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自己是待在星球外,沒有進去。
獨自以幻影模式,隱身狀態進入其中的空間投影,迅速在這顆星球上轉了一圈,看到了海面上的四座人造島嶼,以及生活在其上的生命。
“美人魚!”雛田挑眉。
這些生命的外表,在正常狀態下,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手腳啊什麼的,都和人類沒有區別。
而當他們跳進海中,身體表面會浮現出少許魚鱗,雙腿也會變成魚尾,能夠在水裡呼吸,生存。
海里還生活着許多魚類,手拿漁網或武器的人魚,跳進海里就是在捕捉這些魚類。
雛田控制空間投影下到深海里去,看到了種類衆多,大小不一的魚羣,最大的可以比擬一座小山。
這種龐然大物要是過去衝撞島嶼,無疑是毀滅般的災難。
估算着到了六千米左右的深度,非常突兀的,雛田通過空間投影,感知到了查克拉反應,非常醒目。
“這個查克拉強度……”
還可以,差不多是蛤蟆文太的水準。
雛田沒有打草驚蛇,靠過去近距離觀察了一會兒,轉身去別處搜尋,半個多小時後,折返回來。
就這四座島嶼附近,下方,有生命反應,生存着大量的魚類,距離遠一點就沒了,而整個星球唯一具備查克拉的生命,就是這條沉睡中的老人魚。
年紀非常老邁,身體相當衰敗,最多不超過五年,必死。
沉吟中,雛田控制空間投影實體化,伸手要按在老人魚的頭上,想讀取它的記憶,藉此瞭解這顆星球的狀況。
她是不願讓別人窺視自己的記憶,但人嘛,都是雙標的,別人做不行,自己做,理由多得是。
先前在島嶼上聽到過人魚們的對話,聽不懂,語言不通,讀取記憶是最簡單,最省事的做法。
就在雛田的空間投影實體化的同一時間,感觀極爲敏銳的老人魚驀然睜開眼,一片黑暗,看不見,只能大致感知到面前有個人型生命。
它想也不想的爆發查克拉,從身上釋放出狂猛的雷電,藉着這雷電引發的光亮,老人魚看到了雛田。
那一瞬間,它先是一愣,很快眼睛就亮了起來,甚是狂喜。
這點雷電對雛田無效,她見這條老人魚熱情的撲過來,還張開雙手,一副要摟她入懷的表現,眉頭不由得皺起。
控制着力度的斥力爆發,不輕不重的將老人魚給推開,雛田結印,用幻術把老人魚給控住,讓老人魚動彈不得。
隨即上前按手在老人魚的頭上,開始記憶讀取。
沒有光,看不真切的老人魚,眼裡盡是茫然,還有一絲憤怒,它竭力的掙扎着,想要恢復行動力,好能懲治這個膽敢反抗它,攻擊它的後輩。
並不知道老人魚在想什麼,知道也不會在意的雛田,窺視到老人魚的記憶量,以年限來說,是超級長壽了哎,足足有七百多年。
因爲語言不通,這個文明的文字,自然也看不懂,有很多對話,書籍記載,雛田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能通過大家的行爲來做出判斷。
在老人魚還年幼的時候,當時具備查克拉的人魚,還有七條,供人魚生活的島嶼有二十多個。
老人魚那會兒就跟在其中一條美人魚的身後,以學生,徒弟的身份在學習。
島嶼上定期會舉辦一些活動,有的活動純粹就是玩樂,而有的活動,需要犧牲人魚爲祭品。
把作爲祭品的人魚五花大綁,旁邊在主持活動的人魚們,對着翻騰不休的大海跳舞,大聲又虔誠的唱着歌。
然後就把這個祭品給推到海里去,看到它被海浪捲起,拖進深海,就會歡呼的繼續唱,繼續跳。
若是祭品沒能墜入深海,而是飄在海面上,災難就會降臨,將一座島嶼和在島上生活的人魚給毀掉。
“祭品必須是擁有查克拉的人魚嗎?”雛田想到。
老人魚的記憶裡,從小一直帶着它,教導它的那條人魚,不幸被選爲祭品,這對老人魚的打擊非常大。
那之後,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段時間,一次機緣巧合下,老人魚在陪練中,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一條小的人魚。
沒有火,又害怕被別的人魚發現,急於想毀屍滅跡的它,只能把這條小的人魚給吃進肚子裡,由此,老人魚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吞吃同類,可以讓它的實力變強。
海里有豐富的魚類可供食用,沒到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之時,誰會想到要吃同類?
那之後的事就很簡單了,老人魚經過了不多時的糾結和猶豫,咬牙開始秘密吞吃同類的行動。
期間發生很多事,被發現,被圍攻,甚至是觸怒了深海之下的那個實力更爲恐怖,早早就吞吃同類,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人魚。
這老人魚的經歷可謂是波瀾壯闊,經歷了很多的苦難與折磨。
不過,笑到最後的贏家就是它,其它擁有查克拉的人魚,包括那個潛伏在深海里的人魚,都成了它的養料。
讓它打破了人魚五六十年的壽命上限,硬生生的活到了現在。
“虎毒還不食子,你吃同類也就罷了,居然連自己的孩子也吃,簡直是……”
爲了長遠活着,爲了變強,爲了沒有其它人魚崛起,威脅到自己,這條老人魚的手段,不可謂不殘忍。
圈養能夠提煉查克拉的人魚,男的直接吃掉,女的留着作爲工具,孕育下一代,提高孩子擁有查克拉的概率。
幾百年下來,擁有查克拉的人魚是越來越少,也難怪剛纔看到雛田時,老人魚會那麼激動。
它把雛田當成了人魚,想要對雛田做什麼,顯而易見。
想了想,雛田動手把老人魚給煉成查克拉丹,這個過程非常痛苦,老人魚當場戴上了痛苦面具,整個臉都扭曲了起來。
收起這顆查克拉丹,雛田來到海面上,把四座島的領袖,高層給強行集中到一起。
語言不通沒有關係,查克拉是心連心的力量,可以在意識裡進行對話。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活着的種族,雛田說什麼也要帶回地球,讓物種多樣化,把數量培養起來,她的無限月讀也能得到更強的爆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