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包藥的小方紙,老胡看到紙上有一些粉末,然後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讓鍾遠拿來一根樹枝,叉起一條死魚,放到地上往兩邊翻了一翻,然後對着苗小燕低語幾句。
只見苗小燕臉色愈發深沉,眼神也隨之冰冷起來。
“哼,這賊人還真是捨得下本!”苗小燕冷笑出聲,不就毒幾條魚嗎?居然連砒霜都用上了!
“燕子,看來這人也不是第一次進來了,因爲他很熟悉這養殖場內的環境。”老胡擰着眉說道。
“老胡叔,怎麼說?”
“燕子,你發現沒有,剛纔只有養着山雞那間雞舍的門是開着的,其他兩間卻沒有開,這說明那賊早就先來摸過路,而且我在圍牆外看到了兩塊大石頭,石頭上面沾的土跟附近的泥土也不一樣,所以也可能是別處搬來的。”老胡叔分析道。
“老胡叔,那這人有沒有可能是村裡的人?”苗小燕皺着眉頭問。
“我覺得應該不會是本村人,因爲如果是本村人,那他被鍾遠發現後是有機會躲回家裡去的,何必往村外跑去呢?”老胡叔頓了會,又道:“不過,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
苗小燕若有所思的的看了老胡叔一眼,然後低頭思索起來,原本她還以爲是個小賊,想到自己養殖場來偷些雞或魚什麼的,可是沒想到竟然還帶着毒藥,看來這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自己到底是得罪什麼人了,他要這樣大費周章的來毒死自己的魚?
好一會,苗天養纔開口問道:“燕子,要報官嗎?”
“對,要報官!”里長這時纔想起要報官,對着身後一個年輕人吩咐道:“阿富,你到鎮上去找鄭捕頭,跟他說一聲這裡發生的事。”
“好的,里長,我現在就去。”
鍾大嬸看着滿池塘的死魚,走到苗小燕跟前,自責的說道:“燕子,是我們母子倆沒將養殖場看好,我們對不住你!”
“燕子,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睡得太死了,才讓這小賊有機可乘!”鍾遠不忍自己孃親難過,將所有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苗小燕見鍾大嬸和鍾遠都是一臉的愧疚,先將心裡對這賊子的恨意拋到一邊,對着鍾大嬸母子笑道:“鍾大嬸,鍾遠哥,這事不關你們的事,這賊人有心而爲,就算你們再小心,這事也一定會發生,你們也別自責了。”
“燕子,等會那些魚販子上門了,我們可怎麼向他們交待?”鍾大嬸發愁的問道。
“沒事,我們就實話跟他們說,他們一定會諒解的。”
“那這些魚可怎麼辦?”鍾大嬸看着那些死去的魚心疼死了,這能賣好多錢呢。
“等官府的人來後,再撈起來找個地方埋了吧。”苗小燕道。
“埋掉太可惜了,不如給我們分了吧!”人羣中有人聽到苗小燕要將這魚給埋了,便出聲喊道。
苗小燕轉身蹙着眉對那些人道:“這魚是被毒死的,你們不怕?”
“啊——毒死的?!”衆人一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