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冰冷的殺意讓墨鋒有些疑惑。
殺自己?
有什麼理由?
有什麼動機?
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再看大蛇丸那一身黑底紅雲袍……
莫非是佩恩的意思?
墨鋒搖了搖頭,又覺得不太可能。
沒有必要。
佩恩也不是那麼衝動的人。
現在的曉還沒有開始收集尾獸,更加不可能這麼高調。
更何況,見識過自己實力的佩恩,不會天真地以爲大蛇丸能夠留下自己。
大蛇丸是很強,但想要殺一個影級的忍者,太難。
見墨鋒搖頭,大蛇丸笑道:“怎麼了?墨鋒君?是覺得不可思議,還是覺得不可能?”
“只是好奇,大蛇丸大人爲什麼會突然對我的小命有了興趣。”
墨鋒輕聲說道,似乎對大名鼎鼎的大蛇丸要取自己的性命這件事情毫不在意。
又或者說,是毫不畏懼。
“呵呵。墨鋒君果然跟以前不一樣了。鋒芒畢露啊。”
大蛇丸舔了舔嘴脣,身上的殺意漸漸收斂。
“大蛇丸大人說笑了。”
一雙墨眼,緊緊地盯着大蛇丸,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什麼。
但那雙金黃色的瞳孔之中隱藏的情緒,墨鋒絲毫看不出來。
大蛇丸的心性之沉穩,只怕整個忍界也沒有幾個人可以比得上。
這是一個很有逼格的人物。
大蛇丸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墨鋒的身前三米處停下。
“墨鋒君,你帶的那個宇智波少年,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不知道能不能送給我。”
大蛇丸頗爲玩味地說道。
墨鋒聞言,眼睛一眯。
不知道大蛇丸是真的對鼬有興趣,還是隨口一說。
“呵呵。那個少年幾年前我曾經見過一次。真是了不起的天賦。”
見墨鋒沒有回答,大蛇丸自顧自地回憶道。
那時候他還在村子。
有一天路過一間苦無練習室的時候,透過門縫,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小小年紀的鼬,練習着連一般成年忍者都無法施展的手裡劍之術。
大蛇丸爲之震驚。
他是一個天才,很少會爲別人的天賦感到震驚。
但是看到鼬的手裡劍之術,他震驚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對寫輪眼有了很大的興趣。
“抱歉,大蛇丸大人。鼬現在是我的弟子,可不要交給大蛇丸大人。”
墨鋒淡淡地說道,並沒有給大蛇丸面子。
大蛇丸聞言也不在意,只是說道:“墨鋒君倒是好眼光,這樣的話,還真是可惜啊。”
見大蛇丸那隨意的態度,墨鋒更加摸不清他的套路。
目的是什麼?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大蛇丸不再說話,墨鋒也無話可說。
面對大蛇丸,墨鋒其實並不想與他爲敵。
大蛇丸也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反派。
他沒有想統治世界,他只是想探知真理。
這是一個有思想的忍者。
哪怕這思想很偏激。
哪怕他喜歡把人切片研究。
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多年的墨鋒早已習慣了這些事情。
錯嗎?
並不能這麼說。
這個世界裡,沒有誰是乾淨的。
身爲忍者,誰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誰都別說說髒,因爲那樣真的很聖母。
有的,只是理念不同。
簡單一句話,你惹到我了,所以我要滅了你。
就這麼簡單。
哪有那麼多的正義。
正義只是弱者的說辭而已。
強者從來不屑提起。
因爲在強者眼中,他們自己就是正義。
墨鋒早已過了看到事物非黑即白的年紀。
說句實話。
他不但不反感大蛇丸,相反對他十分欣賞。
“大蛇丸大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見大蛇丸沒有說話,墨鋒也不打算耗下去。
這句話說出來,要麼大蛇丸將事情說出來,要麼自己離去。
這是節約時間最好的辦法。
不過顯然,大蛇丸並不會這麼簡單就讓墨鋒離開。
他也確實有事情找墨鋒。
“呵呵。墨鋒君還真是着急啊。原本我還想跟你好好敘敘舊。現在看來,要開門見山地說一些事情啊。”
“大蛇丸大人請說。”
“我想知道,墨鋒君是怎麼復活水門君的。”
大蛇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纔是他這次最主要的目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水門用了什麼封印術,但是他卻知道。
屍鬼封盡。
漩渦一族的終極封印術。
以靈魂爲代價實現封印。
這樣的忍術施展出來,斷然不會有生機。
但偏偏墨鋒救活了水門。
甚至連玖辛奈都救活了。
這其中值得思量的東西太多了。
而最讓大蛇丸關心的,便是其中涉及到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靈魂!
正在研究不屍轉生的大蛇丸已經發現了靈魂的存在。
但是他還在苦惱怎麼轉移靈魂。
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墨鋒既然能夠救回水門和玖辛奈,必然也是接觸到了靈魂這一方面的東西。
大蛇丸也知道,墨鋒曾經學習過靈化之術。
墨鋒聞言有些奇怪,不明白大蛇丸爲什麼要問這個。
仔細一想,似乎明白了什麼。
“大蛇丸大人居然會對這種無聊的事情有興趣?”
“復活已死之人,又怎麼能夠稱之爲無聊的事情。墨鋒君,你應該已經接觸到了吧,那被稱之爲靈魂的東西。”
大蛇丸說着越發興奮,舌頭不由自主地再次舔了舔嘴脣。
彷彿一條浮現了獵物的毒蛇。
墨鋒眼皮一翻,輕微地眨眼,隨後淡淡地說道:“大蛇丸大人,這件事情並不方便告訴你。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對於墨鋒的回答,大蛇丸並不意外。
他也沒有想過,墨鋒會這麼輕易地告訴他。
說時遲,那時快。
大蛇丸袖口一甩,數條毒蛇悄然飛出!
潛影蛇手!
墨鋒瞳孔一縮,沒想到大蛇丸說翻臉就翻臉,速度之快,讓他頗爲驚訝。
三米的距離,那些毒蛇不過是瞬息而至。
但對墨鋒來說,已經足夠了。
墨矢凝聚!
射殺!
短暫的瞬間,大蛇丸先出手,墨鋒卻後發先至。
墨矢劃破虛空,將那數條毒蛇盡數射殺!
蛇血飛濺,卻被突然出現的墨盾盡皆擋下。
墨盾散去,墨鋒低語道:“大蛇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