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在那裡繼續說:“那個晴天娃娃的確有點嚇人,別說是我媳婦了,我覺得都瘮的慌。我媳婦知道了這個娃娃的事情後,立即就要把娃娃給扔了。那天晚上,我和我媳婦就是簡單說了下要把這個娃娃給扔了,但是當天晚上,我媳婦就做噩夢了,夢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在那裡哭泣,哭着哭着,那嬰兒就朝着我媳婦笑,把我媳婦嚇的當天晚上就送進醫院裡去了。”
“這麼嚴重?”我皺了下眉頭,說道:“後來怎麼弄的?”
劉進說:“後來我就給我表哥打電話。我表哥就再次強調了,這個娃娃一定得供奉才行,而且他又去找了那個製作娃娃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是後來我表哥就給我打電話,說他給我寄了一件衣服。我表哥還說,以後讓我千萬不要再對娃娃不好了,因爲那個製作晴天娃娃的人,就給我表哥那一件衣服,就收了二十萬日元呢。我表哥說讓我媳婦穿着那衣服,穿三天,然後把那件衣服給燒了,就行了。後來我收到衣服後,就這麼做了,果然,我媳婦穿上那件衣服後,立馬就不發燒了,也不做噩夢了,然後出院就好了。這件事情給我印象特別深,所以我對那晴天娃娃一直很好,然後就是我們的店鋪被封,警察來抓我們,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就把晴天娃娃給了這位女警官了。整個事情就是這樣。”
我聽完劉進的敘述,想了下,現在劉進是沒有理由去騙我了,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從這方面來看,這個晴天娃娃十分的不吉利,但是。那個製作晴天娃娃的人肯定是有方法能夠制服這個娃娃的。
我就問劉進,“你表哥的聯繫方式給我,還有,那個製作娃娃的人必須得找到。”
劉進一臉的爲難,他說道:“警官,我們被抓了之後,我表哥肯定會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斷掉的,這是我們以前就講好的。所以,我只能跟你說我表哥的公司叫什麼名,現在我也沒辦法聯繫上我表哥了。至於製作晴天娃娃的那個人,我真是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看着劉進,劉進也是一臉的祈求。
我擺了擺手,說:“行吧,把你表哥的詳細信息告訴我,一定要詳細。”
劉進連連點頭,說:“我這遠方表哥有四十歲左右,他去日本已經十三年了,每年最多回來一次,有時候很多年不回來,他叫楊斌,恩,在日本那邊應該是叫楊念國,或者是還有日本名字,這我就不知道了。公司是海天文具公司,但是這就是個殼子,他不怎麼做文具的,主要是通過在日本招納各種人,去日本的市場收集象牙製品,然後通過海運進入中國來。他有時候也會專門去泰國、老撾那些地方。總之,我表哥是個很厲害的人,也很有錢,聽說在日本也挺有地位的。他是這整個運輸鏈條背後的總老闆,我就知道這麼多。”
我把重要的信息全都記錄下來,說:“行,你需要繼續在牢房裡呆上一段時間。等我們抓到你表哥之後,才能把你放了,你要明白,這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
劉進立馬說:“好,好,我相信你們,相信人民,相信政府。”
“去你的蛋蛋。”我起身,不聽劉進扯淡,然後我和林帆走出了審訊室。
審訊室外面,肖騰、郝雲和陳山自然都聽到了審訊室裡的對話了。
陳山皺着眉頭,看着我說:“小宋啊,這要去日本,有點危險啊,畢竟去了那裡,我們警察是沒辦法保護你的,這跨國家追繳逃犯,實際上是非常的困難的,過程也很冗長,兩個國家需要各種交涉,最快也得一個月才能辦下來各種手續。”
我想了想,說:“陳隊,林帆的病情肯定不能拖延一個月了,我先帶着林帆去日本。我又不是去抓捕這個楊斌的,就是去那裡找到這個晴天娃娃的製作人而已。危險性應該不太大。”
陳山仔細的想了想,說:“還是有點危險,我看我派幾個人跟着你們一起去吧。”
我笑了起來,我說:“陳隊,你派的人越多。我才越危險呢,到了那裡,肯定是這個楊斌的地盤了,人多了,他就會發現,他要是把我當成敵人了,那可就麻煩了。這樣,你們反正是要抓捕這個楊斌的,你們可以讓警員和我們一同去日本,但是你們在暗中調查楊斌的罪證,同時找國際刑警還有日本警廳方面申請手續,我們呢,我們就是去救林帆的,不參與這個行動,到時候萬一我們真的有危險了,也可以找咱們的警員同志求救,行吧。”
“行,這樣很穩妥。”陳山轉頭看着肖騰,“老肖,你說這樣子成不,你調集你們局裡幾個精銳奔赴日本,如果你們人手抽調不出來的話,我那邊有人手,我可以資助你們幾個。”
“得了吧!”肖騰一拍陳山的肩膀,“這個案子可是我們臨水市局負責的,關你們東海市什麼事啊!走開走開,我現在去調集人手,你幫他們去弄出國護照吧,這件案子,我們臨水市局肯定要自己吞下來,這可是大功勞。”
“哈哈哈哈”!陳山笑了起來,他指着肖騰,說:“就知道你這個傢伙捨不得分給我們幾分湯羹。行,那我去弄護照了。”
我們商議完畢,我和林帆以及張雨柔回到住的地方,張雨柔一個人開車去東海市,回咖啡屋。我和林帆前往日本,主要是去了日本那邊畢竟還是有些麻煩的,帶着張雨柔有時候也會成爲累贅。
我對日本沒有太多的好感,去那裡一時間我還有點忐忑,主要是槍也沒辦法帶了,過安檢的時候肯定通不過,如果是要走偷度那條路的話,時間又太長了,對林帆的身體不太好。
本來這件事情和我關係不大,我幫忙幫到這裡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不過,總不能現在把林帆一個人給丟下,那樣也太不道德了。
我準備了一大包的衣服,又檢查了一下現在日本的氣溫,那邊的溫度倒是不太高。
我把行李箱來回看了三遍。
林帆坐在沙發上,她臉色倒是好看一些了,主要是這段時間我一直給她喝羊湯,吃大補的藥品。吃阿膠塊等等,她身體健康了很多。
林帆估計是看出我有點心焦,就笑着說:“不就是出個國嗎?你怎麼這麼不淡定?”
我笑起來,坐在林帆身邊,說:“這不是去日本嗎,我怕那邊的人敵視我,把我給強行留下,那我不慘了。”
林帆撇嘴,說:“你想多了,雖然咱們兩個國家算不上友好,但是畢竟是鄰國,友好互通還是做得到的。你看咱們國家滿大街的都是日本車。而且,很多老大媽老大爺去日本旅遊的時候,都會去那裡買什麼電飯煲、馬桶蓋的,所以,不用擔心。”
我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我就笑了起來,說:“你說得對,我的確不用太緊張的。”
林帆朝着我靠近了一點,說:“宋飛,謝謝你啊,等我男朋友在部隊那邊放了假,我一定會讓他好好感謝你,報答你的。”
我趕緊擺手,我說:“大姐,你只要別告訴你男朋友,我整天和你睡在一個牀上,那我就謝天謝地了。”
林帆聽了哈哈哈哈的一直笑個不停。
我覺得林帆笑起來的時候還是蠻好看的,和張雨柔差不多,怪不得兩個人是閨蜜,估計整個警官大學裡,她們倆肯定是當時的校花了吧。
我們簡單的吃了些晚飯,吃過飯去沂河邊上轉了轉,這個城市空氣不太好,而且車輛太多,我和林帆都不大喜歡。到了河邊,隨便轉了轉,我們就重新回到了賓館,然後睡覺。
夜裡的時候,我聽到林帆的肚子裡傳來一陣陣的哭泣聲。如同嬰兒一般。我愣了下,坐起身來,看着林帆的肚子。
林帆在熟睡。
沒多久,一團黑氣慢慢縈繞,接着那團黑氣慢慢的形成一個大頭嬰兒的樣子,嬰兒的雙眼是血紅色的,他趴在林帆的肚子上,看着我。
我也看着那嬰兒。
嬰兒惡狠狠的看着我,他的眼神裡還有歹毒之色,他那肉妞妞的小手伸出來,然後朝着林帆的心臟那裡按了下去,接着那黑色的手掌輕輕一握,牀上的林帆一下子就呼吸急促起來。
我立即明白了這個嬰兒的意思了,這個嬰兒是在說,他現在隨時都能夠置林帆與死地!他的那黑乎乎的小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林帆的心臟給捏碎!
我看着那嬰兒,看着林帆那痛苦的額樣子,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我立即說:“好!好!我不動,我退開,你不要傷害她!”
鬼嬰滿意的鬆開了手,接着他爬到了林帆的胸口上,又開始吃起來了。
我這次真的沒有敢再打擾他,看來這幾天鬼嬰很害怕我,每次出來都吃不飽,今天他是突然間發飆了。我看着林帆胸口上的那個鬼嬰,咬咬牙,看來必須得儘快把這傢伙除掉才行了。任憑一隻鬼在這裡吸食一個人的精血,我真的覺得很慚愧,做人很失敗的感覺。
我站在牀邊,看着那隻鬼嬰吃飽之後,然後嗖的一下再次鑽進了林帆的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