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山椒魚半藏認爲只要自己親自出手的話,那本次搶劫行動應該是有很大概率取得成功的,而只要能截獲了那麼一大筆資金,那麼雨隱的窘迫也會得到極大的緩解。
甚至整個雨之國也會往好的方向轉變。
所以他這個一村首領纔會帶隊來做這樣的事情。
可當半藏發現木葉的小隊裡有羽生這樣的忍者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的難度已經有些大了。
速度很快的忍者,都是那種非常麻煩的忍者,因爲“速度”是一種能夠抹消數量優勢的屬性……就像四代火影那樣,如果沒有飛雷神,那他的戰鬥能力比一般上忍也強不了多少,但有了飛雷神的話,他就能在戰場上亂殺,而就算存在那種他處理不了的敵人,那對方同樣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羽生就是一個速度型忍者,而且在山椒魚半藏所對戰過的忍者之中,羽生是迄今爲止他見到的速度最快、最神鬼莫測的忍者。
被人揹刺真的是一種非常嚇人的事情,就算一個忍者一生身經百戰,但他腦海裡最深刻的印象依然是自己差點被偷襲致死的一幕。
所以只要半藏看到羽生,那他就會感覺自己的腦門上時時刻刻都頂着一個“危”字。
但就算事情有難度,半藏也是得繼續嘗試的,不然的話難道讓他一村之首領,在帶隊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棘手的敵人就直接被驚退嗎?那他以後還混不混了。
而且利用自己的毒霧,半藏認爲說不定是能起到起效的。
半藏的想法和行動都沒什麼錯,只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木葉忍者中跟他對戰的並不是羽生,而是另外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忍者,所以戰局之中最終被拖住的人不是羽生,而是他本人……
可羽生能自由活動的話,那事情不就慘了嗎。
果然,羽生三下五除二就搞了一手防毒面具,那半藏指望能出奇效的毒霧還有個屁用?
雖然半藏開始在戰鬥之中碾壓年輕的木葉忍者,然而他的任務似乎也難以成功了,可就在他準備解決那個忍者的時候,羽生開始發出聲音提醒着什麼。
山椒魚半藏當即就跟着心生警兆,然後再接着,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地圖炮。
大家不都是忍者麼,世界觀難道不共享麼,可爲什麼這個世界前前後後總有人能使用法術呢?
這樣的槽,半藏肯定是來不及吐的。
毫無疑問,他正處於羽生的這個忍術的打擊範圍內。
所以此時半藏哪有時間對旗木朔茂補刀,甚至他立刻就把手裡的長刀一扔,接着就像是趕着投胎一樣,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結印。
忍法·通靈之術。
那隻特殊的通靈獸被瞬間召喚到了半藏的身邊,再接着它把半藏被一口吞下。
幾乎同時,羽生的術已經轉了半圈,剛好來到了半藏所在的位置,甚至俱利伽羅·大天象的外延已經碰觸到了那隻通靈獸的皮膚。
接下來只聽那隻毒魚慘叫一聲,再接着就噗的一聲消失不見了……連帶着被吞下去的半藏一起,通靈之術被徹底解除了。
其他的僥倖沒有死的雨隱忍者……他們或許剛好撲倒在地,於是避免了真正的撲街,或者在這個術的打擊範圍外圍,因此能做得出躲避反應,總之活下來的人也開始迅速撤離。
到此爲止,他們的行動已經徹底失敗了。
而山椒魚消失之後,毒霧開始迅速地消失。
一招退敵之後,羽生也跟着解除了通靈之術,將蛞蝓送了回去。他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頭,然後鬆開……實話實說,剛剛放大招的感覺挺不錯的。
廢話,能肆意揮霍二尾的查克拉,然後造成“毀天滅地”的效果,感覺能不好麼。
尾獸的查克拉是一種相當狂暴的東西,但如事先所預料的那樣,羽生對這東西的適應能力很不錯,一來他一直以來都飽受查克拉侵蝕之苦,說習慣了也好,有了這方面的抗性也罷,總之他沒感覺尾獸的查克拉有什麼特別的侵害感——這玩意的強度倒是真的高,與一般忍者的查克拉不可同日而語。
二來,羽生本身就有其特殊性,儘管他不想成爲人柱力,但適應尾獸的查克拉卻並非難事。
接下來羽生走到了不遠處還“站着”的一個敵人的身邊,開始評估剛剛的攻擊造成的傷勢。
在使用了尾獸的查克拉後,這一招雷遁的攻擊能力更強,形體上的直接破壞能力姑且不論,它的能量侵蝕是尤爲關鍵的,這個敵人殘留的身體部分幾乎是被直接碳化了……嗯,整個人黑色無味,乾淨清潔,絕不污染環境。
所以說雷遁是一種相對溫和的忍術,如果剛剛羽生使用的不是俱利伽羅·大天象而是風遁的天尾羽張·大天象的話,那場面肯定是不會這麼整潔的,後者大概能把敵人瞬間切成餃子餡。
那樣雖然顯得更有食慾,但未免太殘忍了。
至於攻擊範圍內的森林樹木什麼的,就不用多說了,反正是地圖炮,不變更小範圍環境的話,那還叫地圖炮嗎?
檢查完了這一些之後,羽生纔不緊不慢的走到了還躺在地上的旗木朔茂身邊。
“死了沒?”
旗木朔茂的呼吸聲非常的粗重,這說明他沒有死,而從他防毒面罩之中滲出的血水也表明他傷的挺重的。
兩位日向忍者此時也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後怕,心想如果剛剛沒有及時躲避的話,那他們肯定也難以倖存的,那樣的話白眼就變成黑眼了。
一名日向忍者蹲下身體,他沒有着急翻動旗木,而是就這麼檢查起旗木的傷勢。
“羽生大人,他的傷勢有點重,外傷和失血雖然嚴重,但卻是最好處理的;剩下的,他的肋骨斷了兩根,不知道有沒有內出血的情況,更重要的是他中毒了,雖然量不大,但卻非常麻煩。”
羽生跟着蹲下身體,嗯,旗木呼吸有力,他身爲忍者的身體素質還是非常不錯的。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旗木,等你長大成人了就會明白,人生還有眼淚也沖刷不乾淨的巨大悲傷,還有難忘的痛苦讓你們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淚,所以真正堅強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得越大聲,懷揣着痛苦和悲傷,即使如此也要帶上它們笑着前行……奧,這話是一個武士說的。”
相比於身上的傷勢,戰敗的打擊可能對旗木朔茂的心理傷害更大,然而失敗又不是什麼不能承受的東西,雖然現在旗木沒有理由笑,但更沒必要哭,他的心情壓根沒有羽生描述的那麼嚴肅。
而且人家旗木也已經長大了。
日向忍者開始幫着開始處理旗木的外傷了……敵人已經撤離,而旗木的情況最好能及時處理。
“羽生大人,他還活着呢,但繼續拖下去的話,說不定就真的死了。”
日向忍者的意思是讓羽生別再廢話了,要是太閒的話趕緊搭把手。
這時候羽生擡頭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發現周圍的霧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畢竟本身他們身處的就是毒霧的最外圍。
於是他取下了自己的防毒面具,試着呼吸了幾次,發現沒什麼問題之後,纔跟着取下了旗木朔茂的防毒面具,再然後……
羽生開始從身後的忍具包中往外掏藥瓶,而且越掏越多,大大小小他整整掏了小二十瓶出來。
兩位日向忍者目瞪口呆,這個世界這麼不公平的麼,爲什麼有的忍者在出任務的時候會配給這麼多的藥品?
羽生從其中挑出了十來個瓶子來,這些都是各種解毒劑,然後開始挨個把他們往旗木嘴裡灌。
“滿嘴血是不是?那正好,省的再用沖劑了,你將就着一起往裡吞吧,這叫原湯化原食。”
接下來旗木肯定是需要進行專業的祛毒治療的,不過羽生給他灌的這些解毒藥會大大緩解他的症狀。
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你們也一人來一粒吧,去去毒是沒壞處的。”
灌完了旗木之後,羽生給自己也塞了一個顆藥,然後分別給了兩位日向忍者一人一粒……羽生對藥物的態度好像有點問題,這又不是糖豆,吃不死人就能隨便吃嗎?
然而兩位日向忍者也跟着吃了解毒藥丸,廢話,就算“是藥三分毒”,但它能比得過毒霧更毒麼。
旗木被包紮止血,然後慢慢的氣喘勻了。
“羽生大人,雨隱的半藏……雖然逃了,但你剛剛的那種攻擊,明顯是致死性的,可之前不是說考慮到忍界的局勢,半藏不能死嗎?”
完成了包紮、手上閒下來的日向忍者又這麼問道。
他有點搞不懂羽生的行事邏輯。
“因爲我相信以半藏的實力是能逃走的。”
“那萬一……”
然而另一位日向忍者已經有點懂羽生了,只聽他先一步說道,“我知道,如果有什麼萬一的話,那說明羽生大人看走眼了……沒想到羽生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羽生:“……”
看看,都是日向忍者,可他們也是不一樣的,後一個明顯比前一個更有前途。
“好了,背上旗木,我們繼續返回吧,接下來總不至於還有強盜吧。”
羽生則抓緊時間結束了這個話題,他老覺得剛剛這個日向忍者好像是在損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