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上,斷崖邊,軟玉溫香入懷,桑南卻被嚇得亡魂皆冒,心中沒有半分..
姬鐵衣感到桑南身體僵硬,呼吸急促,以爲他是過於緊張所致,想起自己此刻的舉止過於豪放大膽,毫無矜持,內心頓感嬌羞,雙手發力,便打算推開桑南。
“別動!”桑南冷汗直淌,急忙出言制止。他知道姬鐵衣實力強大,出手迅猛,生怕她哪根筋搭錯了,一把將自己推下斷崖。
姬鐵衣聞言心頭一鬆,閉着眼,抿嘴輕笑,偎在桑南懷中不在動彈。
“鐵衣!”待姬鐵衣平靜下來,桑南這才柔聲說道。
“嗯?”姬鐵衣閉着眼,應了一聲。
“我現在要和你說件事!”
“嗯。”
“但是你要答應我,無論聽到了什麼,都不能推我,好麼?”桑南的語氣格外的溫柔,就像在讀情詩。
“你出了好多汗。”姬鐵衣突然說道,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
“那你說吧!”
“那個,我身後一米處,是個斷崖……”
片刻之後,剛纔還“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已經形如陌路。
“剛纔好險,總算撿回一條命!”桑南鬆了一口氣,用袖口擦乾頭上的冷汗,姬鐵衣卻緊貼山壁站在一邊,芳心大亂。
“桑南,你這個大混蛋!竟敢讓老孃,哦,讓本姑娘出醜,哼,早晚!”
……
隨後,姬破虜和50名炎軍團戰士也依次滑降入洞,爲了防止繩索磨損,他們一共使用了4根繩索,並留下一半戰士在洞口守衛,知道下方沒有危險,他們滑降的速度極快,不到半個時辰,便全部滑降完畢,然後隨着桑南,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插放火把的平地上。
入洞前,桑南讓每個人都準備兩支火把,因爲不知道要在裡面待多久,此刻只點燃了20支。
繼續前行時,姬鐵衣沒有讓炎軍團的戰士跟來,如果真是覺醒之地,她不希望任何普通人看到自己覺醒時的一幕。
於是,桑南手持火把在前,姬鐵衣姐弟緊隨其後,他們沿着白色的大河,向白色巨蟒的方向走去。白色大河在腳下靜靜流淌,只是他們此時身在隧道之中,看不出河水的顏色,也並未引起注意。
前進了數百米,終於來到巨蟒所在的空間。
空間內生長着大量的石鐘乳、石筍、石柱,還有石菊花、石珍珠等沉積物,特別是那些瑰麗朦朧的綠螢石和晶瑩剔透的方瑩石,照射得空間彩光流轉,熠熠生輝。
鬼斧神工,造化神奇!三個人看得目眩神迷,都忘記了說話,無論是“話癆”重症患者姬破虜,還是面容冷冽的姬鐵衣,此刻都帶着幾分動容。
姬鐵衣早已忘記了剛纔的尷尬不快,美目之中異彩連連,快步朝着空間中央的圓臺走過去,姬破虜隨着她的身形,這才注意那條長達百米,好似從天而降的白色巨蟒,頓時變得呼吸一滯。
巨蟒通體雪白晶瑩,細鱗密佈,活生生的,宛如真實的存在,龐大的身軀散發的威壓,讓人感到呼吸困難。
見到百米長的巨蟒,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心生一種本能的恐懼,姬鐵衣卻突然露出一種舒爽到極點的嫵媚笑容,看得桑南口乾舌燥,疑竇叢生。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血脈的作用?
那麼,爲何姬破虜沒有反應?
咦?姬破虜!
正尋思間,身側卻驀地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桑南心中頓時升起不妙的感覺,接着,便看到姬破虜一下子丟掉了手中的鐵錘,仰天發出尖銳的嘶吼。
“這是?”桑南面帶驚容,不知道這兄妹二人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姬鐵衣狀況還好,姬破虜卻豪光大盛,變得目現血色,勢如鬥牛,渾身抖如篩糠。
桑南見他狀況危急,急衝過去想要攙扶,姬破虜聽到動靜,猛地扭頭看來,雙目血紅一片,已經看不到瞳仁。桑南面色一凜,頓時停下了腳步。
嗤啦!姬破虜顯得極爲痛苦,開始用力撕扯身上的衣服,純黑色的勁裝被他扯的條條片片,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桑南注意到,他的皮膚表面,浮現出一道道波紋,就像被風吹皺的湖面。
在巨大的白蟒面前,姐弟二人卻是完全不同的反應,讓桑南也有些不知所措。
這特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桑南發現姬破虜現在的樣子,倒和自己當初覺醒時的狀態有些相似,身體雖然痛苦,卻是一個有驚無險的過程。真正讓他心裡沒底的,感到擔心的,卻是姬鐵衣的反應。
似乎有些不正常!
他腦筋急轉,回憶着姬鐵衣曾和自己說過的話,一下子想起白龍湯浴的說法。
沒錯!姬鐵衣曾經說過,龍筋的覺醒過程應該是洗澡啊!
莫非她現在是發生了什麼狀況嗎?
桑南越想越不對勁,兩眼緊緊盯着姬鐵衣姐弟二人,姬破虜的皮膚抖動地越來越厲害,此時蹲跪在地上,皮膚隱隱泛紅,絲絲血跡緩緩滲出。
突然,姬鐵衣那邊也開始發生變化,雖然沒脫衣服,卻變得渾身輕抖,隨之而來,竟是一聲低沉嘹亮的龍吟。
“我艹!”桑南忍不住爆出粗口,目中卻浮現一抹凝重,這姐弟二人的覺醒場面實在讓他感到吃驚。
白龍湯浴!
白龍湯浴!
桑南生怕出現與姬破虜同樣的畫面,不敢繼續遲疑下去,猛地來到姬鐵衣的身邊,一把抱住她的身體,轉身就往河邊走。姬鐵衣正沉浸在某種狀態下,本能的反擊,一個頭捶砸在桑南的臉上,饒是桑南皮糙肉厚,也被砸得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他強忍痛楚,踉踉蹌蹌來到白河邊,直接將姬鐵衣丟下河。姬鐵衣在水中掙扎了一番,竟然變得安靜下來。桑南見此情景,如法炮製,將姬破虜也丟了進去,可姬破虜到了河中,卻像見了鬼一般,拼命地往岸上爬,卻被桑南沒好氣地幾腳踹了回去。反覆幾次之後,他才變得像姬鐵衣一樣,也安靜了下來。
桑南被姬鐵衣、姬破虜兩人連續擊中頭部,此時有些頭昏腦脹,不過,他還是堅持瞪大眼睛,認真注視着姐弟二人的動靜,以防出現差錯。
卻見兩人在河水中保持着蹲坐的姿勢,一動不動,同時雙眼緊閉,神色恬靜,如同熟睡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