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雪,你約上故宮的票了麼?”
“沒約上唄,我看本地學生都說直接約景山,這要是不下雪……”
“景山,景山好啊,我那次去,可以俯瞰故宮。而且票還特別便宜,兩元還是五元的門票這樣子。”
聽着來來往往同學們的討論,關祺看了看手機上已經提前約好的故宮:“之前去故宮都是被熱死,這次會不會被凍死?”
手機提示音響起,關祺掃了一眼,站到了路旁。
【漆笙:你是不是約了故宮了?取消,明天跟我走一趟】
關祺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對話,白眼險些翻到天上去:“你怎麼就知道我這次……”
【漆笙:有的是人搶呢,你沒事兒湊什麼熱鬧,讓人家來旅遊的好好去轉轉,你跟着我去看看咱們BJ這邊的漆器】
【漆笙:你沒看羣裡冉寧回四川第一件事兒,就是去看漆器了麼?】
【關起門兒來說:……】
夢裡沉醉,隔簾聽雪。更有琴友來訪,幽幽鳴鳴,霎是愜意。忽然曲終,幾番呼喚之後,聲聲梵咒般的細碎絮叨在耳邊響起,惱人非常。
“起牀了閨女!”
關祺睜開眼的時候,只看見自家父親拿着手機站在自己牀邊,還保持着把自己晃醒的姿勢:“你手機響了半天了。”
“爲什麼不叫我?”說話間,關祺已經從牀上竄了起來,按開手機,“喂,你等會兒……我沒聽見表響。”
“先掛了,先掛了啊!”拎着外衣就往門口衝,眼看着就要撞上門板,關祺又回過頭來,“爸哎,我的親爸,你和我媽聽見我表響半天怎麼也不叫我?”
還不等關父來得及給個解釋,站在門口的關母就瞪了關祺一眼:“你自己有事兒不知道起牀?況且你昨天也沒和我們說一定要叫醒你啊!”
“主要是,我們沒反應過來你已經回家了嘛……”比起關母的‘批評’,關父的‘解釋’聽起來好像更難以讓人接受。
“所以……這就是你遲到了的藉口?”龔玉笙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關祺的複述,“你自己但凡真的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你肯定不會起晚。”
眼看聯繫好的負責人迎了上來,龔玉笙不在外人面前給發小兒沒面子。
但關祺自己心裡也清楚——龔玉笙說的沒錯,哪怕自己在羣裡禮貌回覆,看似積極的參與,可都是被推着走。
“你啊,要是真心接受這個選題了,早就安排好規劃,催着大家做了!”
負責人把龔玉笙和關祺留在展館去接待顧客,龔玉笙指着面前的流水段平金開黑衣櫃,一邊和後者講着技術,一邊陰一句陽一句的內涵着關祺。
“你這段時間也聽林沐鳶說了吧,古琴自然也能形成這些斷紋。”
“但是如果人爲想要追求這種美感,也是可以有專門的手法來展示的……門口晃過人影,大概率是來參觀的遊客,龔玉笙話音一轉,“一會兒你問問人家,我現在也只是接觸到學校講的四斷怎麼做。”
“雖然是人家這邊派過去老師講的,但還是人家經驗更豐富。”
“哇,這個是文物復原麼?”全程聽了龔玉笙陰陽怪氣兒的遊客突兀的自言自語起來……
①平金開黑屬於BJ金漆鑲嵌的代表性非遺技藝。
圖①BJ金漆鑲嵌廠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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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①:白天翻翻手機相冊,補插圖,有時間的讀者大大們,可以再翻一遍。(平空消失,過兩天再去拍一趟補上)
題外話②:熱傷風真的超難受,理解一下……我胃火和心火一般可以支撐熱傷風一週到兩週,現在嗓子都是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