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高考後的重聚

這是個晴朗的天氣,溫度28攝氏度,看 來這個夏天又要延續很久,可是等到夏天 即將結束時,這羣人不會再坐在同一間教 室,住在同一間宿舍,今天是聚會的日 子,十八班。 地點飯曉軒。 高考已結束了半個多月,在家的半個多月 裡,李浩東在家裡幫父母幹些農活,閒暇 的時間就是看電視,整天過得相當無聊, 今天是同學聚會的日子,李浩東早早起牀 開始打掃自己,洗了頭髮,穿了身自己感 覺還可以的衣服,站在路邊等待着公交 車。 開到飯曉軒門前,發現已有不少同學已經 開到,李浩東上前打了招呼,陳子超已經 到了,時間剛剛九點,還早,李浩東和陳 子超閒聊着。 畢業了,真的挺快!陳子超感慨着。 嗯,三年過去了,媳婦媳婦沒得手,學業 學業搞砸了,很失敗,不過認識你們這些 貓兒狗兒的,倒還覺得自己是個訓獸師, 呵呵。 滾吧你! 十一點。 十八班全部到齊。 飯曉軒內一間面積不算小的大廳內全部是 十八班的人,不管大小的桌子,坐了五 桌,李浩東覺得熱鬧非凡,心情順暢,李 浩東今天突然意識到,是該放開自己大喝 一場了,雖然在這之前李浩東從沒喝過任 何酒,即使過年時老爸喝酒李浩東也都沒 有陪過,李浩東覺得,白酒太辣,啤酒難 喝,抽菸又不會,李浩東一直覺得自己身 爲一個年紀尚輕正處發情期的男人,做得 實在太失敗。 336幾人坐在一個桌上,高明等人也都在 其中,韓小野也坐了過來,衆人都覺得如 果沒有個女生在其中,總覺得少了些什 麼,最重要的是韓小野和大家都很熟,大 家說話也不必刻意拘束,衆人也都願意和 此類女生交往,只有往沒有交,這個一定 要講清楚。 菜紛紛被端上,桌與桌之間嬉笑着,打鬧 着,勸酒聲不斷。 十八班的班長起身說:今天這第一杯酒大 家一起喝了,女生也要喝,就爲了……爲 了三年的感情。 衆人紛紛端起大小不一的酒杯,女生也都 很誠實,有幾個人女生可能找不到酒杯 了,乾脆就用了湯碗,因爲第一杯都要滿 上,這幾個女生也都把自個兒的湯碗全部 倒上了啤酒,一時間酒杯碰撞聲不絕於 耳,啤酒灑落在菜裡,李浩東不知怎麼喝 酒,喝水一般的咕咚咕咚的嚥了下去,沒 有喘氣,臉被憋得通紅,差點噴酒。 這種氣氛,讓李浩東感到很爽,他在想, 這還算個班級的樣子,眼前的這些人都是 那麼的可愛,無論當初因爲我的倔強、小 氣、妒忌……和他們的一些人有過矛盾, 但此刻我們是多麼的愉快的撇開一切利害 關係開心的聚集此地,無論關係稍好,關 系一般的同學,此刻都在端着酒杯喝酒, 突然間李浩東想說點什麼,但不知道重點 在哪裡,笑了笑,安靜的坐着。 來,咱們宿舍一起喝一個,不管以前怎麼 樣,以後能幫忙的幫忙。謝天端起酒杯做 出家長該做的事。 一個?三年都過來了,你就喝一個啊!李 高明顯不能讓數字停留在一上。 對啊,怎麼着也要三個!不能喝酒的陳子 超也跟着起鬨。 這只是開始,接下來要喝得酒還很多,咱 們先熱熱身。謝天笑着說。 什麼熱熱身?不管還有多少個酒,這是咱 們宿舍的事,自己說了算,以後的酒不會 耽誤。李高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 最後經過互相爭執,確定爲三個,是連續 的,喝完必須馬上滿上。 酒量欠佳的李浩東喝完這三個感覺頭有點 重,看人有些模糊,突然覺得膽子大了很 多,很多羞於啓齒的話都敢半開玩笑的說 出來,這一切李浩東本身是沒有特殊變化 的,也不會發覺有什麼特殊的改變,倒是 周圍的人能通過李浩東的言語判斷出他喝 大了。 喝完這三個酒後,李浩東開始搖晃着和不 少人不停的喝着酒,陳子超和楊東宇在李 浩東兩旁扶着扶着他,楊東宇在一旁不停 的說:自己不能喝還喝這麼多! 正在此時李浩東吞吞吐吐的說:拿……拿 酒來,林健祥,去……去櫃檯拿酒,我要 喝酒。 林健祥符合着說:好,我去拿! 一旁的謝天拉住林健祥,示意不能再拿酒 了。 幾分鐘後,李浩東似乎想起了拿酒的事 情,又大喊道:酒呢?林健祥!林健祥! 林健祥只好去櫃檯又拿了一瓶啤酒,交給 了李浩東。 李浩東拿着啤酒,嘴裡不停的說着:還有 好多人我還沒和他們喝呢!說着,就衝着 其他幾桌同學那裡走去。 楊東宇沒有扶住李浩東,結果李浩東一下 摔倒在地,陳子超見狀,責怪楊東宇道: 好好扶着,他本來就醉了,他都不知道自 己要幹嘛,萬一再摔着怎麼辦? 楊東宇有些委屈的說:他勁太大了,沒扶 住。 最終李浩東來到韓小野面前,此時的李浩 東用模糊的視線仍然能判斷面前這個人是 韓小野。 李浩東一把攬住韓小野的肩膀說:有對象 了嗎? 韓小野對李浩東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不 知所措,臉刷一下紅了,用極小的聲音 說:沒有。 啊?你說什麼?李浩東沒有聽清韓小野說 的話。 她說她還沒有對象!陳子超幫韓小野又重 復了一遍。 接下來李浩東所要做的事,陳子超和楊東 宇都認爲這是李浩東要表白的前奏,李浩 東笑着搖晃着指着陳子超說:吶,他怎麼 樣? 你倆先湊合着成一對,以後你要碰到更好 的,把他甩了就行,不用考慮他的感受, 這三年我幫你檢查過了,他的心裡承受能 力超強。 此時陳子超想要阻止李浩東這一陣亂說, 但也不知怎麼去阻止,只好任由其發酒 瘋。 楊東宇捅了通李浩東,說:浩東,看那 邊。 陳子超轉過頭去,一個女生站在大廳口 處。 陳子超也小聲對李浩東說:浩東!浩東! 別鬧了,看你後面。 看後面怎麼了!我還要繼續喝!李浩東大 聲嚷道。 其他同學看着李浩東近乎發瘋似的行爲, 只能當看做演戲。 這個站在大廳口處的女生是尹詩雨。 最終李浩東被陳子超和楊東宇一起扶進周 圍一家賓館,其他人都各自散去,陳子超 留下陪着李浩東。 半夜,李浩東吐酒,說着胡話。 一夜陳子超都在看電視,怕李浩東從牀上 滾下,陳子超發現,背對着自己的李浩東 一直在抽搐着,陳子超悄悄湊過去,蓋在 李浩東身上的被角溼了。 這淚水爲了什麼,只有李浩東自己知道, 以後的很多場合陳子超問過李浩東那晚的 事,李浩東做驚訝狀,笑着說:不知道 啊!我肯定出醜了吧? 陳子超笑着說:還好還好。 轉過身去的李浩東低聲說:因爲你們都來 了,我高興。 (尹詩雨這個名字不是我自己想的,是我 上小學時的一個女生的名字,突然想起 來,覺得還行,便用上了,呵呵。 今晚本來打算洗點衣服,結果白天把手弄 傷了,不太方便,只好過幾天了,呵呵, 這懶人呀總是有理由的,不是不想洗,實 在因爲手指寧願自殘,也不爲我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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