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好像要出問題了!!”餘光掃過宇智波良一那激動的神情,大長老低頭又掃了眼情報後,默默將手裡的情報碾成粉末。
通過這份情報,他也大概搞明白了木葉的情況,以及宇智波現在的情況。
總得來說,宇智波還有延續下去的希望,只要富嶽的小兒子多找幾個老婆,家族在三四代人之後,還會發展壯大。
至於宇智波飛鳥.
想到情報中關於宇智波飛鳥的信息,大長老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後轉身看向木葉那裡,好奇道,“老夫倒是挺想看看的,另一個世界的宇.”
話音未落,一道粗獷的聲音便直接插了進來,強行將大長老後面那些話堵了回去。
“三郎,你在嘀咕什麼?”
大長老掃了眼對面,砸了砸嘴道。
“宇智波飛鳥!”
“哦!我那優秀的後輩!”見他提起飛鳥,良一頓時來了精神,本來有些佝僂的後背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挺直。
隨後,他視線越過結界中的志村團藏望向木葉,滿臉淡然道,“從小,我就看出那小子不凡,來來來,老夫給你講講他小時候的故事。”
宇智波三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情報上都說了,這小子和咱們這個世界沒關係,他是宇智波,但不屬於這個世界已經滅族的宇智波。
換句話來說,他和你沒啥關係。”
“話不能這麼說!!”良一伸出食指左右搖晃幾下,緩緩說道,“不管是哪個世界,他見我面都要叫一聲二爺爺。
既然都是孫子,這個世界的孫子和那個世界的孫子,有必要分的這麼清楚嗎?
來來來,三郎,你過來,老夫給你講講他小時候的故事。”
“不聽不聽!!”
宇智波三郎將頭搖晃的像撥浪鼓一樣,臉上寫滿了【嫌棄】二字。
憑藉他對這老家多年來的瞭解,這件事用腳丫子想想就知道,良一肯定教不出來這麼優秀的後輩,必然是那後輩有別的機緣。
那優秀後輩
心裡這麼想着,大長老的嘴角忽然也朝耳根子後咧了咧,興奮道,“老夫雖然搞不明白這裡面的原理,但有一點老夫還是明白的。
擁有寫輪眼、擁有宇智波的名號、繼承宇智波的榮耀,那個世界的宇智波就是正統宇智波。
他們有福嘍,多了一雙萬花筒,渡過滅族危機的概率最少提高21.34%!”
隨後,他擡頭看向坐在結界中的志村團藏,剛剛上揚的嘴角再次聳拉下來。
不管哪個世界,必定都有這狗東西!!
“喂喂!”將團藏的注意力喚了過來後,宇智波三郎攤開手掌,將被碾成粉末的紙條吹向空中,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
“團藏,老夫這裡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嗯?”
團藏眉頭瞬間皺在一起。
這四紫炎陣只是能困住他,並不隔絕外界的聲音,所以剛纔幾個老頭談論的事情他也聽了個大概,現在他要是在村子的話,早把宇智波飛鳥抓起來了。
“算了,你也不配聽好消息!”
見團藏久久沒有言語,大長老眼眸微眯,有些唏噓道,“駐紮在桔梗城的忍者被殺了,前去打探情報的忍者也犧牲了,你應該知道這代表什麼。”
“砂隱村打來了嗎?”
心中默唸這句話,團藏表情依然如剛纔那般淡然,彷佛什麼事情都無法攻破他的心境一般。
隨後,他擡頭環顧四周,鄙夷目光掃過結界四個角落的老頭,嘲諷道,“怪不得伱們宇智波敢政變,原來在你們眼裡,木葉如此的不堪一擊?
還真是自大!!”
“不!”
大長老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情報上還說,在木葉發現了叛忍大蛇丸的蹤跡,他一個叛忍這時候跑到村子,用你那臭腳丫子想想就知道,他可能幫木葉打架嗎?
怕不是反手給木葉打一頓吧?”
聽到這話,團藏表情依然不變,反而冷笑道。
“區區大蛇丸!
就連你們宇智波都被滅族了,大蛇丸算什麼?”
“唉!”
大長老忽然嘆息出聲,看着結界中團藏那副淡然的表情,從沒有哪一刻覺得他如此的單純。
宇智波居然毀在這種人的手上。
真讓老夫腎疼!!
良一這時候也看不下去,只見他深深吸了口氣,邊搖頭邊解釋道,“團藏你也知道砂隱村+大蛇丸不可能對木葉造成什麼致命衝擊,這次特殊情況,木葉想要渡過並不困難,甚至都用不到你團藏出手便能解決。
既然這樣,那爲什麼大蛇丸還要費盡心思把你騙過來,然後讓我們幾個老傢伙用四紫樣陣困住你的原因呢?”
團藏微微愣了一下,順着幾人提供的思路繼續想下去。
從被困住到現在,他光和這幾個老東西生氣了,根本沒怎麼細想過大蛇丸爲什麼要將自己困在這裡,也沒想過這麼做對大蛇丸有什麼好處。
但現在.
突然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的團藏忽然閉上眼睛,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愈發深沉。
“嘖嘖!”
宇智波三郎砸了砸嘴,看向團藏的眼神忽然變得複雜了不少,“老夫給你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猿飛日斬不幸死在這次衝突中,下一任火影之位會交給誰??
木葉能繼承火影的人屈指可數,想攪局的除了你也沒有別人,而你在這種時候被困在這裡”
說完後,他還用手指了指腦袋,示意團藏好好想想。
他們剛復活的時候也有點懵逼,但相較於團藏,他們腦袋還是轉的很快的,也差不多把大蛇丸的用意猜了個大半。
不就是不想讓團藏搗亂,宰了他又嫌麻煩麼.
聽到這話,團藏腦海中瞬間劃過一道閃電。
他猛地站起身望向木葉所在的方向,眼中的陰沉之色幾乎化爲實質。
“這次大蛇丸前往木葉,必然抱着某些特殊的目的.”
見團藏好像想明白了這裡面的關鍵,大長老嘴角一咧,殺人誅心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想做掉三代目火影?把你心心念的火影之位空缺出來?
而你只能像傻子一樣坐在這裡,不僅不能競選火影,甚至連搗亂都做不到。
團藏,自殺吧,別活着了!!”
“大蛇丸!!”
一道充斥着憤怒的咆哮聲瞬間響起,並順着空氣朝四周擴散,驚的四周鳥兒紛紛振翅飛向高空,遲遲不肯落下。
與此同時。
木葉村,火影大樓。
今天火影大樓的氛圍格外凝重,甚至凝重中帶着一絲殺氣。
站在門口的護衛也由原來的中忍替換成了特別上忍,他們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位路過這裡的村民,讓人渾身不禁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所有路過這裡的村民都下意識低下頭,本能的加快腳步,讓自己儘快離開這裡。
砰!
伴隨着砰的一聲巨響,街道上的人們下意識望向火影大樓最頂層的房間,那裡作爲木葉最高的房間,一直是歷代火影辦公的地方。
“火影大人.”
一聲夾雜着委屈、憤怒、不甘的女聲傳來,“難道這事我們就這麼算了嗎?不調查兇手是誰,疾風會死不瞑目的。”
卯月夕顏雙手撐桌子,紅腫的眼眶好像剛剛哭過一樣,以往紅潤的臉色在此刻也變有些蒼白,鮮豔的紅脣這時也失去了血色。
她望着沉默不語,一個勁抽菸的猿飛日斬,抿了抿嘴脣,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哭腔。“火影大人!
疾風疾風真的白死了嗎?”
卯月夕顏也沒想到,前兩天還活蹦亂跳的疾風竟然在今天早上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本以爲是一次短暫的分別,卻沒想到卻是永別。
“夕顏,我知道你的直覺很準,但這次任務真的只是一次簡單的任務,而且我有透遁不是嗎?”
“.”
“相信我,會沒事的!”
“.”
“咳咳,回來結婚,咳咳!!”
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日離別時的場景,她望向三代目火影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期待之色。
可隨着時間流逝,卯月夕顏見他依然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不斷吸着煙,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她那雙明亮的眼眸逐漸失去了光彩,那顆懸着的心也終於死了。
“疾風的死.必然不是那麼簡單!”
猜到這個情況後,她擡頭環顧四周,見來這裡參加臨時會議的忍者們眼中流露出的淡漠之色,夕顏也明白,他們根本不在意疾風的死。
可能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在意疾風的死。
“沒有人”
卯月夕顏失魂落魄的撥開人羣,離開火影辦公室。
刺眼的陽光灑在臉上,讓她下意識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始終是出月光疾風那微笑的面龐。
在得知月光疾風死亡的消息的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彷佛感覺世界在和自己開玩笑一般,謊言如此的明顯.
但等她在醫療部看到疾風的屍體,並且從醫療忍者口中得知疾風沒有搶救的必要後,卯月夕顏才艱難的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疾風.”
兩行清淚順着眼角滑落,最終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道溼漉漉的水痕。
卯月夕顏擡起頭,無視了周圍村民看向自己時異樣的眼神,她稍微辨認了一下醫療部的方向,接着便擡起沉重的大腿,踉踉蹌蹌的朝醫療部走着。
她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陪疾風最後一段日子,然後看着他下葬,再找到兇手,替他
啪!
一隻男性手臂搭在夕顏肩膀上,讓她本就無力的大腿頓時一軟,整個人好懸跌坐在地上。
“喂喂!
別這麼嚇人好吧?”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卯月夕顏停下腳步,默默的轉過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隨着一名黑髮、黑瞳、身着灰色長袍的青年逐漸出現在視線當中,夕顏只感覺鼻頭一酸,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眶。
“老師!”她輕抿着嘴脣,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直接撲進青年懷裡大哭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稱呼這人爲老師。
雖然夕顏很早以前就知道在那個世界他是自己的老師,但在這個世界兩人並沒有什麼聯繫,所以從來沒用過“老師”這個稱呼。
“啊?”
看到自己這個學生突然哭的這麼傷心,飛鳥整個人懵了一下,然後連忙拍打着她的後背,詢問道,“哭什麼?
怎麼?你頂頭上司給你穿小鞋了?還是臭不要臉的團藏爲難”
“疾風犧牲了!”
就這一句,瞬間將飛鳥想要安慰人的話全部嚥進肚子裡。
低頭看了眼哭的如此傷心的夕顏,然後他又回頭看向背後的火影大樓,臉頰不由微微抽動的同時,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月光疾風嘎了啊?”
“嗎的,他死哪了?”
“豈不是說,老子這段時間白等了?”
想到這裡,飛鳥眼皮瞬間聳拉下來,臉上寫滿了無語兩個字。
自從第二場考試結束後,他便離開了南賀神社,選擇睡在木葉的大街上,這倒不是他喜歡睡大街,單純是爲了改變一人倒黴蛋的命運。
沒錯,那個倒黴蛋就是月光疾風.
打飛鳥和夕顏相認開始,他發現自己這學生就已經和那個倒黴蛋談了好多年戀愛,並且過段時間就要結婚了。
守寡是不能守寡的,誰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學生守寡
輕輕拍打着夕顏的肩膀,飛鳥一臉惆悵的望着天空,喃喃道,“夕顏啊,我當時和你說的話,你沒告訴那小子麼?”
夕顏聳動着肩膀,抽噎道,“我我說了,但是是疾風說他有透盾,不會出事的,我當時時阻攔不住.”
“行,和千手繩樹那傻子一模一樣!!”
飛鳥重重地吐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無奈。
月光疾風那傢伙絕對不是死在木葉了,他在大街上睡了這麼多天,從沒見哪天晚上街道上爆發衝突的,那傢伙應該是死在外面了。
想到這裡,他拍了拍夕顏的肩膀,好生安慰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
“老.老師我也不想哭,可.可疾風犧牲了啊。”
“人死又不是不能復生,你哭個錘子。”
“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可我嗯??”
卯月夕顏猛地擡起頭來,紅腫的眼睛緊緊盯着面前青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道,“老師,你說錯了吧?”
看着自己學生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飛鳥擦拭掉她臉頰的淚水,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問道。
“夕顏,在你眼裡,醫療忍術是什麼?”
夕顏沉默一下後,有些不確定道。
“治病?救人?”
“對,治病、救人。”
飛鳥肯定的點點頭,然後輕輕揉搓着自己學生那一頭紫色長髮,驕傲道,“不愧是我學生,這腦袋就是聰明,一下就想到醫療忍術的作用。”
“.”
這番話直接讓她陷入沉默之中。
夕顏總感覺老師好像把她當傻子,問這種常識性問題也就算了,回答出來還要誇一誇.
“可”
想到醫療忍者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卯月夕顏剛剛恢復一些神采的眼神再度變得暗淡下來,“那些醫療忍者說疾風已經沒有救治的必要了。”
“你老師我醫療忍術水平很高的。”
“老師,這不是你在吹牛??”
飛鳥:???
他看着夕顏質疑的表情,腦袋上瞬間冒出三個巨大的問號。
怪不得這傢伙不和自己學醫療忍術。
原來是以爲他在吹牛啊!
想到這,飛鳥當即攬過她的肩膀,強行拖着她朝醫療部走去的同時,咬牙道,“醫療部那都是一羣庸醫,她們懂個錘子。”
“老師,可我也檢查過疾風的身體,他確實.”
“閉嘴,你也是庸醫,你忘了老師我當年給你擦了多少屁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