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術·八卦封印!”
隨着一聲厲喝,結界之內亮起刺眼的光芒,被金剛封鎖束縛的九尾妖狐,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磅礴的查克拉迅速涌入封印祭壇中間剛出生的孩子體內,一道八卦封印的咒文在肚子上轉瞬聚集成型。
“水門!”結界之外,與幾名暗部趕來的猿飛日斬敲打着結界的壁障,痛心地叫道。
“抱歉,三代大人,看來我就要到此爲止了。”波風水門癱倒在地上,眼神柔和地看着祭壇上哭泣的鳴人,苦澀一笑道:“鳴人他就拜託您了。”
“放心吧,水門,我會照顧這孩子的。”猿飛日斬隔着結界嚴肅地點頭道。
這時候一條身影急速衝來,引起了暗部忍者的注意。
“什麼人?!”
腳步聲快速接近,夏樹提着昏迷的卡卡西從枝葉間衝出,落在地上將其放下,然後快步向前。
“自己人。”望着結界裡邊的情況,夏樹摘下面具道:“我是根部的鬆崎。”
猿飛日斬眉頭微皺,揮手示意暗部忍者退下。
“你怎麼會來這裡,夏樹?”他略微疑惑地問道。
“任務結束剛趕回來,路上碰到了一個戴面具的黑衣人。”夏樹簡單解釋,然後眼神複雜地看向結界裡面的漩渦玖辛奈與波風水門,“我不該拒絕你的,水門前輩。”
“這不是你的錯,夏樹。”波風水門語氣虛弱地安慰道。
“小鬼,你錯過大姐頭髮威的時候了呦。”漩渦玖辛奈蒼白的臉上強扯出一抹笑容道,“我剛纔施展的就是那招你學不了的金剛封鎖,就連九尾妖狐那樣的怪物都只能束手就擒!”
“不要再多說話了,我這就破解開結界,保留體力……”
夏樹說着就開始動手,只是還沒等他破解開結界的第一層術式,整個結界就忽然閃爍了起來,然後迅速崩潰消散掉了。
“到極限了呀。”漩渦玖辛奈嘆息了一下,然後看着夏樹微笑道:“鳴人那傢伙,你要幫大姐頭照顧~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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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愈漸衰弱,終究徹底落下。
與此同時,波風水門將漩渦玖辛奈的查克拉注入鳴人體內,化作咒文寫入了封印術式之中,然後也撲倒在地,沒有了氣息。
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在兒子出世的夜晚,保護了木葉村的村民們,卻犧牲了他尚且年輕的生命!
“節哀。”猿飛日斬拍了一下夏樹的肩膀,走到祭壇前抱起哭累了蜷縮着睡去的鳴人,看着那漸漸隱去的封印術式,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轉頭對暗部忍者朗聲命令道:“帶火影,回家!”
“是!”
暗部忍者們應聲,將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的屍身封好,由於此刻並不着急,而且出於對四代目夫婦的尊重,暗部忍者們沒有將二人的屍身收入封印卷軸,就這麼帶着返回了木葉村。
木葉村突然遭逢災禍,甚至連火影都戰死在了其中,這對木葉村來說無疑是一場大事。
身爲前代火影,猿飛日斬接下來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所以將卡卡西託付給了夏樹,讓他將其送回家裡,一切等事情平定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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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鳴人怎樣辦?”夏樹忽然問道。
“暗部會將鳴人送到木葉醫院,接下來會由暗部忍者保護。”猿飛日斬說道,“九尾人柱力的重要性不必多說你也明白,所以不用擔心鳴人的事。你剛纔回來,又是奔波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接下來村子會很需要像你這樣的精英,做好準備。”
“我明白了,三代目大人。”夏樹嘆息一下,頷首應道。
“嗯。”猿飛日斬轉身離開,帶領着暗部忍者,朝着木葉的方向而去。
夜色剛剛漸深,清冷的月光下,木葉村掀起的煙塵落定,露出大片遭受摧毀破壞的街道。
人們在街道上茫然地行走着,有的直接坐在街道上痛哭,更有人在廢墟里扒着什麼,邊扒邊流落,邊流淚邊呼喚着親人的名字。
悲痛的氣息瀰漫在空氣裡,這注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歷數過往的三次忍界大戰,即使是最危急的時刻,戰火也未曾波及到木葉村裡,但是今晚卻打破了這個記錄。
居安思危不可忘,可是享受慣了平靜的木葉村,在疏導撤離以及避難的工作上,顯然是有些疏鬆了的,九尾肆虐之下的慘劇,絕對有這方面的因素。
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爲有了這次的災禍,原著裡中忍考試期間砂隱、音隱入侵的時候,纔能有那般損傷微小卻取勝的戰果。
將卡卡西送回家中,留下一張紙條之後,夏樹轉身返回家中。
波風水門與漩渦玖辛奈之死是預料之中的事,但與之相處交往多年,即使已經做好了準備,此刻他還是忍不住有種悲傷的感覺。
並非虛僞的鱷魚眼淚,只是心裡深處埋藏的情感罷了,或許此刻顯得有些可笑,可卻是真實存在的。
有的時候,對一件事,做不做是一回事,怎麼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或許糾結,卻並不複雜。
坐在房屋前的檐廊裡,仰頭望着漫漫星辰,那一閃一閃的星光明亮,卻只令他大腦一片空白。
其實他能分辨清楚出來自己的內心,什麼攔截宇智波帶土,試圖染指神威,又什麼想試着從宇智波帶土,引出黑絕那個老陰比,這些都不過是他爲了讓自己心安理得,任由波風水門與漩渦玖辛奈按照原本的命運結局的藉口罷了,因爲這樣能夠令他獲得最大的利益。
試想以他掌握着仙人模式,且擁有封印威力未必遜色於金剛封鎖的深紅魔帶,若是能夠出手相助,再配合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的力量,宇智波帶土或許留不下,但鎮壓住九尾妖狐,卻是會機率猛增。
可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利益,這令他即使不會後悔那麼做,心裡的感覺卻也一時難以恢復如初。
所以此刻他唯有強迫自己放空思想,什麼都不做,望着星空出神、發呆,甚至連提煉查克拉填補‘深坑’的日常,都停了下來。
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