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猛心中一動,俯身剛要抱他,竟被他先一把摟住了脖子。
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摟着李海猛的脖子醉朦朦的笑着:“哥……”
“嗯,小玉。”李海猛溫柔的答應,扶着他就往樓上走,邊走邊說:“你醉了小玉,到哥屋裡睡一覺吧!”
阿酒這半天一直都在照顧客人,還不忘關注着羅玉,從開始他跑進舞池跳舞的時候,阿酒就有些驚訝,又看見他被李海猛扶着上樓,那副軟綿綿醉醺醺的樣子,必定是喝了不少酒。
阿酒心裡一緊,也顧不得客人了,直接趕了過去。
二樓總算是安靜了點,羅玉伏在李海猛肩頭上,深一腳淺一腳的邁着,昏昏中也不知道哥哥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李海猛正想抱起他來,忽聽噔噔噔一陣腳步聲響,阿酒在背後叫喚了聲:“猛哥!羅玉……他沒事吧?”
連老闆都不叫了,李海猛暗想這小子貌似有了猜疑。回頭敷衍道:“沒事啦!喝醉了而已,怕回家挨他哥揍!”
阿酒還是有些惴惴的,上前欲要幫忙扶他,不料被李海猛狠狠一眼瞪了回去,斥道:“你上來幹嘛的?下邊沒客人了是吧?”
“我、我是擔心他醉成這樣……”阿酒目光閃爍,正想去察看羅玉的臉色,卻被李海猛一把抓住了肩膀。
這下子力道夠大,把個阿酒痛的咧了咧嘴,李海猛才鬆開手,拍着他肩頭陰惻惻的一笑:“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我們畢竟是同學,我還要感謝你呢,是你把他帶來我這夢天堂的。”
阿酒頓時怔住,不祥之感愈濃,李海猛脣角勾起,笑容很冷:“現在是你的工作時間,我會告訴財務,這個月給你的獎金翻倍。”
阿酒一時間有點懵,但覺心臟撲通通跳的慌張,急聲又叫:“李老闆!羅玉他這人……不錯……”
李海猛冷聲道:“他是我兄弟,這我比你更瞭解!”
阿酒無語了,好的壞的念頭一齊涌了上來,搞得他出了一身的汗,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經理辦公室的大門早被嚴絲合縫的鎖死了。
“阿酒!阿酒啊死哪去啦?”樓下傳來帶班長急不可耐的叫聲,阿酒在心裡祈禱了一句,忙不迭奔下樓去。
大紅色地毯映襯出一室的情色,內層套間的落地窗早被厚重的窗簾掩起,李海猛擰亮一盞壁燈,紫紅色昏暗的光線中,一切都是妖冶的。
羅玉的手還勾着他的脖子,仰着溼答答滿是汗水的臉,他兀自沉浸在音樂中不能自拔,輕輕搖曳着腰肢,醉眼朦朦的衝着面前的男人笑着:“哥,其實你也是愛我的對吧?”
他的一句問話讓李海猛越發激盪,低頭吻在他脣上,悄聲道:“那還用問?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
羅玉吃吃的笑了,突然踮起腳尖用力迴應起他的熱吻。
慾望早已膨脹到一觸即發,李海猛熱烈的吻着羅玉香甜的脣舌,一邊伸手解開自己襯衣鈕釦,隨手一扯就把衣服丟在地下,然後去脫羅玉的T恤。
鮮紅的絲繩墜着亮晶晶的銀彌勒佛躍入李海猛眼簾的剎那,他突然停止了動作,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不知不覺伸手拈起,鐫刻在佛像背面的製造日期清晰可見,握於手中猶能感覺到那火熱的體溫。
李海猛的鼻尖有點微微發酸,他突然間感覺愛的好像不只是羅玉的身體了。他把吊墜貼在脣上深深的吻着:“原來這麼多年,你心裡一直有我……”
繼而抱着羅玉一起摔倒在那張柔軟的大牀上,青澀而笨拙的吻越發惹起李海猛的憐惜。
那男孩渾身的皮膚早被染盡胭紅,頭髮有些凌亂,配着兩潭愈漸迷離的桃花秋潭,此時此刻的羅玉,只能用勾魂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上邊的男人終於擡起身體,跪在他面前,伸手扳開他的腰帶。
鞋子早不知滾到了哪裡,牛仔褲被緩緩褪下,他的臉紅的就像秋天熟透的蕃茄,帶着渴盼已久的興奮,他抓着李海猛的那隻手,反反覆覆的問着那一句話:“你是真愛我嗎?是真心的嗎?”
“真的真的!全是真的,我的寶貝!”李海猛熱切的答覆着,突然看到他的眼角隱隱似有淚痕。
真的要開始了嗎?爲什麼感覺一點都不踏實,只怕會像昨晚那個樣子,哥哥會不會又要半途而廢?然後看到他尷尬逃避自責糾結的模樣。
李海猛伸出舌尖幫他收拾了一下,他忽然摟着他說:“哥,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昨天晚上我就已經知道了!求你別再有什麼顧慮,只要你我都是真心誠意,我們什麼都不用怕!”
李海猛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上半句話的意思,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幹什麼了?”他試探着問他。
羅玉羞澀一笑並未開口,眼波迷離的伸手撫上李海猛的臉頰。
他的手燙燙的,李海猛頓時受不了了,我管他什麼意思,先吃了再說!
“寶貝,乖一點,這個樣子……”李海猛一面引導,一面輕拍着他的腰。
夜色漸濃,燈色昏暗。融融的暖光中,有一層暖暖的氣流在室內升騰擴散漫延,盪漾着凌亂的喘息,把這場遊戲渲染的淋漓盡致。
當承受逐漸變成享受,他心愛的哥哥終於在一聲低吼中宣告瘋狂的結束。
指尖幼滑的膚質讓李海猛沉溺,羅玉在他懷中睡的深沉,李海猛不忍放手,又着實的抱了一會兒,實在擋不住睏倦才把他放倒,拽過條被子給他蓋上,然後摟着他睡了一宿。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纔算醒。藥力早就褪去,身體的疼痛卻如此清晰,處於淺睡眠狀態的羅玉是被疼醒的,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李海猛那兩道貪婪的目光。
他就側臥在羅玉對面,一條胳膊撐着頭,光裸着上半身,發達的胸肌黝黑油亮。
他已經注視了羅玉很久了,這讓羅玉驚詫的同時更嚇了一跳,匆忙起身,才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陌生的房間,桌椅牀鋪、尚未熄滅的壁燈,明晃晃的玻璃窗,一切的一切如此陌生,就連眼前的男人都叫他開始莫名的緊張和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