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女人都愛追根究底
彼時曹守聯因爲公事纏身還在上海出差,我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他出軌的證據。除了他的話費清單我查不到,能查的我都查了一遍,結果顯示他是清白的。但我是親耳聽到他和陳雲周膩歪,且我年僅二十九歲,沒有老年癡呆的傾向,不存在聽錯了的可能。
我懷疑他把所有的證據都留在公司的電腦裡,但仔細想了想,從他那天和陳雲周的對話來判斷,他搞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他再謹慎家裡總是會留點蛛絲馬跡的。
我覺得自己沒得老年癡呆但卻得了白內障,要不然就是青光眼,否則這七年的時間我就不會連一點端倪都發現不了。
公公婆婆回了家,把小寶接到他們那邊去了。他們回來的當天,曹守聯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裡,他責備我一點都不懂事,一個星期下來竟然連一回都沒去看陳雲周。
“店裡這麼忙,我一個人,走不開啊。”我背靠着櫃檯,淡淡地說。看他,看他個鬼,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我恨不得連你一起燙。
“早就讓你請一個人,是你自己不捨得那點工錢。”他有些不耐煩。
“行吧,我待會把店門關一下,去一趟,我確實應該去表達一下歉意。”我覺得自己確實表現得過分了,在曹守聯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們搞基的情況下,我將人燙傷了還不聞不問的。
“嗯,煲點湯帶過去,好好跟人道歉。”曹守聯也緩了語氣。
“好!”我答應得乾脆。
“許唯蘭。”夏朗文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ipadmini數據線幫我拿一條。”
“咦,老徐不是說你回老家了嗎?這麼快就出來啦?”我伸手從櫃檯裡拿了數據線遞給他。
“我昨天就出來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放到櫃檯上,然後就着櫃檯旁的椅子坐下。
“哦。”我應了一聲,彎腰給他找錢,尋思着待會到對面的沙縣小吃店買個燉罐給陳雲周送去,想我親自下廚煲湯,做夢去吧。
“最近還好嗎?”他接過零錢,收了笑容,很認真的問我。
“挺好的啊。”我莫名其妙的,他好好的蹦這麼個問題出來幹嘛。
“挺好的?”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我過得好你看着很不順眼麼?”我打趣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就隨口一問。”他慌忙搖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這下我更加莫其妙了,於是開玩笑說:“我要出去一趟,你能幫我看店嗎?”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放心我,幫許姐姐幹活是我的榮幸啊。”他拍着胸膛承諾,“我今天帶了裝系統的盤過來,順便幫你把電腦系統重裝一下,你不一直喊着你的電腦太卡了嗎?”
“那我不客氣啦,所有的商品都標了價。”我擡頭看牆上的鐘,都下午三點多了,“那我先走啦。”
從沙縣小吃買了份豬心湯,我開着車來到了XX醫院。早在陳雲周燙傷那天我就知道他在哪住院,曹守聯跟我說了好幾次。
陳雲周住的是雙人病房,我拎着打包盒進去時,他靠着牀頭睡着了。我走到牀頭櫃旁,把打包盒放到牀頭櫃上。
陳雲周驚跳起來:“曹哥。”
看見我,他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
“小陳,不好意思哈,到今天才來看你,店裡實在太忙了。”我跟他道歉,看着他睡得迷濛的樣子,我隨口問:“你曹哥什麼時候回來啊?”
“上午……啊,你說曹哥啊,他不是在上海嗎?”陳雲周說溜了嘴後又改口。
“瞧你,都睡迷糊了。”我不動聲色,“你腿上的傷快好了吧?都怪嫂子,改天嫂子做大餐向你賠罪。”我打開了湯盒。
兩個人有一下沒一下扯了大半天,看着陳雲周把湯喝完,我又鄭重的道了歉,然後我收拾東西出了醫院。
我開着車回了家,家裡一切如常,曹守聯並沒有在家。我站在客廳裡看了一會,然後摸出手機拔通了他的電話,響了兩聲他接了。
“雲周好些了嗎?”曹守聯問我。
“好多了,說過後天可以出院了,你上海的工作幾時結束?”我問他。
“明天上午的車票,沒事我先掛了,馬上要去開會了。”他不等我說話就切斷了電話。
我不相信他還在上海,想到這裡,我進了書房,拿出筆記本電腦就出了門。
開着車回到店裡,夏朗文倚在櫃檯旁正和一個女顧客說笑着。見我進了店,他朝我招手:“老闆娘來了,這價格她才能做主。”
我急着查筆記本電腦,懶得糾纏價格,把東西賣了後,女顧客出了門。我把筆記本電腦放到櫃檯上,夏朗文看着我。
“你不是對電腦很熟嗎?裡面刪掉的東西你能幫我恢復嗎?”我問他。
“你想查什麼?”他反問。
“這個你別管。”我插上了電源。
“我不幫你查。”他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