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伊大人?”
三層樓的酒館在強大的衝擊力下變成了廢墟,這羣流浪忍者擡起頭,視線越過廢墟看向前方,就見遠處街道上的牆壁,出現一個人形坑洞。
而被他們寄予厚望的和司伊,就貼在那人型坑洞那裡,身體時不時抽搐一下,一副明顯要嚥氣的樣子。
“和司伊大人失敗了?!”
“快逃啊!”
“能不能放過我,我還有老母親要贍養,我是孝子啊,來熊之國是被迫的。”
流浪忍者頓時失去了主心骨,他們大叫着,求饒着、恐懼着到處逃竄。
“忍界哪有孝子?”
飛鳥從屋頂俯視着他們,冷聲道,“六道仙人曾經不也動手打過他媽嗎?”
他環抱着雙臂的食指,微微擡了擡,須佐能乎的手上的青色大劍火焰綻放出來。
在青色火焰的燃燒下,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
大國主命是他右眼的能力,可以讓他的釋放出一個【全球體】或【半球體】的空間,並在裡面進行一系列外科手術一樣的操作。
相較於右眼能力的繁雜,他左眼的能力就要單調一些。
大禍津日,可以增幅他的右眼瞳術,讓【全球體】或【半球體】的空間範圍變大,也可以讓他和空間中任何一個物體交換位置。
以前,他只是用左眼來交換位置,進行一些匪夷所思的“瞬移”,另一個增幅技能從沒有動用過。
看着這羣四處亂竄的傢伙,飛鳥體內的查克拉開始朝左眼瘋狂匯聚。
大禍津日!!
巨大的半球體空間猛地顫了一下,緊接着快速膨脹起來,瞬間將整條街道籠罩了進去。
察覺到眼眸處傳來的痠痛感,飛鳥雙手握住空氣,好像握住一把劍柄一般,他看了眼同樣握住劍柄的須佐能乎,輕聲道。
“屠宰場!”
呼~
站在須佐能乎腳下的這羣人,忽然感覺一股狂風砸在臉上,飄散在額前的碎髮全被吹到腦後,潔白的額頭突兀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小南勉強睜開雙眼,望向那邊,只見青色的須佐能乎正手持巨大的劍,以它爲中心,劃出一個巨大的圓形。
唰!
一道青色光華脫離劍體朝四周飛去。
它如切紙般輕易地穿透了周圍的建築,再穿透那些流浪忍者的身體。
這一幕讓小南的瞳孔瞬間收縮。
雖然周圍建築物,以及那些流浪忍者此時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但她可不信宇智波飛鳥費了這麼大力氣,會做這種無用功。
這是什麼忍術?
“唉?”
一名流浪忍者下意識摸着自己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剛剛明明看到一道青色光華穿過自己身體的,怎麼一點痛感,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正常嗎?
“你你.你.那.那.那.”
聽到耳邊傳來一道結結巴巴的聲音,這人有些不耐煩的回頭道,“我什麼我,趕緊跑啊,先跑出這個鎮子,難道那個傢伙還能分出幾百個分身,一一打死我們啊?”
“不不.不.”
嗯?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緊接着這人猛地瞪大眼睛,同樣結巴道,“伱你.你.”
“哈?”
看着對方眼中流出來的驚恐之色,他順着對方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腦海剎那間變得一片空白。
“腰腰.怎麼斷了?”
隨着一道淒厲的哀嚎傳來,他就發現自己的上半身彷佛失去重量一般,忽然飄到了半空之中,而自己的下半身.卻脫離身體,自己跑了。
看着慌不擇路的下半身,他下意識環顧四周,眼神中的恐懼之色愈發濃郁。
“啊~~啊~~”
整條街道上都發出淒厲的哀嚎。
“啊!!”
小南同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手捂住小嘴,眼中充斥着濃濃的驚駭之色。
在她的前方,空氣中漂浮着各種人體部位,有上半身,有胳膊,有人頭.
更爲詭異的是,這羣人居然全活着!!
“這這.這就是萬花筒的能力嗎?”
聽着耳邊那些淒厲的聲音,小南看向這些人斷口處光滑的切面,然後又看了看周圍那些被分爲兩半的房子,臉上表情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突然間,她似乎理解了,絕爲什麼會說宇智波飛鳥有潛力成爲最強的醫療忍者。
望着那些身首異處,但還活着的流浪忍者,飛鳥深吸口氣,擦掉眼角流出的血淚後,他直接解除了須佐能乎,以及這道藍色的半球體空間。
剩下要做的.無非就是補刀
他剛纔發現一個瞳力的弊端。
使用瞳力砍的人越多,他消耗的也越大,在沒有獲得永恆眼之前,這招輕易不能用啊。
隨着能力的解除,那些被切開的流浪忍者,很多都當場死亡,而那些沒有死亡的,也失去了行動能力。
補刀的事情,自然不用飛鳥出手,他此時正坐在臺階上,恢復着消耗掉的查克拉。
“這查克拉電池,用起來好羞恥啊!!”
無視了守鶴不滿的眼神,飛鳥把手搭在它腦袋上,一個勁的摩擦。
“唉,原來摩擦沒有頭髮的腦袋,是這種感覺。”
想到同樣沒有頭髮的醫療部副部長,飛鳥摳了摳耳朵,然後靠在旁邊廢墟上,翹着二郎腿說道,“也不知道副部長什麼時候能轉正,看綱手最近好像沒有離開村子的想法,也沒有卸下位置的想法。”
“不管什麼時候看,總是覺得震撼哇。”
市杵島姬這時飄到飛鳥身邊,一臉複雜的看着對方。宇智波一族在沒有開啓萬花筒寫輪眼之前,他們也強,但沒強的特別過分,但這個家族開啓萬花筒後,就會迎來一個質變。
各種詭異的能力令人防不勝防,而那終極瞳術須佐能乎,更是令人膽寒。
宇智波一族,可能是忍界爲數不多,對仙術沒有太大興趣的家族。
他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那雙眼睛,也給了他們驕傲的資本。
“啊!!!”
“喂,不要動啊!”
突然,建築物內傳來了一聲驚叫,而驚叫聲之後,一名流浪忍者提着一個瘦弱的平民,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步步走了出來。
“放我離開,不然我就幹掉這個人,你們是爲了他們報仇的吧,那你們也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吧?”
那流浪忍者自信的說着。
通過剛纔這些傢伙的舉動,他已經推測出來了,這羣人是爲了這裡的平民,纔對他們大開殺戒的。
“你的愚蠢,妾身一點都看不了。”
飄在半空中的市杵島姬撇了撇嘴。
“你說什麼!”
嗤!
那流浪忍者正要發怒,然後他就發現那個坐在地上的那人,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紅芒。
他看着對方黝黑的眼珠變成紅色,三顆漆黑的勾玉在裡面轉動時,眼中忽然露出一絲恍然,“怪不得他有恃無恐啊,原來是宇智波我和他對視了”
下一刻。
他突然感覺後心一陣劇痛,這人慢慢低下頭,然後就發現一柄苦無刺穿胸膛,帶着鮮血出現在他的眼前。
“啊!!”
那流浪忍者張了張口,手中的武器一鬆,噹啷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沒了聲息。
被綁架的平民是一位女性,她察覺到勒住自己的脖子的力量減弱後,連忙掙脫開來,往前跑了一步,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苦無,回身刺了過去。
噗!噗!噗!
隨着一道道沉悶聲響起,飛鳥看了眼身上盡是窟窿的流浪忍者後,他深吸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
“喂,他已經死了哦,你安全了。”
小南這時從天空中落下來,她看了看飛鳥,又看了看那個眼神充滿仇恨的女人後,勸誡道,“他真的已經死了。”
噹啷!
下一刻,就見苦無忽然掉在了地上,那個女人雙膝跪倒在地,雙手捂住臉頰,哽咽道,“我的家沒了”
“就在幾天前,我最後一個家人,被他們殺死了。”
她扭過頭,視線停留在飛鳥、小南身上,嘴角往上扯了扯,抿着嘴脣說道。
“不過,還是謝謝你們。
下輩子,我不想做人了,或者不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了。”
說着,她撿起掉在苦無,緊接着閉上眼睛,猛地刺向自己胸口。
“唉!”
小南嘆息一聲,她一把打掉對方的苦無,然後狠狠瞪了眼站在原地的飛鳥,不滿道。
“彌彥從來不會看別人死在他眼前,你站在那裡瞪眼看什麼?”
???
瞬間,飛鳥頭頂冒出一排大大的問號。
且不說他不是彌彥,就說自殺這件事,他嘴笨啊,嘴遁不行啊,上次戰場嘴遁差點被人捅死,他能把一個心中充滿死志,一心想要尋死的人遁活了?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本事。
“我還真是眼瞎,居然認爲你和彌彥都是溫柔的人。”
“呵~”
聽到這番話,市杵島姬臉頰微微抽動一下,她上下打量飛鳥一眼,冷笑道,“那你還真是愚蠢哇,你居然能在這個混蛋身上看出溫柔二字。
妾身跟你說哇,這混蛋對妾身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
他強迫妾身吃泡麪,強迫妾身吃大蒜+泡麪,強迫妾身吃韭菜大蒜+泡麪,他還強迫妾身吃大蒜韭菜螺獅粉+泡麪”
細數飛鳥對自己做過的那些過分的事情,市杵島姬眼睛唰的一下就紅了。
她轉身怒視着飛鳥,喊道。
“妾身今天也不想活啦!!”
隨後,就見她撿起掉在地上的苦無,然後雙手握住苦無柄端,高高舉到空中。
“請允許妾身今天切腹謝罪!!”
小南眼眸微張,她擡頭看向冷眼旁觀的飛鳥,又看了看真的準備自殺的龍地洞仙人,正要出手阻止,卻見市杵島姬手持苦無,直指向她的身體,猛然刺下。
“別”
鐺!
話音未落,耳邊便傳來一道金鐵交鳴聲。
市杵島姬用苦無在自己肚子上狠狠戳了兩下,然後一把將它丟到一邊,哀嘆道。
“腹也切了,氣也消了,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