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請師

“我是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知撬一廠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馨芳閣內,方月兒撫琴輕唱,餘音渺渺,繞樑而飛。

方月冊的對面,長孫渙盤膝而坐,隨着方月兒所奏出的調子,眯着眼睛,微晃着肩膀與腦袋,一手扶膝。一手在桌面上輕輕敲打,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聞這曲子,雖然所有的腔調與歌詞早已是熟爛與胸間,但是每一次再聽到這曲子之時,長孫渙還是免不了會再一次的沉迷於其中,百聽而不厭。

“長孫公子,《白狐》已然奏畢,不知公子還想再聽些什麼?”一曲終了,方月兒雙手撫琴靜音,神色有些憔悴地擡頭向長孫渙看來,並開口輕聲的詢問。

“不必了,今日聞此一曲,足矣!”輕衝着方月兒擺了擺手,長孫、渙的眼睛仍是沒有睜開,好似還在回味方纔月兒姑娘落音之後的餘韻。

“這曲子雖然上佳,更是柳先生所有詞曲之中難得佳作,不過一連聽了三日,長孫公子卻仍是沒有一點厭煩之感,月兒佩服。”擡手示意清竹將長琴撤下,方月兒輕步移至長孫渙的酒桌之前,提壺爲之斟滿酒水,輕聲讚歎了一聲。

原本以爲,像是這種情愛之曲。只有女兒家才能深切體會,纔會爲之癡迷不寐,不想,便是長孫渙這位偏偏公子,也能做到如此地步。

“如若長孫家人有幸,此生能遇到曲中這般癡情之人,便是真由千年白狐所化,隸屬異類,渙也定不會辜負於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長孫渙仰夭長嘆:“爲了這曲白狐,爲了這份守候了千年的愛戀,當浮一大白!”

“酒鬼,哼!”不屑地輕撇了撇嘴,放琴復回的清竹聽了長孫奐的話語之後小聲地在一旁輕啐了一句,連着;天,每次都是這麼一句,小丫頭聽得都有些厭煩了。

“清竹!慎言!”見長孫渙似並無聽到,仍在那裡飲酒自得,方月兒暗中回身輕斥了清竹一句,這裡不是奉節,眼前的這位長孫公子亦不是奉節本地的那些權貴,齊國公長孫無忌家的二公子,豈是她們這些花伎賤籍所能妄評指責?

“知道了小姐!”見她們家小姐似動了火氣,清竹告罪似地輕吐了吐舌頭,閉着嘴巴不再多言。

“月兒看得出,長孫公子亦是一多情之人,爲了這個情字,月兒陪長孫公子走上一杯!”輕白了清竹一眼,方月兒再次起身將酒水爲長孫渙滿上,接過長孫渙方纔的話頭兒。舉杯與其共飲。

經過這牛個月以來的相處,對於長孫渙這斤。貴家公子,方月兒心裡多少也堆起了一些好感,比起那些外表斯文正派,實際上卻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的文人墨客,這位被人稱之爲小色鬼。的長孫渙倒是顯得更爲君子一些。

在別的歌女那裡方月兒不知。不過在這馨芳閣,雖整日都與長孫渙相處於一室,但這個長孫公子卻是從未有過一絲逾越之舉,至始至終。皆都恪守着君子之道,看向自己的目光神色之中,也始終守着一份難得的清明,這,是方月兒在這花房之中,從未遇到過的。

“呵呵,月兒姑娘說得好,爲了這個情字,咱們當再飲一杯!”沒有一點打手推遲,長孫渙舉杯與方月兒輕碰。

“說起這曲《白狐》,本少爺不的不再對那柳亦凡,哦不,應該說是柳一條纔對。不得不再對他說出一個服字”將酒壺從方月兒的手中接過,長孫渙自斟自飲,道:“能以一男子之身,寫出這般感人至深的纏綿之曲,渙所不及也。”

“術業有專攻,涉及的方面領域不同,長孫公子也莫要妄自菲薄,豈不知在這長安城裡,羨慕欽佩長孫公子的富家公子,也是不知凡幾。”輕聲地寬慰了長孫渙兩句。方月兒的目光不由轉向窗外,看着窗外仍然青翠的鬆招,想着長孫渙方纔所說歎服柳先生的話語,兩隻大眼開始有些迷離,柔聲說道:“不過。若說起這服字,在這大唐境內,欽佩歎服柳先生的,又豈止長孫公子一人?”

“是啊是啊,聽說那個柳一條。除了曲子寫得好之外,醫術也是神奇得緊,便是宮裡那些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他都能夠輕易治好”聽長孫渙與她們家小姐提起柳一條。清竹頓時便來了精神,再加上長孫小渙與她們家小姐一向都頗爲隨和,所以便也沒有什麼顧忌,很是八卦地開聲插言:“這些天在下面,清竹老是會聽起一些客人提及,說是前段時間,經柳一條之手,一下救治了好些朝中重臣呢。”

“清竹!”嗔怪地白看了這個小丫頭一眼,方月兒出聲叫了一聲,止住清竹還待再講的話語,這些日子沒有說教於她,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沒有輕重,沒有規矩了,若是長孫公子真的怪罪下來,她一個小丫頭可怎麼兜得下來?

“呵呵,無妨,無妨,本少爺就是喜歡清竹丫頭的這份直爽的勁頭兒。有什麼,說什麼,這裡又不是什麼官老爺的公堂,哪裡需要那般多的顧忌?”知道方月兒心中所憂,長孫渙輕笑着擺手勸說,道:“再說。清竹方纔所言,也確是不錯。柳一條的醫術,確是要勝過那宮中太醫甚多。”

“若不是有柳一條這個鄉下的神醫在側,家父前些時所得的那些怪病。說不定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麼起色呢”想起前些天他們家老頭兒長睡不醒的那個架式,長孫渙直到現在都還有些後怕,若不是柳一條及早找到了病根兒,將他們家老頭兒喚醒過來,說不得他們長孫府現在,都已高設起了靈堂之物,而他們整個長孫一族,離家道中落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所以,從某些方面來說講。柳一條對我們長孫氏一族,也有着一份不小的恩德”說着,長孫渙伸手在方月兒的小手上輕摸了一下,賊笑着說道:“所以,過些天,本少爺便會專程地到柳一條的府上去拜會道謝一番,瑕知道月兒小姐有沒有興趣,隨本少爺同前尖點前對月詛許平的承諾,本少爺可是都還記得。雖然換了地點與會面的方式,但是總歸能讓月兒小姐得見柳先生當面。本少爺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一時的玩笑之言,不想長孫公子還記掛在心上,月兒在此多謝長孫公子了”慌忙地撤下自己的小手。方月兒的小臉微紅,擡頭偷看了長孫渙一眼之後。又頗有些心動地輕聲說道:“若是長孫公子府下方便。月兒自是不會拒絕。”

就像是後世的追星族一般,一直都希望着能有機會可以在柳先生的當面請教,奏唱,乞及着能夠有幸得上一幅柳先生的黑寶與曲詞,現在難得有了那麼一絲希望,方月兒自是不會輕易放過。

雖然柳先生已經從之前的柳亦凡。變成了另外一個身份,但是柳先生。終還是那個柳先生,不管他的身份如何變遷,在方月兒的眼中,他始終都是那個寫出了《白狐》,寫出了《水調歌頭》,寫出了《狼愛上羊》的那個柳先生。

“如此,那是再好不過,呵呵。明天一早,我便着人過來接月兒姑娘過去。”見方月兒出聲應下,長孫渙的嘴角露出了絲笑意,仰脖將杯中的酒水飲下。眯着眼睛細看着方月兒,心中尋思道:“機會,本少爺已經給你創造了出來,不過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你明天的手段如何了,若是能夠入了柳一條那小子的法眼的話,也不枉本少爺在這馨芳閣內當了這麼些天的和尚。”

柳亦凡,乍然之間就換了另外一個身份,雖然讓人意外,不過卻也不能阻擋了本少爺與之親近拉攏的步伐。比起之前的無根書生,其現在柳一條的這個身份,份量似更重了幾分。皇后太子及朝中數位重臣的救命恩人,聞名天下的“神醫。“神匠”獨創“柳氏書法。的一代宗師。再加上其近年來所闖出的才子名號,若是能夠將其控制在自己的手裡,未償不是一大助力。

“多謝長孫公子!”再次彎身向長孫渙道謝,方月兒舉杯相敬,不管長孫渙如此幫助自己走出於何種目的。暗地裡安的是什麼心思,只要能夠正大光明地會見柳先生於當面,對於她來說,也就夠了。

“小姐,明日去柳府,清竹也要同去!”見長孫渙又鼓動着她們家小姐出去與人會見,清竹小丫頭氣鼓鼓地瞪了長孫渙一眼,很是警懼地站在了她人家小姐的身側。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個長孫渙肯定是在利用她們家小姐,還有那個柳一條,雖然有着一些各頭。但終歸已是有了妻室之人,怎麼配得上她們家小姐,若是他藉着她們家小姐對他的仰慕之情而心懷不軌地做出些什麼逾越之事,她們家小姐豈不是會吃了大虧?

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跟在我們家小姐身側,若是那些男人真的不懷好心的話,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他們,哼!

清竹繃着小臉兒,一臉的堅決之色。大有不同意就誓不罷休之意。

“長孫公子,你看這,”知曉清竹的心思,知道她多是在爲自己着想,方月兒這次倒是沒有出口斥責。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緩聲擡頭向長孫渙看來。

“月兒姑娘的身側,怎麼能少了清竹的侍候,便是你們不提,我也會讓清竹一同前有”擡頭瞄了方月兒與清竹一眼,長孫渙輕聲說了一句,算是安下了兩個丫頭的心思。

“幹姑爺,外面有一個叫做李貞的青年學子求見,說是您的學生,正在前院偏房候着。”剛把公孫武德送出府外,還沒有消停一會兒,正當柳一條在院子裡與小妹一起逗弄柳無痕的空當,羅府負責守看門戶的小門房邁着步子急趕了過來,彎身輕聲稟報。

“李貞?他怎麼來了?”提起李貞。柳一條的腦袋裡面不由便浮現出了一個瘦小但卻倔強的身影,自自己恢復原來的身份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尋自己,停下手中的動作。示意柳無痕帶着柳小惠在院中繼續轉跑,柳一條起步隨着門房一起前去迎接。

人再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兒子。雖然不怎麼得寵,但那身份地位在那放着,這禮數卻是不能有失,免的日後被人挑了理去。

“小民柳一條,拜見越王殿下!下人不識殿下身份,失了禮數,還望越王殿下恕罪!”到了候客的偏房。柳一條揮手將門房還有在屋裡侍候的下人打下去,之後輕上前拱手向李貞見禮。

“學生李貞,見過先生!”見柳一條進得屋來,李貞也隨之起身。拱手彎身便欲要行那師徒之禮。

“越王殿下這是作甚?小民只是一商賈之身,這先生之說,可怎番生受得起?越王殿下快快起來!”忙着偏身讓過一旁,柳一條低頭輕看了李貞一眼,伸出雙手將之攙起,沒敢真個受了這個禮數。

記得之前自己是爲柳亦凡時。私下裡與他雖爲交好,但是卻從未有過這師徒之禮,不知這小子現在。在搞些什麼名堂?

“先生現在,既恢復了真實身份。這些上便再也無了柳亦凡此人,那之前柳亦凡在宮中所謀的差事,也自是不了了之,年後入晉王府爲稚奴西席一事,當也是隨之而散”見柳一條不應,李貞也不強求,輕上前一步,起身看着柳一條,道:“既是如此,貞欲求先生到越王府擔任西席一職,還望先生莫要推遲!”

“呃?”柳一條聞言,面上的神色一愣,不由扭頭向李貞這小子看來。這不是在開玩笑麼?請一商賈之人去爲越王府上西席?

便是自己真有那個能力,便是自己真個就應了下來,但是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那放着,商賈,農夫,而且又沒有一絲功名在身,說傳出去,他就不怕丟了皇家的臉面,平白遭來旁人的笑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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