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正午,冬日暖和又蒼白的陽光傾灑而下,鋪滿了木葉慰靈碑前的每一寸土地,也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不知什麼時候,陪同小朋友們一起來的一樂大叔,三井二鳥和他的兩個兒子全都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而隨着千酒越衆而出,慰靈碑前的風忽然變得稍微大了幾分,片片尚未失去所有生機的樹葉,脫離樹木,飛舞到了衆人身邊。
與此同時,一陣若隱若現,不知源自何方的音樂也飄進了人們的耳朵。
這音樂之聲雖然不是非常清晰,卻莫名的低沉有力,莊重而肅穆。如同陣陣悶雷,敲打着人們的心,勾起了濃重的悲愴之意。
肅穆的音樂,充滿涼意的風,飛舞的落葉,再加上蒼白的陽光,一時之間,慰靈碑前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了幾分。
如此氣氛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黑色的慰靈碑上,也集中到了站在慰靈碑前的千酒身上。
“50多年前,五大國建國之初,第一次忍界大戰爆發。”
“木葉32年到37年,第二次忍界大戰爆發。“
“木葉46年,也就是5年前,第三次忍界大戰再次爆發!”
“短短的幾十年時間中,爆發了三次波及五大村的戰爭。創建我們木葉村,擁有忍者之神稱號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開發了無數忍術,帶領村子走向昌盛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爲守護村子,用生命封印了尾獸,擁有黃色閃電稱號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還有無數可歌可泣的先烈,都被戰爭奪去了性命。”
“戰爭造就了偉大,造就了不朽,造就了你我心中的英雄。但是,戰爭也摧毀了希望,踐踏了和平,屠戮了生命。正如你我的父母,只剩下刻在慰靈碑上的名字的父母。”
“他們都是忍者!”
“忍者,是藏匿於黑暗之中,爲了完成使命而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徹骨痛苦和哀傷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大過於完成交付給自己的使命。爲此,他們就必須要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斷地取捨與犧牲。”
“爲了忠義,他們可能要親手殺掉自己的親人,朋友。甚至還要獨自一人揹負起這樣罪大惡極的罪名,飽受追殺之苦,遊走於世界的邊緣。”(獻給鼬神)
“爲了守護,他們明知道前方的路遍佈艱辛與危機,但卻依舊義無反顧地踏出了沒有任何猶豫的步伐。”(獻給好色仙人)
“爲了宗族,他們強迫自己接受了不公的命運。即便知道自己纔是家族最優秀的存在,也絕不會背叛族人。”(獻給寧次與日差父子)
“爲了友誼,他們在自己生命的盡頭,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送給了朋友。因爲,他知道自己這份禮物,對於自己的朋友意味着什麼。”(獻給OB土)
“爲了傳承,他們用自己年輕的生命,換取了下一代的生存……”(獻給鳴人的父母,四代與血紅辣椒)
“忍者,雖然行走在黑暗中,但卻是天底下最光輝的職業!”
從最初的低沉,到後來的激情澎湃,千酒用自己的小奶音,描繪出了人界的歷史,以及忍者的意義。
而在這些話之後,在場的人已經沒有一個人可以發出一絲聲響。所有人都被他的話,給震撼到了。即便是遠在火影辦公室的三代,以及木葉村一干上忍,雙眼中同樣是震撼。
沒有人能想象得到,一個三歲大的小傢伙,是如何能說出這些直刺他們心靈最深處的話語的。他們只知道,這個小鬼,的確說出來了。
“忍者,行走於黑暗中,卻是這天底下最光輝的職業。這個叫千酒的小鬼……真是一鳴驚人而又讓人喜歡啊!”
“千酒?三代大人,您認識他?”
火影辦公室,沉默良久之後,三代面帶微笑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而聽着三代的話,其他的上忍也立即發出了疑問。
不過,或許是鑑於什麼原因,三代並沒有明說,只是隨便打了個幌子,遮掩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慰靈碑處,沉默了幾分鐘的千酒卻在心中莞爾一笑,再次開了口。
“每個村子都有自己的忍者,每個村子的忍者都有自己的忍道。那我們木葉村呢?我們的火之意志又是什麼呢?”
“春田花花孤兒院的小朋友們,請記住:有葉子飄舞的地方,就有火的燃燒。火的光芒會照亮整個村子,當火熄滅的時候,新的葉子會再度生長。這,就是我們木葉村的火之意志。而此刻,我們站在這裡,站在慰靈碑前,就是爲了從先輩們的手中,接過這份沉甸甸的傳承!”
“雖然我們的父母犧牲了,雖然他們無法像其他父母一樣陪伴在我們身邊,雖然他們無法看着我們長大。但請不要悲傷,因爲,他們正在和一羣志同道合的人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而我們,就是他們留給木葉村最好,最珍貴的禮物。我們就是他們火之意志的傳承。”
“也許,我們在孤兒院的日子很艱難。”
“也許,我們吃不飽穿不暖。”
“也許,我們的父輩用生命保護下來的村子裡的人,並沒有給我們送去溫暖。”
“也許,作爲木葉的最高領袖,三代大人並沒有照顧好我們這些烈士遺孤。”
“但是,請大家記住,村子絕不會忘了我們,三代大人絕不會忘了我們,村子裡的人們也不會忘了我們。我們要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般,來照顧我們的。他們會給我們錢,會給我們好吃的,會給我們做新衣服,會經常來探望我們。你們說,對不對!”
“對!”
“你們相信三代大人嗎?”
“相信!”
“再說一遍,相信誰?”
“相信三代火影大人!”
“大聲點,我沒聽到。”
“我們相信三代大人。”
“相信三代大人什麼?”
“會照顧好我們木葉未來的接班人!”
“非常好!”
莊嚴肅穆,蕩氣迴腸的鼓動之後,千酒成功將演講變成了演唱會。
舉着話筒,不斷的與下面那些激動得無以復加的小傢伙互動了起來。
而那些傢伙,也的確是傻得可愛,在這麼多村民,甚至是忍者的注視下,只知道傻乎乎的配合站在凳子上,舉着大喇叭衝他們喊叫的千酒。
至於不知道躲在哪裡的一樂大叔與三井一家,此時此刻,則一臉癡呆狀的從樹杈上掉了下來。而隨同他們一起掉下來的,還有一書包早已準備好的樹葉,一個大號電風扇,還有兩臺大音響。
當然,這幾個暗中搞鬼的傢伙,並未引起周圍圍觀人員的注意。因爲,他們都已經被千酒給玩兒石化了。
除了他們,石化的還有遠在水晶球后面,偷偷觀看的三代老爺子,以及被他召集過來的一衆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