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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忙完這些,大禹就和濤兒帶了五湖四海幾個小廝,騎馬去了百里鋪子,坐在茶館,賞了小二幾十文錢,就問明哪裡有好泥水匠和好石匠。
依次找上門去,定好了明日上山修葺墳塋,還有三日後取石碑,就轉回了村子。
這一夜,整個南平村,所有村民都心緒難平,各家的孩子大人雖然被老輩兒人和里正嚴厲告誡過不準去打攪貴人一家,但是他們去怎麼也管不住雙腿,不知怎麼就出了家門,繞到樹林外,遠遠看上一眼那燈火通明的房子,回來就聚在一起激動說個不停。
勉強度過一夜,第二日工匠們就上了門,各種材料也都運了來,里正聚集了村裡的十幾個年輕後生,主動上山幫忙。
那些工匠們平日也隨了師傅們建造宅院,這修葺陰宅不過是閒暇時的小活計,所以,對於在建造行裡流傳多年的天屋都有耳聞。
據說當年花王城的建造大師周老爺子,親自帶領所有得意弟子,費時幾月,才根據仙夫人提供的圖紙和材料,把這天屋造了出來。外部設計,房頂煙囪,內部格局佈置,都仿似天神所居之處,而且由於材料稀少的關係,天下只得這一棟。
所有從事建造行當之人都對這天屋念念不忘,前幾月,蓉城的何大師也曾親赴花王城,想要一睹風采,可惜,仙夫人一家卻出遊,不知蹤跡,只能抱着圖紙看了三日夜,長嘆數聲,遺憾不能親眼所見。
正因爲各種神乎其神的傳言聽多了,所以,這些工匠們,在山腳乍一見到別墅的時候,直把眼珠子都揉紅了,纔算相信自己沒有看錯,噗通跪倒一片,喃喃自語。
對於他們這些匠人來說,有些是迫於生存,學門餬口的營生,有些手藝不見得多高超,但是對建造可是極度熱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建造行當裡的巔峰之作,他們又怎麼會不激動,要知道,何老爺子奔波千里都沒有看到,他們居然只接個陰宅的活計就碰上了。
大禹等人原來也曾見過周老爺子和他那一干徒子徒孫比這還激動,倒也不覺得奇怪。
待得匠人們平靜下來,大禹簡單說了說對陰宅修葺的要求,另外就是請他們遵守昨日的約定,陰宅修好前,不要私下離村,他們一家可不想成爲被人圍觀的猴子,鄉親們偷偷來看上兩眼,已經讓他們覺得好笑了,如果再跑來幾百匠人豈不是更難得清靜了。
匠人們連連應了下來,使了全身解數,把個陰宅恨不得當宅院那般修了起來,活計做得極精細,好似有一點瑕疵,就無顏再自稱是建造匠人一般。
投桃報李,大禹也不是吝嗇的性子,一日三餐,連同來幫忙的後生們,都是好吃好喝招待着,甚至飯後每人發個水果,直讓所有人讚不絕口。
人多好做活,不過三日功夫,木艾偶爾起意給歐陽縫製的一件背心還沒等完成,工程就結束了。
墓碑拉了回來,孔喜幾人用繩子和木棍擡上了山。
所有祭拜之物也都採辦妥當了,一家人在第三日各自換了織金錦緞的華貴朝服,在一衆鄉親和工匠們跪地恭敬磕頭中,面色沉肅的在里正的高聲唱禮引導下,完成了一套最齊全、最隆重的祭禮。
最後大禹和幸兒兩兄妹,跪在修葺一新的墳塋前,抱着白色理石雕刻的墓碑放聲大哭。
里正激動得差點撕碎了袖子,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句話,這是雲家村的榮耀啊。
放眼百花,以前幾百年,甚至以後幾百年,能有哪個非皇族之人,能得到一位親王,一位皇子,兩位郡王,一位郡主,兩位未來伯侯的隆重祭拜。
這事說出去,恐怕全天下都要鬧騰起,就是四個字,光宗耀祖
而且,這不只是歐陽家的榮耀,這是整個雲家村的榮耀。
木艾蹲身勸了大禹和幸兒起身,然後吩咐衆人簡單拾掇了一下祭品,分給周圍的匠人和鄉親。
百花有個規矩,凡是葬禮上準備的祭品吃食,在祭禮完事後,如果分給孩子老人吃下,老人延壽,孩子康健,而且是越富貴,身份越高之人的祭品越好。
所以,所有得了或者一個蘋果,或者幾塊點心的鄉親匠人,都歡喜的連連磕頭。
那隻整雞送了老鄭大叔,全羊就平分給了幾個族老和里正。至於豬頭,木艾揮手收了起來,雖然她心裡不信,但是拿回去給海子做些吃食,栓栓是一定歡喜的。
一家人下了山,換下沉重的朝服,穿上家常衣衫,頓時都覺鬆了口氣,這裡是近海氣候,溼熱比之北方要重了不知多少倍,今日穿得厚重自然有些遭罪。
孔喜帶人在院子四角砌了簡單的土竈,蒸米飯,燉菜,加上廚房裡的幾口小竈,一起忙碌,不過一個多時辰,二十桌兒酒席就擺了開來。
所有鄉親和工匠們團團圍坐在桌邊兒,各個看着桌上那些從來沒吃過的好菜,忍不住直咽口水。
有的孩童忍耐不住,伸手想去抓,被父母狠狠擰了幾下胳膊,這是什麼場合,這是親王的酒宴,他們是祖墳冒了青煙,纔有幸坐在這裡享用,以後這一輩子都有了與人吹噓的本錢,走在路上都要把胸脯拔得老高,怎麼會讓孩子嘴饞丟了他們的臉面。
別墅門廊裡也擺了兩席,一席是木艾夫妻連同里正、老鄭大叔和村裡的四位輩分最高的老者,另一席就是大禹幾個孩子。
木艾有意鍛鍊大禹,笑言兩句,安撫了幾個同席老頭兒的惶恐,就示意大禹站起說話。
大禹這兩年曆練下來,再不是當日那說話都要臉紅的小男孩,端着酒碗幾句話說得漂亮又得體,末了也不囉嗦,直接敬了所有人一碗酒,就宣佈開了席。
場中所有男子都滿飲了碗中酒,各個臉上就帶了紅暈,甩開筷子,噴香的米飯管夠吃,各色菜式也流水般送進嘴裡,場中一片大嚼之聲,足足半柱香沒有人說話。
小安幾人看了這架勢,暗自慶幸,準備的菜式分量十足,否則真吃的碗盤皆空,可是丟了自家的臉面。
幾個孩子見鄉親們吃的香,倒也覺得胃口大開,兼且這一上午祭拜下來,很是疲累,不覺間也多吃了一碗飯。
歐陽深知木艾的怪癖,雖然里正和族老等人吃相比之村民好了許多,但是也絕對稱不上文雅,以她的脾氣見了定然不會多動筷子,於是也不給夾菜,任她抱着一杯果汁兒啜飲,自己慢慢吃了一碗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族老和里正藉着三分醉意,帶頭跪下,求道,“求仙夫人看在這片水土當年也曾養育過郡王郡主的情分上,賜這片土地一條出路,我們南平村所有鄉親必定世代感念夫人和郡王郡主的恩德。”
村民也是曾被叮囑過,此時也齊齊放下碗筷,跪下懇求。
木艾與大禹早就商量好,要給這村子找條財路,畢竟大禹親生父母的墳塋在這裡,親不親,故鄉人,怎麼也有兩分情份在。
不過,這人性是門大學問,主動給和跪下懇求可不一樣,太主動送上門,說不準就養出一羣白眼狼來,但是若果是他們自己跪下懇求的,就必定會更加珍惜,而且感念承情。
母子倆等得就是這樣的時候,大禹連忙按照商定好的,起身幫忙說情,木艾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所有人都忍不住歡呼出聲,哪怕是年紀大的族老們也激動就差手舞足蹈,天下誰不知仙夫人那裡最多的就是新種子,只要村裡得上一樣,以後的日子必定會大大改觀。
木艾指了東山,問里正,“這山可是咱們村裡的?”
里正連忙說道,“是,不過山那面就屬於老山坳村了。”
“沒事,足夠了。我這裡有種水果,很是適合咱們這裡的氣候。不如,以後鄉親們就在東山上種這種水果吧,等收穫了所得銀錢,雖說不夠大富大貴,但是每年家家進個百兩銀子還是容易。”
“水果?敢問夫人,是何水谷?可是昨日吃的那大紅果子?”老鄭大叔問道。
“不是,老鄭大哥,那蘋果適合花都一帶栽種,卻不適合咱們這裡,我說的是這個。”木艾說着,就在空間裡摘了一小筐荔枝出來,示意小安等人給所有鄉親都分了幾個,然後親手示範剝開一顆,笑道,“這白色果肉極甜美,裡面的黑色核兒就是種子。不過,要把果核種成樹苗可不是容易的。”
幾個族老和里正笨手笨腳剝了一隻,咬上一口,立刻甜得眯了眼睛,連連喊着,“就種這個,這個比大紅果子還甜。”
木艾淡淡一下,揮手間就把空間裡早準備好的二百棵荔枝樹苗移種到了東山坡上,恰好把墳塋之地圍在中間,然後說道,“我給鄉親們準備的果樹苗已經種下,明日帶人把那些灌木先除了,省得搶了樹苗的養分。這裡還有一本平日照管的方法,村裡找兩個識字的後生,好好研讀一下,不出半年,就有收穫了。不過,凡事不可貪心。村裡先種五年吧,五年後,我們府上在城裡的鋪子就有樹苗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