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木葉正門。
忍者的出征高效而靜謐,如同一羣羣靈動的獵豹,唰唰唰的走出村子。
但這也不意味着,就沒有人來歡送這些保衛國家,保衛忍村的英雄們了。
至少,這些忍者的親屬們都早已等候在這裡。
雖然沒有歡呼和吶喊,但他們的目光中滿是對於親人的不捨和眷戀。
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們之中的許多人將會失去愛人、父母、孩子。
今日這一見,或許便是一生的永別。
戰爭的殘酷,便是如此淋漓精緻的展現在世人的面前……所以……
“我說綱手大姐,雖然我癡長你兩歲,我叫你大姐可以了吧,你看個出征儀式能不能乖巧一點,能不能不要全程怒氣衝衝的樣子,至少不要不斷踩裂地磚,這樣很嚇人的好嗎?”
初生捂着額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今天凌晨,綱手居然不顧身份偷襲了自己,然後以“給旗木朔茂送行”的理由把自己從溫暖的牀上拖到了這種鬼地方。
擡頭望了望還沒有落山的月亮,東方也只是微微泛白而已。
初生很想告訴綱手,缺乏睡眠的女人是很容易變老的。
不過想了想,這傢伙貌似完全不怕變老,就算六七十歲了,照樣可以上本子,比黃蓉厲害多了,只能作罷。
“你剛纔有沒有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綱手白了初生一眼,眉角挑起危險的弧度,“你剛纔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像自來也那個傢伙!”
“對了,說起自來也,他難道不用上戰場嗎?”初生立刻轉移了話題。
初生記得二次忍戰當中,三忍最終都是上了戰場的。
並且三忍大戰半神半藏,也是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的標誌性事件之一。
只不過那應該是戰爭後期的事情了,初生不確定自來也現在的動向。
綱手已經從猿飛日斬那裡得到了一些信息,有團藏親自背書,結合自己的觀察,她已經放下了對於初生的警惕。
綱手毫不在意的道:“那個白癡會的亂七八糟的忍術特別多,放在正面戰場上太可惜了,大概是被派去執行特殊任務了吧……可惡啊!爲什麼老孃就得呆在這裡救治傷員啊!”
說着,綱手又踩碎了兩塊地磚。
初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其實戰爭不僅僅只是廝殺嘛,搞好戰士們的後勤工作,也是非常重要的啊!”
“你也這麼想?”
綱手驚訝地看着初生,彷彿在看一個萬年難遇的知己,“我當年選擇走醫療忍者這條道路,就是爲了治癒大家的傷痛的,比起讓人受傷的暴力,我更欣賞醫者的仁愛。”
初生沒有靈魂的點了點頭。
看着一個十五歲的金髮蘿莉,站在一堆碎掉的磚石之間,說着這種溫柔的話語,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沒有說服力來着……
“請我吃早點吧!”綱手忽然說道。
“哈?”
初生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確定的問道:“你,木葉的公主殿下,要求我一個難民請客?”
初生可不是說謊,他是逃難來到木葉的,正兒八經有難民證的。
根據他在網絡上了解的信息,在異世界,難民這種生物都是大爺般的存在,白吃白喝,有時候還能白嫖哩,憑什麼讓自己請客?
“呸!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剛從旗木家賺了一大筆錢,作爲波風財團的主席,你難道不應該請木葉第一美少女吃一份三色丸子、一份木葉烤肉,再吃上一碗熱騰騰的拉麪嗎?”
綱手雙手抱胸,義正言辭的說道。
初生捂着額頭,他差點都忘記了,雖然沒有雛田突出,但在木葉飯桶排行榜裡,綱手也是高居前五的存在。
嘆了口氣,初生一把拉住綱手的衣領,朝着早市走去。
說起來,如今的綱手既不是**,衣着也比較保守,所以初生一把抓得很準,只抓到了衣服,沒有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綱手愣了愣,任憑初生將自己拉走。
雖然自己的實戰經驗不算特別豐富,目前的忍者等級也只有中忍,但毫無疑問,自己真實的實力早就達到上忍了。
可居然在不經意之間,被人抓住了領子。
那可是完全不會忍術的初生啊!
儘管只要自己稍加註意,對方是絕對沒有機會的,可這也已經超出常識的認知。
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綱手連忙把初生的手甩掉,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跳到一邊,質問道:“爲……爲什麼你的速度可以這麼快?”
初生皺皺眉頭,抗議道:“綱手同學,請不要講這麼有歧義的話,我真的不快……”
“還說你不快!”
綱手比劃着自己的胸口,道:“你剛纔嗖的一下就……”
“啊呀,這個等會再說!”
見周圍的吃瓜羣衆漸漸朝自己這邊投來奇怪的目光,初生連忙拉着綱手朝角落裡跑去。
半遷半就來到牆角,綱手愈發懊惱了。
她跺了跺腳,道:“原來你不但速度快,而且還力氣大!”
初生捂了捂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上網太多了,還是因爲這位小公主本身語言太有歧義,初生越聽越奇怪。
我力氣大,能有你的怪力力氣大嗎?
初生很想對綱手這樣吐槽。
但他也知道,綱手的意思是,相對於體內沒有查克拉的平民來說,自己的力氣實在太大,速度實在太快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只要那批肝帝們不停下腳步,偉大的初生老闆就難以避免的迅速變強,以至於有時候控制不好自己的身體。
不過眼前綱手這一關還要過去。
看着她越來越狐疑的眼睛,初生嘆了口氣,攤手道:“實不相瞞,我雖然無緣學習忍術,但在亂世中保護家人的心情和忍者們是一樣的。
所以爲了變強,我每天都努力鍛鍊身體,就算精疲力盡也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