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很抱歉

故地重遊的江原心情十分低落,還好一路有人陪伴他。無名的小山村是江原心中一輩子的傷痛,亦是一輩子化解不了的心結。

回村的旅途兩人走走停停,春日的風景獨美,良人相伴亦是樂趣。在路上倆人見識過萬物復甦的景象,一夜起身周圍的花草芬香,帶着春日裡最特別的味道。

從土之國在到草之國,再從火之國邊境去往大名城見識大名宮殿的宏偉,然後隨着商隊返回木葉。

“島田大叔,多謝了!”

木葉的大門口江原向搭載自己和酒子的商隊負責人告謝,搭載兩人的商隊是島田的商隊,世間最美好的事務便是重逢。江原和島田的再次相逢天差地別,如今的江原聞名忍界,三代火影一句“木葉的英雄”把江原擡上高位。

島田依舊是一副很沉穩的樣子,只不過兩鬢有了些許白髮,短短數年未見江原依舊不是當初那個憨厚模樣的少年,島田依舊帶着商隊遊走的各個國家之間。賴於江原做火影助理的執政手段,島田的商隊很少遇到山賊,就是有也被商隊僱傭的武士打跑。現在的島田商隊擴大數倍,馬匹僱傭也增加了數倍。

島田坐在馬車前起身向兩人揮動手臂告別,商隊從大名城購買貨物,現在要去風之國賺取差價。

“再見,祝你們生活幸福!”

“謝謝了,一路平安!”江原和酒子道別着。

江原曾經答應他們見一下自己的未婚妻,現在諾言實現,只不過商隊還是那個遊歷各國換取貨物差價的商隊,江原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江原。

“他們走的路真遠。”酒子眺望遠方離去的商隊感慨。

“多走點路也是爲了家中的親人生活好一點,他們未來依然也走很遠的路,道路還長的很。”

酒子點點頭:“那個大叔很有本領,路越走越多,跟隨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回想起與島田商隊的日子,江原淡然一笑:“別的不說,發工資的熱情比三代高很多。當年如果沒有成爲忍者,或許我會和他們一起走遍忍界,一起風餐露宿一起面向朝陽。”

“這樣的生活還挺好的。”

牽起酒子的手,江原和她走向家的方向。

“我們現在的生活也很好。”

這次回來江原很低調,簽下自己出入證明便走進木葉。這裡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化,也是兩人只離開一月怎麼會有變化。

江原回村的消息很快就放在水門的辦公桌上,我們的四代目火影只是看了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翻看着文件,批准江原這次執行的S級任務完成。卡卡西用通靈獸報告了這次任務的全部經歷,包括兩人打敗四尾人柱力老紫。

水門翻閱的文件是大野木送來的密函,裡面告知巖隱村政變事件,以及四尾的死亡。四尾是被一種特別的土遁封印,且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復活。

大野木這是在向水門示弱,四尾是木葉殺死的,而巖隱損失的戰鬥力當然要由木葉承擔,特別是在對雲隱的防禦警戒方面。忍界大戰雖然結束,但云隱並沒有宣佈戰敗,這代表戰爭依舊有爆發的危險,木葉要增加力量應對危險。

回到家,屋外的青梅樹鬱鬱蔥蔥。江原去了梧手家裡一趟,可是沒有見到人,正準備離開時梧手和春柚大包小包的出現在街頭。春柚買了很多東西,梧手對江原表示家裡快揭不開鍋了。

江原自然不信,千手一族數百年的積累以及梧手做上忍時的積蓄足夠普通人家花上幾輩子,光是那座大屋就價值不菲。

梧手和春柚剛回來,江原也不便佔用他們過多時間,嘲笑春柚被曬黑的皮膚一番便回家。在家休息了幾天,梧手和春柚經常來家裡做客,說一些海邊的見聞,特別是一大堆紀念品。江原兩人就比較尷尬,他和酒子什麼都沒有買,唯有臨走時黃土夫妻送給他們一份祝福。

春假過的很快,忍者學校開學,江原要去學校教學,在家的酒子準備和春柚釀酒。兩人打算着釀一倉庫的酒,什麼類型的都要齊全,一部分自己喝一部分送人。

水門擔任火影的一年村子很平靜,園中的孤兒院徹底擺脫的村子資金的束縛,在和大名的交涉中,幕府大臣巖井一意孤行的撥款維持孤兒院的運行。

孤兒院重新修建了一座更好更大的,這時衆人也發覺巖井已經獨攬大權。大名向水門求助,水門不是三代,他是一位平民火影對貴族沒有好感,特別是壟斷階級晉升的封建制度。

在水門執政期間所有的政令都會圍繞重建木葉,資金越發不足,孤兒院這種砸錢的社會撫養機構由國家財政出資更好。最好的還是孤兒院的孩子們只好記得火影是誰,不會記得誰出錢撫養他們,這些錢款在孩子們眼中是園中院長和火影大人爭取而來的。

開學第一天,江原受到一個噩耗。石湖前輩自殺了,原因是他不希望這樣恥辱的活下去,石湖是在江原離開村子的第二天自殺的,曾經做爲木葉隱村的上忍現在卻生活不能自理。

江原很難相信石湖前輩這樣樂觀的人會自殺,可是在石湖給自己留下的信件中說明了原因。信件是黑木老師轉交給江原的,這是石湖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他死時身無分文,用陪伴他戰鬥的苦無劃破脖頸失血而死。

無法想象他一個失去雙臂的人是怎麼用苦無劃破脖頸自殺,他自殺時一定很痛苦,自殺的決心也很強大。因爲戰爭後遺症自殺的忍者很多,大部分都是像石湖一樣的殘疾忍者,有集體自殺的也有默默自殺。

坐在教師辦公室內,江原打開了石湖留下的唯一遺物。石湖有弟子,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留給他,卻給了江原這個後輩一封信。

信封裡的字是用嘴從書本上扯下來的,上面的幹掉的唾液依稀可見。字被貼的歪歪扭扭,缺字少句。

內容很簡單,石湖前輩他每天都在想着自己的同伴,隊友全部都戰死了,唯獨他一人苟活至今。他無法接受連吃飯都弄的滿身都是,也無法接受上廁所不能擦屁屁,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的上忍稱號,他是一個廢人。

沒有人去安慰他,他也沒有家人,懷揣着不被人理解的痛苦自殺。戰場上殺伐果斷的他,現在是一個吃飯都費勁的廢人。

他連最後的榮譽都沒有了,石湖或許堅持了很久,但最後還是沒有克服自己的內心。他不想每天跑腿送口信,或者在孩子面前吹噓以前的功績,前者被人認爲是憐憫,後者是他自己沉醉於過去的日子。

沉醉多了便發覺世間無趣,石湖最後留下的話是很抱歉,沒有像有棲川一樣盡到一位前輩的責任,反而做了一個壞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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