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段時間木葉非常忙碌,本身也有發生很多事情:譬如在木葉的幫助下,所有忍村所獲尾獸,早就成功封印到了人柱力體內,並且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各村都已基本掌握壓制體內尾獸暴走的簡單方法;還有就是火影千手柱間依靠自己仙術強大的治癒能力,幫助許多中忍考覈受傷之人恢復了部分傷勢,甚至包括那個夜月貫手;最後就是木葉專門拿出一筆資金,對於此次中忍考試每個死傷之人都做出一些補償。
一大清早,就有許多國家的大名還有貴族離開木葉,那些各個忍村來的忍者們陸陸續續在首領或影的帶領下,向火影正式提出告別。
千手柱間非常熱情的對他們一一歡送,並且表示來年如果還有這種類似活動,一定通知大家過來,希望大家都能積極參與。許多小忍村的首領都是表面笑嘻嘻的應承,心裡活動都是:“太打擊人了,再不來了”之類的。
時間來到傍晚時分,極光陪同父母還有姐姐一同去往集會場地,南賀神社正殿。
傳說這裡原本是個破舊廢墟之地,直到木葉建成之後不久,族長宇智波斑發掘舊的遺址找到這裡。從火影那裡拉來一筆經費,進行大肆擴建改造,這纔有瞭如今規模。據說地下還有一層特殊建築,宇智波一族世代相傳的古物也都轉移到了這裡。
極光走在階梯之上,隱隱篝火之下,看見幾個熟悉身影。宇智波飛胖乎乎的身軀,居然攙扶着宇智波鷹也來到了這裡。極光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卻被自己父親一把拉住。
“不要喧譁……”俊彥搖頭輕聲說道:“今天這個集會非常特殊,表面上看,每個人都只收到族長通知來到這裡參加族內集會。可實際上,許多人都早已收到消息,知曉這次聚會的目的。
極光,我要你記住!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開口發表任何意見。最好保持沉默,不要說出任何一個音節,尤其是在族長面前,明白嗎!”
極光望着父親點頭不語,俊彥這才神情嚴肅的繼續踏上臺階。極光轉頭看了看自己姐姐治裡,發現她也神情嚴峻,瞳孔三勾玉居然自行維持打開,似乎自己都沒注意。
等到極光一家進入正殿,大廳內牆一圈篝火閃爍不停。幾百族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幾乎站滿正殿,不論男女尊卑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一個披着刺長頭髮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石臺之上,赫然正是宇智波斑。
“都來齊了嗎?”斑開口問。
“嗨!”宇智波火核半跪在地,低頭說道:“宇智波全族已經悉數到齊!”
“好……”宇智波斑雙瞳萬花筒忽然顯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忠心下屬,然後揮手道:“那我就直接進入正題了!”
“宇智波一族,其實已經走在滅亡的邊緣。”宇智波斑第一句話就讓在場族人氣息猛地一緊,衆人滿臉探尋之色看向族長,對方繼續說道:
“你們脫離戰爭太久,已經沒有居安思危之心,過分沉溺於所謂的家庭幸福,沉溺於和平安逸的假象!你們已經失去鬥爭之心,失去一族驕傲!
現在這個木葉原本是由我們聯合千手一族創立的,可現在呢?我已能夠感到,我們家族已經隱隱受到村民排斥。木葉成就的是忍界千手一族之榮耀,村民眼裡只有千手沒有我們,整個忍村至高權柄也在千手兄弟手中!
這樣的木葉,已經不再讓我留戀。所以我已決定,帶領你們脫離木葉!”
隨着話音落下,衆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宇智波斑停頓一會,繼續開口說道:“我已找到新的努力方向,找到了更好的解決和平途徑……”
就在這時,衆多族人之中忽然舉起一隻手來,打斷宇智波斑話頭,有個年輕族人站了出來,開口說道:“族長大人,很抱歉!我在木葉已經娶妻生子,不想再過兒時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所以,我拒絕跟您離開木葉!”
“族長大人!”又有一個族人舉手站了出來,開口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在宇智波的殘酷法則之下活到木葉成立!七年時間,我從一個孤兒成長到了上忍,現在的我,已經在木葉擁有許多朋友。他們認可我的存在,我也認可他們!在我心中,比起曾經那個優勝劣汰沒有關懷的冷血家族,我更認可木葉!所以,我也拒絕離開!”
“族長大人,我也拒絕……”
“族長大人……”
隨着一個又一個的族人舉起手來,整個集會場所氣氛已經有些失控。極光看着臺上宇智波斑,對方居然十分淡然,表情沒有一絲惱怒。
“你們住嘴!”宇智波火核突然發出聲音打斷下面議論,開口說道:“跟隨族長服從族長,自古以來就是我們家族傳統,誰也不能打破……”
“讓他們說……”宇智波斑擺手打斷火核,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人裡,幾乎一半以上都是曾經投降千手一族之人。作爲族長,我曾原諒過你們一次,今天當然也會再原諒一次!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
“別說什麼木葉排斥我們!”一箇中年族人突然色厲內荏道:“說到底!根本就是村子不再信任我們,根本原因還是族長本身的存在!是你得不到他們的信任,也得不到我們的信任!!”
這個中年人正是當初最早投降千手一族那批宇智波,因爲害怕族長秋後算賬,在木葉成立之後很是惴惴不安一段時間。
剛纔那個族人一番話語,簡直就是直接打臉族長。在場族人聽完此人發言之後,個個都是噤若寒蟬,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沒有一個人會忘記,宇智波斑實力究竟多強,手段到底有多殘酷。如果激怒族長,在場恐怕沒有一人可以活着出去!
極光腦袋十分清醒,剛纔那番對話還有爭執處處透着詭異。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明白,怎麼會有一羣傻逼直接頂嘴斑爺?
除非……他們有所依仗!
“很好!”宇智波斑嘴角翹起,拉出一個冷酷弧度,開口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爲族人作出努力,最後爲我族人保留一絲仁慈!如果還有誰願意跟我離開,那就站到我的身後。如果沒有,你們儘可選擇沉默!”
許多族人默默站在臺下,低沉腦袋握緊拳頭。極光父親俊彥腳步微微踏前一步,卻被自己妻子低着腦袋拉住,回頭看了一眼女兒兒子,最終也是選擇沉默。
啪,啪啪啪……
宇智波斑來回踱步鼓掌,表情陰冷看着臺下,一字一頓道:“我要你們記住,今天不是我宇智波斑拋棄你們,而是你們背棄了我!”
“宇智波火核!”斑看向自己最“忠誠”的下屬。
火核一步一步走到宇智波斑面前,拳頭握得老緊,彷彿蓄勢待發準備做些什麼,卻被斑的下一句話鎮住……
“八尺鏡和十拳劍,的確很強!但是……”宇智波斑渾身氣勢爆開,冷笑道:“區區兩樣神器,還不足以對付我!就算加上千手扉間也不行!你連須佐能乎都無法開啓,所謂的須佐灌形都不會!空有神器也只是個廢物罷了!”
“什麼?!”宇智波火核驚訝看向宇智波斑,心中波濤翻涌,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準備的最大殺器居然早就被斑發現!
極光默默現在人羣之中,心裡也是驚濤駭浪。難道兩神器的“八尺鏡”和“十拳劍”是實體?而且現在這個時代就有了?究竟須佐灌形是什麼,難道是對神器的一種用法?
“放心……”宇智波斑瞬間出現在了火核身旁,一點點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就當爲了完成我對弟弟的最後承諾:好好保護我的族人。今天的我不會選擇和你動手!不過……你要是找死,我也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