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桑東等人,桑南便告別衆人,再次回到了基地訓練室。
通過在神殿的一戰,他終於知道聖殿在大陸上一直存續的最大依仗是什麼。
那就是大祭祀服天!!
這些天,桑南一直將自己關在訓練室中,回憶着與服天交手的經過,希望從中找出一些值得推敲的地方。
可是,越是回憶,就越是心驚,因爲他發現,自己能夠活着離開,很可能是服天故意在放水,對方當時只是在纏住自己,不讓自己參與殿外的戰鬥罷了,至於後來出現的月光,則完全是個意外。
桑南知道,自己進入熊化之後,攻擊力已經異常驚人,即使是強大的改造人,比如夫蒙之、黃春樹之流,也無法與自己正面抗衡,可是,服天不但在巨熊攻擊之下毫髮無損,甚至連5顆手雷同時爆炸的破壞力,也沒能讓他的體表出現任何損傷。
服天的出現,已經嚴重威脅到進化人,以及北方聯軍的生存,因爲他能輕易摧毀重兵保護之下的任何人和東西,包括自己也不例外。
喪失親人,他心中雖然悲痛,卻也清醒地意識到,自己一方已經遇到了最大的危機。
他不清楚服天爲何不在上次殺掉自己,說不定是有什麼顧忌。
也許是星辰帝的原因?
服天和星辰帝的關係頗爲讓人費解。
從服天的口中能夠聽出來,他和星辰帝頗爲熟捻,甚至還交過手,否則也不會說出‘自己無法完全駕馭生死弈盤,因此對他構不成威脅’之類的話。
星辰帝想必也是知道服天這個人存在的,他把生死弈盤留給自己,恐怕也是爲了對付服天。
那麼,無論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對自己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要儘快掌握生死弈盤的用法。
可是,怎樣才能完全駕馭生死弈盤呢?
桑南前幾天始終在考慮這個問題,卻一直沒什麼頭緒,最後只能把梅冬恩叫來。
表面上來看,梅冬恩的幻境與桑南的生死弈盤很相似,其實二者有着本質的區別。梅冬恩幻境內的場景和物件都是用精神力塑形的,包括那些飛禽走獸,以及要塞士兵,屬於自行模擬創造。而生死弈盤卻是溫養在識海之中的外來物,非金非石,不知是用什麼材質打造的。
桑南知道,生死弈盤看似簡單,其實暗藏玄奧,光憑黑色將棋之流能夠進入梅冬恩識海,幫助她重建幻境這點,就能斷定其不是凡物。
但是要想完全掌握生死弈盤,只怕不易,否則,服天也不會輕鬆告訴自己那番話。
梅冬恩來到訓練室,桑南便把生死弈盤的問題仔細向她說了一遍。
“我覺得解決問題的關鍵,還是出在那些棋子身上。”作爲局外人,梅冬恩倒是一眼看清了問題的本質。
“我之前收服幻境中的猛獸時,也遇到過不少困難,不過在收服它們之後,這些猛獸都轉化成了精神力的一部分,讓我的精神力暴漲數倍,現在,它們與幻境的關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發現有人闖入這個幻境,它們就會拼死抵抗。
可是你的這些棋子顯然做不到這一點。爲了幫我打敗夫蒙之等人,甚至還要你出言威脅,黑色將棋纔會出手,那個紅色帥棋更是直接拒絕了你的要求。
由此就能看出,它們還沒有完全認可你。”
“你是說我還不能完全控制這些棋子?”桑南聞言蹙眉輕語,他回想着自己收服棋子的過程,完全是憑藉是戰鬥,這與梅冬恩使用的方法完全不同。
畢竟梅冬恩的天賦是溝通,讓她將所有猛獸全部打倒是不現實的。
而這些棋子的靈智似乎更加高級,能力也更加強大,比如黑色將棋,而紅色帥棋的能力肯定還在它之上。自己雖然戰勝了它們,過程中卻有取巧的嫌疑,所以纔不甘讓自己驅使。
那麼自己應該怎樣做,才能讓它們心甘情願以供驅使呢?
“既然這個東西是星辰帝留給你的,那他沒有和你說些什麼?”梅冬恩見他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便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他告訴我,一旦七宮被完全打開,不但桑南的個人實力會有質的飛躍,整個生死弈盤也會完全激活。”桑南望着梅冬恩,表情古怪地說。
“爲什麼用這種表情看我?”梅冬恩眨着自己的大眼睛。
“星辰帝還告訴我,打開七宮之後,再領悟生命之樹的奧秘,就能達到他的境界。”桑南面無表情的說。
“生命之樹?”梅冬恩反覆咀嚼着這句話,接着驀地一臉雀躍,“哦,我知道了!當初風大叔(風青雲)也說過吧!據說與精神力有關。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句話來的。”
“是靈肉皆通,其樹自成!”桑南搖頭苦笑。根據他的理解,這句話應該和羽族的覺醒有關係,他可不想使用這個方法。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梅冬恩不瞭解氣海七宮,倒沒想的那麼複雜,隨口說道:“難道是把精神力融入血肉嗎?”
什麼!聽到梅冬恩的無心之言,桑南一下變得面容呆滯,如遭雷擊,腦海中彷彿不斷重複着這句話——
融入血肉……融入血肉……
沒錯!就是融入血肉!
靈肉皆通,指的不是精神力,而是星辰氣!
“我知道生命之樹是什麼啦!”桑南突然面帶動容,一把抓住梅冬恩的雙肩,雙目精光湛湛,注視着白衣勝雪的伊人。
“啊!”梅冬恩對此毫無準備,望着他那精光四射的眸子,心中一陣慌亂,臉色緋紅醉人,嬌羞不堪,垂首輕聲道:“公子,你在說什麼?”
“哦,那個,我太高興了。我知道生命之樹是什麼啦!”桑南剛纔心情激動,有些忘乎所以,此刻聽到聲如蚊吶的輕喚,突然發覺自己的動作有些孟浪,急忙臉色訕然地鬆開梅冬恩。
“嗯,公子早點領悟生命之樹,就殺光那些聖殿的壞蛋,好給桑大哥他們報仇!”梅冬恩乖巧的應和着,身子輕輕靠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