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斯族的歷史悠久,據說已經在大陸上生活了數十萬年,是極少數沒有受到天災的影響,一直延續下來的種族。早年的尼斯人以海爲家,四處遷徙,他們在陸上沒有房子,要麼住在小船上,要麼暫居在簡陋的高腳屋裡,以潛海捕魚爲生,曾被認爲是最後一支海洋遊牧民族。
尼斯族人是游泳的高手,能潛到50米甚至更深的海域捕魚,尋找珍珠以及海蔘,他們最爲拿手的本領,是獵殺紅尾鯊,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尼斯族都靠着兜售的這種海中猛獸的尾鰭爲生,因爲那是世上少見的美味。
由於潛水是每天必須的活動,尼斯人在幼年時就會故意戳穿自己的耳膜,來減少潛水時水壓帶來的痛苦,但晚年時,聽力也因此變得很差。
於是,一些年事已高的尼斯人在靠近岸邊的淺水區蓋上吊腳樓,也漸漸體會到陸地生活的樂趣,有些人乾脆直接上岸,生活在村莊裡。從此,生活在傳統小船上的尼斯族人越來越少。
時過境遷,尼斯族人慢慢控制了底格里斯大陸的北部沿海地帶,早年在海上與各種海獸搏鬥的亡命經歷,讓他們擁有強健的體魄,堅韌的意志,當然,還保留了殺戮的本性。
尼斯族的人口大約保持在200多萬,族內至少有20萬強壯的戰士,在這片水陸交接的區域,沒有那個種族願意成爲他們的敵人,哪怕是當年強大的維基族和如今的森特族也奈何不了他們,只能默認他們水中霸主的地位。
在30年以前,因爲利益關係,尼斯族同另外一支海上種族——尼摩族之間爆發了一場海上大戰,史稱北海之戰。
尼摩族與尼斯族曾經有着共同的祖先,相比尼斯族,他們性情溫和,也更加聰明,他們盛產水手,擅長貿易,足跡遍佈大海各處,積累了驚人的財富,族力同樣強大,被稱做海上馬車伕。除此,尼摩族還有一個讓其他種族都羨慕嫉妒的地方,就是尼摩族女人天生美豔,皮膚白皙,而且性格溫柔,被譽爲海的女兒。
在北海之戰中,尼斯族至少有5萬戰士死去,而尼摩族幾乎被滅族。若非尼摩族的女人頗有價值,尼斯恐怕會毫不猶豫將這個昔日的“堂兄弟”全族消滅殆盡。
尼摩族戰敗後,僅剩的族人被尼斯族控制,大約有10萬尼摩族女人淪爲玩物,而男人則淪爲奴僕,他們爲了讓彼此能夠生存下去,不得不屈服於尼斯族,強顏歡笑,屈辱地活着。
艾倫來找迪斯時,他正在大牀上肆意玩弄着幾名尼摩族的女人。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看着站在下面,誠惶誠恐的艾倫,迪斯舉止**,毫不避諱地揉捏着身旁女人的,將那白皙**的軀體弄得紅腫不堪,滿是傷痕。
女人噙着淚,眉頭輕蹙,卻不敢發出聲音,眼中帶着幾分絕望。
艾倫垂着頭,顫聲道:“大人,剛纔來了幾艘船,可能是馬布裡他們回來了。”
“馬布裡是誰?”迪斯顯然不記得這個名字。
“就是2個月前,送那些維基族出海的船老大!”艾倫回答道。
“哦?那些維基族回來了沒有?”迪斯似乎對這些維基族很感興趣。
艾倫趕緊出聲解釋:“這個,小人還不清楚。我怕他們到岸後,攔不住,所以才提前來找大人的。”
“嗯,我去換件衣服!”迪斯放開身旁的女人,站起來走向旁邊的房間,他着古銅色的身軀,肌肉強壯而有力。
身旁兩名尼摩女人緊隨其後,顯然是去服侍他“更衣”了。
這時,艾倫慢慢擡起頭,看向那名跪坐在牀上,眼中噙淚,渾身帶傷的女人。
女人也正在看着他,目中還透出幾分驚喜,雪白軀體上的青紫之色,卻叫人不忍直視。
此時的艾倫,面沉如水,雙目赤紅,就像一條蠢蠢欲動的毒蛇。他輕輕搖搖頭,制止了女人的衝動,然後目不轉睛,憐憫疼惜地看着她,直到腳步聲傳來,他合上雙眼,又把頭慢慢低了下去。
迪斯換了半身甲,提着兩柄鐵質魚叉,大步走過來,他面帶獰笑,看着那名美豔的女人,又對艾倫說:
“帶路吧!”
“大人請跟我來!”艾倫聲音謙恭,聽不出任何異常的情緒。
…………
4艘巨樹,緩緩靠近了碼頭。
只是船身殘破,佈滿斑駁,看起來風塵僕僕,馬布裡站在船頭,神色興奮,用力向岸上的熟人揮着手,有種劫後餘生的味道。
“這個混蛋,看起來沒少吃苦頭!”一名水手看着馬布裡,笑罵道。
“晚了一個多月,能活着回來,不容易啊!”另外一名年長尼摩人說。
“那也說不定,沒準這小子到哪去快活去了呢?”一名年輕人打趣道。
“不會,你看那些船上的傷痕,明顯都是被撞出來的。”年長的尼摩人眯着眼對年輕人說:“告訴大家,待會兒都機靈點!”
幾艘大船並肩靠了岸,馬布裡率先跳下船來,徑直來到年長的尼摩人面前,笑眯眯地望着他說:
“老尤里,艾倫管事在不在,我這次可做了筆大買賣。”
“瞧你小子臭美的樣子!管事不在,去找迪斯大人了。”老尤里嘴上說着,眼底卻滑過一絲陰霾。
“尼斯人麼?”馬布裡笑容收斂,小聲問道。
“對啊!”老尤里下意識回答。
“他們有多少人?”馬布裡目光閃過一絲殺機。
老尤里看到他的眼神,剛要詢問,卻見馬布裡突然做了一個手勢,那是他們尼摩人每次出海前做的手勢,意思是“海神庇佑!”
“這次我們有海神庇佑!”馬布裡目光堅定地說。
老尤里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他們一共有500人,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等下他們來了,你把艾倫管事引開!”馬布裡笑着提醒了一句,轉身向船上走去。
“馬布裡,你要去哪?”艾倫的聲音驀地從遠處傳來。
馬布裡裝作沒聽見,繼續向前走。
艾倫見狀暗罵,正要再叫,卻突然聽見老尤里在碼頭一邊,一臉嚴肅向自己大喊:
“艾倫管事!艾倫管事!我有重要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