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香手指嘟嘟的滑動着,突然,她一怔,說道:“哎喲,宋飛,原來木森地鐵靈異事件已經火的不行了,你看,網上隨便搜一下木森或者是東京地鐵靈異這些關鍵詞,就能彈出來一堆,有人說因爲這個事,坐地鐵的人都少了十分之一了,造成最近東京出租車都漲價了……天啊。宋飛,我們今天不會也變成了靈異事件了吧……”
我聽到彩香這麼說,笑了起來,我說:“放心吧,中國那邊的靈異事件我見的多了,我正想看看你們日本的鬼怪是什麼樣的呢,上次見到的那個陰陽師就挺不錯,希望今天的鬼魂別讓我失望。”
“變態!”彩香罵我。
我們聊了一會,然後我也順手拿起手機,開始查看一下關於這趟靈異地鐵的事情,地鐵從東京站出發,開往白蘭山。
這個東京站到白蘭山的地鐵線路,是剛剛建完的,本來也是沒打算開通多少列車,以爲這條線路比較偏僻,只是因爲很多線路可以直接用其他的線路,所以才弄了這樣一個計劃,這條地鐵專線借用了之前的東京地鐵線路網。然後直到白蘭山這個新開發的地區,算是對白蘭山地區的支援,以後也有人回去那裡買房生活。
地鐵線路中經過水月山,不過從地圖上很明顯看到,線路從水月山旁邊繞了過去。水月山算是個自然公園,經常有老年人在上面活動。也偶爾會有年輕人在山上野營。
我看了下這條地鐵線路的信息,也沒發現什麼不妥的。我想了下,就沒再繼續追查,反正是按照之前三個月的死亡規律來看,今天晚上應該會有結果的。
到了晚上時候,大約晚上十點,我和彩香乘坐着出租車到了警局,大阪已經換上了一身便裝,他穿着黑色的風衣,特麼的竟然還挺帥的。聽說日本人和韓國人都喜歡這種沉穩的大叔風格,難道這些人都有戀父情節嗎?
大阪帶着我們上了一輛黑色本田,車子朝着東京地鐵入口走去。在日本,其實挺難看到別的國家的車子,基本上都是日本廠商生產的車子。
進了地鐵,大阪一直面色沉穩,他往白蘭山那趟車那裡走,快要到的時候,大阪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站頭看着我和彩香。
我說:“怎麼了?幹嘛突然停下,害怕了?”
大阪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彩香給我翻譯,她說道:“大阪先生說,他決定還是不要你和我去調查這個案子了,這個案子是東京警廳的事情,沒必要讓你爲了這個案子費心。”
我一愣,我說:“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想爲這個案子費心,我是有求於大阪先生,你告訴他,我必須得去,還有。之前的約定,必須得有效,我把這個案子給處理了,他必須得把楊念國給我,這是約定!日本人不是最講信用的嗎,怎麼現在跟我玩這一套了。”
彩香聽了,想了下,然後就和大阪溝通起來。
說了幾句,彩香看着我說:“大阪先生的意思是,他覺得你說的是真話,所以他會盡力的幫助你的朋友,弄出來那隻鬼嬰。但是今天晚上的這個案件,可能會有危險,大板先生要自己去,他生怕會出事情。”
我一聽,心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之前還懷疑大阪是不是要玩我呢,現在看來,這個日本人是因爲擔心我和彩香的安危才突然這麼說的。雖然對方是個日本人,可是我心裡這一刻還是挺感激他的。
我對彩香說;“你告訴大阪先生,我們中國人說話是肯定算數的,就算是今天把命搭上,我也會去的,另外你讓他不要擔心,小鬼小怪的我見得多了,完全沒有什麼壓力在。
彩香和大阪說了一下。
大阪朝着我豎了下大拇指,然後繼續往九十一號地鐵站入口走去,到了那裡,有個牌子。寫着目標方向是白蘭山。
我站在那裡,心中想着這件靈異事件背後的原因。
我站在彩香身邊,看着時間。大阪帶這個帽子,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一副上海灘許文強的打扮,酷酷的。
按照以前的規律。這趟列車應該是十一點以後,在差不多十一點四十到來。我看了看時間,應該快到了。
這時候,一對中年男女提這個大箱子,走了過來。男女手牽着手,看起來還挺甜蜜的,兩個人都帶着墨鏡,大晚上的帶墨鏡,的確是有些瘮人。
我轉頭看了眼那對男女,看不清相貌,不過兩個人身材都挺高,恩。在中國算正常高度,在日本就屬於比較高挑的身材了。
大阪皺了下眉頭,他看了看遠處,然後轉身朝着那對男女走了過去,接着開口說了句話,女人很不友好的回了一句。
我問彩香:“他們在說什麼呢?”
彩香說:“大阪讓他們回去,說這趟車不安全,女人說關大阪先生什麼事,不安全的話,爲什麼大阪先生要來坐?大阪先生說他是特殊情況,女人說她也是特殊情況。大板先生這不,正氣惱的想要動拳頭呢。”
我有點奇怪。我正想着上前幫助大阪先生勸阻這對男女,這時候,突然間,遠處一道列車行駛過來,那地鐵速度竟然非常的快,彷彿是在空間裡一跳一跳的,就好像是前一刻還在五百米處,接着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四百米處,然後又出現在了三百米處這樣子。
很快,地鐵就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然後只有一個車廂的門打開了。
我有點驚訝,這車子果然有問題。我還在想着呢。只見噠噠噠一陣腳步聲,接着那一對男女直接推開大阪,竟然上了車。
我吸了口氣,也沒再去管這對男女,我說:“走吧,上車……”然後和彩香一同,朝着車上走去。
我和彩香上了地鐵,大阪也緊跟着走了上來。
“嘶……”
地鐵的門關上了,接着一陣寒氣飄來,然後地鐵嗖的一下朝着遠處駛去。
我雖然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靈異事件,但是這一次還算是挺獨特的,坐在鬼列車上。這感覺也是夠酸爽的。我緊握着身邊的桃木劍,拿着包,總算是安心了一些。
我想事情的時候,彩香推了下我。
“嗯?”我轉頭看彩香,“什麼事?”
彩香指了指對面,說道:“那兩個人很奇怪。他們應該不是乘客,他們肯定也知道這趟列車有詭異之處。”
我朝着對面那兩個人看去,他們兩個人上了車之後,就一直在嘀嘀咕咕,那個男的不停的點着頭,不過他雙腿發抖。顯然是害怕的,而那個女人,則一直都興奮的不停的甩着頭髮。
這時候,大阪走了過來,他站在我對面,說了幾句話。
彩香說道:“大阪先生說。這趟列車並不存在發車時刻表上,是有問題,不知道這列車的目的是哪裡?大阪先生還問你該怎麼辦?”
我說:“列車肯定有問題,現在等着對方出來,我們反正是找不到他們的,不用急。”
大阪先生點了點頭。然後他朝着那一對男女走了過去。那個帶着墨鏡的女人站起身來,她和大阪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兩個人甚至有些爭吵,隨後大阪和那個女人都往衣服裡面掏去。
我嚇了一跳,我說:“他們在幹什麼,要動手嗎?”
彩香搖搖頭,她笑了起來,說:“那個女人竟然是個記者,是東京電視臺新聞記者,恩,這女人也真是拼了,竟然爲了新聞。不惜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真是厲害。”
我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這一男一女這麼奇怪呢。
那邊大阪和那個女人交換了信息之後,兩個人都稍微克制了一下,然後大阪和那個女人在商量着什麼。女人態度很強硬,一定在要求着什麼,最後,女人朝着大阪比劃了一下手勢,兩個人估計是達成了共識。
這時候女人把那個箱子給提了出來,從箱子裡面拉出來一個攝影機,當然了,那攝影機本身並不大。但是前面不知道加裝了一個什麼玩意,所以那個鏡頭還是挺大的。
彩香說道:“這女人是東京電視臺新聞記者,吉尺美步,她想要對這個過程進行跟拍,還想要對大阪和咱們兩個進行採訪,大阪大當然不同意。然後兩個人爭論了一會,大阪說無論如何都不能進行實時拍攝,女人同意了,說不進行同步上傳了,但是要讓大阪同意拍攝和採訪的要求。大阪說可以,但是發佈的時候,必須要經過他的審覈才行。另外兩個人似乎都覺得有可能這次任務會死,所以兩個人爭論的也不是很徹底。”
我點了點頭,對這個吉尺美步還不算厭惡。
吉尺美步這種記者屬於那種爲了新聞捨命不顧的,這種記者雖然很衝動,但至少,她是個真正的記者。不像是其他的一些記者,爲了博取眼球都沒有底限了。
吉尺美步扛着攝像機,在列車上轉了一圈,接着她又扛着相機回到了我和彩香面前,然後用日語朝着我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