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家不是買了馬車嗎?那明天就讓柱子跟着小雀和小寶一起坐馬車到鎮上去吧。”
“行!”
苗小燕一走,曾氏就道:“孩子他爹,你說這燕子怎麼突然對我們這麼好?”自己家以前對他們不聞不問,他們家出了事還躲得遠遠的,現在這燕子卻說每月替他們出二兩銀子的束脩送柱子去上私塾?
“不管這燕子怎麼想的,只要她真的肯替柱子出束脩就行了!”苗育山道,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讓兒子上私塾。
第二天,老胡叔剛把幾個孩子送走,苗育水就找上門來,一聽苗小燕在養殖場,便又往養殖場趕去。
山鳳皺着眉頭對苗大福道:“這三叔怎麼了?看起來怒氣衝衝的樣子,大福,你要不要去養殖場看看?”
“好,我去看一下!”苗大福放下手上做木匠的工具,也往養殖走去。
苗育水使勁的拍着養殖場的大門,那些魚販都還沒走,苗小燕讓鍾大嬸去看看誰來了。
“燕子——”鍾大嬸一將門打一工,苗育水衝了進去。
“三叔,怎麼了?”苗小燕蹙起了眉頭問道,看他那樣好像是自己怎麼得罪了他似的。
“燕子,你說我是不是你親三叔?”苗育水咬着牙問道。
“是啊!”
“既然我是你親三叔,那你爲什麼將你二叔的兒子送去私塾上學堂,而不送我兒子去?”苗育水出聲質問道。
苗小燕見那些魚販都盯着她和苗育水看,便將登記魚的本子交給了鍾遠,將苗育水拉到屋子裡。
“三叔,我問您,您心裡真有想過要送大牛兄弟到私塾去嗎?”苗小燕問,大牛是苗育水的大兒子。
苗小燕見苗育水不說話,又繼續道:“三叔,那天您在飯桌上當着人家夫子的面都說了那樣的話,您還好意思讓我將您兒子送到他那裡去讀書嗎?”
“不送他那去讀,那就送到別的私塾去!”苗育水死鴨子嘴硬的說道。
“三叔,如果我沒猜錯,您也不是真心想送您兒子上私塾,而是計較着這二兩銀子的束脩,是不是?”苗小燕盯着苗育水瞭然的說道。
“燕子,這二兩束脩可不是小事,我和你二叔都是你親叔,你這一碗水可得端平,你既然能給柱子出這二兩銀子當束脩,那你就應該每個月給我們二兩銀子!”苗育水說得理所當然。
“哈,三叔,您說這話真有意思!”苗小燕道:“我憑什麼就得每個月給您二兩銀子啊?”
苗小燕這人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如果這苗育水多說兩句好話,說不定苗小燕也會送他兒子到私塾去,畢竟他有一句話說對了,他是自己的親三叔,她得一碗水端平。
可是他憑什麼以這種命令的口氣讓自己每月給他二兩銀子?
“你都給老二家每月二兩銀子了,那就得我家二兩銀子!”苗育水理直氣壯道。
“三叔,咱們這都分家多少年了?咱們都各過各的了,我有銀子我想給誰就給誰,這不是您應該管的事!”苗小燕冷冷的說道。
“燕子,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連我這三叔都不認了是不是?”苗育山紅着眼問,想着拿不到這二兩銀子他心裡就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