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震撼

春風拂面。

樹影婆娑,綠海泛起浪花。

演習場,四周有頗深的小河,也有綠蔭成片的林子,還有廣闊的草坪。

卡卡西省去解釋爲什麼遲到的功夫,心中甚慰,從揹包裡拿出個,說:“時間定在中午十二點之前。”

邊說,邊從兜裡拿出兩個鈴鐺,“課題是從我手中取到鈴鐺,沒拿到鈴鐺的會沒有午飯吃,而且綁在木樁上……”

“看着我們吃。”

“爲什麼只有兩個!?”鳴人整個人都差點石化,問。

“你們三個人裡面,必定有一個會被淘汰,遣返回學校去,當然,三個人同時淘汰也不是不可能。”卡卡西威脅論。

羽不露痕跡的撇撇嘴,說:“卡卡西老師,你說話的語速太慢,導致時間去了很多,你還是快點喊開始吧!”

“……”第一次領教羽嗆人的本領,卡卡西死魚眼一翻,覺得應該給這熊孩子一個教訓,“開始!”

接下來的幾分鐘,屬於鳴人的個人“秀”,足以秀得人頭皮發麻,佐助和羽躲身暗處。

靜靜地看着鳴人裝逼。

“嗯,每個人都隱匿得不錯……”卡卡西轉眼一看,怔在原地。

鳴人抱胸,意氣風發,他覺得連板擦都躲不過的老師又能厲害到哪兒去?

何況,永不退縮,這是他漩渦鳴人的忍道!

“現在來一決勝負吧!卡卡西老師!”

“白癡。”佐助捂臉,很痛苦。

論隊友他就喜歡羽這樣的,三年的實戰裡,每每想起羽的戰術,佐助就彷彿看到那個自己萬分憎恨的男人。

“我說你,是不是有問題啊。”卡卡西很無語,明明外貌很像水門老師,可性子完全就是一根筋的師孃玖辛奈。

“有問題的是你的髮型吧!?”鳴人不爽的怒喝,快步衝上去。

速度很快,可在上忍眼中不過如此。

“讓我來教你體術。”卡卡西將手伸進忍具包裡,鳴人頓時停下,神色鄭重。

這模樣,是要使用忍具?

“親熱天堂”!

火影世界賣得最火的一本書,無數男人爲之折腰……

卡卡西的眼中,似乎冒出絲絲火花。鳴人惱羞成怒,這在戰鬥中掏出一本書完全就是在羞辱人!

然而一股腦的衝上去,迎來的結果就是被羞辱……

“史上最強”的奧義級體術,讓未來叱吒風雲的太子痛苦一生的體術。

“木葉忍術秘傳體術奧義!”

寅之印閃閃發光,卡卡西的眸子中迸發出刺眼的精芒,“千年殺!”

“……”

場中突然一片寂靜。

羽笑出了聲,這事不發生在自己身上,真是百看不厭,佐助滿腦門子黑線,“兩個超級大白癡。”

不過觀看了這麼久,羽準備出手,宛如老練的獵人,眯着眼,將手放在武器上,時刻準備出擊。

雷霆一擊,必見血。

這是羽信奉的真理。

幾息後,鳴人從水中爬出,一番抱怨後,七個鳴人突兀竄出水面,直指卡卡西。

又有一個鳴人從卡卡西身後跑來,鎖住卡卡西的行動。

剎那,羽知道自己該行動了。

在卡卡西巧妙的運用鳴人的分身脫逃後,羽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頗爲廣闊的草坪上能藏身的地方很少。

而且能在短時間內佈下陷阱,說明卡卡西就在草坪中唯一的一棵樹上!

整整九枚手裡劍,外加兩隻千本,刺入草坪中的枝葉裡。

卡卡西退身而出,驚訝的看向羽藏匿的方向,正在爭吵的鳴人停歇下來。

“掩護!”羽衝將出去。

木葉基礎的體術他早已修行的爐火純青,中藤椅也讚不絕口,目前唯一的弱項就是幻術,忍術稍差。

手持苦無,迎上卡卡西。

心存考校,卡卡西將親熱天堂放回兜裡,取出一支苦無。

兩人翻手交錯,刀光劍影。

苦無對碰間發出清脆的聲音,手腳並用,踢、掃、擊。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卡卡西暗自讚歎,手上功夫卻不慢,稍微加大力道。

羽被一擊擊退。

精英上忍名不虛傳,各方面都非常的強。

“同級之中,你確實很不錯。”卡卡西不吝嗇讚美,如此牢固的基本功,在他那個年代也萬分少見。

如果羽生在戰爭時期,或許成長會更快,他看出其潛力,上忍坐底,如果機緣來了,影級也非難事。

目前羽只需要幾招攻擊性的忍術就可同中忍比肩,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從和平時期的忍者學校畢業的學生,能做到這個地步。

“呵呵……”羽咧嘴笑笑。

成功永遠不是輕易得來的,世人只道他是同級中的第一,可誰又知道從五點就爬起來修行的艱苦,六年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提煉查克拉、練習體術、苦無手裡劍投擲。

從早到晚。

一如他曾說的,修行非一朝一夕,卻必須一步一印!想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瞰天下,就要付出常人做不到的努力。

有沙盒遊戲,並不代表自身就可以怠惰。

“不過遊戲該結束了。”卡卡西看看時間,說。

羽擺出戰鬥的姿態,說:“佐助,側翼輔佐進攻,鳴人,還能用影分身吧?”

鳴人點點頭,“沒問題!”

躲在樹枝上的佐助微一沉吟,縱身挪向一邊,攻擊的範圍正好避開鳴人和羽。

三面夾擊!

“哦?真令人意外的驚喜呢。”卡卡西已在心中爲第七班打上合格二字。

忍者要沉着冷靜、仔細判斷。打破忍者世界規則跟鐵律的人,我們都叫他廢物。可是,不懂得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他經歷過刻骨銘心的痛,因此不想自己帶領的班級也去經歷。

團隊合作,是他要重點考察的。

“啊,還真是麻煩。”心中思緒萬千,嘴上卻說着麻煩,卡卡西瞬身衝向羽,“看來,只有先把你解決了。”

瞬身術!

佐助和鳴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羽駭然轉頭,卻被一記手刀劈在脖子後。卡卡西沒有下死手,只是讓羽昏迷幾分鐘。

“解決一……”他目光落在鳴人和佐助身上,少去羽,他有些期待這兩人會給他什麼驚喜。

然而變化來得太快。

羽化作煙霧消散,卡卡西瞳孔一縮。

沒有多加猶豫,縱身往後一躍。

“佐助,鳴人!”

出人意料的,羽並不是從上方攻來,而是繞到卡卡西退走的方向。

“知道我會特意避開佐助和鳴人夾擊的方位,因此真身等候在後方,只等我退步時,雷霆一擊嗎?”卡卡西已不知道怎麼去讚歎。

如果等羽的戰鬥經驗再豐富些,或許,又會是下一個鼬,那個讓人驚豔的男人。

沒多加猶豫,折身一個橫踢。

精英上忍畢竟是精英上忍,反應速度太快。

可他又失誤了。

鳴人的影分身衝來,佐助甩出數枚手裡劍。

而他踢中的羽,依然是影分身!

“我在這兒!”羽從上空而落,苦無毫不留情的刺下,沒有多加猶豫,喝道:“佐助,眼隨物動!”

佐助目光一閃,結印,巳、未、申、亥、午、寅,“火遁.豪火球之術!”

方位,指向羽又甩出的一枚苦無之處。

位處他的右後方,草坪中唯一的一棵樹。

沒有出人預料,卡卡西變作一個木樁,爾後佐助施展的豪火球之術,被一面土流壁擋下。

“停。”

卡卡西從土流壁後走出。

他是很震撼的,方纔的對決,自己的心思彷彿全被羽猜透!

下一步要做什麼,會躲到哪兒,似乎都在羽的預料之中。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看向羽。

羽聳聳肩,說:“我觀察過四周的環境,人們就喜歡躲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所謂的視角盲區。正巧,那棵樹就是,而且,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當然,卡卡西老師要是不要臉的縮進土裡,我們還真就沒辦法。”

卡卡西眉角跳動,卻也服了。

這傢伙從一開始就在佈局,他毫不懷疑,最後藏身這草坪中唯一的一棵樹,也是羽的佈局。

——從人的心理開始,然後步步爲營,用兩道影分身誘導他遠離鳴人和佐助。建立所謂的視野盲區,鳴人又使用影分身負責擾亂視聽,自上而下的攻擊判定他會使用替身術,再讓會忍術的佐助使出必殺一擊。

單從謀略來說,羽值得卡卡西認真對待。

“雖然沒有搶到鈴鐺,但是我判定,你們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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