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水門站在部隊最前方一處高臺上,俯視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木葉忍者隊列。
比預計的一萬忍者還要多上小一千的忍者部隊,整齊地排列在一起,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震撼。
這或許就是大國的底蘊?
全場靜默無聲。
大家都在等候着統帥的發言和指示。
紀律性在忍者的身上體現得很完整,站在高處俯視着一切,水門心生豪情。
這樣的部隊,他也還是第一次率領。
這和以往的戰爭完全不一樣。
過去他所參加的戰鬥,一般都是小規模的交鋒,即便是正面戰場也很難出現如此多數量的忍者參與進去。
忍者,理應是潛行於陰影之中的刺客。
是那種不動則已,一動則驚世駭俗的存在。
不過此時,忍者更像是士兵,即將排兵佈陣地進行對抗戰,在正面以氣勢以及實力壓倒敵人。
“木葉的各位,戰爭開始了。”
第一句開場白帶着一絲平靜。
但隱約有雷鳴在其後發作。
“這是一場我們必須去面對的戰鬥,敵人是強大的曉組織,但是我們擁有他們無法匹敵的優勢,那就是萬衆一心的態度!”
第二句開始,水門的聲音變得激昂,彷彿已經預見了不久之後的戰況。
“守護村子,守護自己所愛的人,守護這忍界難得的和平。”
“不久之前村子所經歷的一切,對於大家來說都是無法忘懷的吧?數不清的同伴、戰友、親人倒在了地上,直到如今,村子依舊還在重建之中。我們不想讓那一切再次發生,那就只能夠拿起手中的武器,去守護一切!”
波風水門的聲音看似不大,但是在查克拉的擴散作用下,響遍了全場。
每一個聽到這些話的忍者,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不久前才經歷的一切,眼圈不由一紅。
這一刻,忍者集團的氣勢在不斷匯聚。
強大、無堅不摧!
“今天,就讓我們去終結這一切!”
聲音逐漸低沉有力。
“出發!”
水門也不願意多說,大部分的道理所有人都明白,多說無益。
一切,還是得靠着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
這一次的忍者聯軍並沒有琦玉記憶中的嚴密,他們沒有統一的服裝,統一的護額,更沒有統一地站到一起。
但是這並不是說現在的他們比記憶中的要好擊潰。
雖然整個聯軍散亂地分割成五大戰線,但是相互間的聯繫並不低。
精神秘術加上各種裝置的加持作用,讓他們雖然不在一起,但是依舊互通有無。
木葉這邊開始朝着雨之國的邊境跨去,其他四方同樣是這樣。
大部隊衝在最前面,類似水門這樣的統帥則微微放緩腳步吊在中間位置。
王對王,將對將,小兵對小兵。
這是所有戰爭中的常規。
所以在敵方還未派出足夠氣量的忍者出來前,這都是一場忍者軍團的碰撞。
即便這種碰撞本身就不對等。
……
凹陷的山谷,植被繁茂,這和雨之國內的基本環境很不一樣。
不過這裡溫度偏低,空氣裡的溼度也很大,葉子上掛着許多晶瑩的露水。
這是一副極其和諧自然的畫面。
嘶嘶--
直到一條蛇從草叢中探出腦袋,並且舌頭開始在不斷收縮發出讓人頭皮微微一亮的聲音。
這蛇的腦袋是那種倒三角,很明顯是一條劇毒之蛇。
不過,他爬行的時候動作卻十分的溫和,就好像生怕驚擾了附近的某個生物。
一隻停留在草叢深處的兔子吸引了這條蛇的注意,於是它緩緩穿梭在草叢之間,縮短着兩者之間的距離。
而正在吃草的兔子對此一無所知。
儘管它吃一口就擡頭看看周圍,但是依舊沒有能夠發現那條藉着環境掩護自己的蛇。
嗖--
快若閃電的一擊。
當視線再次捕捉到蛇於兔之時,兩者已經糾纏在一起。
蛇的嘴巴死死咬着兔,身體也盤在一起將兔子的身軀絞在中間。
兔子的眼睛瞪得很大,裡面一片血紅。
被纏住的兩隻腿不住朝後蹬去。
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接力點。
隨着時間的流逝,它嘴角開始流淌出鮮血,掙扎的幅度也在不斷減弱。
最後,兔子失去了氣息,停下了抽搐。
蛇則繼續動了起來。
它先是微微鬆開嘴巴看了看兔子的情況,確認完全死掉之後。
它也沒有立即吃掉這剛剛捕獲的獵物,反而用嘴叼着,順着之前來的路爬回去。
“原來你在這裡,我還以爲你去了哪裡呢,大蛇丸大人說了叫你不要到處亂跑你還不聽。”
蛇很快穿過了草叢來到了另外一處比較乾燥的空曠地帶,隨後身邊就響起了一道男聲。
它叼着兔子擡起上半身,賣好一般將剛剛獲取的食物對準說話的少年。
少年眉毛附近有兩顆硃砂痣一樣的東西,讓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些‘魅惑’。
少年的皮膚很白,眉頭不經意間皺那麼一下就會流露出一絲冷峻,和本身的氣質有些不搭。
但卻又格外的協調。
他正是大蛇丸身邊形影不離的小跟班——君麻呂。
君麻呂伸手在蛇頭上面拍了拍,隨即轉身走開。
“不要再亂跑了噢,大蛇丸大人會生氣的。”
他示意蛇自己跟上。
隨着不斷前進,大蛇丸也逐漸出現在一人一蛇的視線內。
還是那樣熟悉的裝扮,大蛇丸一臉淡然地坐在一處石凳子上面,而他身前是一張擺了棋盤的石桌子。
“回來了?好戲就快要開場,不要走遠。”
大蛇丸餘光一瞟君麻呂,輕聲說道。
他嘶啞的聲音在溼度偏高的空氣中被拉長,使得聽到的人身體不由自主地泛起雞皮疙瘩。
就好像午夜幽深的古寺內,突然聽到了一個很具有磁性的聲音。
而在大蛇丸面前的棋盤上,已經有五顆黑棋間隔分佈在上面。
君麻呂沒有說話,慢慢走到近前,隨後將目光看向棋局。
雖然他看不懂,但是完全不妨礙他抒發對大蛇丸大人的崇拜之情。
“攬下這個苦力活,我發現似乎有些吃力不討好呢。不過能夠和整個忍界的人對峙一手,我的內心卻是佈滿了激動,這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感受了。”
大蛇丸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微笑,右手慢慢捏起一枚白色的棋子,就這樣很自然地君麻呂說道。
“大蛇丸大人您高興就好。”
站在一旁的少年平靜地回答,但是雙眼之內滿是熾熱。
無論大蛇丸大人要做什麼,他都會是大人手中最鋒利的矛。
爲了大人戰鬥,直至折斷!
“那就讓世人看看我的手段吧!”
鐺--
大蛇丸將手中的白棋放到一枚黑棋的前方,與其正面而對,隨後咧開了嘴巴,舌頭伸到嘴脣上面。
這一刻,大蛇丸的心情居然無比的興奮,雙眼之內也是逐漸冒出精光。
雖然他從未將世俗的一切放在眼裡,但是現在這種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忍界的感覺,依舊讓他早就冰冷的鮮血恢復了一絲溫熱。
這將是一次有趣又驚險無比的經歷!
他在心底對自己暗暗說道。
……
木葉戰線。
“停下,前方有情況!”
一名作爲先頭偵察部隊的日向忍者舉起自己的右手示意身後的同伴們停下腳步。
唰唰--
身後密集的部隊迅速停下腳步,沒有絲毫的遲緩。
這並不是木葉方面的所有戰力,而僅僅是先遣部隊。
由於木葉的忍者數量足足有上萬人,所以水門和各大管理層商量之後將其劃分爲了數個部分。
負責打頭陣的先遣部隊,負責支援各個位置的戰鬥部隊,負責繞後從側方向進攻的奇襲部隊,負責救治傷員的醫療部隊,負責各方面物資管理的後勤部隊。
而這些部隊又在更多的細節方面被分割成更加具體的功能部隊,比如通信部隊,封印部隊,近戰部隊,遠程部隊等等。
本次參與到作戰的木葉忍者一共有一萬一左右。
先遣部隊佔兩千,其中大部分是戰力驚人的精英中忍、特上以及上忍;
戰鬥部隊因爲是設想中的主體部隊,所以佔了四千多接近五千,不過這裡面的人實力平均位於中忍偏上,算是中規中矩的忍者軍團;
奇襲部隊的人則是最少的,只有區區幾百人,不過所屬的忍者也是最強的,不然無法起到奇襲的作用;
至於剩下的其他人,則歸屬於另外的兩個部隊,他們的實力普遍偏低,並不適合出現在正面的戰場中。
“怎麼回事?”
許多忍者握着手裡的武器保持着警惕,同時心底產生了疑惑。
他們先前跨過邊境線進入雨之國境內,完全沒有遭到絲毫的阻力,一路暢通無阻地深入到雨之國幾十裡的位置,雨隱村的忍者更是一個都沒有見到。
這讓他們都覺得雨隱以及曉組織放棄了無謂的掙扎,選擇將所有力量囤積在中心,以求決戰。
沒想到這個念頭還沒有出現多久,敵人就出現了?
“是雨隱的部隊嗎?”
一名隊長級別的忍者皺眉看向遠處被濃郁霧氣瀰漫的前方,出聲詢問。
“不清楚,不過不是部隊,僅僅是單獨的幾個人,一個、兩個、三個……一共四個,不過查克拉波動很強大!”
日向忍者繼續使用白眼窺探前方,額頭上開始出現汗滴。
白眼注視下的幾個身影平行地站在一起,渾身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暴露在空氣中。
而且對方四人的狀態很奇怪,沒有看到生命之火,但是身體內部卻充斥着查克拉。
一切都顯得有些詭異。
“是曉組織的人嗎?”
那名隊長慎重地考慮,隨即將情報向後傳遞。
沒想到曉組織的人選擇了主動進場,看來對方也知道派出雨隱的忍者幾乎是白給。
很快,位於部隊中間位置的水門等人出現在部隊的前端。
水門是大將,也是這次先遣部隊的首領,負責給後方的部隊進行破冰行動。
別問爲什麼他這個聯軍首領會出現在第一線,問就是沒毛病。
由於得到重要的情報,所以他第一時間出現在前面。
“繼續前進!”
水門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但是由於霧氣的存在導致視線受阻,所以他無法看清前方。
讓日向忍者再三確認前方並無埋伏之後,他示意部隊繼續向前。
這裡是一片足夠開闊的地帶,所以這是對方特意選擇的戰鬥地點?
會是誰呢?
沒有雨隱村的忍者作爲掩護,是爲了減少損失還是因爲自信個人實力能夠應付?
再次前進了數百米,水門的目光一直在審視着周圍,心裡的思緒不斷上涌。
唰—
當視線內出現四個模糊的身影,先遣部隊主動停下了腳步。
水門一馬當先立在最前面,身上的御神袍隨着微風不斷擺動。
“風遁-大突破!”
不需要水門下令,一排忍者自動走出來,隨即合力發動了忍術。
宛如颶風一樣,忍術朝着前方肆虐而去,將一切阻礙視線的霧氣都盡數捲走。
呼呼呼-
模糊身影之中的一人動了起來,似乎也是發動了忍術,將已經快要席捲到他們面前的忍術抵消。
位於兩方之間的霧氣在這樣的手段下被清掃乾淨,使得視線瞬間明朗起來。
而水門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前方模糊的數道身影。
看到的第一秒,他的瞳孔就不由一縮,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而緊隨其後的忍者們,也倒吸一口氣,臉色鉅變。
四人之中,有兩道身影是在座各位都比較熟悉的。
也算是木葉十分有名氣的人。
不過他們現在應該都是死亡的狀態,並且安葬在村子的英雄冢。
“好久不見,水門。”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穿着一身黑色的忍甲,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他和剛剛釋放忍術抵消木葉忍者忍術的團藏站在一起,而團藏的臉色同樣是陰沉的可怕。
剛剛那完全不受控制的身體,讓他這個操縱了一輩子別人身體的人感覺就好像吃了某種排泄物一般難受。
“好久不見,三代目以及團藏…長老!”
水門繃緊身體,右手不由自主下滑到腰間的忍具袋。
“老夫也沒有想到再次和木葉的各位相見是以這樣的形式。”
三代苦笑,漆黑的雙眸內是對自己的淡淡嘲諷。
雖然他並沒有掌握穢土轉生這一忍術。
但是作爲在位時間最長並且被譽爲‘忍術博士’的火影來說。
被定義爲禁術封閉在封印之書內的穢土轉生他也有研習過。
自然是知道自己此時是個什麼狀態。
“沒想到日斬你也步入了我的後塵,我還以爲你會在村子內安詳晚年呢。”
團藏此時的狀態看上去比日斬年輕許多,雙手也是完好的狀態。
他斜眼看着身旁的日斬,語氣不好不壞,完全聽不出他內心的波動。
“哈哈,人老了,總是會死的嘛,我也不例外!”
猿飛日斬放聲一笑,並沒有去提自己是因爲要給他報仇而死。
“那邊的是斷吧,老夫還有一些印象。”
三代目看向身旁另外一邊的一道青年形象的忍者,很快就認出對方的身份。
“是的,三代目大人。”
斷一開始還很茫然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他只記得自己死了,然後一睜眼就出現在一個漆黑的匣子裡,緊接着就是眼前的一幕。
對面的似乎是木葉的忍者,領頭的那位看上去氣度不凡,而且那樣的打扮,是新任的火影?
斷不了解穢土轉生這個忍術,所以只知道自己似乎被人操控,而即將面對的敵人將是曾經所愛的村子。
而同樣被控制的,還有那邊那位比記憶中年老許多的三代火影以及團藏長老。
至於邊上這個有點小鬍子的大叔,他毫無印象。
“原來是三代火影大人、團藏長老以及這位未曾謀面的斷大人,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在下似乎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而且在下似乎在和霧隱的忍刀衆戰鬥之後就已經死去,顯然不應該出現在這纔對。”
最後一人聲音洪亮,濃眉大眼,說話的時候滿滿的都是迷一樣的自信。
“你是……”
三代看着這最後一人,雖然有印象,但是一時之間似乎想不起來是誰。
木葉歷史上實力強勁的忍者他都記得,但是眼前這位雖然是木葉忍者,但是他卻叫不出來名字。
“呃…在下是木葉下忍邁特戴。”
戴臉上表情一頓,但很快就恢復原樣。
他習慣了被人忽視,畢竟自己曾經只是一個下忍,還是萬年下忍,幾乎是木葉忍者羣之恥的存在。
“噢,我想起來了,凱的父親。”
三代眼睛內閃過一絲亮光,瞬間就想起了這號人。
雖然邁特戴的忍者生涯大部分時間都平平無奇,但是在最後的關鍵時間卻爆發出了奪目的亮光,讓整個木葉都不由側面。
畢竟是重新定義體術忍者的人,也是第一個將八門遁甲使用到極致的男人!
“沒錯,正是在下,沒想到三代大人居然知道凱這傢伙。”
聽到凱的名字,戴的眼睛開始發光,似乎自己的兒子被堂堂三代火影知道自己也跟着沾光一樣。
“凱已經是木葉的上忍,戴前輩。”
那邊的水門認識戴,所以接話道。
“沒想到凱居然這麼厲害,已經趕超了我這個父親。果然,努力的人,一定會有回報!”
戴看向水門,他活着的時候水門還是火影候選,沒想到此時已經是火影了。
時間過得好快!
“看來幕後之人對木葉很瞭解,居然能夠掌握穢土轉生這樣隱秘的禁術,而且收集到了我們的血肉!”
團藏看着水門,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內陰晴不定。
沒想到他也有淪爲棋子的一天。
“好久不見,三代老頭。”
四個被穢土轉生的人的身份已經完全知曉,水門的臉色更加陰沉。
而此時,三代等人的腦中也響起了一道聲音。
“大蛇丸!”
三代一下就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臉上說不出的難看。
果然,能夠掌握這種忍術並且還能夠弄到他們血肉的人,只能是那麼少數幾個人。
而大蛇丸確實是裡面最有嫌疑的!
“沒想到居然是你!”
團藏眯着眼睛,顯然也很驚訝,沒想到大蛇丸這次居然玩得這麼大?
“沒錯,是我,看來老頭子還有團藏你們雖然老了,但是記性依舊不差。”
大蛇丸的聲音繼續在四人的腦海中響起。
“大蛇丸,你這是爲什麼?”
斷由於死得早,所以對一切都不瞭解。
在他活着的時候,大蛇丸已經是木葉的三忍之一,在村子內的威望僅弱於火影。
但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人,現在似乎卻走到了村子的對立面。
這讓他很不解。
“斷,你死了這麼多年,村子發生了許多複雜的事情,反正現在的我已經是木葉的叛忍。至於現在嗎?就當是一種嘗試吧!”
大蛇丸對斷說道,當年他因爲和綱手的關係,所以和斷也算是老相識。
而斷和繩樹的死,也是加速他追逐生命意義的兩件事。
“是因爲火影的位子嗎?大蛇丸你和水門競爭火影失敗,所以才做了這一切?”
戴死的時候村子內水門的呼聲已經達到了巔峰,大蛇丸也因爲某些事情受到了許多人的偏見。
所以他此時發動了自己的腦子,想出了這麼一個原因。
“嘁—”
腦海中的大蛇丸發出了一聲輕笑,似乎是被戴給逗樂了。
“怎麼可能會爲了那麼無聊的東西就發動這場前所未有的戰爭呢?我要的,比火影這個稱號更加的重要。”
“是宇智波琦玉,對吧,大蛇丸?你和他合作或者是和曉組織合作了。”
三代沉聲說道,他抓住了事情的關鍵點。
他是幾人裡死亡時間最近的,結合此時所見,他已經有了一些確切的想法。
“猜對了,但是沒有獎勵。”
大蛇丸停頓一下,隨即語氣變得冷漠。
“接下來就是你們木葉忍者團聚的時間,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唰唰唰唰--
當大蛇丸說完這句話,四個人的臉色都爲之一變。
“散開!”
水門也察覺到四人的變化,隨即下令讓身後的大部隊分散開。
嗖嗖嗖--
上千的忍者數量幾乎是在瞬間分開,並且和穢土轉生狀態的四人拉開了距離。
水門沒有動彈,手心已經夾住了一枚苦無,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火影大人!”
身後部隊內衝出來兩道身影,落到了水門的身後。
他微微側目,發現是猿飛阿斯瑪以及邁特凱!
兩人都在先遣部隊之內擔任隊長,雖然阿斯瑪的實力要比凱弱上不少,但是來自猿飛一族的他,天賦不低,此時已經毅然是一名上忍。
發現是這兩人,水門沒有強制他們退回去。
而對面的三代以及戴在兩人出現的瞬間,眼神微微一動。
“沒想到敵人居然使用玩弄靈魂的禁術讓死者不得安寧,這簡直不可饒恕!”
凱看着戴,雙眼內就好像要蹦出火花一樣,臉上的表情更是出奇的憤怒。
戴雖然死了,但一直是以一種精神信念般的存在活在他的內心。
雖然對方直到死都是一個讓人瞧不起的萬年下忍,但是在凱的心中,自己的父親就是村子的大英雄。
但此時這個英雄卻被敵人使用某種手段讓其再次出現在世間,並且強迫着去做生前最厭惡的事。
這讓他這個做兒子的很難以接受!
“喲,我的兒子,凱!”
那邊,看到凱的瞬間,戴就一眼認了出來。
只見他伸出右手,然後將自己的拇指豎起,臉上露出了凱熟悉的笑容。
“爸爸!”
凱看着戴,一臉認真。
“看來敵人將在下從死亡之中召喚出來就是爲了和你們戰鬥。那麼作爲我的兒子,凱,用你的實力來告訴爸爸你的成長吧!”
戴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他看似大大咧咧一副老實人的模樣,但是在大局上面卻有異於常人般的智慧。
“看來是必須動手了,水門,你應該知道這個禁術下的我們是什麼狀態吧,準備好封印!”
三代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發不受自己控制,顯然大蛇丸那邊已經準備要動手了。
“我明白!”
水門點着頭,同時左手對着身後打了一個信號。
於是,遠處一隊拿着卷軸的忍者開始集結。
他們是封印部隊的成員。
“小心,來了!”
團藏雖然生前一直看不順眼擋着自己上位並且一上位就架空自己的水門。
但是讓他成爲大蛇丸的工具去正面破壞木葉,他是萬萬不會去做的。
所以當身體在大蛇丸的指令下有了動作,他直接出聲提醒對面的水門以及一種木葉忍者。
轟--
三個忍印在他胸前很快的被結出來,然後他直接胸口一鼓,身體微微前傾。
一發席捲身前幾十米的風遁忍術就直接釋放了出來。
劇烈的風就好像一把彎刀,快速地朝着前方刮過去。
地面上的一切都被切割出無數細碎的裂痕,空氣變得壓迫十足。
嗖嗖嗖--
水門三人朝一旁躲閃而去。
但動手的並不只團藏一人。
和團藏一同出手的,還有猿飛日斬這位強大的三代火影。
“火遁-大炎龍!”
一條火龍從三代的身後衝了出來,然後在團藏風遁的影響下體型猛然變大。
吼-
風伴隨着火龍,兩者互相交融助長,瞬間達到了鋪天蓋地的規模。
穢土轉生狀態下的三代再也不需要爲了節省查克拉而故意減弱忍術的威力。
於是這一擊火遁,完全有了他巔峰狀態時的威力。
“我來對付我爸爸!”
凱在和水門兩人分開的時候,低聲說了這麼一句,隨即朝着一旁跳去。
而戴在大蛇丸的操控下也緊跟凱的步伐,朝着另外一邊開闊的地方而去。
“阿斯瑪,你和其他上忍一起聯手對付團藏長老。記住,穢土轉生狀態的他們是死不掉的,所以在擊碎對方後的恢復時間,是出手封印的好時機!”
水門看出阿斯瑪似乎很想對三代火影出手,但是他的實力確實還差了那麼一些,於是直接出聲安排。
四人之中,最難以對抗的也許就是被譽爲‘忍術博士’的三代,在查克拉充足的狀態下,他完全就是人形的忍術炮臺。
而最好對付的,應該就是戴這位體術忍者。
至於團藏和斷兩人,團藏又比斷要好應付許多,畢竟是阿斯瑪見識過的忍者,情報什麼的還掌握着。
雖然一手風遁在無限查克拉的加持下會很難纏,但至少套路簡單。
而斷,目前部隊裡的忍者們瞭解的並不多,許多人也拿對方的靈化之術沒有辦法。
就連水門也只是在卷軸上面看過那個名爲“靈化”的忍術。
“明白!”
阿斯瑪知道戰場的第一準則就是服從上級的安排。
目光掃過三代,他隨即對着身後的不遠處的幾名上忍揮揮手,示意他們跟上自己對團藏動手。
而要對團藏動手,首先就要切割戰場,將三代和團藏分開。
嘭--
三代和團藏的忍術掃過水門等人剛剛站立的地方,那裡先是被風遁切開隨後又被火龍淹沒。
轉眼間就直接化爲了一片廢土。
“這種酣暢的狀態,已經很久沒有過了。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希望自己不會有這樣的狀態。”
三代釋放完忍術之後直接朝前奔襲,同時對木葉此時的局勢也很不樂觀。
火力全開狀態下的他,即便是水門也很難近身。
說一句以一當萬,其實並不爲過。
“那我對手是誰?”
斷立在原地,三代目的明確地衝着水門這個火影而去。
那個名叫戴的忍者也被自己的兒子找上。
至於團藏,也就此陷入了一羣實力普遍是上忍的忍者小隊的包圍。
目光落在那邊保持着警惕的大部隊,斷的心裡猛然一緊。
他心底有了不好的念頭。
雖然內心抗拒,但是動作卻絲毫不慢。
嗖--
幾乎是瞬間,他發動了靈化之術。
雙手完全不受控制地在胸前結印,接着靈魂離開軀體朝着那邊飛去。
“該死!”
水門一個瞬身躲開了三代的忍術,但是迎接他的卻是更多的忍術洗禮。
黃色的光芒不斷閃爍。
但這個不知疲倦狀態下的三代就好像牛皮糖一般粘着他,讓他完全抽不出手去反擊。
而他也知道,四個穢土體還有一個斷沒有人去處理。
而對方的能力,也是一大殺器,對於密集的忍者部隊而言宛如噩夢。
雖然先遣部隊的人實力不弱,但那是相對於普通忍者來說。
更不要說此時的斷還是無限查克拉並且不會死的存在。
趁着躲閃的空隙,他的餘光掃過那邊的斷。
果然,藍色的微光一閃而過,對方已經靈魂出竅掠向了自己身後的忍者部隊。
“水門,必須迅速集結一隊忍術型忍者對我出手,不然剛靠着你的飛雷神以及瞬身之術,是難以對抗我的。”
三代再次噴出一發直徑不下十米的火球,接着嘴裡高聲地提醒着水門。
大蛇丸沒有限制他們的說話能力,所以他可以在戰鬥時提醒水門。
水門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一般的忍術型忍者很難在對抗中壓制住三代,而且三代可不是一個固定的忍術炮臺。
嗖-
苦無離開他的手心朝一旁射去。
他身體一扭再次摸出一把苦無並且單手在地上一撐,騰空朝着側後方倒飛出去。
在他即將落地的瞬間,也是三代的遁術砸到他原來位置的時候,他眯着眼睛將第二把苦無投擲了出去。
叮!
兩把苦無在空中碰撞到一起。
其中一把朝着遠處的角落落去,另外一把則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射向剛剛釋放完忍術準備欺身上前的三代。
飛雷神之術!
水門好不容易纔在三代的連環忍術衝擊下找到了這麼一個恰當的時機出手反擊。
所以當苦無的軌跡按照他預期的估計飛行之時,他直接發動了忍術。
咻--
他消失在原地。
“超-大玉螺旋丸!”
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右手捏出了一發巨大的忍術。
澎湃的查克拉讓近在咫尺的三代感到十分的欣慰。
但是三代的動作依舊沒有慢。
“土遁-土流壁!”
這具身體是大蛇丸特意給三代打造的,裡面摻入了大量的柱間細胞,爲的就是能夠將其忍術炮臺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而且由於柱間細胞的存在,穢土體的那種遲緩症狀也隨之減弱,於是相應的,對於外來刺激的反應就變得更加迅速起來。
啪-
三代雙手在地面一按,大地開始動盪,隨即腳下向上升起數層堅實的岩石牆壁攔在了兩人之間。
嘭--
水門將螺旋丸按在擋在前方的土壁之上,頓時將其擊碎。
但這被消耗掉的一秒也錯失了對三代出手的最佳時機。
“火遁-豪炎之術!”
巖壁之後的三代保持着半蹲的姿勢,就地再次釋放出忍術。
轟--
大量熾熱的火焰被他噴出來,火焰的溫度很高,讓周遭的空氣都劇烈抖動着。
火焰以四十五度角朝着半空飛去,近在咫尺的水門臉色微微一變。
唰-
他知道不是硬接的時候,身影從半空中消失,瞬間來到了另外一把苦無的位置。
面對可以肆意使用忍術,而且戰鬥經驗以及見識比整個忍界絕大部分人都豐富的三代,他感覺到了一絲棘手。
這是飛雷神都很難抹平的差距!
“難怪曉組織有勇氣挑戰整個忍界,穢土轉生這個禁術實在是太bug了!”
滋滋!
從三代的腳下延伸出了一道雷電,快速地接近着這邊。
水門沒有繼續思索,再次轉移位置。
嘭--
那邊,一名牽制團藏的忍者被其用忍術擊中,身體內部發出一聲脆響,隨即倒地不起。
阿斯瑪等幾位上忍應付團藏似乎有些吃力。
不過好在人數上面佔據絕對的優勢,基本能夠穩住局面,不讓團藏去打破其他團戰的平衡。
“凱,不愧是我的兒子,你值得爸爸一直驕傲!”
大蛇丸特意給戴準備的身體,能夠支持着前者開啓三門而不崩潰。
再加上穢土體的其他一些特性,這個狀態的戴依舊能夠發揮出準影級乃至更加強的實力。
只見他不住的出手,和凱打得有來有回,空氣中到處都是被兩人快速出拳而摩擦出來的火星。
這就是極致的體術,不摻入絲毫的虛假。
嘭!
戴飛起一個橫掃,但是被凱先一步架住,然後反腿就是一擊踹在臉上。
他臉頰部位瞬間像陶瓷一般破碎,一片片碎紙一樣的東西順着風飄出去。
不過幾乎是瞬間,這點小傷就直接恢復到原狀。
“繼承爸爸的忍道,在體術這條道路上不斷衝刺的我,怎麼可能會讓人失望!”
凱發出一聲怒吼,渾身被蒸發的汗水瀰漫,肌肉開始起伏。
他身上因爲上次和佩恩對轟而留下的傷其實還沒有好利索。
但是爲了這次大戰,他咬着牙堅持到現在。
“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戴很高興。
於是拳頭劃過空氣重重地落在凱毫無防禦的胸口。
嘭的一聲,凱的臉色微微發白,隨即雙手下切,進行反擊。
他已經開啓了和戴相同數量的三門,但是因爲穢土體的原因,他短時間內無法取得勝利。
逼退戴,他腳尖在地面一點,拉開了距離,準備繼續使用八門遁甲之術速戰速決!
“左邊!”
斷進入了一名木葉忍者的身體,幾乎是瞬間就操控了對方的身體,然後揮手砍掉旁邊一名忍者的手臂。
他每一次出手都在提醒着對方。
但是實力的差距,讓這些忍者很難反應過來。
而且由於是借用的別人的身體,其他忍者也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下手。
“封印班呢?快去對我的本體下手!”
當斷衝入人羣換了幾具身體,砍翻了數十名忍者時,他才及時地想到了這一點。
於是連忙高聲呼喊。
嗖嗖嗖--
數名忍者對視一眼,朝着斷的本體而去。
但是轉眼間就被靈魂狀態的斷追上,然後直接斬殺了靈魂,跌落在地。
一時之間,無人限制的斷宛如戰神,在忍者部隊內衝殺,並且還將一切膽敢靠近本體的忍者抹殺掉。
但是木葉的忍者依舊沒有放棄衝鋒,仍然一波接一波地朝着斷的本體而去。
靈化之術本就是木葉獨一份,而自從斷死掉之後的這十幾二十多年,更是無一人掌握。
所以大家都對這樣的對手毫無頭緒。
雖然知道斷的本體是關鍵,但是無人能夠近身。
不過,很快的,忍者還是摸索出了一套針對斷的策略。
那就是保持陣型不主動出手,儘量進行遠程牽制。
但如果對方依舊選擇‘換身體’進行攻擊,那麼來自奈良家族以及山中家族的忍者就繼續來一手控制。
這樣雖然有些憋屈,但是損失會相應的降低。
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件事,‘豬鹿蝶’雖然是一個三人的組合,但並不是說這裡能夠使用秘術的就只有那要麼是族長要麼是族長繼承人的幾人。
作爲大家族,秘術雖然隱秘,但是同族之間並不存在割裂。
至少簡單的類似影子模仿術或者心轉身之術這樣的忍術是所有人都掌握的。
於是,在豬鹿蝶的有效牽制下,斷的殺傷被極大的降低。
而穩住陣腳的同時,他們也朝後方的部隊尋求了支援。
必須再出現一名能夠撐住場面的忍者才能穩住局勢。
穢土狀態的三代等人出現的太突然,所以木葉這邊的戰力還沒有進行有效的調正。
像自來也、卡卡西,止水,富嶽這樣的角色都被安排到了其他部隊中,去完成着不一樣的任務。
所以先遣部隊的高端戰力在面對四個影級強者的時候就有些捉襟見拙。
畢竟誰都無法想到這個時候的局面。
曉組織目前已知的核心成員還有六個,就當是六個影級,那麼分配到各個戰區的話也就一個不到。
所以此時的局面就十分的具有意外性,也出乎所有人的考慮範圍。
……
和木葉這邊的情況一樣。
當砂隱、霧隱、雲隱以及巖隱同時向雨之國進發,邁過那道邊界線不久,他們的先遣部隊也遭遇了穢土轉生狀態的熟悉同伴。
羅砂踩在一處流沙之上,臉色有些難看的盯着不遠處那個周身圍繞着三團火球的女性忍者以及踩着一團砂鐵懸浮在半空的三代風影。
坐上四代風影這個位置,如果說他有什麼讓自己愧疚的事情的話,那被作爲村子之間犧牲品的葉倉就算一個。
所以當他再次看到對方出現在戰場的時候,他莫名的有些不敢去面對。
村子之間的政治,是骯髒的。
那個時候捨棄葉倉也是多方考量後的決定。
雖然讓人寒心,但卻是村子的無奈之舉。
“這就是敵人的底牌嗎?玩弄死者的靈魂?”
千代站在羅砂身後,滿是褶皺的臉上迸發出不尋常的神色,有驚疑、有氣憤……
因爲在葉倉以及三代風影的背後,他看到了自己兒子和兒媳婦的身影。
多少年的思念突然變成現實,卻讓她這個老太婆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而且這並不是她所期望的重逢!
“看來接任四代位置的人就是你了,羅砂!”
那邊,三代風影說話了。
他對羅砂這個年輕人有印象,當初也是有意培養。
而一旁的葉倉則死死盯着羅砂,殺意不自覺瀰漫。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再次復生,但是看着羅砂這個背叛者再次出現在眼前。
一切都變得不重要。
殺掉他,才能夠讓她心裡好受。
畢竟是被信任的首領以及村子放棄,是最難以讓人接受的!
……
“對不起,照美冥大人,我沒有能夠把握住您給我爭取的機會。”
林檎雨由利看着站在前方的照美冥,目光隨即落到了其一旁的矢倉身上。
“事情的經過我剛剛已經知道了,不需要多說,準備好戰鬥吧,無論如何都要擋住我們才行!”
照美冥在霧隱部隊趕到前,就和一旁的矢倉進行了簡單的交流,所以對自己死掉之後的事情也有了簡單的瞭解。
她和矢倉站在最前面,身後是忍刀衆的諸位,就這樣橫亙在霧隱部隊的前方,讓他們不敢繼續向前。
“我明白。”
林檎雨由利很快就調整好狀態,身後的一衆忍者也擺出戰鬥姿態。
……
“土臺,全力出手阻止我和老爹,不然雲隱的傷亡會很大!”
四代雷影和三代雷影並排站在雲隱部隊的前面,臉色都很不好看。
“我儘量!”
土臺看着兩位雷影,臉上的汗水已經完全遮掩不住地朝下流淌。
敵人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忍術將已經死去的雷影們操縱起來,從而擺到了和他們對立的一面。
“向其他村子求援,僅憑你們是無法擋住我們倆的。再讓下面的忍者都朝後面退,上忍以上的戰力留在這裡拖住我們,不要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三代雷影示意土臺,同時渾身上下已經開始有電流在匯聚。
隱藏在背後的敵人顯然已經迫不及待要動手了。
而剛剛和自己的兒子四代雷影的交談,他也大概瞭解到目前忍界的局勢。
那個名爲曉的組織雖然在他的時代還沒有顯露人跡,但是這種手筆依舊震撼到了他。
“退後!”
土臺對着身後揮手,大片的忍者開始撤退。
這不是在演習。
面對曾經的兩位在歷史上都有目共睹的強大的影,他們心生畏懼。
只能儘量拖了。
土臺知道自己的斤兩,如果說只有一位雷影,他也許還能夠在大量屬下的配合下獲勝,但是此時卻有兩位。
這就很難搞了。
……
“大野木小子,沒想到你居然都成小老頭了,而且兒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渾身被繃帶包裹的無雙手抱胸,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
而大野木的兒子黃土,則站在他一旁,雙眼有些入神地望着大野木這邊。
在兩人的身後,還有一名忍者。
是大蛇丸無意間發現的一名值得穢土的忍者。
對方名叫狩,死因則是被當年還在木葉的琦玉因爲任務而擊殺。
至於能力,是和迪達拉一樣的爆遁。
不過明顯開發能力無法與迪達拉媲美,應用僅限於近身戰鬥。
“老師,沒想到對手是你!”
大野木一臉凝重懸浮在半空,而他身後的巖隱部隊早就退到了遠處。
面對掌握了塵遁的無,再多的部隊都是白搭,倒不如先行撤離減少損失。
“給你們添麻煩了!”
無明白自己的狀態,隨着右手的平舉,嘴裡對着大野木說道。
轟--
白色的光一閃而過,直衝大野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