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軟!
白嫩的手掌順着橘貓腦袋滑落,最終停留在腹部的位置。
野乃宇輕輕揉搓着它腹部的肥肉,輕柔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驚歎。
“好肥!”
聽到“肥”這個字,橘貓瞬間睜開眼睛看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錯覺,肥肥總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綠光。
上次看到這種綠光,還是在一個手持屠刀的屠戶眼中。
“喂喂!”
它上下打量着野乃宇,警告道,“不要用這種危險的眼神看別人啊,很失禮的,而且貓肉不好吃,據說吃起來酸酸的。”
聽到這裡,野乃宇抿嘴一笑,接着擡頭看向走在前面的宇智波飛鳥。
“飛鳥上忍!”
飛鳥腳步一頓,側頭看向身後,疑惑道。
“什麼?”
隨後,就見她將橘貓抱起來舉過頭頂,左右晃了兩下,“我一直很好奇,飛鳥上忍是如何將它養這麼胖的?”
看着橘貓那肥碩的肚子,飛鳥雙臂抱胸,回道,“吃了睡,睡了吃,有的貓一天到晚躺牀上,唯一的運動量就是翻身”
橘貓斜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向野乃宇,糾正道。
“一,富含高營養的頂級食物不限量供應。
二,由“夢貘”毛髮製成的枕頭,讓人躺上去就不想起來。
三,一個實力強大,並不需要通靈獸協助戰鬥的主人”
“哦~”
野乃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問道,“飛鳥上忍,那有沒有便宜、實惠、非常簡單的辦法,可以讓動物增肥的?”
“有啊,閹了就行了。”
隨後,就見他十指交叉抱在腦後,講解道,“咱們這些哺乳動物閹割掉後,會降低其血液循環中的性激素濃度,輕微降低基礎代謝、降低日常活躍程度、減少生殖系統的能耗,在食物充足時有助於將脂肪堆積在胴體背部和肌肉內。”
“咱們??”
她立刻抓住了飛鳥話語中的重點,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疑惑。
野乃宇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對方的語氣中透露出,在絕育方面,他似乎對人類有過深入的研究。
這時,走在最前面的副部長也停下腳步,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們只知道飛鳥當年進入醫療部的申請被綱手大人駁回了,但其中的真正原因,其實並沒有太多人瞭解。
有些人甚至誤以爲綱手大人是因爲兩人之間的矛盾而拒絕他,但稍加思考就能明白,綱手大人的胸懷如此寬廣,怎可能因私事而拒絕一個如此優秀的人才。
那時候醫療制度改革不久,正是用人之際,因此只要是優秀的醫療人才,無論是否與綱手大人存在矛盾,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予認可。
除非”
“除非什麼?”
突然,一道輕柔的女聲在野乃宇的耳畔響起。
她眨了眨眼,回頭望去,只見一位婦人正站在她的身後,眼中同樣帶着好奇之色。
“美”
噓!
朝對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宇智波美琴視線越過她看向最前面的醫療部副部長。
“除非那個人的缺點掩蓋住了他的優點,綱手大人即使昧着良心都說服不了自己。”他回頭掃了眼滿不在乎的宇智波飛鳥,繼續說道,“每個醫療忍者都有自己的主攻方向,有的是內科,有的是外科,但飛鳥他的主攻方向別說放在醫療發達的木葉了,就是放眼忍界,那也是非常炸裂的存在。”
聽到副部長講述的秘聞,宇智波美琴看向飛鳥的眼神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身爲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他申請加入醫療部的消息曾轟動全族。
當得知申請被拒絕的消息後,族內的議論更是沸沸揚揚,但大多數人都將原因歸結爲飛鳥與綱手之間的矛盾。
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並不是當初想的那般。
隨後,宇智波美琴沒有掩飾自己好奇,直接問道。
“飛鳥君的主攻方向是什麼?”
“那是一個直至今日我都認爲毫無前途的領域。”掃了一眼走神的飛鳥,他回想起當初那炸裂的一幕,聲音中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欽佩,“婦科-——結紮也稱絕育!”
“.”
這句話,徹底把好奇的兩人幹沉默了。
宇智波美琴下意識擡起頭環顧四周,只見醫療部牆壁上張貼着幾張海報。
“一個太少,兩個最好,一個嫁人,一個養老。”
“每一個新生命的誕生都充滿希望和夢想,讓我們共同鼓勵生育,爲世界帶來更多的美好和期待,也爲木葉帶來更多的和平和未來。”
“孩子是村子的未來,是我們共同的希望,讓我們用行動來鼓勵生育,爲這個世界創造更多的可能。”
“舉報成人計生用品有獎,最高二十萬兩。”
“警惕“少生”思想,舉報有獎,最高二十萬兩。”
“.”
看完牆上這些標語後,宇智波美琴再次變得沉默起來。
她總算知道當初綱手大人爲什麼要拒絕宇智波飛鳥了,這也確實怪不到綱手身上,她要是坐在那個位置,沒準都以爲對方是來消遣自己的。
那傢伙的主攻方向即使放到現在也確實如副部長所說,屬於非常炸裂的存在。
從木葉建村開始,便一直鼓勵生育,忍族族長都要以身作則,最少生兩個,而不管是普通人亦或者忍者,只要是生兩個人以上,村子甚至還發放補貼。
“這這.”
藥師野乃宇嘴角微微抽搐兩下,結巴道,“飛飛鳥上忍的主攻方向,還真是特別啊。”
“不是特別!”
副部長搖搖頭,感慨道,“這就是忍界獨一份,要知道,連犬冢一族都不給狗做絕育,他居然逆着忍界的主流民意,研究這玩意.”
說話間,他視線慢慢落在飛鳥身上,心中再次感慨起來。
說這傢伙眼光好吧,他能選擇這個看似毫無前景,實則一點前景都沒有的領域。
說這傢伙眼光不好吧,他能在人羣中一眼看出自己具有部長之資,並且堅定不移地支持這個想法十幾年。
察覺到幾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飛鳥終於回過神來.
他深深的看了某人一眼後,輕咳道。
“我那是開闢新賽道,打破舊有思想,迭代醫療部傳統手藝,創造新理論,爲醫療部這顆大樹添磚加瓦。”
“唉!”
副部長忽然嘆了口氣,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這也就是宇智波啊,這要是換個別人,他上午提出絕育,中午就得去審問部吃飯,下午能不能回來就要看造化了。”此時,相較於仍處於震驚之中的藥師野乃宇,美琴倒是迅速地回過了神。
宇智波一族比較特殊,腦海中時不時就會蹦出一些危險的想法,而她在宇智波生活近三十年,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
“族人產生的危險想法,往往與他們所遭遇的某些事件緊密相連。那麼宇智波飛鳥究竟經歷了什麼,以至於他產生了絕育的極端念頭,並且真的準備付諸實踐?”
看到他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宇智波美琴腦海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
自從退出忍者行列後,她的空閒時間變得充裕起來,每天除了忙於家務瑣事,便是沉浸在書海中消磨時光。
其中一本育兒書中隱晦地提到,當母親懷第二胎時,如果先出生的孩子感受到母愛缺失,他可能會做出一些危險行爲。
比如:故意讓母親流產!!
比如:喂一些避孕的藥物,想盡辦法不會讓母親懷孕,亦或者絕育.
“可這也說不通.”
她注視着飛鳥的背影,輕咬了下手指,呢喃道,“他從出生起便沒有母愛,更沒有兄弟姐妹,不可能產生這種想法纔是。
難道爭奪那些老頭子的愛??”
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宇智波美琴額頭頓時冒出兩根黑線,隨即猛地搖了搖頭。
“十六年前就傳出宇智波飛鳥喜歡看醫療方面的書籍,也就是說他三歲時便產生了這個想法。”
“三歲.”
十六年前,宇智波美琴也才十三歲,剛成爲中忍沒兩年,而在她的記憶裡,那段時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
要說唯一一件大事,大概是她那一年確定了和富嶽的婚約,二人準備成年後結婚。
只是
然而,這件事對她來說雖然重要,但與宇智波飛鳥卻毫無關聯。
不過,當她回想起昨晚宇智波飛鳥的那句“你特麼又懷了?”,美琴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莫名的感覺,彷彿對方所涉及的領域與自己有着某種微妙的聯繫。
她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曾多次幫助她成功避開危險。
隨後,就見她繞過跟前的野乃宇,直接她來到飛鳥近前。
“美琴大人,上午好!”
飛鳥掃了眼對方平坦的小腹,慵懶道,“來醫院檢查孩子啊!”
話音剛落,空氣瞬間變得有些凝固。
本來打算離開的副部長此時猛地停下腳步看向身後,詫異道,“美琴大人,又有身孕了?”
“沒!”
宇智波美琴搖搖頭,然後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哦!”
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望去,副部長瞬間就清楚了她的來意。
現在普通村民並不知情玖辛奈仍然活着的消息,他們誤以爲玖辛奈也在那個晚上犧牲了,然而,村裡的某些忍者,包括玖辛奈曾經的好友宇智波美琴,卻知道一些內情。
村子也沒有向他們隱瞞玖辛奈還活着的事實,但只是告知他們,玖辛奈大人重傷昏迷,目前尚未甦醒。
因此,宇智波美琴在得到上面的許可後也時常過來探望,並按照綱手大人的指示,與陷入植物人狀態的玖辛奈說說話,試試能不能讓對方主動甦醒過來。
“飛鳥君”
不知想什麼的副部長被這一聲【飛鳥君】拉了現實,他擡頭看向面對面站立的兩人,隨後便聽宇智波美琴繼續說道。
“飛鳥君當時那麼小的年紀,爲何對絕育這麼感興趣呢?”
說完,她便緊盯着飛鳥的眼睛,試圖從中窺探出他的想法。
察覺到對方審視的目光,飛鳥扭頭看向一旁,想也沒想直接說道,“因爲良一老頭家裡的貓啊,那隻貓每年都要發情,老頭子又不想給貓養娃,總是念叨要閹了大黑貓。
再加上那隻大黑貓發情時總跑我家房頂繁衍後代,我就尋思把它嘎了。”
聽到這個原因,宇智波美琴眉頭一皺,驚疑道。
“就因爲這個?”
“那不然呢?”
飛鳥兩手一攤,無辜道,“難道我最初的想法是嘎人嗎?別開玩笑了美琴大人,我怎麼可能有那麼邪惡的想法。”
說到這,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美琴,直接倒打一耙,“美琴大人,你聽到我的研究領域後,想法居然與當初的綱手大人如出一轍,還真是邪惡,居然認爲我學這玩意的目的就是爲了嘎人。”
“你??”
宇智波美琴瞬間瞪大了眼睛,身子氣得有些發抖。
她怎麼也沒想到三言兩語之間,自己竟被宇智波飛鳥歸類爲思想邪惡的宇智波。本以爲她在飛鳥心中的印象應該還是一位正常的宇智波,沒想到.居然和邪惡沾上邊了.
思想邪惡
她如果真的思想邪惡,早就想辦法除掉這個傢伙了。
在外人眼中,她近一年來的冷靜與剋制被稱讚爲大局觀,但在宇智波飛鳥眼裡,她這個所謂“邪惡的宇智波”近一年沒有對他採取行動,就是腦血栓唄?
“哦,對”
根本不給宇智波美琴講話的機會,就見他又指了指副部長,繼續說道,“部長的想法和綱手大人也一模一樣,居然都以爲我學這玩意是爲了嘎人。
你們要知道,我是擁有火之意志,並且擺脫狹隘家族的宇智波,怎麼可能做這種絕村子未來的事情。”
聞言,副部長嘴角一抽,沒好氣道。
“你那套說辭早就被團藏大人拆穿了。”
“哎哎哎!”
飛鳥走上前去攬住副部長的肩膀,搖晃了兩下後,繼續說道,“我準備去見見那位。”
副部長眉頭一皺,疑惑道。
“哪位?”
飛鳥擡手指了指天花板,低聲道。
“頂樓那位!”
“見她做什麼?”
“看看能不能讓她清醒過來。”
副部長驚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變得激動起來。
“有辦法了?”
飛鳥搖搖頭,低聲道。
“沒有!!”
“.”
副部長臉頰一抽,扭頭就走。白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