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的歸來,讓整個紡錘谷都陷入一種無盡的喜悅,衆人張燈結綵,大擺筵席,笑意盈然,宛如迎接新年。谷內的桑族百姓,以及留守的郭雁長、石河源等屬下,紛紛簇擁過來,向他見禮問好,許多桑族少女更是一臉羞紅,躲在人羣中偷偷打量着眼前這位氣宇不凡的天才族長,目光中流露出含情脈脈之意。
無論是紡錘谷舊部,還是桑族所屬,此刻的心裡都有種特別踏實的感覺,儘管桑南外貌變化很大,但他畢竟是紡錘谷的首領,也是桑族的族長,大家用熱切的目光注視着他,彷彿在見證一個屢創奇蹟的偉大天才的迴歸。
最終,桑南就衆多目光的環伺包圍中,尷尬而幸福地享用了一頓美味豐盛的午餐。
餐後,衆人陸續散去,母親婁丹鳳也帶着桑靈兒回房休息。桑南便和父親桑白樺,以及幾名核心人員在谷內散步閒聊。
紡錘谷變得美輪美奐,公冶寒和潤野功不可沒,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桑南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此刻更關心的,卻是要塞對外的防禦能力。當他問起此事時,桑白樺在一旁做出了完美的解釋:
“看到那些高層營房了嗎?那裡架設着1000架牛頭弩,1000架老牛弩,嗯,就是重型牛頭弩!”
“2000架弩具用來防守谷內,倒是足夠了!”桑南心裡琢磨着。
“至於外部的防禦,就更不用擔心了。首先外部城牆都使用了特殊材料進行夯實處理,普通的投石機和重弩無法對其造成傷害,城門的包鐵使用了合成金屬,效果類似於黃雲戰甲,不但強韌,還具有極佳的彈性,門軸則用了戰神鎧的材質,恐怕是城堡內部最結實的結構。”
“而且,城堡四周山壁上,我們還埋了大量的蒼蠅蛋……”
“等等!蒼蠅蛋是什麼東西?”桑南出言打斷了父親的話。
“蒼蠅蛋是一種類似於爆豆的物件,只是威力要小很多,之所以叫蒼蠅蛋,一是說它體積小,數量多,二是說它更靈敏,據我們測試,雪兔大小的重量,便能觸發爆炸,不過這蒼蠅蛋的傷害不大,最多將人炸傷,用於示警倒是足夠了。”桑白樺看到兒子眼中的好奇,耐心地解釋。
“這是誰想出來的辦法?”桑南輕嘆,山谷外側的山壁高達數十米,尋常人只能通過攀爬才能登頂,將這種蒼蠅蛋埋放在山壁上,豈不是說攀爬者是把身體湊近,等着挨炸嗎?
這招夠損,讓人歎服。
“要是有人觸發了這個蒼蠅蛋,又會如何進行處理?”桑南問得很細緻。
“喏!”桑白樺指了指通透的穹頂,“穹頂四周,同樣架設了1000具牛頭弩,而我們的人只要從那裡出去,進入戰鬥位置就可以了!”
“哦?那裡可以打開?”桑南有些動容。
“當然啦!像開天窗一樣容易,從營房頂部就可以直接出去!”公冶寒得意地說,畢竟看到桑南吃驚的機會並不多。
不過桑南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大感意外。
“這樣還不夠!”
“什麼?”公冶寒表情一僵,“這種防禦已經遠超一般要塞,難道還不夠?”
桑南不想太過打擊公冶寒,解釋道:“這種攻擊強度足以毀滅八級以下的高手,放在以前當然沒問題,可我們今後的主要對手是聖殿,如果來犯者是那種身具金屬骨骼的苦修,這種程度的攻擊,就顯得有些單薄。”
“公子的意思是說?”公冶寒接口問道。
“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強!”桑南隨即將姬家的實力告訴了桑白樺。
“什麼?”桑白樺聞聽大吃一驚。
“這是他們家族內部的機密,外人不知道。”桑南補充道。
“可是她怎麼會告訴你這些?”桑白樺先是一愣,不過他很快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笑容:“哦!我明白了,你小子厲害,嘿嘿!”
你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啦?
分明是你滿腦子不良思想好吧!
桑南看着老爹一臉猥瑣的樣子,直接選擇了無視。
“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繼續提升實力。”
“用毒怎麼樣?”公冶寒冥思苦想,突然看到了處於隊末的梅冬恩。
“普通毒素恐怕沒用,否則當年的毒師流派也沒那麼容易沒落的。”桑南若有所思地說。
“或許我可以試試,製作一種能夠破壞罡氣的毒素。”梅冬恩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破壞罡氣?”桑南神色一動,猛地想起那種能夠破壞進化人體質的藥物,回身看向梅冬恩,見她笑吟吟地向自己走來。
清水出芙蓉!桑南心中感嘆,在此之前,已經有人對他說起了梅冬恩性情大變的事。可都說相由心生,如此氣質脫俗的佳麗,又怎麼會變成心狠手辣之人?
他決定找個機會,和梅冬恩好好談一談,絕不能因爲一些事害了她。
“這種,你有多少把握?”桑南態度認真地問。
“現在說不好,不過總要試試!”站在桑南身邊,身材高挑的梅冬恩顯得嬌小玲瓏,語氣卻很堅決。
“好,那你馬上着手嘗試,別太辛苦!”
“嗯!”梅冬恩回答得乾脆,只是耳垂有些泛紅。
“對了,小迷糊哪去了?”桑南突然想起,自打回到谷內,還沒看到這個人人都怕的彪悍丫頭。
梅冬恩沉默了一陣,才小心翼翼望着他說:
“柔姑娘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
“什麼?”桑南心中一緊,一把抓住梅冬恩的手臂,“你說她失蹤了?”
見梅冬恩眉頭微蹙,露出痛苦的表情,桑南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不妥,急忙鬆開手,露出一個歉意的眼神:“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
“我沒事!”梅冬恩搖搖頭。
“那你快點告訴我,她是怎麼失蹤的?”桑南再次追問。
桑白樺見狀,上前拍拍桑南的肩膀,沉聲說道:
“南兒,你先別激動。其實小迷糊失蹤後,我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只是,最後得到的結果有些蹊蹺。”
“有什麼蹊蹺?”桑南凝視着父親。
“她似乎是自己離開的。”桑白樺的面色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