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嗯,回來了,那就好。”吳爲長老平靜的看看展逸,並沒有像他那樣激動非常,只是淡淡的說着:“回來了,就快去管理墓堂報到,這些日子我都煩死了,天天有人來我這投訴,有說偷懶的,有說不服管理的,有要求重新安排管事的……”
展逸愣了一愣,心想我進入靈動世界九死一生,這才能夠出來,你問都不問一聲就打發我去幹活。畢竟對靈動世界很是好奇,忍不住還問:“吳長老,你進入過那靈動世界嗎?”
“嗯,進過。”吳爲長老淡淡地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他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展逸心想,他有些好奇,問道:“吳長老,那你是怎麼出來的?我差點就被困死在裡面的一個山洞裡了。”
“你這不是出來了嗎?放心,上天自由安排。”吳爲長老道,“好了,別問太多,去做你的事把。”
“好吧,那我回去了。”展逸垂頭喪氣,本想和吳爲長老談談靈動世界的事,誰知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回到了庫房,傅雨遠遠看到他,登時大是歡喜,遠遠就跑過來,叫道:“展管事,你回來啦!我都等急了。”
“嗯。”展逸淡淡的應了一聲,道:“我不在這裡的日子,墓堂還好吧。”
“都還好,只是……”傅雨猶豫了一下。
“只是什麼?”展逸道:“有什麼你儘管說出來,因爲我雖然當了這個墓堂管事,但是所有的指揮權我都交給你管理,你搞不定的跟我說就可以了,如果你確是不能信任,我就換人。”
“展管事!請你相信我。”傅雨有些急了,道:“我能行的,我會努力的。只是你追捕黃……黃管事的時候,一去就三個多月了,其他人以爲你出了什麼意……意外,不會回……回來了。”
“廢話,小爺我福大命大,哪有回不來的道理?”展逸十分不爽。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你走後,有些人不服我……我的管理。”傅雨小心翼翼的說道。
“誰不服你的管理?哼,不服你的管理就是跟我展逸過不去,是不是趙明?”展逸道。
“展管事,你真厲害,你怎麼知道的?”傅雨一臉的驚訝,在展逸追捕黃樸留進入了靈動世界,一天一天的過去,都不見出來,這趙明就想造反,屢次說要重新挑選管事,說展逸肯定掛了,他以前是黃樸留的副手,展逸一上來就被冷落,心裡甚不是滋味,甚至還投訴到吳爲長老那裡,幸虧吳爲長老沒有理會他。
傅雨剛被提拔上來做展逸的副手,還未開展工作,正主就失蹤不見,肯定罩不住,所以搞得焦頭爛額,分配給趙明和他死黨的工作根本派不下去,基本上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去頂起來的。
“哼。”展逸哼了一聲,這個趙明,自他第一天進來就整了他一次,現在看他自己升級起來了,心裡肯定不暢快,自己失蹤的那些日子焉有不造反怠工的道理?就道:“把所有人叫來,我要開會!”
“開會?什麼是開會?”傅雨一時沒聽明白。
“哦,開會……”展逸想起這開會大概是人間新時代的名詞吧,就說:“就是把墓堂的人叫來,我有話說。”
“展管事要訓話?”傅雨問道。
“對,我要訓話!”展逸說道,心想還是訓話好,一聽就很有權威,很是獨裁,甚好。
不一會全墓堂的雜役都聚集了,加上展逸一共有二十三人,展逸威嚴的先給他們一道冷視,半天不說話,搞得個人心裡七上八下的,但有些人心裡很不屑,心想一個毛頭小孩子,能有什麼能耐,大概是卡住了話說不出來了。
好半晌,展逸才緩緩道:“聽說我追捕墓堂叛徒黃樸留的時候,墓堂有人鬧事,咒我一去回不來了。”
說着把目光落在趙明身上,趙明垂下頭,心裡直嘰咕:“這小屁孩竟然能夠從靈動世界回來,難道黃管事已經被他殺了不成?”
展逸又道:“我把傅雨挺拔爲我的副手,就是要他替我管理,如果那個兄弟覺得他沒這個能力,管理不好,可以當面提出來,或者你覺得你更信任這個職位,也可以毛遂自薦……”
他說了一番,卻沒人敢出來吭一聲。
展逸道:“我這個人很講道義,只要你對我還一分,我就對你好三分。既然大家對傅雨做我的副手沒意見,爲什麼在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有人在消極怠工?”
一席話,把一幫唯趙明馬首是瞻的雜役說得低下了頭。
展逸繼續道:“好,你們把我離開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都彙報一下,我相信大家一定都有意見,有些人辛辛苦苦幹活,對那些兩腳朝天怠工的人一定很不滿,所以今天我就論功行賞。”
各雜役戰戰兢兢把自己的工作情況上報,各人心裡都有些亂,不知這個小屁孩管事要搞什麼名堂,以前黃樸留可不是這樣的,誰的馬屁拍得響,誰自然就舒服點。
大家多多少少都幹了了活,就是跟隨趙明的人,心裡也不是很堅定,生怕新管事突然回來打擊報復,不敢把寶壓得太死,也是在幹活時候有些怠工而已。
這時更是暗自慶幸沒有把事做絕。
只有趙明,開始還消極怠工,後來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了,展逸還沒有回來,乾脆兩腳一伸,不服傅雨管理了。
“很好,很好,趙明,你不愛幹活是吧,那麼,你從此以後不用幹活了,你打包自己走人吧。”展逸二話不說,立刻炒他魷魚。
“什麼?打包……走……走人?我去哪裡?”趙明嚇了一跳,結結巴巴低聲說。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總之,我墓堂留不下你這尊佛爺了。”展逸道。
“啊!”趙明這才明白展逸要驅逐他,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地上就直叩頭:“展管事,展大爺,求求你別驅逐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裡的生活就全靠我一個人了。”
雖然雜役在否泰仙門只是個下人,但是薪水豐厚,很多凡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來。
況且凡人也不清楚你在否泰仙門幹什麼的,很多雜役都是吹噓自己是個記名弟子,面子上十分的大,基本算是光宗耀祖了。
如果這一次被驅逐回去,趙明哪有臉面見鄉人,他不斷的磕頭,看來倒是真誠,額頭都給磕破了,展逸也不是一個心腸十分硬的人,正準備好好罰他一頓就了事,算是給墓堂雜役手下敲敲警鐘,給自己豎豎威風就好。
誰知趙明不斷的磕頭,卻道:“展管事,我的表叔是馬應龍,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馬應龍,展逸頓時怒火中燒,壓住怒氣,道:“好,你不用磕頭了,起來吧。”
趙明喜滋滋的站起來,心想自己的靠山果然厲害,其實他和馬應龍一表三千里,只是馬當他姨子的同村而已。
展逸冷冷地道:“既然你有那麼個好表叔,那麼另謀高就去他那裡罷,我這裡容不下你們這些佛爺。”
趙明還在一頭霧水,展逸大喝一聲:“滾!”
趙明嚇得又要下跪,展逸道:“拉出去,給他打包滾蛋。”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把銀兩,丟到他的腳下,道:“這些這算他這個月的工錢,我不想再看見他!”
幾個原來機靈點的雜役,這時倒打一耙,即刻上前把殺豬般嚎叫的趙明夾持了出去,要表現表現自己的另類忠心了。
處理了趙明小事,展逸道:“好了,害羣之馬已經清除,我希望從今以後,大夥齊心協力,把墓堂打理好,只要用心在這裡做的人,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說着就地論功行賞,他離開的這幾個月的辛勤勞動的雜役,都受到的嘉獎,個個滿心歡喜,感到這個小不點的管事還真不一般,賞罰分明甚得民心,一個個更是死心塌地。
來否泰仙門做雜役,並不是那麼好進的,其餘跟着趙明胡鬧過的人,也趕緊收心養性,服了管理。
展逸很是滿意,雖然自己表明是個小屁孩,但自己外嫩裡焦,管理個閒的蛋疼的墓堂,還真不是話下。
訓完話,展逸只覺有些困,對傅雨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傅雨趕緊把他帶到了原來黃樸留的房間,沒想到房間已經被重新裝修了一番,看來這個傅雨還是不錯的,伶俐非常。展逸拍拍他的肩膀道:“傅雨,很好,我很滿意!我要修仙練級,墓堂的雜事就交給你打理了,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哦!”
“請展管事放心,我會好好管理墓堂的的。”傅雨心裡甜得樂開了花。
“唔,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展逸可不想再被這些世俗瑣事滋擾。
“是,你休息,你休息。”傅雨鞠躬後退,退出了展逸的房間。
“嗯,今天天氣真不錯!”展逸伸了個懶腰,在太師椅上坐了了下來,嘟噥了一聲。
桌子上擺着幾本文檔,都是傅雨的工作報告,展逸翻了幾下,看來他還是盡心盡力的,明細表還挺明確。
當然展逸根本不在乎這些,他現在處身的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即便的你的官位再高,虛名再盛,如果實力不強大,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給滅了!明來的不行,給你暗的,兩腳一伸,還有什麼名分可言?
雖然此次進來否泰仙門,沒有成爲真正的學徒,並且被定位修仙廢柴放棄一邊。
但是展逸不相信這就是他的命運,他要走出一條不同的修仙之路來。
就算修仙不成,他也要把這個否泰仙門弄的雞毛鴨血,遍地不寧。
展逸沒有忘記,他的異世父母就是被否泰仙門的追殺下喪生的。
雖然不是死在否泰仙門的人手裡,但也是他們給逼到那個九幽鬼谷遭了暗算的。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上天既然把自己重新返回少年,自己就更應該小心行事,沒有被否泰仙門定位弟子,對他展逸來說,說不定反而是件好事。
起碼到哪天他把否泰仙門連鍋端了的時候,沒有人會罵他欺師滅祖的。
所以,這些神馬內務管理,讓他浮雲去罷,有傅雨幫他頂住就可以了。
展逸微微一笑,把那些文檔丟開。
這時他發現桌子上還有一個卡片,取過來一看,盡是一個通知邀請函,是通知否泰仙門的各洞天學徒到總堂去聽傳功長老授法的公開課。
這個通知邀請函原來是給黃樸留的,但是現在展逸已經取而代之,何樂而不往?
好好休息了一番,展逸在傳功長老授法那一天,就直奔總堂的踏仙崖。
他來的時候很早,此時朝霞初升,金光璀璨,透過高高的林子灑落在山崖上,燦燦生輝。
踏仙崖是一片陡峭的懸崖峭壁壁,一遍筆直如刀削,一遍由十幾道低矮的石崖組成,彼此相連,兩兩之間有一定的距離,一崖一崖往上遞增,氣派得很。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展逸以爲自己來得早,哪知這裡早聚集了很多年輕弟子,各人修爲有高有低,選擇也就各有不同,在山崖前的草叢你一叢我一堆。
傳功長老定期傳授的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玄法,實際上的玄法仙術,是由每個入門弟子的親領師父傳授。
傳功長老傳授的只是玄之又玄的大道,比如《道經》、《玄經》,都是一些啓發修仙悟性的經文,傳功長老就是來講解這些經文的領悟之逕的。
但是你別小看這些玄而又玄的經文,俗話說得好:
師父引進門,修煉在本人。
即使是你自己的親傳師父,也沒有很多時間來給你講解修煉的竅門,獨自開小竈若非是師父特別喜歡的弟子,更是沒有可能的事。
所以,增強自己對於各種修仙功法的領悟能力,就顯得很重要了。
於是傳功長老的這些公開授法,也跟着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展逸來到了踏仙崖,看到左一叢,右一堆的,更不知往哪裡坐,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向他招手,待一看,卻是陳怡。
故人相見,當然得敘一敘了,展逸笑眯眯的湊上去。
陳怡十分高興,問道:“展逸,你什麼也能來?”他感到很奇怪,來這個踏仙崖,都要有邀請函的,就是說非本派正式弟子,是不能來的,旁聽也不行。而展逸,卻是沒有正式招爲否泰仙門的入室弟子的。
展逸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兩人正聊着,陸陸續續都來齊了學徒,他們一起進山門的馬典,劉天佑也來了,馬典本來是要到陳怡這邊來的,看到了展逸,神色一慌,拉着劉天佑不敢過來,到了另一邊。
展逸哼了一聲,看到馬典過去的那地方,正好看到了他的堂兄馬當,馬當正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他。
陳怡也注意道了,低聲道:“展逸,你怎麼惹上馬……他們了?要吃虧的。”
他畢竟和馬典一族有遠親關係,雖然很展逸要好,畢竟不敢撇清關係得罪。
展逸道:“是他們要惹我,非我要惹他們。”
這時,山崖又來了一羣人,一個個豐胸細腰,風情萬種,走起路來扭扭擺擺,相貌天仙一樣。
他們的到來,頓時惹得踏仙崖附近一個小騷動,一時間口哨聲,吹噓聲,起鬨聲到處都是,原來是麗影洞天的美麗人妖們出現了。
陳怡看得兩眼發直,喃喃道:“啊,啊!好漂亮啊。”
展逸亂摸他的胸口,笑道:“那你也去吧,像你這麼英俊的少年,他們麗影洞天都很歡迎,他們專門修煉漂亮的玲玲。”
陳怡臉上一紅,慌忙把展逸的手拍開。他入門後,也是聽過麗影洞天的事,道:“展逸你別開玩笑,我媽還要我娶媳婦傳宗接代呢。”
展逸笑道:“你還知道娶媳婦就好。”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看麗影洞天的人,竟有好些眉花眼笑,紛紛投進了一些修士的懷裡,竟然偷偷就親熱起來。
向來這總堂傳功長老傳授《道經》之類的功法,各洞天的師父級別修士,是不屑來的,尤其是像這一次專門爲真元、築基的低級修者級別開設的功法課,更是隻有入門級別的修者纔會來來參加。
所以來這裡的修士,不用擔心被長輩看到,有想好重口味的修士,在這裡偷偷親密一下,也屬正常。
陳怡看得有些暈,道:“他們……麗影洞天的人,真能修成仙子嗎?”
展逸暗笑,道:“當然可以,他們還可以給你生小孩呢!”
陳怡倒是不傻,道:“騙誰呢……”
正說着,那一羣天仙般的人妖最後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東張西望。
展逸一看,笑道:“看看,我們的小美人也來了!”
說着揚起手,大聲道:“小美人,小美人,我們在這裡!”
陳怡一看看過去,吃了一驚,失聲道:“司馬恨瑤?”
來人果然是司馬恨瑤,她也是初次來到這裡,正不知往哪裡去,同來的師兄弟都是些人妖,爲了防止被人發覺,她向來獨來獨往,沒有一個要好的。
這回看到展逸竟然也在這裡,頓時大是歡喜,過來還沒坐下,臉上就莫名其妙一陣飛霞,低聲罵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展逸笑着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畔坐下,伸手在她胸前摸了一把,低聲道:“司馬小美人,你這裡修煉得更漂亮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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