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之內一片沉靜,倒是外面的戰鬥之聲,陣陣傳入進來。
宇智波富嶽準備的人手,與大長老帶來的人手,全部都是精銳的宇智波族人,然而身爲同族,此刻卻刀鋒相向,這注定會令原本團結的一族,出現難以填補的裂痕。
不過此刻,還得先分出勝負才行。
“哎!~”
安靜的神社之內,大長老的嘆息聲打破沉靜。
“趁着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走吧。”
就在二長老緊張不已的時候,這樣的話語忽然傳入他的耳中。
這顯然是手下留情了。
“大哥……”
二長老卻猶疑不定,以他對大長老的瞭解,果斷、冷酷纔是對方的性格,此刻面對背叛的他卻留情放過,實在令他感到詫異不已。
不過現在的局勢是宇智波富嶽被制住,外面不知哪方的人手隨時會闖入進來,可不管是哪方的人手進來,看到現在的這種局面,他都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因爲當宇智波富嶽中了幻術、而他沒有拿下大長老的時候,這場爭鬥的輸贏就已經有了結果。
大長老已是最後的贏家。
相通了這一點,他沒有再猶豫。
“辜負了你的信任,對不起,大哥。”
二長老語氣沉重地留下這句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忽然響起,傳入他的耳中。
“他是在詐你。”
聽到這話語的聲音,大長老與二長老同時一怔,然後齊齊看向宇智波富嶽。
“什麼?!”
“怎麼會?!”
驚訝且疑惑的話語聲中,三長老忽然一個踉蹌後退,整個人重重地倒了下去,與地面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宇智波富嶽緩緩轉過身來,看着一個在左一個在右的兩人,眼眸猩紅之色隱沒,眼底劃過一抹疲憊之色。
這個過程很快,可那瞬間的氣息變化,卻沒有逃過大長老與二長老的眼睛,也正是因此,本就大驚的二人此刻更加面容變色,震驚、詫異、熱切、恐懼等等情緒,在這一瞬間複雜地涌現出來。
“竟然是,萬花筒?!”
大長老面色漲紅ꓹ 不知是激動得還是被嚇得,但無論是哪一種ꓹ 他眼中的震驚之色都沒有分毫作假。
身爲宇智波一族的大長老,他自然知道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事,甚至當初那位修羅還在木葉的時候ꓹ 他有幸親眼見識過萬花筒具有何等威勢。
所以,此刻他對現在的情況ꓹ 已經沒有半點的希望。
尤其是在他本身就感到身體無力的情況下。
二長老給他解毒藥的時候,他還並沒有產生懷疑ꓹ 事實上直到三長老毫不猶豫對宇智波富嶽出手的時候ꓹ 他才終於察覺到異常之處,可是那個時候他已經將那顆所謂的解毒藥吃進了肚子裡。
他對毒藥之道沒有研究,可卻能察覺到自身的變化,也正是因爲他感受到身體無力的緣故,他纔會“放過”背叛了他的二長老,否則以他一貫的行事風格,必定不會留下任何後患。
“那是幾年前發生的事情了。”
宇智波富嶽迎着兩位長老的目光ꓹ 語氣平淡,眼睛裡卻劃過一抹追憶與悲傷之色。
不過他並沒有向眼前這兩人解釋的念頭ꓹ 隨即便收住了思緒ꓹ 目光則落在了大長老的身上。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ꓹ 大長老。”
他語氣肯定ꓹ 就像是在宣佈一個事實。
而這也的確是一個事實。
面對萬花筒寫輪眼,就算是傲慢如大長老ꓹ 也必須承認沒有任何扭轉局勢的可能了。
不過或許是因爲再次看到了萬花筒寫輪眼的緣故ꓹ 大長老只是沉默了片刻ꓹ 然後就點頭承認了落敗的事實。
他眼神複雜地看向宇智波富嶽道:“事已至此,富嶽ꓹ 已經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了,是嗎?”
他這時候說的“改變”,當然不是指的他輸掉的這場爭鬥,而是宇智波和木葉之間的關係。
即使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大長老對此依然心有不甘,尤其在是知道了宇智波富嶽竟然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情況下,在他看來,這份力量如果爲宇智波所用,絕對可以將木葉推翻!
只是就像他話語裡不報任何希望一般,宇智波富嶽淡淡卻堅定地搖頭。
就像大長老說的那樣,事已至此,所以他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再多說。
“所以,現在是我們贏了?”
二長老對這些事並沒有太過在意,他之所以支持宇智波富嶽,並不是因爲他覺得宇智波富嶽的想法纔是正確的,而是因爲他對一切都由大長老決定、而他明明是位長老卻沒有絲毫權力的現狀受夠了。
現在大長老既然已經輸了,那麼也就意味着,他終於能夠掙脫出大長老帶給他的陰影,然後獲得真正想要得到的一切了。
只是過於激動的他,卻並沒有察覺到宇智波富嶽那平淡的眼神。
“二長老,你說錯了一點,贏的不是我們。”宇智波富嶽淡淡道。
“嗯?”
二長老疑惑地看向他,眼眸裡神色閃爍。
在霸道獨斷的大長老的身旁多年,他早已養成了察言觀色的習慣,對人的語氣、表情、神色極其敏銳,此刻自然不會覺得是看錯了。
所以,此刻他頓時心下一沉。
“二長老,因爲你刺殺大長老和三長老,現在我以族長之名廢除你的長老地位,不過考慮到過往你對家族得貢獻,懲罰你閉門思過,不得與任何外人見面!”
果不其然,宇智波富嶽接下來的嚴厲話語,驗證了他那顆惴惴不安的心。
可是他縱然心有不甘,但面對開啓了萬花筒的宇智波富嶽,卻仍不敢有絲毫的流露。
他能夠忍耐大長老的霸道這麼多年,固然可見他的隱忍,可隱忍久了隱而不發,也足以證明如果不是宇智波富嶽跟他結盟,他依然還能再忍耐下去。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隱忍,只單純缺乏反抗的想法。
而現在的情況不過是頭頂上壓制他的換了個人,他想要反駁又止住,最終還是地下了頭。
“遵命,族長。”他無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