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五張催更票的書友,實在對不住,紅酒身體不是太舒服,沒有碼出九千字,今日還是兩更,以後會更加努力啊,
木艾也不囉嗦,讓春分把東西遞給兩人,說道,“你們一定急着趕回去,我也不多留,這個包裡的瓷瓶裝的就是藥材,每隔六個時辰,就用另一個包裡的水稍微淋一淋,這樣能保持藥材的鮮嫩。記得用那小瓶裡的水就足夠了,至於大瓶裡的,就交給王老爺子,他看了信就會明白用處。”說完又指着夏至捧進來的一包點心,“對了,這點心你們拿着,趕路時對付墊墊肚子吧。”
雖然聽到木艾答應贈送藥材了,但是一時沒拿到手裡,就還有兩分惦記害怕生出什麼變故,此時順利拿到救命藥材,差點以爲不是真的,這可是武林人士都想要得到的解毒聖藥仙夜草啊,而且是百年生的,王老爺子當時和自家老太爺交代時,也只是說碰運氣,沒想到這位仙夫人居然好不心疼的送了出來,還安排的如此周到細緻。
兩人心裡十分感激,當下不顧木艾的虛扶,恭恭敬敬的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也不耽誤功夫,迅速告辭離去,他們還要連夜快馬趕回蓮城去。
對於這件事,之後兩三天,木艾偶爾也會惦記擔憂一會兒,午夜清閒,也在心裡模擬了幾次萬一遇到武林人士大舉來犯的應對之法,後來又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實在好笑。每日照管家事,教導孩子,忙得團團轉,也就把這事扔到腦後去了。
再說孫成孫功兩人一路快馬瘋跑,終於在第五天傍晚趕回了自家府上,跳下吐着白沫的駿馬,扔給旁人打理,就聯袂快步進了正廳。
門房裡早有人跑進來通知了老太爺和王老爺子,倆老爺子也顧不得讓他們喝口水,孫老爺子急聲問道,“怎麼樣,拿到藥材了嗎?”。王老爺子在一邊也是一臉焦急之色。
孫成孫功跪倒在地,臉色憔悴狼狽,嗓音嘶啞,但是依舊沉穩的答道,“回老太爺,拿到藥了。”說着伸手接下背後的布包雙手遞上,王老爺子搶先接過來,三下五除二打開,露出一隻青花敞口瓶來,正中一棵十二葉的仙夜草正在夕陽的照射下通體閃爍着豔紅的光芒,新鮮的就像剛剛經過晨露滋潤一樣。他忍不住驚叫出聲,看向孫成兩兄弟,“這怎麼可能,八百里路程,五天趕回,就算你們拿到時是新移栽的,也不可能這麼鮮活啊?”
孫成又解下孫功背上的布包,忍着喉嚨裡的乾渴刺癢,把兩隻透明水瓶連同一封信一起遞了上去,“王神醫,這個小人也不懂,只是聽仙夫人的吩咐,每隔六個時辰給這藥草淋上了這小瓶子裡的水。這是仙夫人給您的信,您看過了可能就會清楚了。”
王老爺子連忙接過信件,快速看了一遍,孫老爺子則拿過兩個透明的水瓶細看,心裡疑惑,這水瓶是什麼東西做成的,說是玉吧,又如此透明,說是琉璃吧,又似乎軟了一些,試着動了動蓋子,才發現,不是上下拔的,而是旋轉擰動的,當真是密封十分之好,完全不必擔心撒出一滴來。
剛想要打開蓋子聞聞味道,就被看完信的王老爺子攔住了,“老刀頭兒,千萬不要擰開,這是我那忘年交的丫頭特意贈送的療傷之物,這次真是你們家小昊子的運氣,不但有了救命藥材,還得了這東西,恐怕用不了一月就能活蹦亂跳了,哈哈,我說那丫頭怎麼有能耐救活那麼多珍貴藥材…”說到這裡,他似乎覺得自己有些說多了,也就住了口,親自小心翼翼的捧了藥草和水瓶去了後邊院子,孫老爺子惦記孫子,匆忙吩咐孫成兄弟去賬房,每人領上五十兩銀子,好好歇上幾天,然後也急忙跟了上去。
搗藥,配藥,敷藥,施針,足足忙了一個多時辰,王老爺子看着孫昊漸漸退去黑氣的臉色,微微舒出一口氣,接過小丫鬟的帕子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兒,又親自把瓶子裡的水倒了半杯出來,小小的喝了一口,頓時感覺有股清氣流過五臟六腑,什麼疲勞都扔到天外去了,忍不住又一口喝乾了剩下的泉水,伸手還想再倒,卻被孫老爺子伸手搶了茶杯過去,他老臉就是一紅,有些訕訕的辯解,“我是想給小昊子倒一杯的,你可不要以爲我是貪嘴啊”
孫老爺子也不理他,忍住心裡的好奇,親自倒了一杯,給自己的孫兒餵了下去。王老爺子早拿起蓋子急忙把瓶口擰緊,嘴裡埋怨,“你個老刀頭,怎麼不知道蓋蓋子,仙丫頭說這水裡有藥氣,如果敞口時間長了就失了藥力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你不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藥水,得意個什麼勁,想當年你施針救人還把人扎癱過呢…”孫老爺子年輕時走江湖歷練,曾不小心受了傷,巧遇王老爺子剛剛懸壺濟世,於是一番辛苦救治之下,實際上是拿他練手藝了,最後幸運康復了。然後兩人結伴在各地遊走了兩年多,結成了莫逆之交。多年來一直沒有斷了聯絡,他當然知道王老爺子這藥癡的脾氣,卻又不想他得意,眼見自家孫兒病情見好,心情也放鬆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和他打起嘴仗,屋裡伺候的丫鬟小廝這幾日一直跟着兩個老爺子,早就見慣不慣了,倒是都聽兩人互相揭短,聽得津津有味。
孫昊就是在這樣的脣槍舌戰中醒過來的,驚得一屋子的人都忙亂起來,心思機靈的跑着往內宅報信的,踏實穩重的就洗了溼帕子備着一會兒給少爺擦臉用。
孫老爺子高興的眼淚都下來了,也不打嘴仗了,拉着王老爺子的手,嘴脣直哆嗦,似乎想說什麼感謝的話,又一時激動卡住了。
王老爺子顧不得安慰他,連忙拿起孫昊的手腕開始把脈,最後一臉驚奇的又把水瓶抱在手裡細細查看,嘴裡嘟囔着,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孫老爺子急了,拉了他直瞪眼睛,他才扔了句,“性命無憂了。”然後繼續研究水瓶去了,孫老爺子氣得也不理他,吩咐丫鬟們給孫子擦臉喂茶,剛想上前詢問幾句,又被一窩蜂趕來的老妻和兒媳孫媳擠到了一邊,最後只能和兒子兩人坐到一邊細說,順便監督着老王頭不能偷喝藥水,他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人老成精,孫子中了巨毒,這麼快清醒,除了那仙夜草的功效之外,就是得益於那瓶藥水了,這麼神奇的藥水當然不能讓老王頭糟蹋了,一定要都給孫子喝了,早日康復纔好。
孫昊被幾個女人圍在中間,本來剛剛解了毒,身子還很虛弱,此時又要安慰憂心的祖母和母親,還有已經哭成淚人的妻子,一時間真是焦頭爛額,好在王老爺子很快記起了他身爲醫者的職責,幾句話把他解救了出來。衆人知道他已經性命無憂,放下了心裡大石,又仔細叮嚀片刻,才扶着丫鬟回去歇息了,只有他的妻子吳氏依舊坐在牀邊,眼淚漣漣,好似七月天的雨一樣,流個不停。
孫昊壓下心裡的微微厭煩,溫聲說道,“我沒事了,你回去照料朗兒吧。”
吳氏接過丫鬟手裡的乾淨帕子,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夫君…夫君下次不要再親自押鏢了,如果你有個好歹,妾身和朗兒要怎麼辦…”
孫昊聽了這話,心裡更是不喜,碰到重要的生意,他不親自押鏢,難道要父親和祖父去不成?爲人子怎可害怕危險而躲在父輩身後,況且孫家就是吃的江湖飯,怎麼可能不碰到這樣的事情。他那兩道略顯秀氣的眉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聲音更淡了,“這不是你可以多嘴的事情,長輩們還在,你先回去吧。”
吳氏驚醒回頭,才發現父親、祖父還有王老爺子都在屋內,剛剛只顧傷心,居然忘記了長輩還在,想起自己剛纔的話,她的眼淚立刻又流了下來,怯懦的想解釋賠罪,又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於是眼淚流得更兇了。
孫老爺子心裡暗自嘆了口氣,開口解圍道,“孫媳,不必擔憂,昊兒的身體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吳氏連忙行禮告辭,臨出門時給孫昊留下了個萬分幽怨的眼神。
王老爺子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笑呵呵的說道,“我說老刀頭兒,你是嫌棄你們孫家家風太過剛硬,就千方百計給小昊子定了個這般柔弱的媳婦兒?可是要換換家風不成?”
孫老爺子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換什麼換,當初…罷了,柔弱點也沒什麼不好,起碼家宅安寧,你嫂子給昊兒納了兩妾,這媳婦兒除了哭上半月,私下也沒有什麼…嗯,倒也和睦。”
“哦,小昊子這媳婦兒真是賢惠,不過,將來要撐起內院來,可是有些難。我也在發愁,要給我那憨直的孫子娶一個什麼女子,得找一個能幫着他撐起門戶的纔好。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老哥倆還是想開點吧。”王老爺子想起自己那倔強的孫子,也有些犯愁,前些日子,村中定親成風,媒婆差點踏破自家門檻,可惜,不論誰家的姑娘,媒婆說的怎麼天花亂墜,二牛硬是不肯點頭。他其實隱隱也猜到幾分那孩子的心思,可惜,他還想給老王家留個香火,而那丫頭不能生養,又不是個能容人的…
(王爺嫁到作者火焰者書號1969036金銀財寶花到爽,衣食住行一條龍,唯一要求就是不許紅杏出牆。王爺,你就從了我吧。
錦堂春作者織錦書號1662679成爲知府千金,感受豐厚奢侈的衣食,也感受不見血光的爭鬥,究竟是冷眼旁觀,還是盡心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