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和毛毛,暫時交給家裡的阿姨照顧,趙佳航和同學邀約,一起打籃球。這些礙眼的電燈泡,都統統消失不見了,這下真的只留下安悅和他了,也算是兩人世界了。
坐在副駕駛的安悅,竟然後悔了,她不該把安瀾丟給其他人照看,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車越走越偏,路邊的景色,安悅越看越眼生。這座城市什麼時候多了這個地方,她竟然不知道。連城市都在發生變化,可她不曾關心過,她的眼裡只有安瀾和家人,每天都是忙碌的工作和充實的生活,沒有時間管這些不相干的。
她是過的有多糊塗和匆忙,竟然比首要領導人還要忙碌。別說,還真是,她忙着工作,拼命掙錢,不敢停歇,甚至連生病都是奢侈。
趙耀傑的車,徑直駛入目的地的大門,還接受門口站崗人的致禮,趙總用特有的方式回禮。擡起左手,中指和食指併攏,捱了一下太陽穴的位置,朝站崗的那個人打招呼,臉上還帶着笑。
他左手撐在車窗邊上,右手負責方向盤,嘴角噙着笑,竟然還有小酒窩。側顏的趙大叔,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喉結滾動,睫毛纖長,皮膚應該還不賴吧。安悅心間疑惑,一個男人把皮膚保養的這麼精緻,他一點都不比女人差。
趙耀傑:哥帥吧,有沒有衝動,想把我撲倒。
這是安悅聽到的最驚悚、最好笑的話,他的身上有種魔力,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總能讓自己着了魔,丟失理智,變成花癡。
不再盯着他,該爲欣賞車外的景色,放眼望去,一片花海,沒有盡頭。
安悅:老帥了,叔。
他怎麼好意思說哥,安悅在心底可把某人詆譭的不輕。‘一把年紀了,沒個穩重樣,有沒有點兒長輩的樣子’,‘我會撲倒你,開什麼玩笑’,‘他每天出門都不照鏡子嗎?不帶臉出門?’好一通無聲的咒罵和批評,卻不知危險正朝自己慢慢靠近。
車停在一處安靜的地方,四周沒有任何人出現,打擾他們的獨處。安悅的大腦,早不知神遊到哪個外太空去了,一點都沒發覺四周的變化。
停車熄火,慢慢靠近,目標就在一旁,觸手可得,就是現在。趙耀傑在安悅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偷親了安悅。不對,是他偷襲安悅,不止親吻還有其他逾越的舉動。
安悅:你幹嘛……放開……唔……
趁着安悅說話的間隙,口腔裡度過來一個清清涼涼的東西,味道太過熟悉,是他常吃的薄荷糖。他的侵佔、掠奪,還有他的霸道、深情,她不是沒經歷過情事的小女生,也明白接下來還會有更過分的舉動等着自己。
安悅的掙扎,反而激起他身體沉睡的惡魔,他想要的更多,不單單只是親吻。手已經開始侵佔,變得不老實,人也變得有些亢奮,他有了邪惡的念頭。這一刻,他只有一個念頭,他想得到面前的這個女人,非常想且還不容有閃失。
狠狠的咬下去,口腔裡衝刺着血的腥味兒,不帶有一絲的猶豫。他能對自己上下其手,爲什麼自己要乖乖承受,不知道反抗呢?安悅的手也沒停住,和他糾纏着,阻止他這麼無禮的侵犯。
他終於停了下來,滿眼的情慾,看着衣衫不整的安悅,兩人都是狼狽的模樣。安悅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情感,她憎恨自己,甚至可能厭惡自己的舉動。有那麼一瞬間,那個念頭在腦中閃過,是用強硬的手段得到她,還是這一次暫且放過她?
趙耀傑停頓的這一刻,安悅擡手就是一巴掌,聲音響亮且清脆。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勁兒,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痛,她的手痛不痛?
他錯了,不該這麼對待她,安悅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她們有求與他,是爲了他的錢,可安悅並不是物質的女人,她不能跟那些女人相提並論,這是褻瀆她。
想看看她的手痛不痛,想問問她還有哪裡受到傷害,自己侵犯她的時候,可有弄痛她哪裡?以爲他要再次侵犯自己,安悅怒視着他,一臉的防備。此刻,兩人還曖昧的挨在一塊,也難怪她會誤會自己。
安悅:別碰我。
趙耀傑:抱歉,我不是……
安悅:混蛋。
被安悅打斷,某人一時還不願分開,他不捨得她的懷抱,好不容易離她這麼近,他不想起開,就讓他多做一分鐘的混蛋好了。見他並未挪動身體,推搡間有什麼不明物體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安悅瞬間臉紅,羞愧難當。
趙耀傑:別動,我保證什麼都不幹,就這樣待一會。
安悅:你當我傻。
趙耀傑:有人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打擾趙總的好事。安悅也聽到有腳步聲,甚至還有說話聲,羞的她立馬躲在趙耀傑懷裡,不敢露出臉。這麼丟人的事,還是留給某人好了。
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趙耀傑偷着樂,怎麼會拒絕。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些眼光,生怕被他們瞧到安悅長什麼樣子。可他似乎忘了,這個車帶有反光保護膜,防偷窺保證車主隱私不被泄露。
他纔不會告訴安悅,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車裡的人在幹什麼不可告人的舉動,更不會瞧到車裡曖昧的畫面。安悅擔心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根本不存在。他就是貪戀她的懷抱,她的身體,如果,能一直抱着,該多好。
腳步聲遠去,安悅纔敢從他懷裡露出頭,不放心的四處看了看。那些人真的離開了,現在是不是要好好的清算一下,他們之間還沒解決的問題。安悅沒有留有一絲的情面,劈頭蓋腦就是一頓亂揍,那些落在身上的拳頭,他都一併承受了。
趙耀傑你這不作就會死的德行,什麼時候改改,這不是明晃晃的招人嫌、惹人厭嘛。活該你被打,活該你被罵,咎由自取。
安悅:就知道欺負我,好玩是不是,刺激嗎?姓趙的,你就是十足的混蛋,大壞蛋,臭流氓。
一邊打一邊數落一邊哭,她的眼淚,她發泄的情緒,她罵人的話語,都讓他軟下心,連着那些邪惡的念頭和舉動,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造次。完了、糟糕、歇了,他竟然因爲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眼淚,心軟的一塌糊塗,都不是那個趙耀傑本人了。
趙耀傑:對不起,我錯了。是我混蛋,我臭不要臉,求你別打了,待會手該打痛了,我會心疼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對你有過分的舉動,否則不得好死。相信我,我保證,不會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冒犯你。
認錯態度還不錯,可爲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加上後面一句,這不是擺明了招人質疑,懷疑他賊心不死,別有動機,心思不純。
安悅:以後不必見面了,就當從未認識。我和你不是同路人,不適合當朋友,好自爲之,再見。
沒有一絲的猶豫,安悅帶着尊嚴,狼狽的下車離去,不曾回頭看他一眼。趙耀傑來不及整理衣服,從那邊追下來,想挽留住什麼,可一切都於事無補。
趙耀傑:安悅,我錯了,你在原諒我這一次。你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玫瑰花。
隨手一揮,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花海,各色的花朵爭相開放,漂亮極了。安悅並未回頭,可眼前都是嬌豔的花朵,她無處可躲,眼睛裡看到的都是他嘴裡說的玫瑰花。
她走了,沒有回頭,也未停過腳下的步子。心口處竟然有絲隱隱的痛,終有一天,老天派來一個女人,還被自己給氣走了,活該他還是個孤家寡人。
車裡的人打了一個電話後,便驅車跟着安悅。這裡不好打車,位置還有些偏僻,他要跟着她,確保她安全到家才放心。
安悅,我到底該怎麼做,纔是正確的,不傷害你。我該拿你怎麼辦,安悅,你能告訴我嗎?
她負氣離開,該是被自己的所作所爲,傷透了心,再也不願見到自己,不再有任何的瓜葛糾纏。對不起,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