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島。
“邀請我們加入殼組織?”麻布依看着面前的慈弦,“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忍界有殼組織這麼一個組織。”
“你沒聽說並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慈絃聲音裡帶着些冷意,或者說冷漠更加貼切。
他已經活了千年,經歷的多見識的多,人性以及屬於人類的情感,正在慢慢消失。
“我知道你們的需要,我可以幫助你們。”
“我並不認識你,請你離開。”麻布依面色一冷,“我數三聲!”
慈弦依舊站在原地未動,對麻布依的言語充耳不聞,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
“殼組織是一個延續了千年的組織,我們目的一直是……”
啪。
慈弦擡起手掌擋在身前,抓住麻布依揮來的手臂,鉗制的很緊,無論麻布依如何掙扎,她都掙不開慈弦的鉗制。
“麻布依姐姐做什麼去了?”
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攥着的拳頭鬆開,麻布依吐出一口濁氣,後腳也跟了上去。
愚蠢的凡人!
麻布依神色中依舊帶着警惕,但是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與其做無用功,倒不如看看慈弦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掙扎的麻布依眼中閃着驚詫,還有淡淡的一點恐懼,她能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
“我們殼組織已經存在千年了。”
麻布依看着那個黑色的空間通道,對着慈弦言語一聲。
她還是不信任慈弦。
麻布依沉默下來。
“我理解你的擔憂,更理解你的恐懼,更知道你身上的責任,你對我如此防備,在我看來也可以理解。”
“走吧。”
相信到了我們殼組織的基地,並見到我們的信仰時,你應該會改變你現在的想法。
“千年?”
“我知道你現在草木皆兵,但是我們殼組織的理念和你的理想並不衝突,是合則兩利的事情。”慈弦眼中多了些認真,但是心裡卻是十分不屑。
果不其然,麻布依安頓好鳴人他們之後,還是趕了回來。
慈弦沒有要和麻布依起衝突的意思,很從容的鬆開她的手腕,並後退一步攤開雙手,表示自己沒有威脅。
逃跑?
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放開!”麻布依色厲內荏的喊着。
現在這個忍界,除了他,世上沒有誰可以對付的了李徹也,他是麻布依唯一的救命稻草。
再次後撤兩步,麻布依單手放在腰間的忍具包上,“慈弦,最後一次機會,你若是不說實話,你要麼走,要麼被我殺死,或者是我被你殺死。”
畢竟現在的忍界,能對抗李徹也的人寥寥無幾,就算是能對抗得了李徹也,可他手下的那些爪牙,也不是很好對付。
得到慈弦的答覆,麻布依倒退着,眼中仍然帶着警惕。
慈弦單手一揮,一個漆黑色的空間通道突然出現在他和麻布依中間,“如果你想了解我們殼組織,我這可以帶你去看看。
“愚蠢的凡人,你逃不了的。”慈弦目光深邃,站在原地靜靜等待,“你很快就會回來找我。”
看着麻布依慢慢離開,慈弦沒有跟上去,他胸有成竹。
看着身前的黑色空間通道,感受着其中磅礴的查克拉和空間力量,麻布依陷入糾結狀態。
“這不是生離死別。”慈弦搖搖頭,但沒有拒絕,“不過這是人之常情,在面對未知的時候,誰都會恐懼,即便我沒有惡意。
“麻布依小姐,我的誠意你應該看到了,不知道你是否樂意跟我走一趟呢?”
“對,千年。”慈弦點點頭,“這千年來,我們殼組織一直存在於世界的陰影中,默默的守護着忍界的和平。”
慈弦言語一聲,轉身走入空間通道中消失不見。
她同樣是後退兩步,與慈弦隔着一個較爲安全的距離,“你們殼組織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組織,像伱這樣的人,不應該默默無聞纔對。”
“好。”
簡簡單單的露了一手作爲威懾,又言辭懇切的闡明利害,最後,慈弦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們?守護忍界的和平?”麻布依一點不信慈弦的說辭,“若你們是保護世界的和平,那麼戰國時代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殼組織跳出來阻止動亂。
很明顯,她身前做僧侶打扮的男人,可以彈指間殺死她。若是他真的有惡意的話,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折。
看着慈弦,麻布依彷彿是看到了李徹也當面,撲面而來的力量厚重感,壓的麻布依喘不上氣來。
憑藉你以及你身後保護的那些孩子,還做不到這些,甚至你身後的那些孩子,在李徹也爪牙的搜捕下,根本活不到成年。”
進入忍者時代的時候,第一次忍界大戰、第二次忍界大戰、第三次忍界大戰,甚至於一戰死傷八萬之衆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你們殼組織怎麼也不見蹤跡?”
“讓我想想……”麻布依低下頭,在心裡慢慢的盤算,過了半晌,她擡頭看向依舊在等待她答覆的慈弦,“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孩子們……”
鳴人擦了下額頭滲出的汗水,扭頭問着身後揹着葫蘆,額頭一側生有‘愛’字胎記的男孩。
是我愛羅。
“不知道,但麻布依姐姐看起來有些慌張。”
“是龍忍來到日月島上了嗎?”鳴人又追問一句。
“沒有,應該是遇到了別的什麼問題。”我愛羅的姐姐手鞠環顧四周,“我剛纔看到一個做僧侶打扮的男人,除了臉上的紋路,並沒有任何身份標識。”
“喂,你們別聊了,抓緊收拾東西,去備用的藏身地點。”
一個扎着馬尾,手掌上長着嘴巴的少年人扭頭喊道,“你們想死不要拉上我們。”“迪達拉,我只是好奇而已。”鳴人快步跟上,但是嘴上依舊嚷嚷着,“你難道就不擔心麻布依姐姐麼?”
“擔心有用麼?”迪達拉撇撇嘴,“我們只要不給麻布依姐姐他們添麻煩,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扭頭看了眼身側跟着的高大男人,“再說了,還有赤土叔叔在呢,擔心什麼?”
“好了,迪達拉。”赤土出言阻止,並回頭安慰鳴人,“放心吧,麻布依不會出問題。”
鳴人遲疑着點點頭,跟上大部隊轉移,只是他一步三回頭,很是擔心麻布依的安危。
若是麻布依也不在了,那麼鳴人在這個世界上,可是真的沒有‘親人’存在了。
……
“玖辛奈,有發現沒有?”
風塵僕僕的水門從和玖辛奈相反的方向走來,眼中帶着疲憊和心酸。
六年了,他和玖辛奈在忍界找了六年,但除了一條條新的線索外,他們除了奔波,沒有見到鳴人一面。
“應該剛走不久,但是痕跡打掃的很乾淨,是一個高手,最起碼在反追蹤方面,是一個高手。”
玖辛奈站起身來,將手裡拿着的一根斷掉的樹枝扔掉,“除了這點不起眼的破綻外,我沒有找到任何切實的線索。”
“那我們去日月島其他地方找找。”水門輕嘆口氣,攬過玖辛奈,讓她額頭輕輕靠在自己胸膛上,“我們一定會找到鳴人的。”
“嗯。”
輕聲迴應着,玖辛奈不自覺的紅了眼眶,也恨極了自來也。
只是自來也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被李徹也一腳踢死,否則玖辛奈必然要狠狠的報復回來。
“根據白絕的消息,四大國的餘孽們,通過他們早就搭建好的秘密退路,來到了海外,第一個落腳點就是這裡。”
水門輕聲安慰着,“玖辛奈,你也知道白絕的情報蒐集能力,他的情報中既然都如此說了,那鳴人一定就在這裡。”
“我知道鳴人在,可是……”
離開水門懷抱,玖辛奈雙手捂着臉,指縫中有淚珠滾動,“可是這個島的四周我們都快找遍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只要我們一直找下去,總會找到的。”水門只能如此說着,“而且我找過陛下,他給了我承諾。
等到國內的一些隱藏起來的反動組織被徹底拔起來的時候,他就會讓白絕全力協助我們。”
玖辛奈點點頭,鬆開手長舒一口氣,抹了下眼角殘餘的淚花,重新振作起來。
“水門你說的對,我們一定會找到鳴人。”捏着拳頭給自己打了打氣,“走吧水門,咱們去西邊看看。”
“好。”
水門跟上玖辛奈,快步離開原地。
而等兩人離開的時候,一個黑色的空間通道出現在兩人之前待過的地方。
一隻忍者鞋從中邁步出來,是麻布依。
等她跨出空間通道的時候,通道自動關閉,慈弦並沒有跟過來。
扭頭回望了一眼,麻布依臉上寫滿了輕鬆。
擡起手,看了下手背上的黑色紋路,是楔印記。
忽而,麻布依咧嘴一笑,“李徹也,你等着吧,你欠着的債,不久就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麻布依已經加入到了殼組織,並且獲得了楔印記的力量,成爲了大筒木一式的備用軀殼之一。
但是麻布依並不清楚這些,慈弦不可能對她全盤托出,他的最主要目標並不是麻布依,而是鳴人。
這些,麻布依是不知道的,她被慈弦言語矇騙,併爲了獲得足以對付李徹也的力量,還想着帶着鳴人等人一起加入進曉組織。
“麻布依,你說的是真的?”赤土皺着眉頭,扭頭看了眼海老藏,“前輩,您見多識廣,這個殼組織……”
“我也沒有聽說過殼組織,對其一無所知。”垂垂老矣的海老藏搖搖頭,看了眼麻布依手臂上的黑色紋路,“麻布依,它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麻布依擡着手臂放在眼前,仔細觀察着上面的黑色紋路,顯得十分滿意。
緊接着,麻布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加入到殼組織,並不需要着急讓孩子們接受‘楔印記’獲得力量,完全可以等到他們長大之後,自行抉擇要不要接受。”
海老藏點點頭,“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你能確定,我們加入到殼組織之後,可以做到自由麼,孩子們的成長環境,可以做到保障麼?
甚至……你有沒有想過,殼組織的目的不是我們,而是我們身後的孩子們。
他是我們的希望,不想陷入到被動之中,更不想陷入潛在的危險當中。”
海老藏還是很小心的,即便是現在又殘廢又老邁,可是他的經驗和閱歷告訴他,這個殼組織很危險,並不是他們的好去處。
“可是咱們現在的處境也不安全。”鬼燈殘月最後發言,“波風水門夫婦已經找過來,具體是爲了什麼,我想大家都清楚。
鳴人我們無法放棄,而波風水門夫婦的到來,就代表李徹也的觸手開始往這裡蔓延。
或許用不了一年,忍界星球上將沒有我們的落腳之地,而那個時候,我們身後的孩子,最大的不過十歲而已。
與其慢性死亡,倒不如加入麻布依所說的殼組織。”
鬼燈殘月很鄭重的看着麻布依,“那你告訴我們,你所說的都是真的麼?殼組織的基地,真的存在於一個獨立於忍界之外的異空間之中?”
“殼組織的基地的確存在於一個獨立於忍界的異空間之中,沒有確定的空間座標位置,無論是李徹也還是宇智波帶土,他們都找不到我們。”
麻布依再次展示了一下他手上的楔印記,“而且在擁有楔印記之後,我發現我掌握了殼組織的部分權能,可以和他們信封的神進行簡單的溝通。
也就是說,只要是烙印上楔印記,我們就會擁有和慈弦同出一源的力量,即便是短時間內勝不過他,可他想要動手的話,也得掂量一下。”
海老藏低下頭沒有言語,一側的赤土則動了加入殼組織的心思。
管慈弦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只要是能獲得力量殺了李徹也,無論是什麼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三對一,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海老藏妥協,“希望我們的選擇是對的吧。”
“我們的選擇一定是對的!”麻布依目光灼灼,“殼組織的意志,可是神的意志,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