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手術的地方會放在木葉醫院,但那兒是後勤重地,不能有一點兒問題。
佐助最後被安排在獨立的民房了,進行有限度的拘禁。
水月和香磷趴在窗戶上。
“原來木葉是這個樣子啊。”水月說道。
“不然能是什麼樣子,沒什麼不同吧。”香磷說了一句。
興許是意識到彼此靠得太近,兩人“惡狠狠”地互瞪了一眼,各自往旁邊挪了一下,只是不知不覺間,腦袋又慢慢靠近了。
兩個人就這麼看着底下人來人往,居然看到了下午。
“誒,你們霧隱和木葉有什麼不同嗎?”香磷突然問。
“完全不同啊,霧隱在海島上,海風大,溼氣重,下冰雹的時候,水桶大的冰塊往下砸,房子要是都像木葉這樣,豈不是一天小修一次,三天大修一次,一個月重建一次。”
水月似乎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笑話,說着說着,自個笑了起來。
香磷道:“笨蛋,誰問你房子了,我問的是人?”
人?
水月離開霧隱的時候,正是霧隱對血繼家族清洗最恐怖的時期。街上幾乎沒有人,偶爾巡邏的忍者小隊個個凶神惡煞。那個時期,鬼燈家雖然不是血繼家族,可是也受到了嚴重的排擠,日子過得很艱難。
水月判出霧隱,一是,對村子沒什麼感情了,二是想要復興忍刀七人衆。
目前來看,復興忍刀七人衆的夢想遙不可及。
“不好,大家臉上沒有笑容,彼此戒備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敵人。”水月黯然說道。
戰爭即將來臨了,街上的民衆沒有恐慌,臉上依舊掛着笑容。
水月突然想,生活在這樣的地方應該不錯。
“那你呢,你們渦潮村呢?”水月問。
“笨蛋,渦潮村早就滅亡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記憶呢。我是在草之國張大的,那個村子都是垃圾人渣。”香磷狠狠地說道。
她的母親就是被草隱村的人害死的,救了無數人,沒有一個心懷感恩的,都是白眼狼。
“重吾,你呢?”
“我?我住在偏遠的小村子,很寧靜。一般情況下,我都獨自隱居在山洞裡,避免傷害到別人。”
“哦,那讓在木葉定居,你願意嗎?”水月繼續問。
“對我來說,在哪裡生活不重要,和誰生活纔是最重要的。”重吾回答。
“佐助,佐……”
水月發現佐助側着耳朵,似乎在傾聽底下普通人發生的事情。水月嘴巴蠕動了一下,終究沒有問出想問的問題。因爲佐助曾經說過,要毀滅木葉,殺光所有人,讓他們感受到和鼬一樣的痛苦。
佐助現在在想:“鼬,你所要守護的就是這樣的木葉的吧。”
……
傍晚時分,綱手和所有出去的人平安歸來。
洗澡,吃飯,休息了兩三個小時。
綱手把小櫻從木葉醫院找回來,作爲移植眼睛手術的第二助手,第一助手當然是靜音啦。
佐助朝綱手深深地鞠了一躬,“火影大人。”
“嗯,準備手術吧。”
猶豫了一下,佐助問道:“鼬的屍體呢?”
“除了眼睛,火化了,骨灰和所有爲了木葉犧牲的忍者放在一起。他的代號刻在了慰靈碑上,就像其他暗部忍者一樣。”綱手說。
“不是葬在宇智波族地嗎?不過這樣也不錯,是鼬的心願吧。”佐助微微仰頭,夕陽在模糊的眼睛中,一片血紅。
宇智波的族地還在,只是已經徹底封禁起來,一般人進不了。裡面可能還埋藏這許多未知的秘密。
小櫻在醫院門口見到了佐助,她緊緊握拳,咬着下脣,不讓自己再次哭出來。
“好久不見,小櫻。”佐助主動打招呼。
原本的軌跡改變了,佐助沒有做出那麼多傷害過小櫻的事情。
“嗯,是好久不見。”小櫻的所有的苦澀化爲了笑容。
“喂,你這個寬額頭的女人和佐助是什麼關係……”香磷上下大量着小櫻。
久違的見面!
這個紅頭髮,戴眼鏡的女人又是什麼鬼!
難怪一直不會木葉,原來是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小櫻的身上升起一股漆黑的,有如實質的氣場。
相當闊怕!
問題來了,讓這樣的小櫻當第二助手合適嗎?
……
佐助的手術花了整整六個小時,從綱手疲憊而滿足的表情看,手術相當成功。
小櫻守在佐助牀邊,和香磷大眼瞪小眼。以佐助的牀爲國土,發生了女人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爭。
兩個女人寸土不讓,直到隼人進來。
隼人沉默了一下,“要不我等會再進來。”
“別!”居然是佐助開口先說話,話裡有點求助的感覺。
呵~
體驗一下兩個女人的修羅場吧。
“感覺怎麼樣?”隼人問。
“如果你是問眼睛的話,手術很成功,大概三天就可以拆掉繃帶。如果你是問心情的話,我大概是無法形容。我原本是真的不想要鼬的眼睛。儘管現在我慢慢能夠體會到鼬的想法,但是我依舊不會認同他的做法,我要走出一條和他所安排的,不同的道路。
之前混進木葉,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刺殺前任火影猿飛日斬。”佐助說道。
“爲什麼?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三代目曾經爲鼬提供了幫助,並遵照承諾,對你進行了庇護。”
“可是,縱容團藏的也是他。”
隼人不知道怎麼說服佐助。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涉及到立場,站着的角度不同,看待事物的態度也會變化。如果當時站在那個位置的是隼人,他會和猿飛日斬做出一樣的決定嗎?
答案是,不知道。
人的很多選擇,只是一念之間。
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
隼人以爲是卡卡西,這個時候知道佐助回村子,還會來探望的就卡卡西了吧。
只是隼人看到的是白髮蒼蒼的猿飛日斬,他的手裡拿着一疊厚厚的文件。
有點意外。
“火影大人。”隼人起身。
猿飛日斬擺擺手,“我就是個退休的老頭子而已。不介意我和佐助單獨聊聊吧。”
隼人注意到佐助緊緊拽着牀單,顯然是處於憤怒當中,猶豫了一下。
猿飛日斬笑道:“我一個半隻腳入土的老頭子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放心吧,只是聊聊……”
“好。”
隼人叫上重吾,一起離開了木葉醫院。
佐助和猿飛日斬談了什麼,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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