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達拉這種類型的忍者,在對付尾獸這種目標的時候有着非常天然的優勢,他的特殊起爆黏土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非常“先進”的攻擊手段,等於冷兵器時代的熱武器……
能發動“飽和攻擊”進行狂轟濫炸的忍者,終究只是極少數的,所以這樣的招式非常適合對付尾獸這種大目標。
迪達拉是巖隱的“內鬼”,再加上角都的話……不得不說,角都還是一個比較有實力的忍者的,在各種戰場上他都能充分發揮自己的戰力——只要能好好區分“比較對象”的話,他確實是一個高端人才。
敵人在暗人柱力在明,有心算無心,巖隱這邊應該是無法保護他們的“戰略武器”的。
除了木葉、砂隱與巖隱之外,剩下的還保有尾獸的忍村只剩下了霧隱、瀧隱和雲隱。瀧隱和霧隱就不用多說了,瀧隱是小忍村,霧隱一直混亂到了現在,已經基本不具備防備能力了。
至於雲隱,強則強矣,但是“佩恩”針對雲隱的行動還要在對巖隱採取行動之前——確切的說,二尾和八尾的捕獲已經成功了,因爲這項任務是由組織綜合戰鬥力最強的兩人去執行的。
宇智波鼬,宇智波帶土。
這個組織的行動過於迅速,而忍界的情報是相對封閉的……砂隱稍作權衡掙扎之後,會把風影戰死、守鶴丟失的消息通報給木葉,忍村之間的同盟關係就算再怎麼不堪,可同盟依舊是同盟。
砂隱會這麼做,難道指望其他忍村也會這麼做?把最隱秘的消息告訴木葉?情報可是忍村的生命線。
再退一步講,就算某些消息與忍界的實時動態已經傳到了木葉,羽生也不一定能夠知道……很多事情是沒有理由告訴他的。
所以當羽生意識到了事情已經開始了的時候,實際上事情已經差不多要結束了。
夜,火影辦公樓。
“果然,並不在這裡嗎?”
大半夜不睡覺,突然出現在火影辦公室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羽生。明明他可以悄無聲息的做到這種事情,只不過他在這裡出現的時候,卻並沒有做什麼遮掩。
“四代目,來到這邊有什麼要務嗎?”
羽生來到這裡、觀察了一圈之後,緊接着負責守衛火影辦公室的暗部忍者們也現身出來……理論上,羽生的這種行爲應該算是一種僭越,他這種退休人士是不該出現在代表木葉權力中樞的這個位置的。
明目張膽幹這種事情的人,肯定不是什麼規規矩矩的人。
但暗部忍者們看到羽生的時候,總體態度是平靜和緩的,相比於對這種破壞規矩行爲的敵視,暗部忍者們此時更多的是對羽生這種行爲的疑惑……畢竟羽生是第四代火影,他在木葉內部、尤其是一般忍者中間的信賴度不言而喻。
“沒什麼,只是過來參觀一下而已。
最近砂隱發生的事情想必你們是非常清楚的,這段時間村子裡加強警備吧……可能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而是還是挺嚴重的事情。”
僅僅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羽生緊接着就離開了這裡。
今夜天空很透,清冷而皎潔的月光灑在了整片大地上,如果這能算是一種美景的話,那麼木葉自然也會被無差別的囊括在內。
只是在這一間火影辦公室內,卻沒什麼月光,只存在一重又一重的陰影。
暗部忍者的身形輪廓就這麼隱匿其中。
哪怕將視線探出窗外,也感受不到半分明媚的存在,因爲整個窗子、整個房間都被影巖崖壁投下的陰影給遮住了。
暗部忍者的隊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對着羽生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止住了。
從木葉情報的流通優先級來說,一直在高強度執行任務、是火影最嫡系力量的暗部當然要遠遠高於已經賦閒的羽生。
…………
第二天正午,漩渦街區的一個小廣場。
這個時間街面上沒什麼行人,兩個孩子則是躲在了廣場上的樹蔭之下。
在木葉呆了這麼長時間之後,羽生霓也認識了一些愉快的小夥伴,比如……這個村子的“村二代”之類的。
當然了,考慮到羽生霓與鳴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八歲與十三四歲的孩子之間大概是前者一直跟在後者身後玩鬧的。
羽生霓大約是不怎麼待見這種小屁孩的。
只是因爲之前羽生告訴過她,像鳴人這樣出身的孩子,沒嬌生慣養的長歪、三觀還算正直就已經難能可貴了。所以考慮到鳴人是個“正面人物”,羽生霓有時纔會陪這樣的小孩子玩一會。
這時候鳴人正在捋輩分邏輯,由於最近他搞清楚了顯得過分年輕的綱手婆婆其實比他的雙親還要高出一個輩分,也就是“奶奶級”的人物,按照這個邏輯推算的話,那羽生霓就不是姐姐,而是阿姨了。
不過這並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倫理關係,且僅從年齡上來說羽生霓確實是姐姐,所以鳴人也就當這是一種“新奇的發現”來進行說明的。
就在羽生霓準備對鳴人的發現表達出一些好的或者不好的反應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着黑色斗篷的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前——僅僅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出這個人周身流露出來的危險氣息。
“有兩個問題要問你們:
第一,五代火影的位置。
第二,‘影流’的進入方式。”
這種一看就非常莫名其妙的人,用更莫名其妙的方式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鳴人當即就要跳起來,打……好像打不過。
他最起碼要跳起來嘗試使用一下嘴遁。
但是羽生霓卻一瞬間把他拉到了後面。
她笑了笑,然後老老實實的說道,“火影的話,這種時間當然在火影辦公樓。第五代好像是個很盡職盡責的人,他的工作時間肯定不止於九九六,所以你如果想要去找他的話……該去火影辦公樓。
至於影流的進入方式……我們也不知道,因爲我從來沒有去到過那裡,我們甚至連影流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
羽生霓話音剛落,對方還沒有給出什麼反應,後面的鳴人就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小羽生姐姐,爲什麼把這樣的消息告訴這種來歷不明的人?身爲忍者的保密意識呢?”
還得說鳴人能懂得這樣小聲說話就很不錯了,按照他自身的行爲邏輯的話,就算被拉到了後面,接下來他也應該再一次跳出來然後對着陌生人大喊大叫纔是。
羽生霓翻了個白眼,心說我剛剛說了什麼嗎?我說的都是實話,但也都是廢話呀……本來那些事情她就不知道。
“錯了,我不是忍者,而且你也不是忍者……小學都沒畢業,能算忍者嗎?”
羽生霓又沒什麼戰鬥力,所以面對這種一看就很危險、怎麼都打不過的人物的時候,耍小聰明是沒有意義的,最聰明的做法就是老老實實回答對方的問題。
不再理會鳴人,羽生霓轉頭望向了那個陌生人。
蹲在樹枝上、顯得溫溫吞吞的黑貓,這時候也睜開了自己的一雙豎瞳。
“先說好了,我能保證自己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但是……就算你不信、想要自己尋找回答,那也千萬不要試圖對我們施加幻術。
不然的話……後果我可沒辦法保證。”
是的,羽生霓的前半段表現是正常的“緊急事態正確應對流程演示”,該慫就慫嘛,小孩子又不丟人。
可她的後半段表現,分明又開始對着對方進行挑釁了……這是她作爲羽生女兒的標準行爲模式。
釣魚執法,羽生親傳。
羽生霓看向對方的眼神,內在躍躍欲試的情緒已經有些壓抑不住了……最近她剛好得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玩具,想試卻一直也找不到能試驗的合適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