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醉酒

到了深夜,李秀澤還沒回來,我玩了會網遊,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本來想打他手機,不過想想不對,還是算了,他回不回來關我屁事啊。

關了電腦,乖乖上牀睡覺。迷迷糊糊剛要睡着呢,就聽到瘋狂按門鈴的聲音。我氣沖沖的跑下樓,開了門怒視着門口的人:“吵死了!你不會用鑰匙開門啊?!!”

“啊?鑰匙……什麼是鑰匙???”李秀澤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張嘴就是一口酒氣,薰得我差點把他關在門外。這傢伙是喝的有多歡啊?

小心翼翼的把這祖宗揹回到房間裡,然後扔到了他自己的牀上。這傢伙真的有夠重啊!我吃力的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肩膀。然後走到浴室,把毛巾放到冷水裡洗了洗,擰乾之後拿出去放到了李秀澤的額頭上。

剛放上去,就被他的狗爪扯了下來,扔到了地上。

“李秀澤!!”我舉起手,真想一巴掌扇死他,難得老子今天願意親自伺候人,居然還不買賬!!

“你叫我什麼?”李秀澤突然看着我,因爲喝醉酒了,他的臉變得特別紅。

“叫你的名字啊!還叫你什麼?!”我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到他的大腿上,“腳!!”

他似乎心情不錯,笑的跟個傻子似得:“好,比老師好聽。”

“。。。。。。”我懶得理他,低頭幹我自己的。

他倒是不吵不鬧了,乖乖的擡起腳讓我把他的鞋子給脫了。剛準備給他脫西裝,就被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是滾燙的,燙的我的手覺得非常的不自然。

李秀澤的言語裡有一絲緊張,他說:“你幹什麼?”

我說:“脫衣服啊。”

然後他不動了,也不放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眸裡慢慢的聚起了一團深紅色的東西,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非常下意識的舉起拳頭一拳揮了過去。

“咚!!”的一聲,當然不是被我拳頭打的聲音,我的拳頭又不是葫蘆瓢。所以那個聲音,是李秀澤的頭撞到牀板的聲音。

我還在這邊暗爽呢,就聽到李秀澤咬牙切齒的聲音:“鄭、家、揚。”

“哦莫,老師!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急忙把他扶了起來,他看着我的那個眼睛啊,是佈滿那個血絲啊,那個邊上啊,還有暴起的那個幾根青筋啊。

看到我憋笑的表情,李秀澤的臉更黑了,都快趕上包拯了。

大概這一撞,把他的酒意撞掉了不少。爲了不讓小肚雞腸的某人有報復的機會,我乖乖的把醫藥箱拿了上來,用棉籤沾了碘酒輕輕的在他後腦勺的大紅包上擦了幾下。李秀澤把頭枕在我的腿上,倒也安靜。等我擦完之後,發現這傢伙居然已經閉上眼睡覺了。

我扔下棉籤,想把他放到自己的枕頭上,剛碰到他的頭髮就聽到他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別動。”

我睡覺的時候就穿了一條四角內褲和背心,李秀澤的氣息就這麼吐在了我的腿上,因爲喝過酒的關係,他的氣息特別的火熱,熱的我的大腿都有一種快被燙傷的感覺。我不自覺的動了動大腿,說:“你可別吐在我身上。”

李秀澤突然笑了,笑容帶動了我腿上的肌膚,傳來一絲絲的癢意。他說:“我怎麼捨得?”

我怎麼捨得……我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句話別說是在我的家人口中,甚至是那個人,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對我說過。雖然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不捨得,一些並沒有多少煽情的字眼,雖然我個男人,不像女孩子似得喜歡甜言蜜語,可是此時的我卻莫名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口慢慢的融化,讓我在這個寒冷的夜裡,突然覺得無比的溫暖。

第二天。

牀上,一個年近三十的男子用被褥裹住全身,牀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一臉歉意的坐在地上看着他。

我揉揉被他踹痛的屁股,說:“老師,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秀澤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表情很難看:“什麼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昨晚有多疼嗎?!”

我哭:“這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誰叫老師用那種姿勢躺在地上啊???”

李秀澤緊緊的皺着眉頭:“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這樣叫我怎麼走去學校??”

我低下頭,一臉的愧疚:“知道了,老師,我會對你負責的。”

“知道了還不快點給我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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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認命的把李秀澤裹在身上的被子掀開,我把膏藥小心翼翼的貼在了李秀澤大腿內ce那塊巨黑無比的淤青上。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我突然尿急,就把李秀澤挪回牀上上廁所去了。從衛生間裡出來以後,發現李秀澤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地上了。就走過去想把他扶起來,結果李秀澤那狗腿子那麼長,什麼時候動不好,非要在那時候動。他狗腿一伸,我一絆,俺那堅硬無比的小膝蓋帶着俺那六十四公斤的體重就這麼砸向了他的大腿。接着,整個房子都響徹了李秀澤那殺豬似得哀嚎聲。

於是在那接下去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要爲了表示對此事的歉意而對李秀澤那廝表現出像一頭溫順的小綿羊一樣乖巧聽話,以免遭到小肚雞腸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