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我反對你的計劃。”
亥一眼神嚴肅的說道:“我們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刻,沒必要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危險。我們還是依照我的建議分成兩隊進行,在聯絡其他部隊時向自來也大人的部隊前進。”
“不必了!”
江原粗暴的拒絕亥一的建議,不是江原不想要助手,而是這些情報人員專業不對口,如果帶着他們前往戰場最深處無疑是一種謀殺。江原不是鹿久,可以爲了一個計劃的實施犧牲掉小部分人,本不應該死的人就別死,他們的命運應該由他們決定,這是對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你們唯一的任務就是確定其他部隊位置,然後在C地區派人等待,如果兩天後我還沒有出現就放棄等待。在依照戰場情況做出判斷,保證這次戰役的成功。”
江原目視這亥一說道:“這場戰鬥我們已經不可能贏了,不是輸給巖隱而是輸給未來,保護好那些剛從忍者學校裡出來的孩子,比起我們戰爭的輸贏他們纔是最重要的。”
“江原······”
亥一沉悶的點點頭道:“我會的,那些孩子纔是未來,我知道了!”
“謝謝了亥一,你會是一個成功的男人!”
江原留下一句話便朝着戰場最深處的方向,成長於戰爭之中的江原開始理解生命的重要,本不應該消逝的生命在眼前離去,那種悲涼的感受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戰爭是重塑一個人最快的方式,大蛇丸就是因爲戰爭重塑了他,生命是如此脆弱,斑是也是因爲戰爭重塑了他,這個悲傷的世界應該存在。戰爭在不經意間向人傳輸着它的思想,就看被傳輸的人如何理解它,懂得它隱藏的秘密。
遮天蔽日的森林裡充滿了危險的氣息,不光是大樹上殘留的手裡劍,地上已經變的黑乎乎的污血,還有空氣中瀰漫的潮溼氣味。
向自來也最後發出消息的地區行走,江原在路上遇到了許多木葉忍者,他們大多已經受傷,沒受傷的人三五成羣組成護衛隊保護受傷的同伴撤退。這裡還只是戰場最外圍,江原就感覺到了肅殺感,沒有指令和命令,所有的人都在依照自己的職責做事,自來也這是想用木葉比巖隱忍者個人戰鬥素養強大來取勝。
攔下一隊垂頭喪氣護送傷員回來的小隊,江原問道:“知道現在戰場上是什麼情況嗎?”
被攔下的忍者皆是搖着頭,一個下身被炸斷了中年上忍強忍着痛苦扯住江原,向江原介紹着他所知道的戰場。
“自來也大人率領千人隊突破巖隱防線後就下令分散追擊,我是在巖隱防線被攻破之後上來的,我們一直向前進攻,可是巖隱的反擊也很快速。雖然我們佔據優勢,可是巖隱依舊像不要命一樣涌來。
他們受傷的傷員往自己身體貼上起爆符就衝過來,失去戰鬥能力的人躲在暗處,只等我們過來就引爆起爆符。最後巖隱因爲物資匱乏連起爆符也沒有了,就點燃自己衝向我們,我們遭受了短暫潰敗,幸好自來也大人一路勢如破竹。”
江原拍了一下他的手點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向戰場最深處走去,周圍的忍者看着年輕而又沉穩的江原竊竊私語。
“他是誰?”
“這是我們的戰場參謀官,也是從戰爭中崛起的天才忍者,著名的逃出生天二人組就有他,他是一個很值得信任的同伴!”
“原來是他,看樣子很年輕嘛?”
“他可是與寫輪眼卡卡西一樣年輕的天才忍者,不要忽視這些年輕人。”
“年輕真好······”
“是啊!”
沿着遭受爆炸洗禮的山路行走,這裡的傷員更多,醫療忍者在這裡對重傷員進行處理,輕傷員一起結伴返回,而戰死的人被人用白布掩面。這時候木葉忍者的戰鬥素養就展現出來,他們互相幫助和配合,每一個人都顯得無比熟練。
江原忍着心中的不適檢查了一下戰死者,戰死最多的還是年齡較小的下忍,光這裡躺着的死者就有五六十個。
耳邊響起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江原回過頭原來是一個受傷的下忍,腹部被一節千本插中。黑色的血液從千本上緩緩流出,年輕的下忍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哭泣,他的生命已經被定格在這裡裡,醫療忍者還沒有對他展開救助,一口鮮血就從他嘴裡噴涌而出。
江原見過很多這樣受傷的人,腹部的壓力導致血壓上升,腦部供血過度導致精神振奮。剛剛還奄奄一息的人突然之間就生龍活虎,極度亢奮,然後死於內臟失血過多和腦溢血。
停留片刻後江原又向戰場最深處前進,這裡在戰爭初期是木葉控制的地區,那時候木葉還沒有經歷戰線潰敗。部隊在自來也和鹿久的指揮下佔據了草之國大部,然後戰線潰敗木葉敗退到火之國邊境。
跳下大樹江原小心翼翼的開始朝着確定方向前進,如果不被敵人發現自己應該會在明天傍晚到達自來也所在處。向前走了沒有幾百米江原就發現了一具僵硬的屍體,其額頭上的護額證明她的巖隱的忍者,身體佈滿咬印和抓痕,身上的衣物已經殘破不堪,和豆子一樣這具屍體很年輕,或許比豆子稍微大了幾歲。
使用土遁把屍體安葬,江原爲這條年輕的生命逝去感到悲傷,又爲木葉那些混蛋感到憤怒,就這樣把屍體擺在這裡。如果讓巖隱知道此事,他們可會拿這件事攻擊木葉,那些傢伙難道不知道毀屍滅跡嗎?
江原無法責怪幹出這事的木葉忍者,能幹出這件事的人一般都是戰鬥的中堅力量。現在進行的是戰爭,這裡是戰場,那些傢伙沒有對自己人下手就算好的了。況且按照木葉忍者的思維,他們可看不上巖隱的女人,江原帶着濃濃的疑惑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