飄飄、笑靨如花、高挑清瘦,對了,高挑,即便對面的“程小諾”瘦下來了,這162的身高,再清瘦,怎麼也算不上高挑啊,一票否決前面的疑慮。
看到魏來晃神,程諾用和海水打招呼的手舀了一捧水潑向魏來:“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被水潑醒的魏來也沒生氣,使勁撐了下杆:“沒想什麼。”
程諾轉過身坐着,想起剛上島時,兩人那場結結實實的水戰,現在這崽兒居然不反抗,剛剛還主動把那價值千金的臉遞過來領打,這改變還真是巨大。想着想着,她忍不住轉過頭來偷看魏來,不知道這崽兒是最近吃錯了東西還是兩人的友誼真的情比金堅了。
魏來看到程諾偷看自己,心又慌了:“你幹嘛偷看我。”
偷看被發現的程諾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哪有偷看。”
魏來又被這一笑弄得心波盪漾,他努力剋制,讓自己不要往情情愛愛的方向想,急忙搬出鎮魂絕殺,想着快200斤的程諾坐在竹筏另一端,竹筏像蹺蹺板一樣傾斜,她卻偷偷看着自己笑,嚇得把手裡的竹竿都扔掉了。
“竿,竿!你怎麼把竿給丟掉了。”程諾着急的叫着。
等魏來反應過來,竿都被海浪衝走幾米遠,還沒來得急跳下去撿竿,竹筏就撞到暗礁還是什麼東西,直接翻了。
程諾和魏來兩人都掉進海中,還好程諾學會了游泳,但還沒遊走,腳就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咬了一口。程諾尖叫一聲,把頭埋在水下看,原來是一隻像礁石一樣的大海龜,它嘴邊的海水混着程諾的血水,估計剛剛撞到的是這隻龜爺爺,它才生氣咬人,警告完它就轉身遊開了。
傷口倒是不深,但浸在海水裡特別痛,可是現在還必須游泳,程諾顧不上痛,使勁蹬腿,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緊張,腿開始抽筋,好死不死的,腳還被水草纏住,程諾在溺水前大叫一聲:“救命啊!”
魏來想着程諾會游泳,竹筏翻沒有去管她,先游過去拿竹竿去了,聽到程諾的求救聲,竿也不要,直接往回遊,一頭潛下水扯掉纏住程諾的水草,把她托出水面,費了好大力氣才把程諾推上竹筏。
看着程諾沒有出氣,魏來着實嚇倒了,捏着鼻子準備進行專業的人工呼吸,嘴還沒碰到,程諾就吐了口水出來,直接噴到他臉上,還夾帶這一點海藻。
魏來把程諾扶着坐起來,給她拍背,程諾又連着吐了幾口水。
看程諾沒事,魏來又去把竹竿撿了回來。
回程途中程諾全程黑臉,到了要下竹筏的時候,對着準備過來扶她的魏來狠狠說了一句:“滾,拿開的血淋淋的手,老孃我要自己走。你這哪裡是給我送生日大禮啊,你這是完全就是算好了日子謀財害命啊。我給你說,我們友誼的小船徹底翻了,轉不過來那種。”
程諾說完推開魏來準備扶他的手,自己站起來跳下竹筏,剛一下水,傷口又被海鹽刺激,她痛得腳一軟,摔倒海水裡。
魏來好歹也是演偶像劇的男主,知道這個點該霸道總裁上場,於是不由分說的把程諾從海水裡抱起來,公主抱着往沙灘椅的方向走。
“你不要以爲來霸道總裁公主抱這套,姐姐我就會少女心爆棚忘了你密謀奪我性命的事情?”程諾不虧是追劇長大的,偶像片的套路都一清二楚。
“抱一抱不能贖罪,那摸一摸呢?你不是經常惦記着吃我豆腐?今天我這身腱子肉隨便你上下其手,只要能我們的小船翻回來。”見公主抱不能震懾住程諾,魏來開始出賣自己的色相。
“你把姐姐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種要你以身相許的人麼?姐我平日裡不過就是喜歡嘴上佔佔你便宜,眼睛饞饞你身子,但是三觀超正,時時刻刻守着貞節牌坊,怎麼會對你上下其手呢?”程諾說着說着不自覺的把手放在魏來胸膛,拍打了幾次。“嗯,好像更結實了,手感不錯喲。”
魏來感覺程諾拍打在胸肌上的手像帶電一樣,擊打得他的小心臟怦怦亂跳,熱氣上涌,不知道臉有沒有變紅,他突然不敢直視懷裡的程諾,抱她的手也開始僵硬,他吐了口氣,趕快想象抱着的是200斤的程諾,覺得手更軟,有種要壓斷的感覺,他趕緊抱着程諾往沙灘椅方向跑,快到的時候,突然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把程諾給扔了出去。
魏來摔倒的瞬間看到飛出去的程諾不偏不倚落到沙灘椅上,大舒一口氣,心想這次總算沒把這姑奶奶摔到,免得又被她說密謀害命。可惜魏來忽略低空墜物的殺傷力,何況還是被他這麼猛的一扔,即便是他這個小島工匠的傑作,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程諾紮紮實實的砸在沙灘椅上,雖然意外,但至少到達目的地,還沒來得及幸慶,身下的沙灘椅就散架了,她又紮紮實實的摔在沙灘上,還沒來得及鬆氣,旁邊的遮陽傘也因爲震動太大,倒地砸在她身上。
“魏東東!”一堆木頭和葉子下,傳來程諾憤怒的叫聲,把礁石上的海鷗都給嚇跑了,驚慌失措的叫着,估計幾裡外的海上都能聽見。
魏來趕緊把程諾從木頭葉子堆裡翻出來,程諾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瘮人的冷笑着:“不愧是我們小島工匠送的生日大禮!我正式通知你,我們的塑料小船徹底碎了,碎得連502都黏不好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