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拉上畫館的捲簾門,一天的營業就算是結束了。
頭一天營業能賺到2600兩已經遠遠超過自己的預期,這差不多是兩個跑腿打雜類D級任務獎勵的金額。
回到日向家的時候正好碰到日向日足,東星只能打了個招呼。
“回來了?”日足的聲音總是帶着一股冷淡的感覺:“經營順利嗎?”
“還算比較順利,總之有盈利。”面對日足突如其來的詢問,東星有些摸不着頭腦。
日向日足點點頭:“嗯...能自食其力很好。”
說完就不再多言語,走向宗家一假用餐的屋子。那裡燈還亮堂着,估計是一家人都等着日足回來吃飯吧...
有點兒羨慕呢。說起來日向日足也算人生贏家了,妻女雙全,除了死了弟弟之外在這個殘酷的忍者世界其實是很幸福的吧,尤其是不論雛田還是花火都是很好的孩子。
還有點小羨慕呢...
娶個漂亮的妻子,生個可愛的女兒什麼的。
東星甩甩頭趕走這些奇怪的想法。日向家的餐桌在現在這個時間點絕對不是什麼溫馨的地方,而且他是不可能坐到那張桌子上去的。
一方面是因爲東星和這一家子其實都不熟,還有就是東星在日向家的地位。
理論上說,日向日足現在是東星的監護人,有義務撫養空條東星到成年。但是實際上不管是日足還是東星都清楚,這是屁話。當然了,如果東星真的需要的話,日向家是會提供這樣的幫助的,但問題在於空條東星根本不需要這種資助,就算是以一個下忍的身份做D級的任務東星也完全可以養活自己。
這就導致了東星現在在日向家就像是個透明人。其實也不是日向家的族人很高傲不願意與外人相處什麼的,而是的確不熟,更沒有主動熟悉的必要。何況東星來的幾天,天天一大早出門,晚上八點多才回來,一回來就窩在自己的房間裡也不搞事,就更沒什麼機會接觸了。
日向日足真的可以說非常佛繫了。東星猜到日足主動提出讓自己寄宿是爲了靠近火影派系軟站隊一下,結果自己住進來之後一點兒動作沒有。
話說回來,日向家的二公主很努力啊,這個時間了還在練習柔拳嗎?
東星住的地方雖然屬於這套宅子比較偏的房間,不過正好能看見院子裡面。在日向族人的眼中,柔拳必須搭配白眼,所以根本不擔心別人偷學。這大概也是自己能直接住到日向族地這麼靠裡的位置的原因吧。
花火現在纔多大?五歲?還是六歲?按照設定上說,這個時間的花火應該已經在某次比試中戰勝了大她五歲的雛田了吧。這樣努力的練習估計也是她能打敗雛田的原因。
左右閒的沒事,東星乾脆放棄了自己在房間裡鍛鍊白金之星,悄悄溜到院子裡。
嗯,有棵很適合坐着休息的樹啊...樹上還有個人呢。
全木葉知道東星的人都以爲東星的偵查能力很弱,但是實際上,這種弱是針對查克拉的偵查而言。東星的視力在變成替身使者之後,已經差不多達到人類的極限了。
雖然沒有白金之星那種自由調整視距精確到彷彿顯微鏡的視力,但是藉着昏暗的燈光看見樹上藏着的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笑着擡起手衝着樹上的人揮了揮,在沒有驚動花火的情況下,空條東星藉着白金之星的助力一個小跳就跳到樹上蹲着的哥們身邊。不用白金之星當然也可以啦,只是想要這樣不發出聲音就很難了,一旦引起花火的警惕,小丫頭一開眼就全暴露了,說不定身上還得安個偷窺小蘿莉的變態這類的罪名。
“你好啊,在這偷看日向花火是幹嘛呢?難道你喜歡二小姐嗎?”壓低了聲音,東星用帶着笑意的語氣這麼問了一句,其實東星知道這大概是負責保護花火的忍者,不過東星沒事愛皮一下說說騷話。
日向深葉皺了皺眉頭:“你來這裡幹什麼?”
“覺得你家二小姐好看啊,所以來偷看一下,不影響吧?”嗯,沒錯,你家二小姐是真的很好看,不過那是博人傳的事情了,現在的小屁孩兒狀態一般般。
深葉實在鬧不明白東星是什麼意思,他在這裡的原因有一大部分就是爲了防着空條東星。現在人倒是真的出現了,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人鬧不明白。東星說的因爲花火長得好看所以來偷看深葉想都不想就當做放屁處理了,日向家族的眼睛本來就不合一般人審美,況且說到長相,雛田小姐明顯更勝一籌......嗯?我在想什麼?
深葉趕緊阻止自己的發散思維,這個空條東星還真的就坐在他的身邊看花火小姐打拳了?想要偷學柔拳嗎?稍微瞭解日向家的人都該明白偷學根本是無意義的。
深葉覺得以自己的水平大概是猜不出個結果,只能順着東星的話特別認真的警告了一句:“你最好別對花火小姐有什麼非分之想。”
東星用一種特別同情的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瞟了深葉一眼:“嗯,放心吧,你也不要有哦。”
誰會對花火小姐有非分之想啊!要有也是對雛田小姐好吧?等等!哪一個都不會有!我有女朋友的混蛋!
深葉差點炸了毛。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一點兒都沉不住氣,說你有你還真的有想法啊,沒事兒亂臉紅什麼?
“你...臉紅了?花火還是個孩子啊......”東星注意到深葉突然變紅的臉,意識到自己怕是說中了什麼,默默蹭着樹幹和深葉拉開了一點距離:“變態!”
“你!”
深葉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就被突然出現的白金之星捂住了,東星皺着眉頭:“你是想暴露嗎?你的任務是偷偷保護花火吧?一點點刺激就失了分寸,連聲音都控制不住,日向日足怎麼想到派你來的?”
白金之星的突然出現讓深葉差點直接還擊了,但是深葉知道自己剛纔的確是思想出了問題,身爲一個上忍居然精力被人分散到這種程度。剛纔如果這個奇怪的血繼不是捂着自己嘴而是直接對着頭部一個重擊,估計自己已經失去反抗能力了。極其失職,而且丟臉。深葉只能如此評價剛纔的自己。
深葉衝着東星點了點頭。
白金之星鬆開捂着深葉嘴巴的手,還特別嫌棄的在樹皮上擦了擦才消散在空氣中,畢竟是個變態,直接接觸不太好。
“受教了。”深葉咬着牙壓低聲音說了這麼一句就閉上了嘴,只顧自己藏在樹上一邊注意花火,一邊警惕着身邊的東星。
眼看着一個小少年被自己聊到自閉,東星也就樂的清閒,看了一個來小時的花火打拳.avi,等到花火自己做完練習回房間。東星跟沒機會問問名字的小哥打了個招呼,也回房間去了,他還要修煉呢。
“他跟你說什麼了?”日向日足在東星剛剛走出房門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並且開了白眼,東星和深葉在樹上的動作日足都看見了。
深葉一五一十的把兩個人在樹上發生的對話都重複了一邊,並且自覺認錯。
日向日足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明白這個空條東星的行爲了。一開始只覺得這是個戰爭受害者,孤兒。運氣好遇到了自來也,這纔有機會來木葉。但是等這個空條東星住進自己家來以後日足又覺得這孩子沒這麼簡單。
送過去的那本家規他還真的全都看過了,看過了卻又不照做,行爲還是那樣沒什麼規矩,流裡流氣的。你要說他流裡流氣吧,偏偏又很剋制,從來不逾越,更不會做什麼讓人不安的事情,行爲上甚至可以說和日向家的態度保持了默契,該接受的一些日向家給予的便利都沒有推辭,卻又不主動做任何要求。
日向日足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張紙。
這上面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的畫像,就像是照片一般,畫的特別真實。
而且這個繪畫的水平,未免也有些太高了。一開始日足覺得有可能是這孩子的特殊血繼的原因,但是他畫的所謂藝術畫的構思總不至於一個血繼就能給他。這必須是經過學習,並且是跟着優秀的畫師學習,還得學習不少時間才能掌握。說不定這孩子曾經是個貴族都有可能。
今天的舉動算是空條東星住到日向家之後第一次稍稍有些逾越。但是他明顯是知道有人保護花火,甚至是先和深葉打了招呼才坐到樹上看花火練拳,態度上是正大光明的。
作爲一個族長,日向日足覺得空條東星的行爲沒什麼威脅,再者說了,日向家是以白眼聞名的,就算對白眼有什麼企圖,強攻還有些希望,偷偷摸摸的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個住在日向族地裡面的下忍,就算實力能媲美中忍甚至上忍,那也翻不起風浪來。
作爲族長想想沒什麼問題,日足只能切換到一個父親的視角來看了...
這個空條東星,該不會是真的看上花火了吧?
戀童癖?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