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仙府種田紀事
歐陽又帶了人趕車去接應了木六和夏至過來,食爲天離得東市隔了四條街,雖然沒有被劫掠,但是卻難說不被大火波及,最好還是避一避,木六心疼那一鋪子的用具等物,滿地轉着圈兒,等到天一放亮,聽得崔猛等人來報說倭人都退走了,大火也撲滅了,就趕忙回去查看,結果食爲天沒有被燒,但是別院卻被燒了個乾淨。
木艾和歐陽商量了一下,就帶着衆人出了城,轉去了山谷,移出別墅,安頓衆人歇下。陸雲和陳方在山上遠遠看見了別墅,就帶了幸兒跑了下來,幸兒抱住媽**胳膊連問城裡怎麼了,木艾不想嚇到她,只說倭人作亂,已經被趕跑了。
小安幾個進了廚房,張羅了一桌早飯出來,可是除了幸兒和夏至家裡的來那個小兒女吃得歡快,其餘衆人都沒有胃口,勉強喝了半碗粥墊墊肚子。
飯後,大禹和濤兒去城西醫館接了所有大夫進城救治傷者,藥費全免。木六也坐不住跟回城裡去,安頓幾個鋪子的人手,結果中午時卻領了個眼睛紅腫的小女孩回來。
木艾一看這小花貓一般的丫頭不是闌珊嗎,還以爲海家也被劫掠了,就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家裡出了事?”
闌珊卻抱了她大哭,哽咽說道,“我以爲夫人被燒死了,到處也找不到,我不想夫人死…我孃親,家裡着火…”
小丫頭顛三倒四說了半晌,木艾才聽明白,這孩子的孃親就是死於一場火災,昨日得了她照顧,就把她當了孃親一樣了,可是今早一起來就聽說,大火燒了東市,就不顧一切從家裡跑出來,卻發現別院被燒光了,還以爲木艾一家也被燒死了,在廢墟里哭着到處扒,被木六看見,就把她帶了回來。
木艾心裡又是好笑又是感動,好好安慰了她幾句,就讓幸兒帶她回房間去洗臉換衣裙,這丫頭在廢墟里折騰許久,身上的衣裙都快看不出原來模樣了,四處都是黑灰。
辛巴和誠兒在一旁偷笑,被她狠狠瞪了兩眼,然後隨着幸兒上了樓,眼神怯怯的打量着別墅裡的一切。
幸兒帶了她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了套新衣裙出來,笑着說道,“闌珊姐姐,先去洗澡吧,換了衣裙,我再領你四處看看,我家裡好玩的東西多着呢。”
闌珊臉色紅了紅,低聲道了謝,走進旁邊的洗漱室,沒想到幸兒也跟了進來,闌珊還以爲她要一起洗,吃驚得瞪圓了大眼睛,幸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忘記告訴姐姐怎麼放洗澡水了。”
說着她走到牆角的一隻半彎銅管旁,輕輕扳下扳手,就有小雨一般的水流斜斜落了下來。幸兒又把扳手恢復圓狀,笑道,“這樣洗澡又快又方便,我先出去給姐姐挑髮帶。”
闌珊脫了衣裙,站到花灑下面,感受着溫水澆在脊背上,又溫暖又舒服,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木艾坐在大廳裡,聽着誠兒和辛巴說起昨晚諸多細節之事,辛巴氣憤道,“那些水軍兵卒真是太膿包了,三個聯手也打不過一個倭人,難道他們平日都不訓練嗎,如果不是爹爹去接應,我和誠哥可能就被他們連累了。”
誠兒也說道,“水軍的那些破船早晨還在咱家的棧橋處停了好一會兒,居然還沒有海家的貨船好,也就比漁民的小船大兩圈兒,別說追擊倭人,如果有個大風浪都得翻船。”
兩個小子昨晚一夜沒睡,眼瞼上都帶了一抹黑影兒,這會兒實在被氣得睡不下。
木艾皺眉,倒了兩杯蜂蜜水給他們,“喝些水,潤潤喉嚨吧。說起來,昨晚如果不是你們發現的及時,搬了救兵嚇跑那些倭人,被洗劫的就不只是東市一處了,整個白露城怕是都保不住。你們哥哥說,那些城防司的兵卒都喝得大醉,人事不省,如果是一門也就罷了,可能是兵卒們貪酒懶散,但是四門全都如此就是有古怪了,想來定然也是倭人事先的安排。”
“這些倭人在我們百花的地界上如此囂張,來去自如,難道以爲我們百花就這般好欺不成?”辛巴恨的一拳捶在沙發上。
誠兒接口道,“這次他們嚐到了甜頭兒,說不定以後還會來,就以水軍那幾艘破船,膿包兵卒,根本抵擋不住。”
木艾想起前世倭人常做的海盜買賣,輕輕嘆氣,“就算他們不再來城裡,只在海上劫掠貨船或者漁船,也是一大禍害。”
辛巴沉着臉,細想半晌,有些猶疑的開口問道,“媽媽,我想往花都寫封信,行嗎?”。
木艾挑挑眉,淡淡問道,“寫信?你想寫什麼呢,辛巴。寫這白露城官員如何貪生怕死,城防如何鬆懈,水軍船隻如何破舊?”
辛巴摸不準媽**意思,但還是勇敢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要告訴父皇昨晚發生的一切,換一批好官上來,給水軍撥銀子,擴建新軍,造大船,遠征倭人的國家,報仇雪恨”
木艾慢慢喝乾杯裡的蜂蜜水,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喚了辛巴過來,把他攬到懷裡,低聲問道,“辛巴,你跟媽媽說,你想當國主嗎,想接替你父皇的位置嗎?”。
辛巴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當然不想,那宮裡太憋悶了,到處都是規矩,我喜歡跟着媽媽和哥哥妹妹四處遊歷。”
木艾親了親他的發頂,嘆氣,“可是,辛巴,你心裡是這般想的,別人卻不一定知道,你那些兄弟還有他們的支持者,時刻都在瞪大了眼睛看着你,害怕你和他們爭奪。前些日子在蓉城救災,是不得已而爲之,畢竟有那麼多人等着救命。可是昨晚倭人作亂,傷亡有限,而且此事涉及了城防司,水軍大營,如果你參與了,就有插手兵權的嫌疑,兵權歷來都是上位者必定要握在手裡的東西,你說那些人會怎麼想?
還有,咱們百花周邊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國,多年來少有戰事,擴建新軍,帶着船隊遠征他鄉,這般輝煌的功績是一定要載入史冊的,哪個皇子做成了這事,就相當於坐在了龍椅的腳踏上,誰不想爭一爭,你冒然插進去,立刻就會成爲幾方勢力的眼中釘,以後不管是誰繼了位,你說一個帝王,能容下一個比他名望還高的兄弟嗎?”。
辛巴沒想到事情會這般複雜,在他心裡只想報仇,把昨晚作亂的倭人殺光,震懾他們不敢再來劫掠,如此而已,怎麼就牽連到皇位了?
誠兒也驚得睜大了眼睛,說道,“姑姑,那我們什麼都不做?”
“怎麼能什麼都不做?辛巴作爲百花的皇子,每年從宮裡得的那些好物件,好錦緞,都是百姓們進貢的,於情於理,他都有責任有義務爲百姓們謀福利,保安危。”
辛巴和誠兒對視一眼,都有些發懵,不明白媽媽到底是什麼意思?
木艾看不得他們傻乎乎的樣子,撲哧一笑,“兩個小傻蛋,做事要講究方法,如果既能幫助百姓,又不讓自己陷入危險,豈不是最好?信還是要寫,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寫出來,不偏頗也不能帶有主觀臆斷,然後等朝廷派了人來之後,只幫忙做實事,不沾名利。”
“姑姑,如果朝廷派來的人是與我們幾家交好的,是不是更好些?”誠兒畢竟在花都住了三年,耳濡目染,對這些明爭暗鬥多少也聽過一些,既然好處自己不能沾,那就一定要送給與己方交好的人,絕對不能讓對頭得到。
辛巴眼珠兒轉了幾轉兒,突然笑道,“上次二哥南來,忙着救災,我都沒同二哥說上幾句話,還真有些想他。”
木艾拍拍小兒子的肩膀,讚道,“傻小子,終於開竅了。”
幸兒正好挽着闌珊從樓上下來,聽得這句,就問道,“媽媽,誰開竅了?”
木艾扭頭看去,自家小女兒穿了一套妃色的輕紗衣裙,頭上紮了同色的絲帶,耳上兩隻小珍珠串成的葫蘆墜子,裙角壓了一枚白玉環。闌珊也是水綠色的衣裙,水綠的絲帶,耳上兩隻蝴蝶墜子,腰上掛了一隻銀絲線繡的海雲荷包。
兩個女孩子站在一處,一個嬌柔可愛,一個清雅秀麗,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木艾喚了她們到身前,辛巴不情不願的離了媽**懷抱,坐回成兒身邊,看着兩個小丫頭哄得媽媽笑顏如花,忍不住瞪了闌珊一眼,幸兒也就罷了,那是自家妹妹,可是這個外來丫頭,憑什麼也和他搶媽媽?
闌珊也不是肯吃虧的,立刻回瞪了兩眼,躲在木艾身後做了個鬼臉,氣得辛巴直磨牙。
木艾把他們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笑着攆了小心眼兒的兒子上樓補覺。
然後拉了闌珊問道,“是不是早晨沒吃飯就跑出來了,正好幸兒早飯吃的也不多,姨給你們做紫菜卷吃,好不好?”
“什麼是紫菜卷?”闌珊沒有吃過,很是好奇。
幸兒笑着搶答道,“就是紫菜包了米飯和肉腸黃瓜,特別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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