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間也只是瞎誇了一頓,雖然說的是事實,但明顯的和治病關係很小。
只能說突然說到了點子上,而且這不太聰明的大公子似乎也喜歡有人誇,正好讓玄間得了逞。
儘管不太明白爲什麼這大公子誰都願意帶進去給他老爹治病,但玄間已然隨着這大公子進了院子裡。
沒多久這大公子就停在了一間別致的木屋前。很奇怪的木屋的隔壁時有吵鬧聲傳來,而且不斷有人央央而出。
“看到了吧,那些都是無話可說的人。不知道你能忽悠多久,能不能鎮住那個人。”大臣的大公子指着那些面帶頹然之氣的人,對玄間說道。
玄間又是一陣的稀裡糊塗,那什麼“那個人”,還有忽悠,感覺他好像不是來治病的,反而必須做個職業騙子……
“那大人需要我具體做什麼呢?不用治好大臣大人麼?”儘管心有猜測,但玄間還是小心地詢問。
結果大臣兒子回頭一笑:“還別說,你這覺悟挺高。有沒有興趣在我手下做事?”
大臣兒子聲音意外地低沉,那麼也說明對方確實不需要自己治好大臣。而且結合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不但不能治好,還地妨礙別人治好的樣子。
在旁邊的房間裡吵吵鬧鬧的,就可見一斑。
若是齊心協力治大臣的話,又怎麼會吵鬧呢?
若只是吵鬧就算了,可大臣兒子分明告訴他需要一定的忽悠能力。那麼這吵鬧並不具備治病救人的嚴謹性,而是互相沖突的雙方辯駁。
玄間的腦海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待到木屋裡出來個老頭後,大臣兒子示意終於輪到他了。
然而在進入木屋之前,玄間明顯地看到老人走進了隔壁在爭吵的房間裡,吵鬧聲又響了起來。
這些景象讓玄間心中的疑惑更少了幾分,大概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沒多久,玄間就進入了木屋,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大臣。面容敦厚看起來很有文人氣質,只是雙目無力地緊閉。身穿白色睡衣,蓋着青色的被子。
大臣正是昏迷在牀上,旁邊的侍女始終關注着大臣的情況,不敢有絲毫分心。
而在侍女旁邊還有個中年男子,穿着看了似乎頗有身份,只是也不像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因爲中年男子的背部微曲,總有恭順的氣質顯露,儼然是在侍候着大臣。
男子見玄間進入木屋,見玄間如此年輕,不由沒好氣道:“閣下不會是來湊數的吧?雖然無法阻止大公子表現孝心,但若是人人都可以來,那豈不是亂了套。”
還沒等玄間開口反駁,男子幾步將玄間攔住,冷聲道:“且在這裡遠觀大臣即刻,若是有能耐的人,遠觀也能看出大臣得了什麼病。別人做得,大公子請來的人也一樣可以吧?”
雖說實地運用上古醫術不是頭一回,但如此讓人刁難玄間還是頭一次遇到。
對此玄間也沒怎麼埋怨,凝視了大臣一會兒,又用鼻子嗅了嗅,正視起此時非常冷淡男子:“大臣得的是腦病,從氣味來看,應該是肝部爲起源,逐漸影響到了大腦。請問大臣在徹底昏迷前,是否有過性格,行爲,睡眠習慣等方面的改變?”
這時的男子全然變成了震驚狀,而這震驚不僅僅來自於玄間,還和三天前的某個女子有關。
那女子是他找來的,雖然無法證實對方的身份,但對方說了是三忍之一且醫療能力不凡,確確實實表現出來了不凡。
只是看了眼大臣,也是嗅了嗅氣息,就一下子說出了大臣的病,又開始問眼前這年輕人所問的問題。
儘管大臣最終昏迷了過去,可他依舊對那女子以禮相待。
要知道昏迷過去無法吃睡,幾乎已經沒法救治了,但女子不但讓大臣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沒有死去,而且還保證幾天後就能治好大臣。
雖然其他人都覺得該給大臣早點準備後事了,但他聯合了大臣的長輩壓下了這些言論,等待那女子踐行諾言。
可這過程中,大公子以盡孝道爲由,找來各種奇奇怪怪的人給大臣診病。
看出是肝性腦病的不是沒有,自從女子診斷過後,大公子找來的人水平不斷“上升”。但和那女人說辭極爲一致的,幾乎沒有。
男子見玄間自信滿滿,完全不似以前碰到的江湖騙子,便不自覺地問道:“那可有具體的醫治方法麼?”
“辦法倒是有,可治標不治本。我目前所能做到的,也只是慢慢調理大臣的身體。這過程慢不說,也許還未必能成功。”玄間此時已經全然忘卻了之前大公子交代的忽悠,其實也並不是他不想忽悠,而是實在沒辦法。
他一個人治不好大臣,忽悠地再有道理,最終估計要落上一個殺害他國大臣的罪名。
在講究仁、義、理、智、忠、信、考、悌的忍者中,若是背上一個殺害他國大臣的名聲,估計檔案就會很涼了。
儘管玄間不想去做火影,但這名聲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所以此時的玄間準備實行的是折中的計劃,那就是是與綱手聯手。
與綱手聯手治療,他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治好大臣。
而且想想同行相爭反而讓關係變得惡劣,聯起手來互惠互利,明顯更能獲得綱手的好感。
玄間那麼說,男子不禁有些失望,但還是比之前客氣了不少,做了個請的動作:“請您再爲大臣就診,我想多瞭解一下病情,應該更能增加幾分治好大臣的機率。”
玄間知道能耐不足,但也沒推脫,就微笑着上前診斷大臣的病情。
不過還別說,大臣的脈搏不算太壞,起碼的有細微的力度,這說明肝可能還有救。
當然其實肝沒救了,綱手的醫療手段也是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