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國,白雪皚皚的大地上,幾個身影顯得極爲突兀,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蒸汽-噴射腳!!”
漢的周身,蒸汽縈繞,熱浪一波又一波地席捲向周圍,讓周遭的積雪,極快地消融,露出了下面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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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這一腳在空氣裡發出了極爲沉悶的聲音,空氣似乎都出現了一些變化,正在高溫下不斷扭曲。
漢的腳上,同樣有着紅色的護足,而此時,護足上面的幾個小孔,正在朝着外面噴射着蒸汽,而他也藉此加速。
另外一邊,飛段從地上站立起來,臉上是一副詭異的表情,而他的手裡,緊緊地握着屬於自己的武器,那把造型行誇張的血腥三月鐮!
他用舌頭頂了幾下嘴腔,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就在嘴腔裡面盪漾開去。
他沒有在意這些傷,對於他來說,這些傷都不足掛齒!而他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目光下移,他看到了自己的鐮刀前端,一個猙獰的刀刃上,出現了一抹迷人的顏色!那是血的顏色,也是邪神大人最喜歡的顏色!也是他接下里的給邪神大人的小甜品!
看到自己的傷,換來了敵人的血液,飛段露出了血賺的詭異微笑。
而另外一邊,漢飛起一腳,踹向了角都,身體在半空中劃過,化作了一道紅色的虛影。
無邊的蒸汽,正在從他的身體裡噴射出來,將周圍的溫度拉高,這是他最喜歡的環境,也是能夠將他戰力發揮到極致的環境。
“哼!不要小看每一個對手呀,小子!”角都微怒,對漢這種瞧不起人的打法有些憤怒。
很少有人在他面前用體術戰鬥,因爲他將土遁-土矛之術修行到了極爲高深的境界,可以說是無懼物理攻擊。
但現在,這個人柱力小子居然想要用體術來擊敗他。他承認,這個人柱力的體術確實很強,但這並不是什麼可以驕傲的資本,因爲這個世界很大,總會有比他更強的人存在!
“土遁-土矛之術!”
迎着漢的腿,角都蓄勢一擊,直接轟出了一拳,完全沒有避開的意思。漢對自己自信,他角都同樣有屬於他自己的驕傲。
如果是忍者之神站在這,他也許會選擇避讓,但現在只是一個年輕的人柱力,他沒有道理避讓。
砰!!
一腿和一拳碰撞到了一起,發出了極爲響亮的聲音,兩種力量碰撞的能量波,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着周圍散去,同樣席捲起了積雪。
“嘖嘖!曉組織的人,還真的不賴呀!”
這處戰場的高空,迪達拉做出了評價,他一邊說話,還一邊有模有樣地點着頭,一副十分了解的樣子。
“不過,那邊的傢伙在幹嘛?已經被漢打怕了,不敢上前了嗎?”
迪達拉目光一轉,看到了之前被漢一拳擊飛,現在才爬起來的飛段。
“看樣子,曉組織的人似乎短時間內奈何不了漢,那我要不要去幫忙或者通知黃土呢?”迪達拉晃着腦袋,似在思索。
嘶嘶!
飛段擡起了武器,用舌頭將上面的鮮血舔舐到了嘴裡,就好像那是世界上的美味。而鮮血一入嘴,飛段就發出了一聲舒坦的嘆息。
“接受邪神的饋贈吧!愚昧的無信者!”
飛段丟掉了手裡的三月鐮,臉上綻放了有些癲狂的笑容,而他咧開的嘴,也逐漸放大,讓笑容在臉上的佔比,不斷擴大。
呲!
他的手在腰間一抹,一把細長的黑色長矛被他抽了出來,這把長矛,通體漆黑,泛着一些詭異的顏色,上面似乎還有一些奇怪的殘留物,讓長矛的顏色變得更加深沉。普通狀態下的長矛很短,只有區區40釐米,可以隨意地掛在腰間,但當拉長時,最終長度能夠達到120釐米。
這是飛段進行禱告時的“神器”,是他能夠和邪神溝通的媒介,也是邪神饋贈的信物!
右手抓緊長矛的尾端,將它拉長,接着飛段將它高高舉起,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瘋狂的笑,那是一種藐視生死,無所顧忌的笑!是一個邪神狂信徒最真摯的獻祭!
“來吧,來吧,讓邪神的光芒,籠罩你愚昧的身體吧!”
飛段眯着眼睛,看向了還在和角都戰鬥的漢,眼神陰狠和惡毒。
噗呲!黑矛插入了左手的掌心,鮮血瞬間噴涌出來,特製的形狀,讓傷口的血液能夠極爲快速地流逝出來。
“那是...這個傢伙,在自殘?!”
高空之上,迪達拉臉上帶着一絲錯愕,完全不知道飛段在幹什麼。難道曉組織的人,都是這樣腦子有病,打不過對手,就自殘爆種?
沒道理呀,自殘也不是這個時候自殘呀!迪達拉皺起眉頭,覺得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只是其中隱藏的東西,他還沒有發現罷了。
心念一動,他控制着粘土飛鳥朝着飛段那邊過去了一些,企圖再仔細看一下。
這個曉組織的人,給他一種十分詭異和瘋狂的感覺,整個人也十分的矛盾,戰鬥起來更是十分不要命,但即便如此,他肯定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自殘!
次次!飛段的左手掌心被刺穿,鮮血瞬間滴落到了地上,就像顏料一般,在地上留下了印記,和周圍純白的積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他的目光,看着地上的鮮血,不斷閃爍着。
噠!右腳踏出去,踩到了自己的鮮血上,飛段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向邪神禱告。
唰!踩着鮮血,他先是在身體周圍畫了一個圈,接着又換了一隻腳在圈內畫出了一個三角形。
這樣一來,這個圖案就和飛段脖子上佩戴的邪神徽章,一模一樣。
“成了!接下來...”
飛段雙手抓住了黑色長矛,將前端對準了自己的身體。而他的身體,也出現了變化,一層漆黑的顏色開始瀰漫到他的全身,很快,他整個人就被一層詭異的膚色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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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算俊俏的外貌,瞬間變得漆黑,而漆黑之上,是一個骷髏的全貌!
“咒術-死司憑血!!!”
飛段的表情,逐漸猙獰,宛如惡鬼!眼睛裡也逐漸充血,變得詭異狂暴。
唰!手裡的黑色長矛被高高舉起,在陽光的映照下,發出了瘮人的微光!而飛段的樣子,就好像一個等待皇上寵幸的妃子,期待和歡喜!
天空之上,迪達拉臉色一變,似乎猜到了什麼,猛然轉頭,看向了那邊還在和角都戰鬥,似乎對這邊毫無察覺的漢。
他可以肯定,飛段做這一切,絕對是用來針對漢,但其中的操作和細節,他暫時還不清楚!
“再看看!”他目光一沉,壓下了心裡的衝動,死死地盯住已經高舉武器的飛段,他想要弄到更多的情報,就需要讓漢再多堅持一下。
嗖!!!
長矛劃破了空氣,呼嘯着刺向飛段的胸口。
“這傢伙,真的不怕死嗎?”雖然不懂飛段在幹嘛,但看着他居然將手裡的武器插向自己的胸口那樣危險的地方,迪達拉還是臉色鉅變。
而在飛段開始使用咒術的瞬間,那邊的漢似乎有了一絲感應。
砰!漢一記強力的蒸汽鋼拳將角都擊退,眼神裡帶着疑惑,看向了那邊的飛段。
剛剛那一瞬間,他突然就感覺身體有了一些奇怪的反應,就好像曾經和五尾建立心靈聯繫時那樣,十分怪異。
他看着那邊的飛段,如果不是記住了飛段的氣息,他都有些認不出那邊那個在自己身上塗滿了顏料,並且還畫了一個骨架的人就是剛剛被自己一拳擊飛的敵人。
“他這是在幹嘛?!”漢地心底,出現了一些異樣的情緒,而寄宿在他體內地尾獸,五尾穆王也向他傳達了一個念頭:阻止敵人的下一步行動!!
漢覺得很奇怪,但屬於人柱力那種敏感的感知,讓他心裡也不由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必須阻止那邊的敵人,不然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雖然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漢以及他體內的尾獸,都有這樣的一個直覺,那就是不能讓飛段完成後面的步驟!
這樣的思維一閃而過,漢就直接丟棄了角都,朝着飛段那邊而去,必須阻止!
帶着這樣堅決的想法,漢地身上冒出了更加多的蒸汽,熱浪隨着他一呼一吸之間,從他身上的紅色鎧甲的縫隙以及小孔,快速地噴射出來。
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個開足了馬力,撞向飛段的蒸汽火車!!勢不可擋!
“蒸汽驀進!!!”
漢叫喊着,衝向了飛段。他和飛段的距離不長,只有大概幾十米,而在他這樣的速度下,眨眼間就到了飛段身前十來米的地方,並且沒有止住腳步的繼續衝撞過去!
“嘿嘿!人柱力?不知道力量?小瞧我?”飛段注意到了突進到自己身前的漢,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隨後手裡的動作毫不猶豫,重重地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噗呲!黑色長矛,徑直捅入了飛段的胸口,而飛段的臉上,慢慢爬上了一絲緋紅以及沉醉!
正在行進中的漢,動作一頓,隨後直接失去了方向,一頭栽到了地面,慣性讓他的身體在地面繼續前進,一路磨到了飛段身前五米的位置!
“這是!!!”
高空之上,迪達拉一臉懵逼。
怎麼那個曉組織的人就真的這麼把武器插到了自己的胸口?怎麼還在行進裡的漢,就好像遭到了攻擊一般,直接栽倒?
而且,那個曉組織的傢伙,爲什麼看起來那麼高興?他不痛嗎?變態吧?
這都是一羣什麼樣子的人呀?玩得這麼花嗎?!
但隨即,一道靈光閃過迪達拉的腦海,他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倒地不起的漢,他要確定一件事!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但是還不夠!還不夠!哈哈!!!”
飛段你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漢,發出了快意的笑聲,狀若瘋魔!
那邊,角都眯着眼睛,面罩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這個託大的人柱力,居然在任何情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敢脫離大部隊,和自己等人正面剛!不知道該說他天真好還是自信好!
看着倒地的漢,他碧綠色的眸子裡,只剩下冰冷!
“不過,飛段這傢伙的能力,還真是讓人有些棘手呀!不過,幸好他是我們的隊友!”
飛段雙手抓着胸口的長矛,緩慢地將它拔出來,臉上不斷浮現一絲享受的表情,而地上的漢,開始扭動身體,似乎在承受着什麼痛苦!!
鮮血從他的身體下浸出來,逐漸染紅了周圍的環境,由於他是正面朝下,所以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從他不停扭動的姿勢來看,一定是的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